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女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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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女医-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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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答复,谁知道前几日,两人在见面,周海辛就一口拒绝了,连商量的余地不给,这可把傅局使气坏了。

    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傅局使也是越想越气,索性等着三局一比那天,再看周局使的笑话。

    吊唁的人越来越多,杨老爷穿白带麻,容色较几日之前看似又苍老了几岁。灵堂上一个大大的“奠”字,满目皆白,一口棺材还未封盖,横在灵堂上。

    周海辛到了杨家,送上了吊唁礼,再看着原本还如常人般躺着不醒的杨老夫人,如今脸上覆着白布,看样子是彻底没了生机,直挺挺地躺在了棺材内,不免一阵唏嘘。

    随周海辛一起前来的是余君,他面容温文尔雅,举止有度,杨家人对其也十分有礼。杨老爷的儿子面容悲恸,冲他点了点头,给他让了个身,就站到一旁。

    余君回礼后,将花束置于杨老夫人的身上,就要撤回时,眼底有些异样。

135 惊变() 
灵堂跟前,余君站在棺材跟前有些失神,周海辛在不远处叫了他几声,他也恍若未觉。

    直到他走至余君的身边拍了他的肩头,才看到他神情有些古怪。

    “你小子,送完了花还不快与我离开,傻乎乎杵在此处作甚!”周海辛嗔怪道。

    余君知道周海辛这番话是说他对死者不敬,遂暂时没有多言,只是不好意思一笑,随着周海辛出了灵堂。

    惨白的幡布挂满了厅堂,余君脚步跟着周海辛,忍不住回首望了一眼灵堂中央的那口开着盖的棺材,心中疑虑涌动。

    “局使大人。”

    正走着,余君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这时候两人已经从杨家走出,周局使回头看着他,脚步未停:“嗯,什么事?”

    “听百姓们都说老妇人的病来的怪,大人三日之前也来过杨家出诊,余君不才,此病?”他一副好学求教的模样。

    “若是你想知道杨老夫人所患何病,事实上,我也无法决断。”周海辛沉吟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这个不争的事实,余君的医术周局使向来十分信任,在他眼中也算是年轻有为,在这个年轻人面前承认这点,他不觉得面子上会有什么过不去的。

    “什么病,竟也看不出来?”余君诧异道。

    周海辛倒是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边走边点头,道:“那傅老头当日和我一道,也未能看出蹊跷来,说起来杨老夫人脉象正常,没有什么大病的迹象,可是偏偏不醒……哎,我当时虽觉得不妥,却也黔驴技穷,也许杨老夫人真的他说的那般回光返照吧。”说道后面他忍不住自嘲。

    余君认真地听着,傅局使和周海辛之间的明争暗斗他不是不清楚,两人笑脸相迎,多半也是笑里藏刀,你来我往看上去像是有礼,事实上早就水火不相容了。

    “这件事情便罢了,人都死了,现下说这些也于事无补,这些日子,你还是多关心一下关西城区那头的病患罢,尽早将眼前的事情先解决了才是要紧。”周海辛语重心长道。

    眼前的这件事情自然是最重要的,余君正要点头,就听到不远处有人道:“大人方才说,老妇人的脉象如常?”

    周海辛一愣,抬头就看见几步以外,一名女子面色淡如烟,显然刚才的话就是出自她之口了。余君跟在后面,也才发现,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与子初说好的汇合之处,也不知道方才他们所说的,她都听去了多少。

    “让你久等了。”余君温和地笑说。

    子初点头,却将头转向了周海辛,再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别胡闹,这件事也都过去了,谁也不许再提。”周海辛拉着脸,面容有些不悦。

    余君见状,只好道:“是,我和谢医女这便去关西城区了。”说着他就走向子初。

    但是子初却突然道:“大人,我想,我知道那杨老夫人得的是什么病。”

    周海辛皱了皱眉,“什么病”这个问句就要到了嘴边,却想起刚才自己说过的话,觉得要是就这样问出来,有失面子,立刻又将话咽了回去,沉着脸道:“知道了又如何,人死不能复生,少监大人就要南下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如何没有分寸。”他对子初的话有些漠不关心。

    眼前的医女,尽管医术较普通医女高得多,可毕竟在惠民局待的时日还太短。更何况杨家将整个关阳洲的大夫都请遍了,而且那傅局使即使不讨他喜欢,医术也摆在那里不容旁人怀疑,他自然不会轻而易举就相信一个医女的话,而否定了关阳洲那些经验丰富的大夫了。

    余君不忍心看周海辛再批评她,见他这样说,就开口道:“走吧,局使大人说的也没错。”

    子初目光越过他望杨家大宅,只是笑了笑,就对周海辛施了一个礼,抬脚上了不远处的马车。

    有时候,大家很容易因为多数的意见而忽视了少数的,人家既然不愿意听,她就算有千张嘴,也只徒增人厌。

    周海辛看着马车离去,最终目光闪烁了一下,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在锦州过了这几日没有捞的好处,傅局使终于决定回锦州。王永应已经将行李都收拾妥当,雇了马车,把包袱都装了车。

    “客官慢走!”客栈里的小二扯着一张笑脸,喜气洋洋的模样宛如招财金猫,躬身喊过后,立即又唤人去清理客房,这边他又马上跟在后头相送,如此热情的态度,倒是不辱没了这关阳洲最大的客栈的名声。

    “大人,都打点好了,周局使果真大方,几日的房费都缴清了。”王永应笑着将傅局使从楼上扶下。

    傅局使哼了一声,道:“老夫大老远来他惠民局,就这点钱,是他该付。”每日二十两的住宿费,若是普通人家,都够吃一年了,再加上一个王永应,包了两间房,加起来也过了百两,恐怕也只有锦州惠民局的医员,才不会将这些钱当回事吧。

    两人以前以后上了车,马夫大喝一声,就催马前行。

    此刻同样正坐在马车上的余君目色粼粼,盯着子初白玉似的脸,有些灼然,道:“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子初睁开眸子,笑意盈盈:“自然是真。”一听就知道余君问的是什么,她回答道。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余君反倒不急着知道那病是什么了,转而目光郑重道:“那……得了此病,治愈的可能性有几成?”

    “你信我?”子初瞧他一本真经,便笑了。

    马车之内先是一片寂然,短暂的停滞后,带着铿锵而坚定的一字落下。

    ……

    杨家府院之内,恸哭声宛若要刺破耳膜,新媳妇披麻戴孝,和满院子的仆妇们掩面哀哭,在她身旁站着的是她的丈夫,也就是杨老爷唯一的儿子。

    随着上门吊唁的人逐渐离去,灵堂内外的人反而少了起来,杨老爷满面哀戚地弯着脊背,苍老的容色转向了灵堂,顿时背部佝偻下去,颤抖着手鞠了一把泪,无声叹息。

    “爹,您去屋里歇着吧,此时前来探望的人也少了,剩余的事情,有孩儿和妗妗在便够了。”杨家少爷不忍父亲的操劳感伤,这时候上前劝道。

    杨老爷充斥着哀伤的眼中多出了一丝欣慰,拍了拍比他还要高出了半个头的儿子的肩膀,语气沉闷道:“你娘就要走了,为父能陪着她的只有这几日,爹不累。”

    杨家少爷目中一痛,忍不住扭过头去,垂着眼应了一声,道:“那爹爹这边坐。”说着就扶杨老爷坐到了一旁的座椅上。

    杨老爷年事已高,一面要应付客人,一面再加上碰上这等大悲之事,早就身心俱疲,没有拒绝儿子的好意,便点头坐下。

    “啊!”

    就在杨老爷刚坐下不到一刻,灵堂上猛地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

    “怎么回事!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杨老爷刚喝了一口白茶,就被这叫声吓得洒了半盏茶水,何况爱妻还未入土,下人就在她的灵柩前失了礼数,不由心烦,当即怒喝一声!

    不止是杨老爷,杨家少爷和少奶奶俱是吓了一跳。

    “老老……老爷,有猫!”那发出尖叫声的仆妇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哆哆嗦嗦地抬起眼睛惊惧地盯着那口朱红色的棺木。

    杨老爷左右环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猫的影子,不悦道:“大白日的哪来的猫!看错了吧!”

    他话音刚落,耳边立即落下一阵森然的叫声。

    若是放在平时,根本不会有人将之放在眼中,可是现在却是不同!院子内所有的仆妇瞬间停止了哭声,所有人都惊恐万状地盯着棺材,眼珠子都快要吓得掉出眼眶!

    猫叫即是叫魂,丧礼之际,棺木的周围是断然不能有猫出现的,出现了这种状况,是大大的不吉利!同时也算是她们的失职,没有将家宅看护好。

    每个人心中刚如是想,便见得棺材内有所异动。

    “啊啊啊!诈尸了诈尸了!”仆妇们厉声尖叫,跪在棺材跟前烧纸钱的,更是甩手将手上的一堆纸钱胡乱一扔,双眼一翻直接晕倒在地!

    “喵……”

    灵堂上几乎乱成了一锅粥,杨老爷却是怔怔地望着棺材,而后见一只黄白相间的野猫突然从中飞窜而出!他大吃一惊,立即喊道:“快!快把这畜生逮住,给我轰出去!”

    在他身旁的杨家少爷面色一变,动作比那些吓傻了的下人更快,飞奔至门边抄起一把笤帚,冲着在灵堂上乱窜的野猫一阵挥赶。

    看到不是诈尸而是猫发出的声响,人们纷纷舒了一口气,同时刚松懈下去的神经又立刻紧绷起来,老夫人的丧礼允许外人来吊唁,可是也不是谁都容易进来的,这猫究竟是从何而来?莫非是老夫人……

    古人都是信鬼神的,如此一想,打了一个激灵,下人们面色刷白,双手合十不断叨念着。

    这时,杨家少爷已经猫赶出了杨府返回灵堂,目光在仆妇小厮之间扫了一眼,正想要叫大家都各自干活,便听到一声比刚才更加令人炸毛的尖叫!

    “诈尸!真……真,真的诈尸啦!”

    “娘!”这会儿惊呼出声的则是杨少爷的新媳妇妗妗,她双目暴睁,白帕子掩在唇边,由于极度惊吓,紧跟着昏死过去,却没人注意。

    杨老爷以及杨家少爷目光顺着仆妇颤抖的指尖看去,面色齐齐大变!

136 诈尸作法() 
“夫……夫人!”杨老爷怪叫一声,端着茶杯的手颤着,眼神直勾勾地锁着前方,面色发灰,除了最开始的叫唤,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干仆人们惊惶逃窜,连滚带爬地往堂外而去,甚至有些人早就被吓傻了一般,连脚都无法挪动一步!

    朔风撩起垂挂的白幡,露出了遮住棺材的那一片,只见杨老夫人僵硬的躯体不知何时已经坐起,从外往内看,便是从棺材中露出了半截身体的模样,盖在其脸上的白布已然掉落,但见她双眸紧闭,面色黯淡有些发紫,但是的的确确没有活人该有的生气,如此说来,这真是诈尸!

    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是极为少见的,就算有猫叫魂归的说法,却大多数人都没有亲眼见过的。

    偌大的灵堂瞬时鸦雀无声,到底是杨家少爷大胆些,他痛苦地闭了闭双眼,咬牙颤声道:“去,快去给我请道人来!马上!”

    这一状况发生地委实太过惊悚,当杨家少爷发话之后,灵堂之内居然没有一人回应。

    杨少爷皱眉喊道:“都死了么!既如此就来个活的!”

    他说的不太好听,但总算仆人们陆续有了反应,连忙有人抢着蜂拥而去,别说去请道士了,就算让他们现在去挑粪洗马桶,恐怕都是义不容辞的。

    “嗳嗳嗳,听说了吧?”

    茶楼内,一个彪悍粗鄙的壮汉将头从窗口缩回,呷了一口茶水,张嘴扫了一遍身边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一听,纷纷好奇地竖起耳朵扭头来看。

    那大汉见自己的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不免得以地咧开嘴傻笑了一阵,挑眉挤眼神秘兮兮道:“东街巷杨家老夫人不是刚死么,你们猜怎么着?”他看着大家,笑眯眯的,期待众人开口询问。

    “嗨!还以为你说的是霎事儿呢,诈尸了是吧?这件事早就传遍啦!”话头刚被挑起,立刻就有人一副你早就过时了的表情,砸吧砸吧嘴看向了这个大汉。

    大汉一愣,道:“不会吧,才不到一个时辰的事情!”什么时候消息传递的速度变得这么快了?大汉有些吃惊。

    “老哥你刚回家来还不晓得事情的经过,杨老夫人得怪病已经有好些天了,说这病怪的,还真是闻所未闻,我跟你说啊,这……”他身边的熟人拉过他的胳膊往下一拽,便絮絮叨叨娓娓道来,说的大汉又是瞪眼又是拍桌。

    就连老远之外的茶客都被这巨大的动静给吓得回头看了一眼。

    要说杨老夫人的病,本来就有些荒诞离奇,如今突然诈尸,老百姓们被惊异过后,反倒觉得尚在情理之中,说起来这么古怪的病都能得,再来个诈尸什么的,也用不着大惊小怪了。

    就在消息逐渐传播城内的各处时,杨家的仆从也火速之中找到了京城中一个颇为出名的道士,道士姓金,是一个红颜白发,仙风道骨的五旬真人。

    “老爷,道长已经请到了!”杨家仆从脚底乘风一般跑回了府中,还没进入灵堂就大声喊道。

    杨老爷倒没有怪罪他的莽撞,直接让人将道士请了进去。

    金道长一袭黑色道袍,在仆人的拥戴下,快步跟上,步态轻盈,从背后望去颇有一分得道高人的味道。

    “道长。”杨老爷已经从灵堂上迎了出来,朝其施礼。

    金道长捋了捋花白的小挫山羊须,微笑着点点头,就在杨老爷的手势下往内行去。

    下人们或近或远地站着,看不清状况的更是点着脚尖朝里头猛瞧,有了一个道士坐镇,他们的心也跟着安了几分,不复原先的胆怯,好似都服了一枚定心丸般。

    再看那金道长,看到了杨老夫人僵硬坐直的身子,眼神微动,沉吟了一会儿,就开口问起了缘由。

    杨少爷正要开口回答,这才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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