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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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细水长流-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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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说,她要做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别,别拍,”红枣赶紧阻止她爹:“你递个草给我。我把它扎起来。”

    上一世,超市里阳澄湖的大螃蟹就是草扎着的。红枣觉得她也可以。

    听红枣这么一说,李满囤也明白了––他小时候也没少玩八爪鳌。村里男孩子都喜欢抓八爪鳌,然后看它们打架。李满囤虽没人一起玩,但自己也会抓两只八爪鳌自娱自乐。

    李满囤揪了根田埂上的杂草,对红枣说:“你松开手,看爹抓住它。”

    红枣瞧她爹的锹丢在一边,放心的松开手,然后便见他爹极快地伸出左手,仅拇指和食指两只指头就捏住了螃蟹的背盖,然后捏着草的右手左缠右绕。眨眼,就把捆扎好的螃蟹递给了红枣。

    “好好拿着,”李满囤说:“别给跑了。”

    这是不给跑吗?红枣看着她爹递过来的螃蟹,禁不住心中咆哮:不想它跑,你倒是把螃蟹腿给扎起来啊,现你扎个螃蟹肚子,让我提花灯似的提着这个张鳌舞爪的货色,是闹那样

    李满囤很快就给了红枣答案。

    “爹再去抓一个,”李满囤兴致勃勃地说:“今儿我们回去,就让它们打架。”

    “可好玩了!”

    螃蟹,打架,好玩,红枣呆滞地看着她爹潇洒而去地背影,好容易消化完她爹的话,心头一千匹草泥马飞奔而过。

    自家都穷得屋子里只剩四堵墙了,她爹竟然还要看螃蟹打架!

    果然,没一会儿,李满囤提着另一只螃蟹来了。

    “看,”李满囤跟红枣炫耀:“我这只更大。”

    “一会儿打架,我这只肯定赢。”

    “然后,我这只就会把你那只给吃掉。”

    吃掉–吃掉–,李满囤的话糟点太多––让六岁的女儿看蟹自相残杀不算,还要看它们吞吃同类,并以此为乐,这三观还能更歪一点吗?

    红枣实在是无力吐糟。

    “爹,”红枣直接问李满囤:“你吃过,八爪鳌吗?”

    嗯李满囤愣住了,下意识地回道:“没有。”

    待低头瞧见手里的螃蟹,又补充道:“这八爪鳌浑身都是壳,怎么吃”

    “村里没人吃。”

    果然没人吃。红枣眼珠一转,又道:“爹,你拿草给我把这两个八爪鳌的腿和鳌绑起来。”

    虽然,不知道女儿的意思,李满囤还是依言拿了根草,把手里的螃蟹的腿鳌给绑了。

    有打草鞋的经验在,草绑八爪鳌,对李满囤而言,实在是小意思––即便开始绑不好,但尝试几次,也就好了。

    “这样”李满囤把捆成背壳形状的螃蟹递给红枣。

    红枣点头,示意他放到她挎的篮子里,然后把手里的蟹递了过去。

    “爹,这只一样捆了。”

    等李满囤捆好了两只蟹,红枣问她爹:“爹,你还能再抓到八爪鳌吗?”

    “能的话,再抓几只。”

    “咱们回去煮着了吃。”

    煮了吃这次轮到李满囤怔住了:“这八爪鳌能吃”

    红枣:“当然。”

    李满囤不信:“你咋知道能吃”

    红枣奇怪:“爹,不是你说的吗?”

    “两个八爪鳌打架,赢的那个就把输的那个,吃掉了。”

    李满囤:这话确是自己说的。但好像还是哪里不对。

    说不过红枣,李满囤只能老实去抓八爪鳌。

    这世第一次吃螃蟹,红枣不知道自己吃蟹是否过敏,也不知她爹,她娘是否过敏,也没敢让她爹多抓,不过再抓了一个,便即就罢了。

    李满囤见红枣不再闹他抓八爪鳌,不觉松了口气。他以为红枣的心血来潮过去了。

    红枣回到家,便即把三只螃蟹倒到木盆里,舀上水,拿刷锅的竹刷刷了几下,刷去了螃蟹壳说的泥水。

    差不多,是这样吧?

    红枣回想了一下前世海鲜自助餐厅里提供的下火锅大闸蟹的样貌,肯定的点点头,就是这样。

    锅里舀上水,灶里添上柴,再点一把干草引火,烧灶小能手红枣很快的烧沸了水。

    眼见红枣真的要煮八爪鳌,李满囤想上前阻止,被王氏拦住。

    “你先别拦,”王氏劝李满囤:“你让她煮。”

    “等她煮完,发现都是壳,不能吃。”

    “也就不闹了。”

    “不然,你越拦,她越干。”

78。团圆饭() 
此为防盗章  “我买了两块林地。更新最快”

    “林地”于氏一时反应不过来。

    村里林地多。村里的林地除了祖地; 都随便村人砍伐; 以致现今村里无主的林地里连根粗一点的木头都没有,全是荆棘野草; 蚊虫蛇蝎。

    “对!林地”李高地说:“老大在林地里把姜种活了。”

    “姜,种出来了?”于氏惊住了。反应过来,于氏躺不住了,她得去林地亲眼瞧瞧。

    “你不能去。”李高地拦住了于氏:“你平素不下地。突然去林地; 招眼。”

    “这事; 里正和族长都不伸张。”

    “咱们也得小心。”

    于氏无法,只得按捺的呆在家里。但心中烦闷。

    做为继母; 于氏从来都是压着继子; 不给他盖过自己亲子机会的。比如说娶亲,生子,以及最近的分家。

    但继子现在种出了姜,他在当家的眼中的分量; 于氏深思,可就不一样了。今儿甚至为了继子还拦了我。

    不过,分量再重; 又能如何?这分家文书都过了官府了。只要再过几年,这件事淡了。到时候再提分家; 让满仓和满园按规矩七三分; 这样满仓不要说地够多; 就满园; 也能得四亩水田; 五亩旱田,九亩田。够他一家吃喝了。而贵雨,作为长孙,将来得继子的地,也不吃亏。

    至于种姜,看老头子今儿买两块地的意思,也是要跟着种的。只要老头子在,继子就不能藏私。她亲子自也是一样能种了。

    左思右想,想无遗漏,于氏方觉放心。

    连躺了两天,于氏准备家里四处看看。

    于氏走进厨房,厨房里只钱氏带着小孙女李金凤在忙。

    “娘,”看到于氏进来,钱氏擦擦手,走了过来,低声问:“今儿晚饭怎么做”

    照理,分了家,这饭也得分开吃,不过,继子的房没盖好,估计老头子不会同意分。摇摇头,于氏低声道:“照往常做。”

    “你爹不发话,你就照做。”想了想,于氏补充道:“起码,农忙前别提。”

    钱氏明白了––再两个半月就是秋收。秋收二十天,一个短工就要五十文一天。大伯和大嫂两个好劳力,便即就能省一吊多。

    厨房里,于氏数了一遍筐里的鸡蛋,觉得数目不对,便即又数了一遍,发现,确是较平日多出了六个。

    “这鸡蛋,咋多了”于氏问钱氏。

    “多了?”钱氏明显不知情,顺口说道:“这两天都是贵雨捡的蛋。”

    猛然想起一种可能,钱氏猛地住了口,不敢相信地转问道:“娘,不会吧!”

    “先大嫂,捡鸡蛋,她不会……”

    “什么不会!”于氏愤恨道:“这蛋,一准是让她给偷吃了。”

    “不然,哪里会这么凑巧两天多六个蛋,一天正好多三个蛋!”

    “她一房,正好三个人。”

    “这蛋,一准叫她们一人一个给吃掉了。”

    “先我说她偷果子,你们都只不信。”

    “现,看这鸡蛋就知道了。”

    “她自己偷嘴不算,还带着男人和孩子一起偷!”

    “老天开眼,不教她生儿子!”

    霹雳啪啦咒骂一通,于氏方自厨房出来,去了后院。

    后院里二媳妇郭氏正在铡猪草。于氏见那猪草都还带这水,便就知道洗过了,方又转去了猪圈看猪。

    眼见圈里的三头猪都没有瘦,于氏方点点头,转身进了织房。

    织房里,大孙女李玉凤正在纺纱,顺带照看悠车里的弟弟李金吉。

    眼见即便分了大房,两个儿媳妇也自发地把家务安排得井井有条,于氏颇觉欣慰––不冤她为他们打算一场。

    红枣隔着窗户,看着她奶奶进进出出,然后告诉她娘:“娘,奶奶病好了。”

    “她出来检查活计了。”

    “她在厨房,数鸡蛋了。”

    “还骂我们偷嘴了!”

    “呵呵,”红枣捂嘴笑道:“说的好像她没背着我们煮鸡蛋吃一样。”

    “我们吃,都只是白煮。”

    “她们偷嘴,可是还偷了油、盐的!”

    王氏闻言笑笑,并不接言。自红枣三岁,能帮着她捡鸡蛋后,红枣每天都数自己捡的鸡蛋、家里应该剩的鸡蛋、公里用掉的鸡蛋以及厨房里实际剩的鸡蛋,所以,没两天,她就知道了婆婆、妯娌同着侄子侄女们背着她们大房一起偷嘴的事。

    王氏虽不善言辞,但却知道心疼自己的孩子,便即就乘自己打扫鸡窝的时候昧下一个,拿热水冲了,给孩子喝。

    偏孩子是个极孝顺的,难得一碗鸡蛋水,都是要先给她和她爹喝过了,然后再自己喝,让王氏更为心疼。

    为了让孩子多吃一口,王氏就从开始的,偶尔昧一个蛋,发展到每天昧一个蛋,然后每天昧两个蛋,最后每天昧三个蛋。

    横竖,鸡都在她手里,她说捡了几个蛋,就是几个蛋。

    其实,王氏想,分家了也好,明年自己也养一窝鸡,然后想煮就煮,想炒就炒,随便孩子吃!

    第一次临时决定买地,而且还是林地。李高地次日一早,便即就迫不及待地领着儿子们上山看地来了。

    三处地,与李高地印象里的一样,连在一处。而连在一处的地方差不多有一亩半,正适合修池塘。

    “这里,”李高地在看中的地方插了锹:“我们挖塘,存雨水。”

    “老大,你明天带老三去石场,让他认认门。”

    “再就是,你们都记得定界石。”

    “这山头不大,一个山头有十六个就够了。”

    “对了,老大,你得记得水田里也得有八个界石。”

    既然分了家,而老大又有能耐,李高地以为该分的就得分开,以免将来一把烂账––他琢磨着老大的姜若是长成了,他就让老大把王氏给休了,然后他再给老大说门好亲。这样,如果老大有后了,他先前的话就得改。他不能养大于氏的心事。

    虽然,还是没瞧出于氏的不对,但李高地以为还是亲兄弟明算账的好。横竖,只要老大够钱,他的未来就不用愁。

    对于李高地的话,李满囤一直点头称是,直待他爹说要把山头的荆棘全砍掉,他方阻止道:“等等,爹。”

    “昨儿,我看见红枣吃刺棘果,便即就想,这果子,能不能制成红枣一样的干果,运到城里卖钱”

    李满囤没说是红枣的主意––女儿家最重名声,他可不想女儿个人留个馋嘴的映像。

    制干果,需要煮晒。一个院子住着,根本瞒不住。

    李满地活到五十五岁,他从未想过将这丁点小果子也能跟大枣一样制成干果卖钱。可再一想到这果子的味道––制成干果,只会更甜。便即觉得说不定真有人买。

    只要能卖钱,哪怕只卖大枣的一半价钱,十文一斤,李高地以为这生意就能做。

    “这主意不错,”李满地赞赏地拍了拍长子的肩膀––他从未像现在这一刻感到长子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这时节刺棘才开始挂果,等全熟,起码得五天。然后制干果,这时日头好,估计也的五天。所以这第一批果子,制出来,就得十天。

    既然山地暂时不能动,李高地便即又想着去山头砸石头––他知道建房,地基,围墙,无论哪里都离不得石头。

    李满囤再次阻止了李高地。

    “爹,”李满囤说:“您先等等。”

    “我想着,这石头,先不着急。”

    “如果,果子能卖钱。我就拿钱买石头。”

    李满囤还记挂着生儿子,他可不想因为砸石头,伤了身子,耽误他生儿子。

    “如不能卖钱,我就拿这刺棘打篱笆。”

    再一次地,李高地为长子的想法感到震惊:花钱买碎石可待震惊过后,他又觉得长子确是出息了。他越发坚定了要给长子再说一门好亲的决心。

    “好,好。你想得好。”李高地老怀畅慰:“那你说说,你这房,是怎么个章程。”

    李满囤想了想道:“我想,先把地里的草先除了。”

    “河沿这边先种上菜。”

    “这样,一个月后盖房吃的菜就有了。”

    李高地:嗯,河沿的地做菜园,确实合适。没遮没挡,阳光好不说,浇园也方便。

    “地整出来后,先搭两个草棚子。”

    “一个支上灶,做饭用。”

    “一个留着搁东西。”

    “这围墙,不是立马就能有的。得先有个地方存放东西。”

    李高地:对,是要修两个草棚。

    “再就是修个茅房。”

    李高地:修房人多,没茅房可不行。而且,茅房可以积肥。有了肥,庄稼才能长得好。

    “茅房要的粪缸,灶房用的水缸,锅碗瓢盆,我等草棚修好后,去县城,一齐买回来。”

    “我估摸着这些都弄好。就能卖果子了。”

    听到此处,李高地再无怀疑,当即拍板道:“成。就按你说的办。”

    “今天,我们先锄草!”

    啊?这下红枣也懵住了。毕竟两世,红枣都还没在现实里见过大男人哭。好吧,李满囤,因营养不良,是个二等残废,目测身高绝不超过一米七,当不得大男人这个称呼。但毕竟是三十五岁的成年人的眼泪,所以红枣在回过神后,也觉得眼里有些发酸。

    “爹,到底咋了?”红枣问她爹。

    “爹,呃,你爷,你爷说分家。”

    李满囤再一次痛苦地低了头。

    李满囤为人虽然老实忠厚,但并不呆傻。先前他总以为自己是长子,将来要继承大部分家业,所以万事合该多做一点。

    在先前没有儿子的时候,他还动过从二房过继一个侄子的心思。按他的想法,他得祖上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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