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女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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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女医-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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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大哥可别忘了是谁贪吃,李郎家的猪蹄汤面味道是不错,早知道迟了一步,咱就再吃一顿了,总好过驿站里的小吃食。”其中一个瞅了瞅桌上干巴巴清淡的小菜,砸吧砸吧嘴,好似失了胃口。

    最先说话的人咳了几声,瞪了那人一眼,再看着那淡出鸟的菜,勉强地吃一口,看这表情好像也是赞同后者的话,只是出于面子没有开口。

    说了一会儿怎么美味的汤面,紧接着东西南北又是一阵乱扯。

    “嗳,大哥。”

    其中一个面颊有些凹陷的黑瘦男子撑着一对眯眯小眼,略显猥琐的表情十足体现了奸商的本质,此刻正露出一口黄的板牙,冲着当先说话的男子笑。

    那男子吃着米汤,抬眼撩了他一眼,用鼻音道:“嗯。”

    “那杨老爷当真这么爽快,差人给了我们上乘货色?要不,咱还是先验他一验,万一出了差错,东家可非要跟我们急。”话这么说,他的脸上依旧是开怀,丝毫没有露出疑色。

    话刚说完,一边肥头大耳的大汉“哈哈”一乐,打趣道:“快收起你那点心思,你个药痴,还不是想趁机摸一把那上好的锁阳,”说着面上一热,忽的暧昧地挤眉弄眼道:“怎么,觉得在家对嫂子不够好,想揩点回去自己吃呢?”

    大汉说话奔放不含蓄,嗓门大的饭堂内那么多人的声音都掩盖不住,幸好在坐大都是大老爷们,若是闺阁姑娘,早就羞得满面红霞。

    “粗鄙。”王永应轻蔑地了一眼那汉子,低低冷嗤道。

    只要是内行的人,自然都听得懂大汉的话中之意,锁阳,亦是不老药,有补肾润肠,治疗尿血等功效,顾名思义,还是用于男子那方面隐疾的一味良药,且它的外观也与男子那话儿有些形似,王永应是医士,对这味药当然十分了解。

    黑瘦男子被大汉一说,非但没有害臊,反而开怀咧嘴道:“说什么呐,凭我的身子哪还需要吃那玩意儿,嘿,回回出门我那婆娘还舍不得我走呢!”

    不仅是大汉,其他形容粗放的商人们都不怀好意一笑,顿时浪声连连。

    那被唤作大哥的人笑看了一会儿,才道:“咱运气好遇上杨家的喜事,要不然再晚他一步,这上乘的锁阳可就要被别的商家给抢走了。”

    “那都要谢谢那家的老夫人了,突然活了回来,还忒及时,定是知道咱们在跟杨掌柜谈生意,给咱们作美呢。”有男子笑哈哈道。

    这边正说得起劲,那头傅局使和王永应忽地一愣,活了?这是什么意思?想着,两人脸色有些怪异。

    仿佛是有人特意替他们问的,隔壁桌的人听的津津有味,有人还瞪眼问道:“死了还能复活?怎么可能,骗人的吧!”

    商贩们嗤了一声,其中一人骄傲道:“你那是没见过这等奇事……”

    “……”

    伴随着一个汉子声情并茂地大谈阔论,周边的人闲着无事也都竖起耳朵听着,大汉走南闯北交友广泛,打听得也格外细致,一番话说下来,竟是把杨家下人说的做的,也概括了几句,虽然没人知道真假。

    傅局使眼皮垂着轻轻颤动,掩住了眼中的思索。

    “吹嘘唬人的把戏罢了,说的跟真的一般。”王永应一弯唇,轻嘲道。

    那商贾大汉唾沫横飞说的热血沸腾,终于在喝下一碗白水之后打住。

    “这就完了?那杨老夫人的病究竟是好没好啊?”一人干脆搬过了凳子,手中喷着一盘香炒瓜子,挨着商人们的桌边坐着,好似已经熟络地不行,意犹未尽地拍打着大汉粗壮的手臂,急不可耐地问。

    “哈哈哈,别急别急,”大汉挺着胸,再说:“所以杨家人又开始各处寻医了嘛,只要能治好了,那酬谢简直唔”

    “行了行了,就你话多,那是杨家的家事,你瞎嚷着作甚。”一旁的大哥见他这般,无奈一叹终于看不下去,挥手往那大汉的嘴里塞了一张饼子,他们是来办事的,可不是说书的。

    大汉被吃食卡住,话也说不住来了,却半点不恼,喜滋滋地咬了一大口,就噤声了。

    那些听客见状,就也各归各位,话题到这里也是断了,一圈看下来,只有傅局使面色古怪。

    宛如耳边之风,故事虽有些离奇,但很多人惊诧过后,也许很快就会忘却,又是一个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夜晚。

    绵绵小雨断断续续地似是下了一宿,次日天气很是晴朗。

    医女们在诊堂内忙着看诊,隐约中听见惠民局之外有些喧闹,正在疑惑,就见昨日的扫洒小厮慌里慌张地冲了进来,手里一条大扫帚还紧紧握着。

    众人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见小厮已经调转方向,跑进了惠民司。

    “发生什么事了,这是干什么?”吴七七正在包药,听见动静也按捺不住探到门边,问着沉默不言皱眉望外的庄羽。

    “不知道。”庄羽头也没回,就转身回去了。

    吴七七撇撇嘴,余光登时瞧见周海辛开了们,从惠民司被小厮唤出,两人又是脚步不停地前往惠民局大门口。

    “局使大人这是做什么去,出什么事了?”方一贞也看到了,蹙眉道。

    ……

    周海辛听了扫洒小厮的回禀,也顾不得问清缘由,就走了出去,一至门口,险些吓了一跳。

    “周大人!”

    杨老爷一看见周局使,便露出笑来,拱手就是上前几步,而在他身后是其子杨少爷,同样也是笑意浮面,还跟随了四个小厮。

    周海辛完全没搞清状况,兀自心中还在暗测,明面上却不敢怠慢,立刻回礼。

    “多有打搅,老夫是来酬谢礼的,还要再见一人。”杨老爷神清气爽,比起前两日颓然的模样,如今竟是容光焕发。

    谢礼?一人?什么谢礼?周海辛懵了。

    嘿嘿,正在上轨,今天小章节,送到~

140 面见() 
软轿精贵,摆在惠民局门外,杨老爷老来得子,如今年过六旬,身子骨早就不再硬朗,因此以轿代步一路行来,在所难免地引了群众的远观。

    这是自杨老夫人生病以来,杨老爷头一次出府。

    远远观望的有老有少,还有一些青年壮汉,东街巷里又有谁不识杨老爷的?是以,他的骤然之举顿时惹得大家心中雀跃,忍不住一探究竟。

    “这些谢礼老夫想要亲手递交,请周大人叫人出来一见。”杨老爷笑容不减,没有因为他的怔怔然而多想。

    周海辛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杨老爷一旁的小厮手上,那一张鲜红的薄纸上隐隐似乎记了一串文字,身后还有一个小厮怀里抱着一只小木箱,沉甸甸的也不知装了什么。

    终于他回神过来,惊异道:“等等,老爷何出此言?下官怎么听不明白?”

    这话一出,杨老爷也跟着愣住了,他不明道:“周大人还不知道?”

    周海辛哭笑不得,认真道:“不瞒老爷,下官真不知您说的是何事,还望明示。”他拱手鞠躬行礼。

    人们这算是看了明白,原来杨老爷是来致谢的,但是瞧周局使的模样,又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真是奇怪,众人更加好奇,一时驻足而不离去。

    杨老爷点头了悟:“倒是老夫心急了。”杨老爷歉意一笑,这才解释自己的来意,老夫人病情好转人已醒来,余君医士上门问诊妙手回春,连带着自己的悦和感激,都一一道来。

    “真有这事?”周海辛瞠目结舌,有些不敢置信。

    杨老爷还笑着连连点头,一旁的杨少爷也高兴道:“余医士昨日为我母亲下了处方,服了一次药后,昨夜戌时人就已经醒了,这真是千真万确!”

    周海辛到现在仍然脑袋有些晕晕,杨老夫人的病他也是看过的,就是他自己也无能为力,余君这小子,居然一声不响地去给老夫人看了病,只下了一剂药就让人醒来,简直出乎他的意料!意外!真是太意外了!

    见他还处在极大的惊讶之中,杨老爷摸了摸灰白胡须,呵呵笑道:“正好昨日老夫忘了问夫人的病,周大人这会儿也在,有什么问题你我也好问个清楚明白。”

    周海辛在最初的手足无措之后,总算是逐渐冷静下来,继而转为惊喜,这对惠民局来说不外乎是件好事啊!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内心的波涛汹涌,歉然道:“原是该如此,不过余医士现下去外出诊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老爷您看?”

    杨老爷闻言有些失望,但转而想了想余君迟早都会回来,不妨先将谢礼留下,夫人的病目前也有药在吃着,暂时碍不着什么事,于是就让人把东西抬进去,再和周局使闲聊了片刻,遂告辞了。

    惠民局余君医士救醒了杨老夫人,杨家老爷亲自登门致谢的始末细节,如纸包着的火,很快热烈地烧了起来。亲眼看到的人无不啧啧称赞余君的医术高超,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是关阳洲惠民局的名号也响亮了。

    这样大的动静传到院中,医女们也很快都知道了,看着诊堂一角的桌案上摆放的小木箱,最终没忍住将它打开,吸气声蓦然此起彼伏。

    “一贞,你快来拧我一把。”吴七七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璀璨金光,喃喃道。

    方一贞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瞠目结舌地用双目锁着满满一箱的金叶子,脑袋都有些转不过弯来。

    钱!全是钱!

    张锦慧睁大双眸,心脏噗噗直跳,眼神中俱是豺狼见到猎物的渴望。饶是一直沉默淡定的庄羽,都开始头晕目眩。

    “咳!”

    医女们瞬然回神,就见周海辛和掌事医女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门边。

    “大人。”医女们齐声道。

    方一贞赶紧盖上了箱子,满目的金色就被阻隔出了视线,张锦慧还有些不舍得扭回了头,这么多金叶子,加在一起,都快千两了吧!

    ……

    两个真正知道内情的人,此刻却在贫民区忙碌。

    “恢复不错,这次的药吃了,其后只需继续调理便可。”子初微笑着看着眼前越发有活力的小犊子,缓缓对其母说道。

    小犊子的母亲高兴地搂过孩子,压着他的头就给子初道谢,一旁余君只看不言,眼中隐隐流出愉悦。

    待从小犊子家里出来,余君凝视着跟前女子,面上不自觉带笑道:“这下好了,只要你跟着来关西,都没我什么事了。”

    “我才来了几日,德薄才疏,哪里能与医士数年辛苦相提并论,再说我也没帮上许多忙。”子初摇头而笑,语气坦然没有半分弄虚作假。

    事实上余君看的病例比她要多得多,这段时间她在为小犊子以及其他妇女诊病时,他也并非闲着,期间还治好了阿炳阿凤爷爷的腰痛之症,还有村口梁家五岁幺子的急惊风,要不是余君及时救治,只怕再高烧持续一时就送了命。

    最让子初讶然的是,余君还分别治愈了一名黄水疮患者,一名节癣患者,还有一些程度不一的冻疮病患,治疗时所展现出来的熟练程度,明显让她感觉到了他对肌肤治病十分在行。

    “该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不是我的,你若强安给我,我亦授受不起。”余君扯唇随和道,白齿整齐光亮,眼眸柔柔,自上而下溢着亲民,只是在一部分可亲落在子初身上,还多了一分关怀。

    她目光微闪,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保持着有意的疏淡,她并非看不懂,功劳可以给,而有些东西却是给不了分毫的。

    ……

    当各家门外的灯笼逐渐被点亮,万家星火摇曳时,子初才停止了出诊,因天色太晚,也未曾回到惠民局,直接从南街下了马车,准备踱着步子回住处,在此之前余君欲要送她回去,却是被她委婉地拒绝,两人不顺路,又怎么好让他再相送。

    四日之后就是三局一比,眼看着越来越近,她也忙的脚不沾地,尤其是在关西城区看完诊后,回来得也比以往要晚了些。

    许是天寒,加上整日的走动,疲惫之余身子也有些发僵,想着管家可能已经在等她回去,大冷天也不该让人久候,步履便快了几分。

    华灯展光,道路两边房舍林立,酒馆餐馆内香味扑鼻,饥寒之时,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些更为诱人的了。

    纤然身影移动之中,某一高处早就有一双眼睛将其锁住。

    其人墨发垂股,松散地拢在脑后,乌然如黑色瀑布,灯烛下投射出的一阵光泽炯冷森森,而独独这宽瘦的背部,还是颇为俊朗的,只是若再瞧正面的话……

    贺镶居高俯视而下,眼皮下只露出了三分之一的黑色,轻飘飘道了一句:“那么多日子,还真是一点都不曾想过本公子呢。”语气带笑,却是与这寒冬一般飕冷。

    语毕,他苍白的双手一合,响起了一声击掌。

    中间只是短暂的一秒,便有人自外开门走进……

    门扉一开,屋内热气瞬然将子初紧紧包裹,边上是一家茶铺,扭头一望,热气腾腾的水雾氤氲缭绕,暖意自心生。

    身后倏然一阵风,她汗毛一束,就听到了沉沉嗓音。

    “姑娘,我家主子请。”语声毫无波澜。

    心中刚升上的热流陡然似乎被一盆冷水浇灭,子初转首回望,却见是一张陌生的脸,再瞧他的衣衫,通身墨色,隐约熟悉。

    “你家主子是何人?”她淡笑问。

    那男子薄而淡的嘴唇紧抿,却一句话也吝啬出口,盯着她默不作声。

    问了也是白问,子初不怒反笑,道:“哪有请人却不报名讳的,你若是不说,我还怕你主子会认错人,此处我可没有什么富家熟人。”

    男子眼神冷漠,不软不硬道:“去了便知。”

    此人身量高大,饶是子初个头高挑,光处也被他罩住了大半,笼下了一片阴影,单凭此人的身板,她也深知逃跑是徒劳的。

    真是个木头人,油盐不进。她暗自啧啧两声,心里并不慌乱,笑道:“那,劳烦引路。”

    没走几步,她就被那人带进了一家原记食肆,入内没有停留,直接上楼走到一间名为谢水阁的厢房前停住。

    男子没有入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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