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这些学校,你随便挑一间,我一定让你读大学,弥补你的遗憾。”
苏樱竟有一瞬间的愣怔,这些话,容靳修也对她说过。
当时,她答应和他协议结婚,容靳修提的那些条件里面,最诱人的就是这个条件。
没有想到,短短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竟又有另外的人对她说这些话。
苏樱点头说好。
房子很快就找到了买主,竟然有人愿意出价六百万买这套小公寓。
这些日子,陆成灏正在办签证,没多久,他们就真的要出国了。
苏樱这些天将要办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安排好,辞掉了小区晚教班的工作,又回了一趟涞水镇,给孤儿院的孩子们带了许多礼物,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请盛嫣和宋梓晗吃饭,为他们结婚那天的事情道歉
签证签了下来,六百万也拿到了手,撞人事件也私下解决,剩下的就是收拾东西。
离开
苏樱还有一件事情牵挂心头,那就是她手上兰卡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ps:最近有点小虐,不久真相大白,大家挺住!
111别想逃我有的是办法将你抓回来()
前些日子,周律师来找过她,将股份转让书的文件交给了她。
周律师常年在国外,并不知道苏樱跟容靳修已经分开的事情。
文件也是先送到老宅,后来容靳修找人送过来的妲。
苏樱打电话过去,说不要窀。
容靳修说:“这股份没办法赠送和转让,你不要这协议,但是这股份还是在你的身上。并且,以后的股东大会,你每次都要参加。”
他们又吵架了,如果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对话,她都没有温柔对他。
苏樱看着那协议书苦恼,有了这个东西在,就好像跟容靳修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就有理由不停地找她。
陆成灏正好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了坐在桌前发呆的苏樱。
“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原来老太太真的将这股份转让给你了,据我所知,容靳修也只有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而已。”
苏樱苦恼的说:“这东西我不想要。”
陆成灏点头:“他无非想拿这个牵绊住你。”
“可是,这股份里面有一条,不能转让和赠送。”
陆成灏坐了下来,细细的将条约看了一遍:“条约只说不能转让和赠送,没有说不能收购,我们先将股份抵押给第三方,然后透风给容靳修,让他以一个象征性的价格收购回去”
苏樱说:“成灏哥哥,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吧。”
陆成灏说:“好,到时候你签个股份代理协议书,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
――――
夜色深沉。
这是苏樱在国内的最后一夜了。
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这套公寓的家具几乎也都卖了,到处都空荡荡的。
她索性起身,披了一件外套去了阳台。
阳台上有个藤木秋千吊椅,是前阵子她自己买的,舍不得再卖掉,就当送给这栋房子的下一任主人了。
这藤木椅子跟容家老宅阳台上的一模一样,也只是外形一样,老宅的那个贵了许多。
苏樱将整个人窝了进去,整个人像是缩进了一个蛋壳,很有安全感。
苏樱的阳台对着一个极大的人工湖,圆圆的月亮倒映在水中,透着薄凉的光。
静谧而又安宁。
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会默默的想起他。
她一直很克制,只是克制不住。
其实她不恨容靳修,一点也不恨。
容靳修这样高高在上的名门贵公子对苏樱来说就是一个触不可及的梦,但是她毕竟那样真实的触及过,从丑小鸭变成了灰姑娘,从灰姑娘变成了被捧在手心里面的公主,她经历过那样的梦,即便,梦醒了,仍旧是美好一场。
当从心里把过去变成往事,就只记得一些快乐的东西。
她喜欢叫他总裁大人,因为他在她的心里就是那么尊贵,虽然有些冷傲,但是丝毫不影响她那样的崇拜他,仰慕他。
忽然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灯光很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却看到了一双清冷深邃的瞳孔,就好像魔力一般,苏樱看着这双眼睛心脏就开始狂跳,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陷下去了吧。
苏樱安安静静的躺在椅子里面,今日一别,怕就是从此萧郎是路人。
苏樱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总裁大人,我希望你幸福。”
苏樱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总裁大人肯定在睡觉吧。
忽然心里特别的安宁,一切就要重新开始了。
她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小腹。
总裁大人,还是谢谢你,给了我这辈子最珍贵的礼物
――――
苏樱第二天早上忽然接到了容靳修的电话。
那个时候,飞机已经快要起飞。
112我是男人扛得住一更()
苏樱是相信容靳修有很多办法将她抓回来。
两天之内,她从老宅逃了二十七次,跳窗户,爬树,撬门,装病,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就是没有办法从老宅逃出去。
陆成灏已经到了华盛顿,给她打越洋电话窀。
她只得骗他老太太病情不稳定,叫他给她一些时日妲。
陆成灏虽然没说什么,但苏樱知道,他定是有疑虑的。
苏樱心里也很愧疚撒谎,但是,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被容靳修禁锢起来了吧。
难道要陆成灏大老远的再从美国飞回来?即便飞回来了也无济于事。
苏樱沮丧的不得了,现在她就像个犯人一样,活动范围只有老宅这么大,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
容靳修索性将办公室搬到家里来了,凯利每天来家里汇报工作,并且带来一些批阅的文件。
晚宴,酒会,容靳修基本都推掉了,大部分时间都在老宅,确保苏樱在他的视野范围之内。
苏樱简直要被逼疯了。
有一个,她揪着他的衣领说:“你将我像犯人一样关在这里,有意思么,难道你真的打算这样关着我一辈子?”
容靳修笑意浅浅:“我现在只是在磨你的性子,到时候我自然会放你出去。”
“那什么时候才是到时候?”
容靳修说:“等你重新爱上我的时候。”
爱你个大头鬼!
他将她当犯人一般,她傻了才爱他!
已经三天过去了,苏樱站在院子里面,望着老宅宏伟雄壮的雕花大门陷入了无限的哀愁之中。
她不能再这样被动的困下去了。
容家的门口,院子里面都有摄像头,她不管是翻墙爬树都没有藏身之地,容家的大门又有专人把守,她无论如何是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走出去的。
所以,苏樱想了个办法,她一定要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等老宅一片混乱的时候,她再趁机逃走。
虽说老宅占地数公顷,但是能藏身的地方还真是不多,因为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人。
院子里面有园丁,花园里面有花农,连后山都有专门轮值的人。
更别说家里的佣人一大推,走几步都有好几双眼睛盯着。
到底藏到哪里好呢?
苏樱忽然想到一个地方,一个没有摄像头,没有人看守,而且绝对不会被找到的地方。
那就是老宅的地下酒窖。
老宅的地下酒窖是禁地。
其实也算不上禁地,因为整个老宅之中,甚少有人知道地下酒窖的入口在哪里。
只有家里像琴姨这样的老人才有钥匙。
这个地下酒窖只有一个入口,这唯一的入口在金兰夫人的房间里面。
苏樱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有一次在奶奶的房间里面不小心触动了开关,然后金兰夫人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她。
容家的老宅历史相当的悠久,当年抗日战争爆发,容靳修的太爷爷修了这个地下室,帮助了这个城市很多人在此避祸,后来鬼子被赶走了,老太爷就将这里改成了地下储藏室,到了容青城这一代,因为金兰夫人年轻的时候嗜酒,更有收藏美酒的癖好,容青城就将这占地十几公顷的地下室变成了一个地下酒窖。
这恐怕是s市占地面积最大的酒窖了,里面收藏的名酒不计其数。
趁着容靳修洗澡的间隙,苏樱偷偷的跑到金兰夫人的房间。
因为每天都固定有人打扫房间,所以金兰夫人的房间没有锁。
苏樱蹑手蹑脚的打开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
金兰夫人的房间很有格调,天花板和墙壁都有玉石浮雕,家具确实古典的海南黄花梨,床头有一个奇楠木雕,散发着一股沁人的香气,尽管中西元素十足,但是一点也不显得突兀,倒是色彩均衡,融合的天衣无缝。
苏樱径直走到床边,将那奇楠木雕左转三下右转三下。
左边的玉石墙壁忽然自动打开。
苏樱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按下门背后的开关,墙壁又自动合上。
这堵墙的背后是一个阶梯,一眼朝下望去,深不见底。
苏樱其实挺怕黑的,但是她一心想要逃出去,也顾不得了,毕竟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幸好,她机智从老太太的柜子里面拿了一个专用手电筒。
其实,她同老太太来过一次,走了大概一百个台阶又是一扇门。
这善门倒不是什么机关门,是一扇寒铁门,是后来修建的,据说是建这个酒窖初期,发生过一次爆炸,酒窖里面的藏酒全部燃烧起来,差点酿成惨祸,幸好那时的藏酒不多,后来容青城将人用寒铁铸造了这扇半尺厚的铁门,就算酒窖万一再出事故,火苗子也半点窜不出来。
这扇铁门有个大铁锁,但是苏樱刚被抓回来的那一天,就看到有人从琴姨的手上接过那把大铁锁。
苏樱料想,估计是年代久了坏了,拿过去修理了。
这也是苏樱确定她能躲在这里的原因,因为不需要钥匙,她就能进入酒窖里面藏起来。
酒窖这么大,就算一百个人同时找,也不一定能够发现她。
这铁门虽然看上去笨重,但挨着墙壁的地方是轴轮设计,轻轻的一推,门就开了。
苏樱进去以后,又将寒铁门关上。
苏樱没有开灯,拿着手电筒照了照。
一眼望去是不见镜头的整齐酒架,有的放着酒桶,有的防着酒瓶,琳琅满目,可谓壮观。
这里面的面积实在太大,苏樱没有开灯,也不敢瞎转悠,只敢沿着直线走了一段距离。
然后苏樱就躲到一个酒桶的背面,坐了下来,背靠着酒架。
这里空无一人,有的就是数不清的红酒和整齐划一的酒架,虽然干净的很,不会有老鼠蟑螂等物出没,但是就是因为安静的太过厉害,反而显得有点渗人。
苏樱打算先眯一会儿。
一会儿等容靳修发现自己消失,按照他的性子,一定会派家里所有的人,倾巢出动。
到时候,她就趁乱逃跑。
虽然,对大半夜打扰大家睡觉感到抱歉,但是,她实在是顾不得了。
但是,事实却并没有像苏樱想象中的那样发展。
大约只过了五分钟,苏樱就听到了酒窖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苏樱的心脏也咕咚咕咚的跳起来。
难道她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苏樱躲在巨大的酒桶后面一声不吭。
看着一个身影从他的前面经过,走了大概五十米的距离,然后从酒架上拿了一瓶酒,又开始往回走。
苏樱看到了那人的拖鞋,是手工绣着“地”和“久”的那双拖鞋。
也就是说来人正是容靳修。
苏樱这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但是索性,他好像并没有发现她的消失,因为这几天她吃完饭都有去院子里散步的癖好。
尽管这个癖好是为了寻找那颗树更好爬一些,哪颗树离围墙近一些。
苏樱像只猫一样一动不敢动,但是眼睛却是滴溜溜的盯在容靳修的身上。
快点走,快点走!
其实他来一趟也好,这样过会儿他发现自己消失了,更加不会怀疑自己藏身在这个酒窖之中。
正待那双拖鞋快要消失在苏樱视线中的时候,苏樱不争气的打了个喷嚏。
糟了!
苏樱忙捏住鼻子。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房间是恒温,她就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这酒窖温度确实比外面低了许多,十一月的天气,苏樱进来的时候有点紧张害怕,没有察觉,这在这里才呆了五分钟,就已经冻得浑身发抖。
果然,那个脚步闻声停了下来。
“谁?”
容靳修微微皱着眉头。
苏樱仍旧捏着鼻子一声不吭,甚至将自己缩的更小,心跳疯狂加速。
她要是现在被抓住了,那可就太悲催了。
眼看着脚步越来越近,苏樱的脑子已经处于当机状态。
该怎么办,现在要是被容靳修揪出来,就再难逃跑了。
当那个身影在苏樱前面停下来的时候,苏樱有一瞬间在思考,要不要自己先自首,要就就说自己也是来拿瓶红酒的?
苏樱这个念头还没有形成的时候,那个脚步声又急匆匆的走了。
直接消失在苏樱的视线之中。
苏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来老天都帮她。
过了一会儿,苏樱听不见动静了,完全放松了下来,舒舒服服的叹了一口气。
“苏樱,给我出来!”
容靳修沉沉的声音忽然从她的头顶飘过来。
苏樱吓了一跳,惊叫的跳起来。
“喂,你明明已经走了,干嘛又杀个回马枪,你存心要吓死我对不对?”
容靳修的声音比这酒窖的温度还低:“苏樱,你躲在这里干嘛?”
苏樱眼神飘忽:“你来干嘛,我就来干嘛。”
容靳修嘴角挑起一抹讥诮:“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