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女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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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女医-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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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便宜了那个小子!”傅局使怒道,双手攒成了拳,他这声骂的是周海辛,随后他深呼吸一口,再说:“早料到那余君会突然跳出,还有这样大的好本事,老夫当时就应该强行将他捆来!”

    王永双眸闪了闪,道:“大人息怒,这件事情还需从长计议。”

    傅局使冷嗤一声道:“再议下去,那姓周的小子便更舍不得了,先前他维护余君也就罢了,现在,哼!老夫说什么也不退让一步!”他眼睛眯起,想到杨老夫人那怪异的病症居然是被余君所治好,想要得到这种人才的心更加渴望。

    “那大人的意思是……?”王永应探道。

    “诊病簿册也交了,想必关阳洲那便的也已如此,趁上头的结果还未下来,我们就先发制人。”傅局使冷笑一声,阴测测地说。

    王永应的身子向前倾一些:“大人有何良策?”

    傅局使睃了他一眼,用破而利的声音阴测测道:“那有何难,明日便启程,你随我再去一趟关阳洲……”

    他的说的越来越轻,话语之中那奸计将要得逞的悦然不自觉流露,王永应刁黠一笑,点头记下。

    哇哦~大家~情人节快乐~

143 出事,解相思() 
晨色阴阴,公鸡打鸣刚过,街上就陆陆续续有了人活络的身影,昼短夜长,尽管天气冷寒,外头仍旧还不是特别亮堂,人们还是抛开了棉被的温暖,开始了新的一天。

    “谢姑娘这么早就要出门了啊?”管家裹着皮毛披风,在风中笑着,往手中喝了口气挫了几下,乐滋滋地为子初打开了府门。

    “嗯,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子初同样笑答,没有过多的解释。

    “姑娘慢走,出门在外多照顾着自个儿。”管家弯着双眼,细心地叮嘱着,听着简单朴实的话,却是让人心里跟着发烫。

    子初应下,将身上的披风拢得更紧些,回头望了一眼远处掩藏在茂密树枝下的宁静大院,片刻就收回视线跨了出去。

    这几天易长卿鲜少在住处,她一旦回来不再忙碌时,脑中就会突然跳出他的影子。令她有些无奈的是,什么时候开始心里竟会这样想着他了?伴着对方越久不在家,这种感觉又会增强一分。

    走了几步,她脚下一滞,再回首笑问:“他今日回来了吗?”

    正在亲切目送着子初的管家闻言,脸上的那对细长的眼弯作了天边的月牙,摇头答应:“主子出去时什么也没说。”

    她再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就转身走了。

    “这世道啊哎呦喂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还我爹的命来……好一个人一条命呐……就是让你们给你们这些庸医给害死了啊!”

    清晨未去,路边还是静静的,偶尔三三两两走过的人也都无声地穿过。

    而就这时,还带着湿漉漉的水迹的石板路上,一个面色凄然的妇人跪坐在地猛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啕,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双手还一个劲地在地上拍着打着,吓得那些枯树杈上还未睡醒的鸟儿险些从草窝上掉下。

    她的哭声惨烈而悲恸,怀中抱着一个约莫四五岁的男童,在其身边则放着一架拉货用的板车,其上用一面破旧的草席盖得严严实实,下方只露出了一双无力的脚,一动不动。

    “我的爹啊……咱这是倒的什么霉,相公死的早,如今连你都要弃我母子两个去了,这可叫我们怎么活啊!”妇女的哭声一声高过一声,尖利地磨人耳,就是睡得再死的人,只怕也要被这拼了命般的大哭给吓醒不可。

    随即慢慢有人从家中探出了头,看着这个方向一脸不解和好奇。那妇人的哭闹没有停止,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这下好了,附近没有睡醒的人,全都被拖出了梦,穿衣开门,涌出了家,街巷上顿时热闹起来。

    “怎么回事啊,一大清早的大伙儿还没睡饱呢,在这儿嚷个什么劲儿啊……”一个年轻小伙不耐烦地从屋里披着衣裳走出,看到这一幕之后,抱怨声也越来越轻,面上浮起了一丝同情。

    “发生啥事儿了?快去看看!”

    又有人从街边走出,呼啦一下就冲那便跑了过去看起热闹来。

    人越来越多,事情也越来越大,围观的人更是里三层外三层,把这本就不是很宽敞的街道也挤得水泄不通。

    “唷,死人了这是……”

    “真可怜,孤儿寡母的,可真是没法活了。”

    “说是给治死的,这也太吓人了吧!”

    “多不像话啊,那可是人命,怎么就能给人治死了!这可是要偿命的事啊!”

    “就是啊,怎么能这么不小心,简直就是拿大家的性命开玩笑嘛……”

    就一会儿工夫,那些看热闹的群众们议论纷纷,隐约了解事因的人便出言指责起来,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不免怨声载道,惹人心神不宁。

    惠民局大门被打开了一道缝隙,两名扫洒的小厮躲在门缝出瞧着,心事重重,瞧着事情似乎越来越棘手,那一个躲在门后的小厮抖着手慌忙快速将门一关,赶紧用门闩将门锁上,就怕一会儿那些民众看到了就冲进来叫骂,届时这就凭这两人,人们的口水汇在一起就能把他们给淹死。

    “好多!好多人!”那人犹自拍拍胸脯,声音都不自觉地压到了最低。

    “这还没开门呢,怎么来了那么多人!”后面的那个小厮竖起耳朵贴在门边,耳际闹哄哄的一团,根本听不清楚完整的话。

    两个小厮平时除了打扫院子,吃穿都是住在惠民局里的,前不久还在被窝里睡得正憨,就被外头的哄闹给惊醒了,于是急急忙忙地穿好了衣物,就想要出来看个究竟,没想到究竟没有看成,人倒是被困在里头出不去了。

    “这可怎么是好啊!待会子大人们来了瞧见,那得如何脱得开身呀!”其中一个小子皱着眉头,很是犯愁。

    就在惠民局内的两个小厮急的不可开交之际,突然想起了后院厨房边还有采买吃食方便走的角门,两人的一个正商量着去报个信,就听见有人从那里进来了。

    “不是吧,连后门都堵了?”两小厮一惊,面面相觑。

    片刻,当两人看见来人之后,齐齐地呼了一口气,轻松了不到几个呼吸,神经便又紧绷起来。

    “两位医女来得正巧,外面正闹着,这可怎么办才好……”

    日头渐上,看热闹的人当中,其中一些人还要去干活,就先依依不舍地离去了,随即又由其他人挤了进去。那个妇人嗓子都哭的有些沙哑,但是那哀伤的神情不减分毫,凄厉的哭叫已经缓下,双目通红,用袖子直抹眼泪。

    她臂弯里的孩子愣愣睁着眼睛看着,被这样的场景震得仿佛吓傻了一般。女子哭着哭着,冷不防地在孩子的腰间狠狠一扭,孩子一吃痛忍不住扯开嗓子哇哇大哭。

    到底是伤心难过啊,连孩子都知道哭了,那些看客们越是瞅着觉得母子两人的可怜,再瞧一眼大门紧闭的惠民局,大家都有些愤怒起来。

    “我说,里面有没有人啊,治死了人就当缩头乌龟了么!瞧这干的什么缺德事!枉我们对你们惠民局那么信得过,原来你们一个个就是这样的人么!”说话之人口水四溅,言语有些激烈。

    “嗳,也不能这么说,从阎王爷手上救人,难免有失手的时候,这人没了,怎么能全赖人家的错。”一个五旬老太太有些听不过去,叹口气说了一句。

    她说的也是在理,原本有些怜悯妇女的人也都跟着点点头。

    “是啊是啊,也不能全怪大夫啊,人家只是做大夫的,又不是神仙,哪能跟老天爷强抢人命啊……”

    “一点也没错……”

    有人开解,有人劝慰,有人忿然,有人仅仅是看热闹只听不言。

    就大家说的七嘴八舌之际,那妇女的哭声又响亮起来,呜咽地边哭便嚷:“爹啊爹……无病无灾的,偏偏跑去看什么病,你偏偏不听媳妇儿的话,这药一下肚,你倒好,两腿一蹬就见你儿子去了,全不管媳妇儿孙子的死活了,爹!这叫福儿怎么舍得啊……!”

    这话一出,众人听着面色又变了,原来不是病入膏肓,而是被药给吃死的。

    听了这话,有些人心里一,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惠民局的招牌,脚也跟着往后退了一步。出了这事,以后谁还敢好端端的来诊脉啊。

    那些保持中立的人也不说话了,只能暗自在人群中叹气沉默。

    子初刚到惠民局不远处,就被堵在街外,甚至根本没办法进入惠民局,皱了皱眉,拉过一个从惠民局外挤出来的人道:“小哥,请问前头出了什么事了?”

    那被他拦下的人见眼前女子美若天仙,呆了呆才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将刚才见到的听到的转述给子初听。

    “治死了?”她眼中疑色闪闪。

    男子没有瞧见,还呸了一声,道:“可不是,人都被搬到门口躺着呢!简直就是草菅人命嘛!”说完才发现在佳人面前表现地有些失态。

    “没事了,多谢。”子初面色不变,似是没有注意到他的细微动作,笑了笑抬脚先走了。

    纤柳腰肢,气如兰,肤似雪,这样好到极致的丽人,那男子看得呆住了,看着女子行去的方向,正是他刚才走来的,正想要上去让她换一条街走,就见女子身形一拐,就不见了人影,这才有些失魂落魄,犹未尽地摇头走开。

    惠民局的正门外人太多,子初走的正是后院的角门,这里人少地僻,很少有人会路过此处。

    开了门进去,就见惠民局的四个医女都到齐了,此时都站在院前,面色难看地商量着什么,她的到来,也没有引起几个人的注意。

    “……要不然,我们先把人驱散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旁人还要看病呢。”说话的是吴七七。

    张锦慧瞥了她一眼,冷笑道:“都这样了,哪里还会有人看病,吓都要被吓走了,我看这都是那谢子初干的好事,先头都好好的,怎么偏就她来了,我们惠民局就变得乌烟瘴气的。”

    “你乱说什么,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关子初医女什么事,你对她有成见,也不能这般处处针对她吧!”方一贞听不下去,反唇道。

    “我说的有什么错,我在惠民局从医都好些年了,以前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再说……”她说着说着,突然余光一瞄,瞧见了院子里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了一个人,那个人却是她嘴里说的正主。

    “再说什么?怎么不说了?”子初淡淡地开口道。

    张锦慧微恼自己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到,但是想起现在外面正在闹事,本有些发虚的心又硬了起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道:“再说这件事情指不定就是因你而起的,我这么说说又怎么了,谁允许不能让大家猜了?”

    “你你”吴七七脸涨得红红的,愣是没法继续往下接话。

    “哼,事实就是这样,我说的又没错。”张锦慧白了她一眼。

    子初扫过犹自得以的张锦慧,不冷不热道:“是我或者不是我,你见到了吗?如今惠民局成了众矢之的,和我们其中谁都撇不清关系,每个人都是惠民局的一份子,倘若真的是我,谁又敢说这件事只是我一个人的事而不是我们整个惠民局的事?”

    话音落下,医女们面色一正,有些严肃起来。

    是啊,不管事谁,只要是惠民局的一员,这时候就应该共同应对外面的流言蜚语,而不是躲在里面起内讧。更何况,事情因谁而起,谁也还不知道,如果再闹下去,本来是一个人引起的事,指不定就变成了整个惠民局的。

    张锦慧被她说的连一阵青一阵白,忿忿跺脚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扭头不言了。

    气氛顿时有些微妙。

    “那我们该怎么办?你有什么好法子可以解决此事?”这时候说话的是庄羽,她话虽然不多,可说出来的话相对而言总会冷静一些,不会如其他人一样偏激。

    “没有。”子初坦白道,她也才刚知道,而且对事件起因也不了解,想不出来也是理所当然。

    “就知道动嘴皮子!”张锦慧没好气地嘀咕。

    方一贞将她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转而道:“这样下去,也只能期望他们自行而退了。”

    虽然这也是一个办法,可是……

    在一旁听了许久的两个小厮打扫完庭院,欲言又止,其中一个咬咬牙还是出声道:“卯时人就在了,如今已经是辰时,这都一个时辰了,人还越来越多……”

    子初眸色一凝,照这样看,这样等下去,这一个早晨病也不用瞧了,别说病患们都被舆论吓得不敢再来,就光是那么多人,就是能不能挤进来也是个问题。

    “这些人都没有事做么!都关他们什么事!跟着瞎掺和!”张锦慧怒骂一声,实在忍无可忍。

    她最后一个“和”字还没说,紧接着就见余君从角门走进来了,他面容沉沉,往常的和气此刻已经沉寂,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余医士,你方才来也看到了吧,外面那些人真是太不像话了!”张锦慧立刻话锋一转,语气就缓了下来。

    余君不知听到了什么,面色有些不好,难得竟没有回答张锦慧的话。

    子初的目光从他面上略过,便道:“开门吧,越是躲在惠民局里,旁人还越是认为我们心虚,倒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是非对错,一两句话我们难不成就怕了?”

    “对!医女说的没错!有句话咋说的……不做亏心事,怕什么敲门!”一个小厮握紧拳头,情绪激昂地回应。

    “是不怕鬼敲门。”吴七七纠正道。

    “是是是,吴医女读的书多,懂的就是多,嘿嘿。”那被指出错误的小厮知错就改,点头如捣蒜。

    思想达成一致之后,一切便都好办得多。

    外面众人还在指摘着惠民局医员的不是,有人性子急看不过去,便怒气冲冲地大喊一声:“大家伙儿都是有眼睛有耳朵的人,这些大夫一遇事就做起了缩头乌龟,一条人命难道就能这么算了?咱一起上破了他的大门,看他们还敢不敢继续在里头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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