《穿越之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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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细水长流-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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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处地,与李高地印象里的一样,连在一处。而连在一处的地方差不多有一亩半,正适合修池塘。

    “这里,”李高地在看中的地方插了锹:“我们挖塘,存雨水。”

    “老大,你明天带老三去石场,让他认认门。”

    “再就是,你们都记得定界石。”

    “这山头不大,一个山头有十六个就够了。”

    “对了,老大,你得记得水田里也得有八个界石。”

    既然分了家,而老大又有能耐,李高地以为该分的就得分开,以免将来一把烂账––他琢磨着老大的姜若是长成了,他就让老大把王氏给休了,然后他再给老大说门好亲。这样,如果老大有后了,他先前的话就得改。他不能养大于氏的心事。

    虽然,还是没瞧出于氏的不对,但李高地以为还是亲兄弟明算账的好。横竖,只要老大够钱,他的未来就不用愁。

    对于李高地的话,李满囤一直点头称是,直待他爹说要把山头的荆棘全砍掉,他方阻止道:“等等,爹。”

    “昨儿,我看见红枣吃刺棘果,便即就想,这果子,能不能制成红枣一样的干果,运到城里卖钱”

    李满囤没说是红枣的主意––女儿家最重名声,他可不想女儿个人留个馋嘴的映像。

    制干果,需要煮晒。一个院子住着,根本瞒不住。

    李满地活到五十五岁,他从未想过将这丁点小果子也能跟大枣一样制成干果卖钱。可再一想到这果子的味道––制成干果,只会更甜。便即觉得说不定真有人买。

    只要能卖钱,哪怕只卖大枣的一半价钱,十文一斤,李高地以为这生意就能做。

    “这主意不错,”李满地赞赏地拍了拍长子的肩膀––他从未像现在这一刻感到长子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这时节刺棘才开始挂果,等全熟,起码得五天。然后制干果,这时日头好,估计也的五天。所以这第一批果子,制出来,就得十天。

    既然山地暂时不能动,李高地便即又想着去山头砸石头––他知道建房,地基,围墙,无论哪里都离不得石头。

    李满囤再次阻止了李高地。

    “爹,”李满囤说:“您先等等。”

    “我想着,这石头,先不着急。”

    “如果,果子能卖钱。我就拿钱买石头。”

    李满囤还记挂着生儿子,他可不想因为砸石头,伤了身子,耽误他生儿子。

    “如不能卖钱,我就拿这刺棘打篱笆。”

    再一次地,李高地为长子的想法感到震惊:花钱买碎石可待震惊过后,他又觉得长子确是出息了。他越发坚定了要给长子再说一门好亲的决心。

    “好,好。你想得好。”李高地老怀畅慰:“那你说说,你这房,是怎么个章程。”

    李满囤想了想道:“我想,先把地里的草先除了。”

    “河沿这边先种上菜。”

    “这样,一个月后盖房吃的菜就有了。”

    李高地:嗯,河沿的地做菜园,确实合适。没遮没挡,阳光好不说,浇园也方便。

    “地整出来后,先搭两个草棚子。”

    “一个支上灶,做饭用。”

    “一个留着搁东西。”

    “这围墙,不是立马就能有的。得先有个地方存放东西。”

    李高地:对,是要修两个草棚。

    “再就是修个茅房。”

    李高地:修房人多,没茅房可不行。而且,茅房可以积肥。有了肥,庄稼才能长得好。

    “茅房要的粪缸,灶房用的水缸,锅碗瓢盆,我等草棚修好后,去县城,一齐买回来。”

    “我估摸着这些都弄好。就能卖果子了。”

    听到此处,李高地再无怀疑,当即拍板道:“成。就按你说的办。”

    “今天,我们先锄草!”

11。二伯威武() 
二伯威武

    一向荒芜的空地忽然有了动静,池塘外劳作的村人便即就发现了

    趁休息的空走过来套近乎,待看清是李高地后,这八卦的心便即就退了一半––别看李高地年纪不算太大,但辈分高啊,和他们的爷叔一辈。

    对于别人的窥探,李高地不以为意,横竖盖房这事瞒不住––与其别人瞎传,还不如他自己正名,来的大方。

    眼瞅见在人后探头探脑,他二哥李春山家的孙子李贵银,便即叫道:“贵银啊!”

    被长辈点名,不打招呼可不行。李贵银老实地凑过来,亲热叫人:“三爷爷。”

    然后又挨个与他几个叔一一点头致敬:“满囤叔,满仓叔,满园叔。”

    “你爹呢”李高地问李贵银,然后不待他答,便吩咐道:“过几天你满囤叔盖房。”

    “你家去和你爹说,让他得闲来帮忙。”

    李贵银的爹李满垅是满囤的同堂兄弟,满囤盖房,他必须到场。

    “哎!”李贵银答应一声,赶紧往家跑。他虽然一时想不明白三爷爷家为啥是满囤叔建房––不该是满仓叔,满园叔才对吗?但他知道甭管哪个叔叔建房,他都得赶紧告诉他爹去,然后再跟着他爹和大哥过来帮忙。对了,还得去他二叔家告诉一声,不然,若独拉下他们,他一准地会被他婶子给抱怨死。

    有了李贵银这个小喇叭,眨眼功夫,李满囤宅地里便即又多了九条干活大汉––除了族长李丰收,李高地两个哥哥家的儿子和成了丁的孙子都来了。甚至,后晌的时候,李高地的二哥李春山也来了,他吸着烟锅,和李高地蹲在了一处。

    “咋突然想起来盖房”李春山淡淡地问:“还是满囤盖房?”

    面对大了自己一轮,整十二岁的哥哥,李高地颇觉脸红––家分得太急了,竟未给他哥透个气。

    但事已至此,也没啥好隐瞒的了。只得老实说道:“我分家了。”

    “为啥”李春山慢慢地吸烟。

    “我把满囤分了出来。”看着李春山,李高地莫名地有些心虚,小心地解释道:“贵雨这不是大了吗,要相看人家。。。。。。”

    “啊–!”

    话未说完,李高地的额角便即挨了他哥一烟锅。

    “糊涂!就为个你们贵雨,成亲。”李春山低声道:“你心疼贵雨。”

    “你把贵雨过继给满囤,不就圆了吗?”

    “那哪儿成”李高地摇头:“贵雨可是满仓的长子!”

    李春山看着依旧执迷不悟的弟弟,实在是恨铁不成钢。

    “难道满囤不是你的长子”他反问道:“你啊,你为了满仓的长子,就分了你自己的长子”

    “兄弟,不是哥说你,”李春山一锤定音道:“你的心,偏的没边儿了。”

    李高地不承认自己偏心,他辩解道:“我,我这不都是为了子孙吗?”

    “呸!”李春山张口就啐:“子孙,子孙,先有子才有孙。”

    “你连儿子都顾不了,有什么脸提孙子”

    “贵雨是满仓的儿子。他不会顾,非要你来顾”

    “你就是江边卖水––多此一举。!”

    看李高地还是一脸地不服气,李春山禁不住冷笑:“你知道你刚一句分满囤,现村里多少人在嘀咕吗?”

    “嘀咕什么?有什么好嘀咕的。”

    李高地完全不觉得自家有啥好非议的。。

    “嘀咕啊,有后娘就有后爹。”

    “都说宁跟讨饭的娘,不跟做官的爹。”

    “还有,说你家里的厉害,你软耳朵耙子的。”

    “不信,你现就去村里井口听去吧。”

    村里那帮婆姨嘴角的厉害,李高地是知道的––天天论人长短,坏人名声,不知毁了多少人家的清誉。

    他烦死这群婆姨了。幸而他辈分够高,不必答理这帮长头发,这才落了个耳根子清净。

    不过,现在贵雨要说亲。这说亲,没名声可不行。李高地也顾不得生气了,赶紧问他哥:“哥,那依你说,现在咋办”

    李春山闻言更气了,低吼道:“咋办这些年,我告诉你咋办的还少吗?”

    “二十五年前,满囤十岁,我让你送他去学堂学两个字,你咋办的”

    “二十年前,满囤十五岁,我让你给他说亲。你咋办的”

    “十五年前,满仓十三岁,你要给他说亲,而满囤二十岁,还没媳妇,我让你先给满囤说亲,你咋办的”

    “我告诉你这么多咋办,你办了几样”

    “我现在告诉你咋办,你确认你能办”

    于氏比李高地足小了七岁,李春山平素都不计较李高地对这个后弟妹的纵容,男人麽,难过美人关麽,他懂。所以,这些年,他都只管着大面。但就是只管大面,这些年,也整出不少事。

    耳听他哥提前当年,李高地的气焰消了––满囤的亲事确是被耽搁了。

    难得的,他给他哥服小道:“哥,你说的,我不是没办。我当时也是给满囤相看了,只是几下里都不凑巧,才给耽误了。”

    嗤,李春山冷笑,他心知他弟早为于氏拿捏在手心里––所以,这两年他才懒的再说。他是真没想到他弟分家敢把长子给分出去,而李丰收这个族长居然连拦都没拦––简直视族规为无物。说不得,他要出手管管––他必须得把这歪了的族风给正过来。

    “行,”李春山点头:“我就再告诉你一次。你听好了。”

    “你再分次家,把你家的老三满园分出来。”

    李高地……

    “先你分家,独把原配生的长子给分了,而继室的两个儿子,一个二十九,一个二十六了,都留在了家,”李春山问李高地:“弟,你告诉我,你觉得别人该怎么想,才能想你不是偏心”

    “满囤,他,他不是没有儿子吗”想到长子先前被耽误的亲事,李高地忽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理直气壮––他哥有句话对了,他确是没顾好儿子。

    “没儿子”李春山气急反笑:“没儿子咋啦”

    “族规里有规定族人没儿子,就要被爹赶出门吗?”

    听到族规,李满地心中一紧,他莫名想到今儿他家建房,独族长没来。

    “知道丰收为啥没来吗?”李春山告诉李高地:“跪祠堂,抄族规去了。”

    “身为族长,连自己兄弟过继承嗣,这么简单的一桩事都办不好––他愧对祖宗,自省请罪去了。”

    听说族长被关进祠堂,李高地

    方想起他哥当年路见不平轮棍上的脾气,终感到一丝惶恐:他哥,是真能开祠堂打他板子––先前给满仓先说亲时,他大哥还在呢,他哥就敢揍他,现大哥不在了,可再没人能拦住他哥了。

    想起他哥的板子,李高地终于低头:“好吧,我分。”

    “但,要晚点,”李高地与他哥讨价还价:“他媳妇怀了。”

    一听就是于氏给的托口,也就他这个傻弟弟会信。李春山懒得与这个妻奴讲歪理,横竖他也意不在此。

    李春山说:“三天。”

    “前儿你分满囤用了三天。我现在也给你三天。”

    “三天后,你交官府过了印的分家文书到族里。”

    “文书里的钱地,都比着满囤。”

    虽然对他哥逼他分家,李高地颇为不满,但见他哥确是一碗水端平,让他给满园与满囤一般的钱地。他这份不满便即就消散了不少。

    “今儿我找你两件事,”李春山说:“刚分家是一桩。”

    听说还有一件事,李高地刚放下的心又紧张了。

    “再一件就是满囤的事。”

    “族里规定族人四十无子,可过继。”

    “满囤今年三十五,再五年。满囤四十。若那时,还没得儿子,你就给他过继一个。”

    “孩子人选就先你孙子里挑,”李春山看着他弟不客气地说:“若你家里的舍不得孙子给满囤,那就在族里挑。”

    “满囤有房有地,人又勤劳能干,他家里的,除了不能生,也是里里外外一把好手,难得的是脾气还好。”

    “但看他两口子平素对红枣,就知道他家疼孩子。”

    “咱族里这么多人,地少的人家都愿意把孩子给满囤。”

    “你别愁满囤他两口子没儿子没人养老。”

    “这满囤有了自己的儿子,你家里的就不用再挂念满囤的房和地了。”

    “总之,我们李家没有故意让大房绝后,钱财都给二房的道理。”

    明知他哥说的含沙射影,李高地却无可辩驳––他哥说的族人四十无子过继,确是族规。他先也想过从二房过继,偏满仓家里的舍不得,一提就哭,他媳妇也劝他不要因为一个儿子就断了另一个儿子的父子情分,说侄子养老也是一样,他才改了主意。

    现经他哥一说,他便即明白他先前的计划根本行不通––族里大部分人家都缺地,他们都盯着满囤这份家业呢。他家再不过继,可就要便宜别人了––族人再亲,也亲不过自家的孙子。何况,满囤现在还种姜,未来的家业绝对小不了。

    “哥,”李高地真心实意地说:“谢你提醒了我。”

    “等贵雨事定了,我就给满囤过继。”

    “哼,”李春山没好气地说:“你真明白了就好。”

    “别你家里的一哭,你就又忘了。”

    “哪能呢!”李高地老脸红了。

    “对了,”李春山提醒李高地:“你得赶紧找里正再买块宅地,给满园。”

    “你知道,咱村的地紧,能买赶紧买。”

    满园也是他的侄子,他可不能由着于氏把满园给毁了––不教孩子自给自足,而是干等着兄弟的房,这算怎么回事?他得给掰回来。

    “哎”李高地点头。心说:现把满园分出来也好,宅地也能多买一块。家里孙子多,宅地自是越多越好。

    至此,李高地为他哥压迫的那点怨气全消了。

    “哥,”李高地跟他哥保证:“我今晚就回去分家。”

12。又见分家() 
又见分家

    地里干活的子侄,瞅见这边的动静,一个比一个躲得远。李春山的脾气不是一般的暴躁。在场的子侄孙辈,没一个没挨过他的棍棒。

    所以,若是待他话说完,而他们九个连这块宅地都没整完的话,就等着吃挂落吧。谁都没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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