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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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细水长流-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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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奶奶,这条内外规矩在《家法》104页上有详细记载。”

    云氏……

    “今儿,不止百灵,二门上看门传信的四个婆子没看好门户,也都挨了板子。”

    “这是《家法》73页上的规矩。”

    云氏……

    云氏以为这《谢氏家法》是谢氏祖上传下来的祖训,故抄这家法也似抄佛经一样先极恭敬地焚了香后方才打开。

    云氏没想到她恭敬对待的《家法》第一页写的却是“《谢氏家法》 谢子安拟制。”

    云氏当即就气歪了鼻子,心说: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结果,翻到第二页,却真是洋洋洒洒的一篇家训,而第三页,则就是家法第一条,然后就是第二条,第三条,……。一本家法足足写了158页,整整二百条家规。

    翻完这本家法,云氏感到了极度恐惧––谢子安虽说是长房长孙,但他才只二十岁,而且他爹,他爷爷都还在,谢家哪里轮到他来订家法?

    偏他还就这么干了,而且还干得这么大张旗鼓。他洋洋洒洒写了这么一大本书不说,还让身边伺候的人都按这本家法行事。而最奇怪的是,谢子安在家这么吵吵,这么折腾,他爹、他爷、甚至他继母、竟没一人吭声。

    于是云氏禁不住怀疑谢子安是不是有病,比如癔症之类,以致长辈们都管不了,干脆就撒手不管了?

    云氏既然担心谢子安有癔症,又哪里会抄这个莫名其妙的家法。

    结果自这天起,谢子安就不再进云氏的上房——他来内院都只在丫头房里过夜。

    云氏知道谢子安在跟她较劲,偏她却不敢再发作下剩的三个通房,她害怕谢子安又发癔症。

    云氏心里憋气却还无人能诉,这一来二去的,她就气病了。

    听说她生病,谢子安也不来瞧。他只使了谢福来请医看病。

    这一晚,云氏又在为自己感伤落泪,结果却听到一向安静的后院突然响起已歇下的谢子安因发怒而提高地声音:“来人,叫谢福将她打发到庄子里去!”

    发完话,谢子安便带着人一阵风似的走了。

    云氏不知何事。她开始穿衣裳准备出去瞧瞧,不想奶娘进来,悄悄告诉她道:“刚大爷捆了今晚东厢的那个,让谢福送庄子里去。”

    “刚我等大爷走了,隔着门瞧了一眼。”

    “啧,”奶娘咂着嘴将声音降得更低:“身上都还光着呢,就叫人堵着嘴拿绳子给捆在桌子腿上。现人都哭背过气去了。”

    不一会儿,谢福果然来了。他让小厮把那个丫头拿被单裹了,连夜塞进骡车到城门口排队等开城门,好送庄子。

    经了这一出,云氏终于确认,这屋不止谢子安有癔症,就是谢福也是个不正常。

    正常人能在跟人做那事的时候,没缘故的就把人给捆了?正常人能放着好好的觉不睡,半夜搁城门口等开门,就为了另一个癔症的一句话?

    至此云氏终于服了气––她犯不着和一个癔症,甚至一群癔症较劲。

    云氏老实地抄了经文,使人送与谢福。

    当天晚上谢子安就来了她房,言笑晏晏,浑然无事。而云氏虽然还心存疙瘩,但架不住谢子安两句温柔小话,顿时便缴械投降,一夜缠绵。

    事后,云氏也恨自己没出息,告诫自己下次要如何如何,可待真的见到人,云氏依旧抗拒不了谢子安的音容笑貌。

    如此见不着人就自悔,见着人就沉迷,云氏觉得自己也是有了病,花痴病––她见不得谢子安,见了就发痴。

    幸而云氏犯花痴的机会并不多。谢子安大部分时间都宿在书房院子。间或进内院,也不是每次都来正房。所以,云氏还是清醒的时候居多。

    云氏没事就翻翻《家法》,以免再触怒谢子安。连带的,她再不去碰触谢子安的人和事。

    果然,谢子安再没发过癔症,起码没有对她。

    可怜的只是谢子安的那些通房,每一个都心怀憧憬的被收房,最后却都是以送到庄子里配人下场,没一个例外。

    触怒谢子安的理由也都不算什么大事。据她奶娘事后打听都是些常规的讨要分例外的首饰衣裙了,帮父兄要个管事干干之类的人情小事,甚至,有一个,竟是因为与谢子安抱怨自己管家默守陈规不知变通而被送走。

    听了这些话事,云氏也禁不住对谢子安这一句话就翻脸的暴虐薄情心怀恐惧。她一度怀疑自己若非是正室,若非有娘家撑腰,就上一次,谢子安只怕也不会只让她抄本《家法》了事。

    谢子安对她也只是场面工夫,至于其他,比如夫妻感情什么的,也未必比通房多。

    这份自我怀疑困扰了云氏好几年。直到那一年谢家三房的嫡长子被家中姨娘推进池塘落水而亡。她闻讯后抱着自己刚出生的儿子谢尚后怕,方才悟到谢子安的好处––没感情才好,似三房三爷那样多情又有啥好,还不是白死了儿子?

    比起死儿子,她情愿谢子安无情。

    从此,云氏对谢子安的通房再无一丝可怜––待她们爬上来,就该她和她儿子谢尚招人可怜了。

    云氏把谢尚身边的人都换成了自己的陪房。然后她免了通房的规矩,她把她们关在后院,无传唤不许她们出院,也不许她们传送东西,更不许她们到正房来。

    云氏做好了谢子安兴师动众来问罪的准备,结果反倒是谢子安发作了两个告状的通房,随便丢一句“内院大奶奶就是规矩,不服规矩,就去庄子吧!”,就让谢福送走了两个人。

    云氏得了这句话,狠哭了一场,然后便就认了命––谢子安即便有千般不是,但她能得他这句话,她也算不枉此生了。

    谢尚三岁的时候,一次谢子安去邻县看地不在家而谢尚却在近晚发了烧。

    当时,谢家内宅还是婆婆当家。云氏使人去上房告知婆婆让请医生,不想来的却不是家常的郎中,且那方子用的药,也都加了分量。

    云氏拿到药方心里当即咯噔了一下。云氏心说这方子不能用,立就让陪房媳妇拿了谢子安的帖子和自己的私房重新去请郎中。没想到陪房媳妇却被上夜的婆子堵在二门,出不去内院。

    云氏闻讯就急了,也不知是不是几年里被谢子安给同化了。总之她当下脑袋一热,就领了院子里的丫头媳妇,拿着门杠绳索一路打杀到了二门。

    本来,云氏的陪房媳妇和丫头也没现在这么彪悍,但这几年见多了谢福同小厮捆通房,这些媳妇和丫头心里便都感同身受地演习过多次––设想着谢福如果这么对自家小姐,她们当如何如何。所以,现在云氏这么振臂一呼,这些媳妇和丫头积攒多时的怨气便都发泄了出来,不要命似的拿着门杠子往外冲,那气势简直了。

    就这样云氏捆了内宅的管事和四个上夜的婆子,开了二门。

    就在云氏准备一鼓作气带人杀向大门的时候,留守外院书房的谢福得信来了。

    他听说谢尚病了,上房不给请郎中,当即就带人把大门给开了,然后亲自驾骡车请来了家里常走的郎中进内宅给瞧了病开了方子。随后谢福又亲去抓了药回来交给云氏。

    谢尚本来就是暑秋交替,换季偶感,只是烧发得高了一点,现既得了及时医治,自是无碍。

    云氏见孩子无碍,方想起后怕,但事已至此,怕也无用。

    第二天云氏硬着头皮去上房与公婆请罪,结果没想到,她公公啥也没说,婆婆也只是说了一句“你这性子,也是急了点。”

    话音未落呢,云氏就听到外面一阵吵吵,然后便见谢子安一阵风似地闯了进来。

    “老爷,”谢子安也不与他爹和他继母行礼,直接道:“您和太太都有了年纪。”

    “而我也娶了媳妇,就没有再让您和太太操心的道理。”

    “前些时候,这家里的外务,您既已都交了我,往后,家里这内宅,您也就给您儿媳妇管得了。”

    “这样,您和太太都得时间好生保养保养。”

    一向不开口的公公,闻言竟是就同意了,没啥犹豫地就跟婆婆要来了管家对牌,交给谢子安道:“这家将来横竖都是你们的,你现接过去早早练手,也好!”

    就这样,打了一架的云氏,越过婆婆,成了谢府的当家大奶奶。而且经了这事后,云氏倒觉得谢子安对自己有了几分真心,家常也会与她说些自己的打算。

    云氏想:谢子安对她,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他既把家务交给了她,她自是不能让他失望。

    这几年,云氏兢兢业业把持内宅,不肯叫谢子安为内务分心。

    现在的云氏再瞧谢子安那些年轻通房,也只跟看盆花儿,草儿一样––这些无根基,无见识,只能给谢子安一点新鲜感的颜色,再不是她的威胁。

    她才是谢子安同进退共命运的妻。

74。童养媳() 
此为防盗章

    “打地基; 修围墙啊!”

    “你看; 咱现住的你爷家房子的围墙不就是石头的吗?”

    既然已经分家; 王氏便即不再管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叫“家”。

    红枣回想了一下自家那围了两亩地的碎石围墙; 不觉小心翼翼:“娘; 你说,咱家那围墙的石头,都是捡来的”

    “是啊,”王氏不以为意道:“都是你爹和你叔他们捡的。”

    “据说; 捡了四五年呢!”

    ⊙o⊙哦; my god。红枣为他爹的壮举惊呆了––四五年如一日的捡石头,其实他爹是精卫吧。

    “娘,”红枣艰难地问:“我们家也要捡四五年石头”

    “不用。”

    耳听不用,红枣刚想松口气; 便听到她娘说:“我们家宅地只你爷一半大,加上还有面临河,不用打围墙。”

    “不过,我们家人少。”

    “我估摸着; 咱们捡个三年,就差不多了。”

    三年!!!红枣看着王氏若无其事地脸跪了––好吧,精卫的世界; 她不懂。但她知道“有钱能使鬼退磨”。她要挣钱!挣钱!挣钱!她才不要日晒雨淋三年; 捡石头; cospy精卫。

    细思一刻; 红枣叫她娘:“娘; 山上的石头多。咱们到山上去捡吧。”

    这提醒了王氏,她想起了今儿丈夫和他提的那个山头。

    “行!”没犹豫地,王氏答应了。

    “这就是爹说的林地”站在自家旱地的尽头,红枣看着荆棘横生,却寻不到一棵树的山坡,问她娘:“我们走错了吧?”

    “没错,就这里!”王氏肯定道:“这地里有咱家的界石。”

    “咱村没主的林地,就是这样。”

    “因为没主,里面的树,都给人砍光了。所以就剩下荆棘了。”

    这乱砍乱伐的习性,红枣怀念地想,倒是和前世的国人一脉相承。

    “哎,”王氏叹气:“你爹想把这地整出来种东西,可不容易。”

    岂止是不容易,红枣摇头,根本就是异想天开––只看眼前这片荆棘,这么粗,这么密,竟然没被人砍去当柴烧,便即就能知道这荆棘上的刺是非一般的硬利。

    他爹要开垦这玩意,他是当他自己铁骨钢筋,刀枪不入了吧

    他可真自信!

    不过,这荆棘,红枣忽然觉得这荆棘有点眼熟,而其枝条端挂着的零星红果则更为熟悉,啊,想起来了,这不是那年她超市购物抽奖抽中的“九天八夜古今';丝绸之路';特产美食探秘之旅”中在宁夏站的超市直供天然有机食品基地见到的枸杞吗?

    为了确认,红枣伸手去摘那红果,结果手指却为茎上的刺给刺了一下。

    “呲–”红枣疼得直吸气,心说连扎的疼痛,都是这么相似。

    “尝尝。”王氏摘了几个小红果笑着递给红枣:“扎疼了吧?”

    “这刺棘的果子甜,就是难摘。”

    “半天才摘这么一捧。”

    “村里,就只你们小孩子摘来吃。”

    红枣迫不及待的把果子丢嘴巴里,一尝––没错了,这刺棘就是枸杞。

    虽然,那是一次坑爹的旅行––九天八夜里我参观了给超市供货的十五家农场,白瞎了我一年的假期,但也不是全无好处,红枣庆幸地想,起码,我认识了枸杞,知道这货的加工过程,哈哈,我可以赚钱了。

    “娘,”红枣亲热地叫道:“咱挖这个回去打篱笆吧。”

    “这有刺防坏人,还有果子可以吃。”

    红枣在农场里看到枸杞打的篱笆,一米多高的灌木整齐排列,绿叶红果,不但好看,而且好吃。

    一想到打石头围墙得捡三年的石头,红枣便即越发觉得枸杞篱笆,经济实惠,实乃居家打围墙之首选。

    对于红枣的异想天开,王氏早已习惯,当下不仅不以为忤,反而设身处地地设想了一下,竟是觉得这主意不错––村里也不全是石头围墙,不少人家打的只是玉米杆篱笆。

    这枸杞篱笆比玉米杆篱笆墙,王氏如是想:起码不会倒,也不会叫鸡啄着啄着就啄个洞。

    不过王氏谨慎惯了,即便心里认同,嘴里也只说:“这得问你爹。”

    于是红枣明白了,其实她娘已经动心。

    李满囤林地回来后,一进房,便即看见红枣坐在板凳上吃刺棘果。

    又在吃!李满囤笑了,他这个闺女,生就一张羊嘴,整天嚼个不停。偏她娘宠她,只要她想,她就给她弄。

    也幸而如此,才种出了姜。

    “这又上哪儿弄来的果子?”李满囤故意地逗红枣。

    “就是你说的山上。”王氏应道。

    “红枣觉得好吃,”王氏笑道:“还说将刺棘打成篱笆。”

    “想吃就能摘。”

    李满囤闻言也笑了,他蹲下身刮了下红枣的鼻子:“小馋猫。”

    “这不能给她多吃。”李满囤嘱咐道:“吃多了,流鼻血。”

    不嘱咐不行,这娃太贪吃。李满囤摇头,还想着打篱笆,想吃––等等,打篱笆。李满囤思索了一下,与王氏一样,觉得这主意可行。他家,在也是十三年前才打的石头围墙,再前,可不也是玉米杆篱笆

    其实细算下来,这刺棘篱笆,比玉米杆篱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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