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女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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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女医-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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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初站在门边,就迎面遇上了老妇,此时她正一手扶着老汉往惠民局诊堂里走,一面欣慰地唤着子初。

    这一声叫唤,引得方一贞和张锦慧等医女也同时看了过来,眼睛都看得直了!

    门口之人不正是几日前就快要入棺材的老头么!如今拄着拐杖,脚步稳稳地从外面进来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就这么几日的功夫,他就能下床了?!

    就这样想着,四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在了背对着她们站立的子初身上。

    “大娘,不是说过了路滑,您二老别亲自来了么。”子初笑眯眯道。

    前几日还面色愁苦的老妪,现在却微笑着,说:“亏得姑娘,如今我家老头子已经好多了,又哪能再麻烦姑娘跑一趟,这就急着来让姑娘再给瞧瞧了。”

    子初让开了身子,迎二老进屋。

    张锦慧面色古怪,两只眼睛像磁石吸着铁,粘在子初的身上下不来,她真没想到那样一个病人,说治好还真就被治好了!只是巧合?侥幸?这……可能吗?说出来连她自己也不会相信,就算是瞎治,也绝对不可能让一个人起死回生吧!

    方一贞和吴七七对视一眼,皆是满眼震惊!

    把过了脉象,子初点头道:“已经无大碍了,回去后将剩下的两剂药服完,再好好进补就成。”

    老妪一听大喜,握住子初的手直点头,不断道:“谢谢了,谢谢……”人已经没事,比什么都好。

    正此时,余君从门外一脚踏入,正好听到了子初和老妪之间的对话,不由惊异地望了过去。

    “真好了?”询问之后就立刻看到了答案。

    他眼睛一瞬不眨地转向了子初,就那样站在门口不进不退。脸上一层深深的惊喜和愉悦缓缓浮现,当时只是相信自己的直觉,现如今能够亲眼印证了结果,心中的感受却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惠民司门口,掌事医女目光不移地盯着诊堂外走出来的老汉和老妇人,大惊,诊堂里面的情形她看得一清二白,如此,她不得不好好思量。

    “看来这谢子初真有一些本事。”她眯着眼睛望过去,喃喃道。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她关门入内,从书柜上取下一本册子,翻开来沉吟了半晌,提笔写下了一串字迹。

    ……

    雪过之后,街上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披伏。

    某个摊位之前,缓缓停下了一辆马车,车帘被撩开,从内里走下一个人来。他神情淡淡,挺胸抬头,向旁边迈了几步,随后停下。

    “医士大人,您怎么来了,嘿嘿。”说话的正是一旁卖包子的小贩,他热络地向王永应打着招呼。

    王永应瞧了一眼卖包子的小贩,笑道:“要诊费。”

    诊费?小贩一怔,再将目光一移,落到了那失魂落魄的鱼贩身上,正是大郎。然后恍然大悟,想起了昨天一早的事情。

    他讪讪笑了几声,便不再说话。旁边其他本也帮过忙的两个小贩子也退回一步,将想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这医士不是惠民局的吗?虽说是锦州的,可难道锦州惠民局的医士出诊都要收取诊费?他们只是普通百姓,本就出不起什么大钱,在关阳洲,有了惠民局的庇护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因其一向看诊免费,做梦都没有想到锦州惠民局医士看诊还要收费的。

    大郎身子抖了抖,听到了诊费二字,才突然有了反应,抬头就看到了身前的王永应。

    “什么……诊费?”他脸色变了变。

    还不等王永应说话,一旁的包子小贩只觉得大事不妙,立刻插嘴道:“你这傻大个儿,昨日给你看病的就是这位医士啊!锦州来的,要不是这位大人,你哪里还有小命在,大人要你付钱,你付钱就是啦!”即使他不知道人家为什么要收钱,但对方开了口,他们又怎么好拒绝,更何况被看病的又不是他,医士啊,他们哪里得罪得起。

    王永应睨了一眼那包子小贩,满意地点点头,道:“昨日看在你病着,便拖了一拖,不收多,给个三两就是了。”

    大郎戴了绿帽,又死了婆娘,这几日营生本就惨淡手头短着,这会儿一听更是面如死灰,艰难道:“惠民局的大人们看诊不是不收诊金的么?”

    王永应眯着眼,却依旧保持淡然道:“这是你们关阳洲惠民局的规矩,锦州惠民局医士看诊,依据病情大小收钱,你的病可不小,昨日又风雪交加,如此天气恶劣,我身为医士也不能见死不救,这钱么,还是要收的。”

    “大人,小的,小的真的没那么多钱啊!”大郎总算有了一丝生气,他赶忙手脚并用爬了起来,以头抢地恳求道。

    “没钱?”王永应面色一寒,冷道:“这我可管不着,我只管看病收费,若是没钱,去借来便是了。”

    周围的小贩们俱是躲避开来,包括那日将大郎抬去惠民局那两个平时与之相处较好的,眼看着着情形不太可观,要是再不躲,谁保证这大郎会不会找自己借钱啊!

    一下子大郎身边的人都退开几步,但凡涉及到了钱财,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晚上太晚大家都休息了,特意放到今天早上传,以后也都能恢复在早上了~

129 开端() 
惠民局附近一带就那么大点地儿,王永应索要诊费一事,立刻就被许多人一传十十传百,周局使等人没多久也就听说了。

    即便听到与亲自目睹是两码事,但是周海辛任职多年的惠民局局使,对锦州惠民局那帮人已然了解透彻,用屁眼想想,也知道这件事应该就是真的了。

    惠民司之内,他于掌事医女以及余君三人相对而坐,脸色都不甚好看。

    其实说起来,王永应如此行径于他们锦州惠民局的名声并不好,知道的不知道的,则会觉得锦州的医士认钱不认人,但傅局使能放任王永应这般猖狂,定然是根本不在意这些的。关阳洲和锦州相隔甚远,就算传破了嘴,最后受罪的也只是关阳洲的贫民而已。

    “真是岂有此理!在老夫的地盘上这般索要钱财,简直就是强盗所为!”周局使阴沉着脸,攒紧拳头砸向桌案。还没到惠民局,他就在路上听到了各种言论,如今又怎么能忍得住!

    “傅局使这次当真是过分了,如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那王医士这般,到底是什么意思!”掌事医女胡艳萍拧着眉,同样语气不佳道。

    余君闭口不言,盯着桌案上的茶盏看了半晌,徐徐开口道:“也许,这便是傅局授意王医士干的。”

    “他敢!”周局使闻言,虎目一瞪怒吼一声。

    “恐怕他还真敢,”余君望着周局使,缓声道:“我们两个局的关系明着平静,这回只是故意想要惹怒大人,只怕想要逼得大人答应他的条件,大人最是看不惯仗着医术欺压百姓之辈,这点傅局使想必很清楚。”

    周局使脸色变了变,腮帮子处肌肉紧绷,眼睛里的凌厉仿佛就要激射而出。但终究是动了动嘴沉默不言,关节处紧得咯咯响。

    “若是大人为此震怒,也许还正中其下怀。”余君冷静地分析道。

    “他这是做梦!”周局使破口大骂,口水四溅,胸口不断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掌事医女嘴唇紧抿,道:“如此该怎么办,我们人手短缺,实力也不如他们,除了忍气吞声又能如何?除非在三局一比中脱颖而出……”说到此处,她又闭口。

    三局一比出头,又谈何容易,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一直总是位居末尾。

    周局使重重地叹一口气,难办啊!且不论他们惠民局医员数量是最少的,整体水平也是最低的,锦州和锦州这两个惠民局更是分别有三个医士坐镇,偏生他们只有余君一人,如今那傅局使还对余君虎视眈眈,一直被压制着也就罢了,还想要夺取他局的砥柱,以二换一?哼!鬼才会答应那老匹夫的条件!

    余君眼神闪烁,忽然冒出精光,最后下定决心道:“事情还未到那一步,或许还有补救的办法。”

    “什么办法?”周局使和掌事医女闻声异口同声道,最后彼此互望了一眼,抓着仅有的希望。

    “今年上呈病案中,重症例数已有八例,往年锦州和永州能够治愈的大病也就只有十二至十三例之多,除此之外,中小病症的诊治情况三局相差无几,剩余几日,只要我们再增添五项重症例数,便能稳保第二之位。”余君一字一句道。

    这算什么办法?周局使和掌事医女眸色一黯,失望摇头。事实情况如何,她们也非不清楚,这个说来容易,可是着手实施……哎,难啊!

    余君嗓音温润,道:“今晨,那肺心病武老汉的病,已经治好了。”

    掌事医女一愣,猛然想起这件事情来,没错!治好了,真的治好了!她目光忽明忽暗,时而皱眉时而舒展。刚开始光顾着评估那谢子初的医术水平,倒是忘了记入要上呈的病例册内。

    尤其是周局使,他愕然一刻,旋即声音猛然拔高:“你说什么?!”肺心病?是那个快死的老汉?治好了?这才几天!

    老汉和老妪一起来的时候,周局使还未到惠民局,尚且不知,掌事医女却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确有此事,那武家老汉人今早还来过。”她神色复杂,望着周海辛道。

    周海辛一会儿喜,一会儿惊,心情全然摆在脸上,完全不加以掩饰。脑海之中少女胸有成竹的自信之貌浮现在眼前,当日他还强烈斥责对方没有资格开处方,当真是没有资格么?

    在老汉服了子初开的处方后略有起色那时,他的想法就在心中有了些许动摇,之所以没有完全相信,是因为子初毕竟只是医女,况且又太年轻,他委实不能心服,也拉不下这个脸来。

    现在细想,老汉的病居然已经被那年轻的医女治好了,总共才只有四天的功夫吧?难道说她不是胡言,而是医术奇才?如此年轻的女子,除了这个说法,还能怎么解释?至于先前所想,宫中倘若真的有此病症的先例,也绝对不可能由一个小小的一等医女插手治病,诊断之法更是无从得知。

    惠民司内十分安静,周海辛思忖的过程之中,掌事医女和余君皆是各有所思。

    大概是将近一刻的时间,周海辛终于长叹一口气,对于这件事情没有原先那么抵触了,此刻正是用人之际,即便他还有些不确定,可是也……

    “唉……罢了罢了,再观察观察。”,周海辛暗想,缄默了好一久,于是才道:“既然那老大爷的病是她救的,理应将她的诊病结果记载到登记册上。”

    余君浅浅一笑,脸颊上瞬间陷下一个酒窝,随即又快速隐没。

    周海辛仍然有些怀疑道:“对了,你可确定老汉的病是治愈了?”不得不让他多想,如果可以,他还是想要亲自去瞧瞧才放心。

    “知晓局使大人会有这个疑虑,我特意再拜访了武家大爷,诊过脉了,千真万确。”余君点头,诚恳道。

    如此,周海辛就信了八分,余君为人谨慎,他很是信得过。遂再思量了一番,垂目道:“仅是治好了这一例还是不够,带她去关西城区罢。”

    余君低头答应,同时心中亦然十分清楚,周局使对子初还不完全信任,需要诊治更多的病人才能加以肯定。不过现在能这样,这就够了。

    “大人,那王医士的事情……”掌事医女开口欲言又止。

    周海辛冷哼一声,道:“暂且忍他一忍。”

    ……

    狭窄的小院中,一前一后两个人正往内行去,前面一人脚步有些焦躁,边走边不断加快,后面只人则是疾步跟随,两人俱是不言。

    院子门被合上之后,两人很快就出现在主屋的门前,而前者的脚步则是越来越慢,距离屋门距离一步之遥时,脚下反倒变得越发沉重。

    那门前之人正是刚从府衙之中被释放出来的白杜,他颤着双手,推门进去,在他的身前几步之外,则坐着一个布衣妇女,神情萎靡,面黄肌瘦,听到开门声响,立即扭头望来,嘴唇犹自哆哆嗦嗦。

    “娘……”白杜鼻头一酸,唤道,抬腿就快速走了进去。

    “杜儿,杜儿,你去哪儿了?怎得一整日都不见人?昨夜呢,在哪里过的?也不与为娘的说一声,娘可担心死了,担心死了啊!”女人絮絮叨叨地说着,声音好像秋日的落叶,轻飘飘的,有些森然。

    “我……我哪里也没去,哪里也没去,都是儿子不孝,让娘忧心了!”白杜不住地安慰,神色有些慌乱,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跟随的女子。

    白笙口中有些发涩,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个女子,想想她毕竟是白杜的母亲,还是道:“婶婶,弟弟昨日忙着赶货,在白府待了一宿呢。”眼前的女子面容枯黄憔悴,她最终替白杜圆了个慌。

    “白府……白府……”女子喃喃道,然后眼睛一亮:“是白家啊,真回白家了啊,好啊,这样便好了……”她自语道。

    白杜看了一眼白笙,有些不安,道:“姐姐。”

    “你娘她,究竟得的什么病?”白笙蹙眉望着妇女,见她说话这般恍恍惚惚,神智似乎有些问题。

    刚说完,白杜就语气急促地恳求道:“快找大夫来,敏姐姐,快些!”

    白笙一怔,有些惊愕,就见那妇女突然跌倒在地,开始神志不清,全身开始抽搐起来!

    “娘!”白杜大叫,立刻将女子抱住,一边急道:“大夫!大夫!”

    “你看着她。”白笙惊醒,落下话来立即朝门外掠去!昨天她找人过来看了一会儿,当时妇人据说还好好的,打听之后只知道是有痼疾,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病。

    很快大夫就被请来,妇人也停止抽搐,只是心神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白杜小心地在一旁照看着。

    “大夫,我婶婶得的是什么病?”等大夫看完,白笙问道。

    大夫年方七十,须发花白,一手还搭在妇人的手腕上,诊完脉象,沙哑着嗓子道:“是痫症,这位夫人患痫症多久了?”

    白杜忙道:“五年了,已经五年了。”

    一旁,白笙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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