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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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细水长流-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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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她哥嫂给了她这匹红布,她两个儿子娶媳妇的衣裳就都有了。

    “一匹,”李桃花推辞道:“哥,这颜色细布太贵,我家常实在用不着。我有一匹就足够了!”

    “拿着!”看到大红布,李满囤便按照先前商量好的话说道:“这红布,眼见你就能给陈宝陈玉用上。这石青,就给你和表弟做衣裳穿!”

    李桃花推不过便只能收了。

    “陈宝、陈玉,这两只腊鸡、两只腊鸭、两条咸鱼和这坛咸鸭蛋,都是舅舅、舅母给你俩带回去家吃的。”

    “看好了,别让你娘做情给送掉!”

    想着两个外甥真是长身体能吃肉的年岁,李满囤又送了两个孩子一些肉食。

    “暧!”陈玉极欢喜的应了,结果挨了他娘李桃花一记眼刀。

    东西搬上车的时候,李桃花方想起她带来的两口袋口蘑和板栗还在车上呢,便赶紧让陈龙搬下来。

    “哥,嫂子,”李桃花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带来的山货,你们别嫌弃!”

    “这话咋说的?”李满囤不悦:“红枣就爱吃蘑菇豆腐汤了。”

    李桃花看看红枣笑了笑,把这件事记在心上––她家别的没有,蘑菇确是多的。

    红枣也高兴地回了李桃花一笑,心说她大姑家送的蘑菇可是真正的山蘑,其味道远非前世的人工种植所能比。可惜分家前她爷奶非到农忙舍不得吃鸡,故而她家常只能吃蘑菇豆腐。不过现今分了家,往后她的喜好可就是小鸡炖蘑菇了。

    东西收拾好,李满囤又嘱咐他妹子妹夫道:“桃花、表弟,舅舅、舅母在家,肯定挂心你们,盼着你们早点回去。所以,这次我就不留你们了。”

    “等下次你们得闲,提前和舅舅舅母说好,然后带两孩子来我这儿住两天。”

    “我带你们去我庄子上瞧瞧!”

    李桃花闻言自是满口答应:“哥,放心吧。”

    “现我家置了骡车,过来方便着呢!”

    “对了,”李满囤又道:“你房子盖好了,稍个信来,我带红枣给你上梁去!”

    陈玉闻言极高兴地告诉红枣道:“红枣妹妹,到时我带你去山林掏鸟窝煮鸟蛋给你吃。”

    红枣两世都没掏过鸟窝,闻言自是高兴。红枣刚想答应陈玉说同去同去转即想起前世自己中二时期在学校普及《鸟类保护法》时曾参加“争□□鸟护鸟小达人”活动宣誓“不吃野生鸟类以及它们的蛋”,当即便闭了口。

    一边是两世都只是听说却从未亲身尝试过的美味,一边是前世的《鸟类保护法》,红枣在两者间摇摆良久,终下拿定了主意。

    “好!”

    红枣想着她不妨先答应着陈玉,至于到时候到底咋办就等到到了时候再说吧!

    红枣就是这么一个车到山前必有路的人。

    大哥家告辞出来,陈龙驾着骡车路过岳丈家时问妻子:“桃花,岳父家,咱还去吗?”

    “不去了,”李桃花的目光从老宅门前慢慢略过,淡淡道:“以后都不必再来了!”

    她爹,李桃花想,长子都能赶出门,她这个出嫁女又何必再来讨人嫌。

    陈龙知道李桃花的心病,当下也不多劝––姑父分家,没告知他们陈家人,他得回去先问问他爹的意思。然后再看这事,咋整合适!

86。于氏的盘算() 
李桃花家的骡车驶出院子; 李杏花方才哭出了声。

    “爹、娘; ”李杏花哭泣道:“你们看姐姐。”

    “我到底哪句话说错了; 要被她这样落头落脸的骂?”

    “这新年伊始,连个顺遂也不肯给我!”

    “大哥也是; 旁边干站着,劝都不劝一句。”

    李杏花的女婿刘好见李杏花大年初二就哭丧,心情烦闷––他觉得这兆头不好。

    刘好心底责怪李杏花不仅不懂事,还多事––这一屋子的人; 不拘谁都比李杏花年长,也都比李杏花更利益相关,偏谁都不肯出声,就李杏花一个蠢货站出来替她娘出头,结果触了一脑袋霉头。

    简直不能更蠢!

    刘好也知他岳家分家的事。他觉得他丈母娘就是个是非精,搅屎棍; 放着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非得闹分家。不然; 现他岳家就能有个几百亩地的庄子; 日子得多滋润!连带的他家也能沾光。

    结果他家现没能沾上光不说; 还把大舅哥给得罪了。亏他先前来家时还千叮咛万嘱咐他媳妇今儿来跟大舅哥交好呢; 现倒好; 全搞砸了。

    于氏心里也不舒坦,但她到底年长; 知道人情&事故; 所以在最初的慌乱过后; 就很快地稳下了心神。

    于氏拿手绢替李杏花擦眼泪:“好了,杏花。快别哭了!”

    “大过年的,你越伤心,就越如了对方的意。”

    “这分家的事,原是你大哥自己愿意的。”

    “他若不愿意,难道他不会去找他舅舅来主持公道?”

    “你大哥既然当初没找陈家人,那现在陈家人再闹,也翻不了天。”

    “你爹和你大哥是父子,你爹怎么分家,都是戏里说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于氏其实没看过戏。她只是听年下进城看戏的李满园家来后说过几句,故而知道几句戏词。

    “现李桃花借故搅屎,她那点心事,”于氏轻蔑地说:“别人不知道,娘还能不知道吗?”

    “她啊,这是看上你大哥的家产了。”

    “啥?”于氏这话一出来,不说李杏花,就是李高地都惊悚了––一个外嫁女,如何能谋夺兄弟家财?

    别说他家这许多子孙,就是他全家死绝了,也轮不到李桃花伸手,李氏宗族还在呢!

    呸呸呸!反应过来李高地连啐了自己好几口。他今儿真是被桃花给气糊涂了,大过年的竟然咒了自家。

    “哼,都没想到吧!”于氏冷笑一声,收了手绢坐回自己的位置。她端起自己已经冷下来的姜茶喝了一口润足了嗓子,方才开口。

    “杏花,”于氏道:“今儿你来家,也都看到了。”

    “你大哥家的红枣,人都还没椅子背高呢,身上就穿的啥?”

    “颜色细布的里外三层新长棉袍。外面的长罩衣,也是细布不说,还绣着花。”

    “她这身衣裳,有人去城里绣纺打听过。”

    “一件棉袍就要七百文,一件罩衣又是三百文文。”

    “就红枣这一套见人衣裳,便就是一吊钱。这都抵咱们庄户人家全家几口人全套的过年新衣了。”

    “现村里谁不知道你大哥家剩钱?”

    “村里剩钱的人家也有,但似你大哥这样舍得赔女儿的可不多。”

    “所以,村里不少人都跟媒婆打听红枣呢!”

    别人听到这儿也就罢了,刘好却是心里一跳,目光立刻落在自己的儿子刘茗身上。

    刘茗今年五岁,虽说小红枣两岁,但也无碍,毕竟女方大三岁的婚事都是常有。

    如果,刘好想,他家刘茗娶了红枣,怕是嫁妆里只布匹和四季衣裳就值不少钱呢!

    “若不是年前,”于氏道:“你哥满仓请了媒婆来家里与贵雨说亲。”

    “媒婆来探我口风,问我你大哥有没有流露过给红枣多少嫁妆的意思。我也想不到,你大哥家只六岁的红枣,就给这周围几个村子的人家给盯上了!”

    经这么一说,李高地也想起来了,当初媒婆来家,临走前确是单独和于氏说过几句话。当时李高地没放在心上,现终于知道必是那时说红枣的事了。

    “你没跟媒婆说啥吧?”李高地不大放心:“满囤家是剩钱,但红枣可比玉凤小。”

    “咱家可没有姐姐没嫁,就给妹妹说亲的道理。”

    自古以来婚嫁都是长幼有序。不然若妹妹先嫁了,姐姐就会被人给议论嫁不出去。

    “当家的,你放心,”于氏道:“你说的道理,我懂。”

    “等年后贵雨的事定了,咱们就办玉凤的事儿。”

    “玉凤年后也十岁了,说得人家了。”

    玉凤是于氏的亲孙女。于氏可不想玉凤在亲事上处处矮红枣一头——于氏也知道玉凤的嫁妆和红枣没法比,她能为玉凤争的也就是个长幼有序的礼数了。

    李高地见于氏明白道理便不再说话。倒是堂屋里站着的李玉凤听到自己的事,有些羞涩。她躲退到她爹娘房里。

    李满仓、郭氏瞧见,心里也禁不住搁心底合计女婿人选––怎么着,也得给孩子寻个好人家不是?

    “娘,”李杏花着急:“你说大姐,提红枣的婚事干啥?”

    于氏见李杏花不开窍,不觉叹道:“你啊,吃亏就吃在心眼实。”

    “你姐桃花都替儿子打算上了,你还啥都不知道呢?”

    “娘,”李杏花恍然大悟:“你是说,大姐要把红枣说给她儿子?”

    “难道不是?”于氏反问:“刚你也看到了,”于氏道:“她那小儿子,叫陈玉的跟你大哥和红枣多亲近。”

    “陈玉今年十岁,正好大红枣三岁,这年龄也合适。”

    “可大姐看上了红枣,”李杏花想了想还是不懂:“冲我发啥脾气?”

    “你啊!”于氏摇头:“你让我说啥才好?”

    “她这是防着你呢!”

    “防我?”李杏花瞪大了眼睛。

    “你难道没有儿子?”于氏没好气地说:“你儿子刘茗今年五岁,也就小了红枣两岁。”

    “古话都说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金满罐,女大三,抱金砖。”

    “刘茗的年岁比陈玉还合适。”

    “偏你家又比她家离你们大哥家近。”

    “她这是故意拿这事做筏,让你和你女婿怨上娘家,连带的也断了和你大哥家的来往。她好收利呢。”

    “你姐,桃花,心思重啊!”

    “那象你,嫁人这些年,还跟在家时一样,心里没一点盘算。”

    “娘,”李杏花经于氏这么一说,终于彻底明白,当下气愤道:“大姐太过分了。”

    “别说我没她这些个心思,就是我有和她一样的心思,她也不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骂我。”

    “罢了,”于氏摆手道:“大过年的,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你和你女婿就看在你爹的份上,别和她计较了。”

    当着归宁女婿的面儿闹家务,这原是极丢脸的事儿。但于氏厉害,三句两句就把锅扣给继女桃花从而挽回了自家的面子不算,还拿红枣的婚事给女婿画了个大饼,替她闺女李杏花平消了家去后的夫妻口角。

    李高地原就不喜李桃花,现听得于氏这番说道,也是觉得有理。当下他也懒得再听这些女人间的算计,便摆手道:“你娘俩儿进屋说话吧。”

    “这堂屋留我们男人说话!”

    有了李高地这句话,于氏顺理成章的把李杏花扯进房里,娘儿俩说体己话。

    “杏花啊,”于氏私下道:“不是娘说你,你这脾气可得改改。”

    “下次,不管你大哥和大姐他们说啥,你都千万别出声儿。”

    “你娘这辈子,啥苦没吃过?”

    “几句话而已,娘压根不放在心上。”

    “倒是你,和你女婿把日子过好是真的。”

    刚于氏就是瞧到刘好的脸色不愉,方才急中生智说出这段话来为李杏花描补。但现在,于氏越想越觉得刚自己的话有道理,便不觉压低了声音。

    “再就是我外孙子的人生大事儿。”

    “杏花啊,我私下和你说啊。”

    “这大房,就是你大哥家,如今可剩钱了。”

    “一年,我估计,”于氏伸出手指来比划道:“除去吃用,起码还能剩一百吊。”

    “你想,红枣今年才七岁,等十年后,出嫁。你大哥家不得有千贯钱啊?”

    “到时,他随便赔红枣一个城里的铺子或者宅子,就够你们夫妻俩忙活一辈子的了!”

    李杏花闻言都惊呆了,半晌方道:“娘,你说啥?”

    “大哥能给红枣赔城里的铺子和宅子?”

    “这其实,”于氏实话实说道:“都是我私底下合计的。”

    “杏花,你知道去岁冬节,腊月,你大哥给你爹、二伯、族长送了多少节礼吗?”

    “两次礼,每一次,家家都是一条十斤上的羊腿、两条五斤上的鲢鱼,另外还加酒和糖。”

    “你想想,这得多少钱?”

    李杏花心里合计,一斤羊肉六十文,十斤就是六百文,五斤以上的鱼得二十文一斤,这又是两百文,一坛酒也要一百文文,他大哥,给两次节礼,三家人,竟是给出了近六吊钱。

    六吊钱!李杏花的嘴合不上了––她家整一个年也才花了四吊钱。

    “光这些,还不算,”于氏看李杏花一眼,继续说道:“腊月里,你大哥的庄子里送了出息来,你大哥又给我们三家人各送了两只鸡和两只鸭,还额外给满仓和满园家孩子,一家一只鸡,一只鸭。”

    李杏花继续算,一只鸡一百五十文,一只鸭两百文,这八只鸡、八只鸭又是两吊八百钱,近三吊钱了。

    加上先前的六吊,这就是九吊钱了。

    “你爹身上的六张半绵羊皮大氅,也是你大哥送的。”

    “城里成衣铺买的,值三吊半钱呢!”

    年前族里好几户人家都去城里成衣店买了羊皮大氅,故而于氏知道衣裳的确切价钱。

    “娘,”李杏花觉得自己不会算账了:“大哥家过个年,竟然要花十来吊钱?”

    “哪止!”于氏的声音更低了:“他自家也是要穿衣裳的。”

    “他一家三口,都是城里置的衣裳,红枣的衣裳,你是亲眼瞧的。不用我再说。就是你大哥自己也有和你爹一样的羊皮衣裳。”

    “他家里的,那个王家的,你是没瞧见,现在可是和城里的太太一样享福了。”

    “冬节时她来家吃饭,身上穿的就是和红枣一样的长棉袍和罩衣。”

    “前儿除夕,她来家又是一身新罩衣。”

    “也不知一个年她到底做了几套衣裳?”

    “而且,她现连银头面都有了。手上戴的两个纯银镯子,都大的很。”

    “杏花你好好想想,你大哥家这许多的衣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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