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女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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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女医-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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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叶文清神情明暗不定:“下官当时诊过脉象,分明就是吃食中毒的迹象……”

    “中毒中毒!如若真的如此,理当药到病除了!叶医官,本官对你实在太失望!”刘穆元提点怒喝一声拍案站起,口水喷出直接化作了抛物线溅在了叶文清灰白交加的脸上,面对刘穆元的熊熊怒火,他连伸手擦拭的胆量也没有。

    刘穆元这番话说出来,当先面部有变化的便是李华容了,她凝着眉沉吟道:“会不会,殿下有了变症之状?”她语气中携着猜测。

    沈培英附议:“李医官此言有理,已经两日,万不能再拖延下去,以下官之见,我等是该待会诊后再做定夺。”

    李华容点点头,被当做出气筒的叶文清却是沉默不语,太子的病是他接诊的,如今事态突变,如若殃及,第一个逃不了的就是他这个诊治医官。

    愁云之下,叶府也跟着气氛低沉。

    夜深,叶文清回到府上,在书房内翻遍了医书,到现在都还是毫无头绪,精神紧绷之下,整个人都好像被郁结之气包裹,令他喘不过起来!

    到底哪里出了错?他想破了脑袋也无法理清凌乱的思绪。

    烦闷之下忽然起身,将书房大门推开便踱步出了院子。

    月光灯火下,如今庭院还是原来的样貌,却不知不觉有什么变得不同,院子里静静地,正出神,凝神一听便闻不远处传来一人的嘶叫,但那声音破碎不堪,根本不是常人所具备的。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走进几步,犹豫了一下,终于迈入院落之内,刚入其中,就见一个丫鬟带着惧色惶惶然从屋中几步而出,过分害怕的心甚至都没发觉院子里多出了一个人来。

    “咣当!”一声巨响,丫鬟尖叫一声,手中的铜盆赫然落地,里面其中一部分脏水浇湿了叶文清的衣袍,寒冬腊月,冷意阵阵渗透到他的腿上,由上及下,再蔓延到了他的脚背。

    “大……大人恕罪!”丫鬟惊惧,当即仓惶地匍匐在地连连磕头。

    叶文清眉宇之间黑气一片,冷着嗓子:“做什么毛手毛脚的!”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丫鬟整个人筛糠似地抖个不停。

    屋内哀声阵阵,听在叶文清耳中宛如尖刀戮心,叫其痛苦难挡。他实在不忍再听,只留话道:“小姐倘若有何差池,唯你是问!”其后就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了。

    丫鬟眼角含泪,连回头望一眼屋子的勇气都没有,只有那忽闪的眸子显示了她的惧怕,大小姐如今这般人不人鬼不鬼活着也是遭罪啊,丫鬟很想这么说,但是转眼想起叶仙馨的模样,胸中胆寒,什么话都咽了回去。

    受了叶仙馨的影响,还因为邵阳太子的病,叶文清一整晚辗转难眠,想起了自己的大女儿的颓败的身体,结发妻子卓氏终日精神恍惚,家不像家时,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却显出了另一个女儿的影子……

    次日刚入宫,朝阳殿就在急传医官,叶文清在内,包括刘穆元、还有院使蒋兆丰、沈培英都一并钱去会诊,李华容只是内眷医官,不得参与为太子诊病。

    这猛然爆发的病症势不可挡,帝后二人均是忧心忡忡,惠安公主人虽小,却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隔三差五就偷偷红着眼睛去朝阳殿探望邵阳太子。

    待医官们齐聚一堂,整个朝阳殿的气氛可谓严肃非常。

149 宫廷之乱() 
宫门深深,天气隐晦,愁云密布,朝阳殿外悄然无声,就是来往的稀少宫女们也都是轻手慢脚小心翼翼。

    邵阳太子的寝殿内,太医院的医官们齐聚于此,轮流为太子把脉。

    一道纱帘将内室和外室隔开,一道道躁动的哭闹声从里面传来,除却医官们可以进出此地,帝后二人均是满脸担色地在外室等待。

    承显帝皇嗣绵薄,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得病两日不见好,宫中上下都跟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更别说是为人父母的了。

    “父皇、母后,太子哥哥总喊肚子疼,是不是肚子里面长虫子了?那……虫子要是在肚子里面爬,会不会从里面再钻出来啊?”惠安公主眨着鱼泡似的一双红眼睛,小手一左一右攒着承显帝和端贤皇后的衣袍一角,面上隐隐可见泪痕,毕竟是龙凤胎,邵阳太子病痛产生,连公主也好似感同身受。

    端贤皇后妆容精致却也难掩焦虑,熠熠的凤眼内红红的血丝若隐若现,这两日可见没睡得安稳,见惠安双目交织着询问和肯定,牵强地笑了笑,握过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抚慰道:“他一定会好的,你太子哥哥不是肚子里长虫子,是吃坏东西生病了。”

    “哦,那就好!”惠安舒了一口气。

    一旁身形伟岸的承显帝将情绪掩下,在孩子面前尤能克制一些,怜爱地点点头,再转首对惠安公主身边的宫女道:“公主用过早膳了没?”

    宫女应声是,就在对方的嘱咐下,带着惠安公主先行回去。过会儿等医官们都出来议病,就不适合公主在场了。

    知道这会儿不是撒娇闹腾的时候,晟浅露便不同往日一般纠缠,就乖巧地跟随宫女回朝露殿。

    内室中,医官们各自切完脉象,眉头颦蹙,他们各自对视一眼,再沉思了片刻,思索如何下处方,待他们商讨完毕,承显帝和端贤皇后就已经掀开了帘子从外室入内。

    医官门纷纷恭施礼。

    “如何,太子的身子可是小恙?”承显帝挥挥手,连声“免礼”都省去了,直奔主题。

    刘穆元凝眉沉声道:“殿下的病症说容易,又颇为复杂,殿下上吐下泻无法进食,依臣等看,乃脾脘失常所致,且内伤湿滞,应先施以藿香正气散予以缓解。”

    “不是吃坏了肚子所致的中毒之症?”端贤皇后冷静道。

    刘穆元瞥了一旁面色沉沉的叶文清一眼,拱手道:“殿下胃脘失调,亦不能排除吃伤了身子的可能。”

    沈培英寻思了一番,点头道:“正是。”

    有了太医院提点,院使以及医官的全员诊治并得出了结果,这下子帝后二人可算是放心了许多,医官们会诊一致,如此也该是万无一失了。

    刘穆元等人退出了朝阳殿之后,殿内的宫女慌忙进内室哄着哭得肝肠寸断的邵阳太子,因为哭得太久,孩子的嗓子都透着沙哑,伴随着他不断地抽噎,切切地伤心令承显帝心脏都跟着搅动,再探望了太子一眼,最终先皇后一步离开,留下皇后从旁照看。

    “陛下,这是臣妾亲自吩咐御膳房做的甲鱼汤,您且来尝尝。”女子体态婀娜,从身边的宫女手中端过一只小盅,后者垂首退下,她一张白净的鹅蛋脸上嵌着一对黑如珍珠的大眼,眉目秀丽,算不得天姿国色,却也是个文秀的可人儿。

    “过来朕身边坐。”承显帝招手,俊逸的面上挂着浅浅笑,那笑容中颇有一分真情。

    “是。”女子屈身施了一个礼,巧笑嫣嫣,伶俐地到其身边,自觉为承显帝揉捏肩颈,动作娴熟流畅,言行自然,不骄不躁,昔日的景贵人,却如今提了身份,变成了景嫔。

    肩上素白的双手柔若无骨,承显帝舒适地往后一靠,仰首于女子的怀中,喟然一叹:“这些年朕将你置后宫不闻不问,委屈你了。”

    “陛下操劳国事致国泰民安,自是无暇顾及后宫,陛下身体康健福寿天年,便是对臣妾最好的庇佑,何来委屈之说。”景嫔见他这般言及,只是抿唇浅笑,语声轻缓,其中并无半分怨怼。

    好听的话谁都喜欢听,听着让人舒心的话,那便更是句句渗入别人的心窝,让人欢颜。

    果然承显帝听她这么说,高兴之余就和景嫔多聊了几句,不知不觉中,那一盅甲鱼汤就见了底。待他疲乏后小憩之时,景嫔才安静地从重纪阁中退出。

    拐过长廊,即将走出崇明殿时,昔竹小声道:“娘娘,您也真是,这么大的事情,方才您怎么不与陛下说,若是陛下知道了您如今有了身子,定然要高兴坏了!”

    行走之间,景嫔脚下一顿,只是瞬间的功夫,她仍然继续向前走去,侧首无奈道:“何必心急,此时还没个准头,如若是我们想错了,便是欺君……”

    “可是明明……”昔竹快口。

    “昔竹!”景嫔的声音突然加重了些。

    一股寒气猛然从眼前掠来,衣袂飘荡了好一会儿,昔竹愣了愣,呐呐道:“娘娘?”

    见她神色诧异,景嫔才叹道:“宫闱之事,以你如今的阅历亦非不知。”

    昔竹面色一白,缓缓将头垂下,这才道:“奴婢心急了。”

    能快速反应过来,证明她还有些心眼,景嫔这才欣慰地点点头,道:“不管有还是没有,如今我只是刚得宠,那些厉害的都睁大了眼睛在看着,倘如被她们知晓,我们人单力薄如何能保全自己。”

    昔竹嘴里有些犯苦,但是转眼又想,自家主子熬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她怎么能在这关头得意忘形,于是应声:“是。”

    景嫔扭回头往前走着,拢在袖间的手轻轻抬起贴在小腹上,声音已经恢复了轻柔:“我如今的日子也不是一人得来的,救了公主也只是巧合,日后又哪会有那么多的碰巧?如今谢医女不在,还需小心行事,千万莫要如方才一般,在人前露了马脚。”

    昔竹呼出一口白气,重新定下了心,神色严肃道:“奴婢一定谨记。”见景贵人面色恢复,她才颇为怀念道:“谢医女这一去也都快两月了,幸好如今还有秦医女,娘娘也有个能照顾的人,马上就要到年节了,她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景贵人也不置可否,捂紧了手里的暖炉,两人一前一后跨出了崇明殿。

    朱红色的宫门敞开,内里梅花开得正好,两个宫女同步穿过梅花树,走上了殿阁,其中一个将手中的托盘交给了殿外看门的一个宫女,脆脆道:“太子殿下的药好了,柳姐姐久等了,快送进去吧。”

    那姓柳的宫女扯了扯嘴无声一笑,就点头开了碗盖,用银针在里面拨了拨,随后接过:“辛苦二位了。”语毕就开了太子寝殿的门入内,两个宫女抱着托盘,在外头迎风等着。

    内医院里,医官们正在商讨着。

    正在捋着髯须的沈培英冥思苦想了一阵,道:“便用葛根汤吧,时下风寒频繁,麻黄汤虽可用,但葛根汤更好些。”

    李华容应声是,就在本子上记录着,撂下笔后,吹干了墨迹,交予了一个小医女。

    她想了想,道:“大人,不知……”

    “大人!”门口一个执勤的医女面色惨白,忽然进来喊了一声。

    李华容还来不及问话,就见那医女脸色极差,心中顿生警觉:“何事要报?”

    那个医女忙不迭道:“朝阳殿的人来请医官们去,说是太子殿下不知怎么的,突然高热不退,浑身烫的像火炉,请大人尽快去看看才好!”

    “什么?!”叶文清一惊。

    这边沈培英倏地起身,也不再忙着问话,当机立断道:“殿下的身子拖沓两日,如今正是虚弱,这发热甚是突然,万分不得马虎,我等快些赶去!”

    叶文清也顾不得想一些旁枝末节,神色很是严峻,逐步跟上。

    李华容眉头微微拧起,一边长使医女语气平淡无波出声道:“这可怎么好,殿下只是胃脘不适,如今又受了外邪,陛下只怕又要动怒了。”

    “理应该好……”李华容摇摇头,实在想不到什么有用的,便道:“大人们会想法子,各宫娘娘们那头也多注意些,如今天还冷着,最是容易受寒。”

    “是,已经吩咐御膳房的隔两日便准备二白汤给娘娘们饮用了。”长使医女道。

    李华容闻言点头:“如此便好。”

    ……

    崇明殿内,承显帝刚刚午睡起身,就听闻太子高热,顾不得皮外衣,就令人抓了披风裹上往朝阳殿赶去,刚到昭阳殿外,就迎面遇上了端贤皇后,两人竟是同时得到了消息,就立即赶来了。

    “殿下现下情况如何了?”再慌再乱,帝后二人却不能跟着乱了,皇后一到太子的寝殿外面,就肃然着脸询问照看病人的宫女。

    宫女急得结结巴巴,承显帝没了耐心,便直接穿过她走了进去。

    太子卧室中,沈培英和叶文清面色越发凝重,问了宫女才知道,太子服用藿香正气散之后,腹泻之症虽有所好转,却还是未止,用药之后还拉了两次,呕吐三次。

    “太子午时究竟吃了什么?”叶文清皱眉,当下就问。

150 变动() 
屋内说不出的沉闷,叶文清面容皱成一团,瓮声瓮气的嗓音吓得宫女含着哭腔:“回大人,殿下的膳食均是询问过太医院的,均是一些健胃利脾之食,并无不妥,午时殿下更是只吃了几口清粥便吐了,奴婢们想过许多法子殿下就是无法进食,大人,奴婢是万万不敢马虎的!”

    这样听来,叶文清的面色更加难看,如此一来就不是膳食的问题了,难道说……他双目一凝,眼底出现了惊惧之色!

    在他冥思苦想之际,沈培英已经翻看着邵阳太子的唇舌,他面色赤红浑身发烫,一对小巧英秀的眉纠结在一处,正陷入昏睡,间歇口中还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刘穆元和院使蒋兆丰共同请脉,两人的神色都是慎而重之,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几个医官双手都开始发颤……

    当寝殿中的人都退出时,帝后二人都伫在门外看着。

    “穆大人先与朕说。”承显帝深吸一口气,随后缓缓吐出,压制住心中的躁动,冷静沉着。

    刘穆元深行一礼:“殿下本应是胃脘不适,如今病情大转,出现了高热且居高不下,依此看来……看来……”他惶恐而为难。

    “若无错漏,朕不加罪于你,说。”承显帝已经瞧出了不对,眸光微沉,龙袍明黄衣袖下,双拳徐徐紧攥。

    “是。”刘穆元整了整容色,目色严峻道:“臣等一再确认了,太子殿下罹患之症乃是……痢疾!”

    痢疾?!

    一旁,端贤皇后面色猛然刷白!

    “这不可能!太子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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