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知道应该站在谁的立场上,也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籼。
但是,对她来说,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次,她已经站在了霍景荣的对立面。
苏樱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
从房间里面出去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里的露台和自己房间的露台相邻,但中间有一米的距离。
苏樱唯一的办法就是跨国这条“鸿沟”,跳到自己的露台上。
苏樱小心翼翼的爬上露台,往下看去,虽然不是很高,但是下面就是玫瑰花丛,满地荆棘次,不死也会被扎成一个刺猬吧。
但是苏樱没办法。
好在她从小胆子就不算小,爬树翻墙的事情也没有少做。
这点距离对她来说,也不过小菜一碟。
但是真正站在露台的时候,苏樱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现在的心态毕竟同那时候不一样了。
现在她满脑子想的是若是自己真的掉下去了,果果和小元宝该怎么办?阿修该怎么办?
人一旦有了牵挂,就没有那么坚强了。
苏樱在心里祈祷了一下,用力就朝着旁边的露台跳了过去。
不到一秒的时间,苏樱觉得自己与死神擦肩而过。
终究还是安全的落地,但是脚却扭了一下。
一瞬间疼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可能听到外面的声响。
霍景荣和江菲很快就来到了露台上。
苏樱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姐姐,你在做什么?”江菲问。
苏樱勉强站了起来:“在露台上乘凉,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没事。”
苏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霍大哥,你回来了。”
“初一,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过来给你看看。”
苏樱连忙摆手:“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进去睡觉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说罢,苏樱连忙转身进屋。
脚踝很疼,看来似乎扭到脚了。
幸好容靳修不在屋子里。
若是知道她从阳台上跳了过来,非将她骂死不可。
苏樱一瘸一拐的走到床上,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脚踝,果真肿了起来。
苏樱现在腿脚还有些发软,幸好是落地的时候拐了,若是跳的时候扭到了,说不定现在她就小命呜呼了。
转身就看到床上熟睡的小元宝和果果。
小元宝睡得很安稳,呼吸细而绵长。
果果则侧着身子,抱着小元宝的一只手臂,睡得香甜,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吃的,吧唧这嘴巴,留着哈喇子。
苏樱过去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脸蛋。
其实,真的很幸福。
她儿女双全,一个聪明一个乖巧,有一个优秀而疼爱自己的老公。
可是,苏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的总有一种不安。
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许是厉先生的事情叫她心神不宁。
容靳修过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看到苏樱就问:“你跑去哪里了,找了你半天?”
苏樱说:“我就是去书房晃了一圈,没找到要找的东西,就回来了。”
容靳修微微蹙着眉头看着她:“我也刚从书房回来,怎么没有看到你?”
苏樱躲开容靳修怀疑的眼神。
看
到自己的脚,故意皱起脸:“阿修,疼”
容靳修看到她脚踝上肿了一大块,忙跑了过去,竟似要发火:“怎么弄得,为什么变成这样。”
苏樱小声的说:“刚刚不小心扭了一下脚,好疼。”
容靳修简直想骂她一顿,都多大的人了,怎么比两个孩子还要叫他不放心?
但是最后还是认命的去拿了云南白药,抹在她的脚上,一点一点的给她按摩。
他的力道其实正好。
苏樱的疼痛已经缓解很多了。
暗自松了一口气,就这样蒙混过去了?
抬头的时候,看到容靳修那种既心疼又认真的表情。
心里暖的都要溢出来。
伸过手就要搂容靳修的脖子:“阿修,有你真好,你要是天天给我按摩,我天天摔跤也无所谓。”
容靳修手上故意用了一下力。
苏樱皱眉:“疼疼疼,你轻点。”
“疼你才记得住,成天让人操心,真不知道当初怎么看上你的。”
苏樱乐呵呵的:“你上辈子欠了我的呗。”
容靳修瞪了她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苏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厉先生这件事你不要管,你也管不了。这是他们之间的对决,不管你站在那一边,都很可能变成被另一方利用的武器,我不想看到你难过。”
苏樱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阿修,当我知道厉先生是鬼面毒蝎的时候,那一刻,我也很恨他,因为当初他将你推入海中,差点死掉,但是他也是帮过我很多的人,至少他将果果给了我,这就足以让我感激一辈子,我不管他以前是不是作恶多端,但是这一次,我希望他没事。”
“苏樱,你有没有想过,当初厉先生将果果带给你,是有其他的目的?”
苏樱诧异的抬起头来:“什么目的?”
容靳修欲言又止:“苏樱,如果有一天要在果果和小元宝中间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
苏樱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为什么要选择?怎么会有这种选择,我不会选择,两个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能够做选择。”
容靳修的眼眸黯了黯。
苏樱狐疑:“阿修,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你到底怎么了?”
容靳修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没什么,我胡说八道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走到那一步,我也不会让你面对这样的选择。”
苏樱觉得有些不安。
容靳修明明就是想掩饰什么?
可是他到底想要掩饰什么呢?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自己帮助那边去救厉先生的事情败露了?
苏樱也没有敢多问,怕自己露馅。
翌日。
苏樱在餐厅门口看到了霍景荣。
他果然换了一套军装。
而他此刻身上的衣服就是昨天她偷偷放了窃听器的那个。
苏樱不自觉的看了看他的裤脚,心脏一阵狂跳。
这大约真是做贼心虚。
“初一,你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霍景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苏樱摇头:“大哥穿军装真帅。”
容靳修正好走了过来:“苏樱,你什么意思?”
江菲正好也过来了,撑着手臂笑:“姐夫吃味了,后果很可怕。”
苏樱故意环住容靳修的手臂:“老公大人最帅了。”
果果和小元宝手牵着手从容靳修的后面走出来。
小元宝一脸黑线的说:“大清早的,又来。”
果果则依样学样,拉着小元宝的手臂:“老公大人最帅了。”
小元宝无语的看了果果一眼:“白痴!”
几个人被两个孩子一闹,气氛一下子轻松愉悦了很多。
吃早餐的时
候,苏樱状似无意的问:“霍大哥,你过会儿要回军营吗?”
霍景荣说:“马上就回去。”
霍景荣忽然想起什么来了,问:“初一,我忘了问你,昨天你和两个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帝都酒店里面。”
苏樱的心脏咯噔了一下。
苏樱扭头看了看容靳修和江菲。
他们自然是知道为什么。
容靳修很淡定的撕了一片面包给苏樱。
他的眼神倒是颇为自然,只是江菲,冲着她挤了挤眼睛,微微的摇了摇头。
293。294任何时候,别做伤害自己的事情(6000)()
苏樱知道江菲的意思。
她不希望霍景荣知道鬼面毒蝎就是果果的干爹。
苏樱也不想因为自己和厉先生这层关系让霍景荣为难籼。
所以也并没有打算说姣。
只是自己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果果和小元宝那边呢。
连她都不知道,小元宝和果果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里面。
果果倒是先开口了:“舅舅,这是一个秘密,果果不能告诉你。”
容靳修和霍景荣均皱起了眉头。
苏樱忙找了个借口:“也是误打误撞,碰上了一个老朋友,顺道带过去的。”
霍景荣看了苏樱一眼,认真地说:“初一,那些人的背景多多少少有些复杂,交这种朋友,还是要谨慎一点。”
苏樱点头:“我知道的。”
苏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如果大哥知道她的朋友是黑道的那几位太子,不知道作何感想。
吃完早餐,霍景荣就离开了。
江菲也去了学校的乐团,江菲不仅自己是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一员,还是她母校的特聘舞蹈老师。
江建林夫妇公事缠身,一早就去了国内的分公司。
苏樱和容靳修算是清闲,一大早带着两个孩子在老爷子的菜园里面挑蔬菜。
有一件事情,苏樱心里一直疙瘩。
当初两个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厉先生的生辰宴会上。
而且是自己过去的,就算他们有本事自己找到酒店,那是谁告诉他们地址的呢?
苏樱问了小元宝,小元宝说是果果非要过去的,说知道妈咪在里面。
果果却是闭口不提,就说这是一个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最后苏樱坐在木头桩子上,带着手套抱着一颗白菜对容靳修说:“阿修,我想明白了,大约是果果手上的那个镯子。”
容靳修伸手将苏樱脸颊上沾着的泥巴抹掉:“那个镯子怎么了?”
苏樱说:“那个镯子是果果四岁生日的时候,厉先生送的,我原本也没觉得特别,我昨天才知道,这个镯子叫赤蝎玲珑长命镯,是厉先生特别定制的,当时他送给果果的时候就说过这个镯子可以保果果平安,昨天听他们手下说起过,好像,他们道上的人都认得这个镯子。”
苏樱托腮想了一会儿:“我估计就是他们那个手下看到了这个镯子,就将果果和小元宝带过去了。”
容靳修淡淡的说:“有可能。”
苏樱说:“其实厉先生对果果还真是没话说,果果也非常喜欢她的干爹,所以”
所以,她不得不帮他。
容靳揽住苏樱的肩膀:“等我们回去,在院子里面也种个菜园,你看那边。”
苏樱被容靳修转移了注意力,朝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原来果果和小元宝不在摘菜,反而在挖蚯蚓。
果果拿着小菜叶拨弄地上的蚯蚓,忽然对元宝说:“元宝哥哥,果果给你讲个故事。”
小元宝抬头看了她一眼,果果已经自己说开了:“从前,有一只小蚯蚓,它在家里很无聊,于是就将自己切成两个去打羽毛球了,蚯蚓妈妈看见了,受到了启发,就把自己切成四段打麻将去了,蚯蚓爸爸看见了,想了想,就把自己切成了肉末,蚯蚓妈妈难过的哭了,说:你怎么这么傻呀,切成这么多会死掉的,蚯蚓爸爸虚弱的回答:突然好想踢足球”
果果说的绘声绘色,甚至手舞足蹈。
小元宝还没有笑的时候,苏樱忽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容靳修的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意。
苏樱笑着说:“阿修,我忽然想起你的“突然好想吃竹子”。”
容靳修招了招手,果果就跑了过来。
容靳修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问:“这个笑话谁教你的?”
果果裂开嘴:“啊,是宋御哥哥讲给果果听的,宋御哥哥可会讲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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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以为他指的是她手上的上,连忙说:“是我不小心,这点小伤没关系的。”
容靳修蓦然抬头看她:“小伤?你的脚是从对面的阳台跳过来伤的吧?苏樱,我不明白你怎么想的,苏樱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有家庭,你还有孩子,一旦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办?你以后做任何事情的时候,能不能先想想我们?”
容靳修声音冰冷,带着一丝明显压抑的怒意姣。
苏樱哑口无言,闷着头籼。
良久,苏樱说:“对不起,阿修,我错了。”
容靳修看着她,看到苏樱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终究不是不忍心太苛责于她,容靳修最终叹了一口气。
一下子将苏樱揽在他的怀里:“我只是担心你,不想失去你,你明白吗?”
苏樱哭的更厉害了,在他的怀里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
容靳修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好了,别哭了,被果果和元宝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
苏樱擦了擦眼泪:“阿修,现在怎么办,我是不是又闯了大祸了。”
容靳修放开她:“到底怎么回事?”
苏樱闷闷的说:“我只是不想看到厉先生出事。”
容靳修拿着窃听器的碎片,问:“这个窃听器是谁给你的?”
苏樱抿了抿嘴:“陆成灏!”
容靳修捏住拳头轻轻的打在床上:“我就知道是他。”
“阿修,你不要误会,我跟他没什么交集,他就是走的时候将这个东西塞到我的手心里面,当时我也慌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说如果我这次不救厉先生,厉先生必死无疑,我同厉先生交情虽然不深,但是他毕竟是果果的干爹,也救过果果,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何况,大哥这次也许只是公报私仇”
容靳修的眼睛眯起来:“公报私仇,怎么回事?”
苏樱将小八说的那些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容靳修。
苏樱最后说:“阿修,说不定阿良的死和厉先生真的无关,我了解小八,他虽口无遮拦,但是不会说谎。”
容靳修微微蹙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苏樱,从现在开始,这件事情,你必须都听我的。”
苏樱摇头:“不行,我捅出的篓子不能让你收拾,就算要坐牢,我也要自己承担。”
容靳修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你倒是勇者无畏,你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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