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女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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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女医-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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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一个机会,若是说出实情,我便不让你多受皮肉苦,如若不然,我定让你后悔你娘生了你。”子初明亮的眼睛正在朦胧的月色中和月光融为一体,却散发出比月光更冷的温度。

    那晚,王奔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双眼睛!

    终于,他似乎醒悟过来,怪叫一声:“是你这个臭乞丐!”

    余阿和一个巴掌猛飞过去,把王奔的脸都打歪了。他怒气冲冲道:“叫你嘴贱!”

    王奔吓得一缩,昔日的张狂灰飞烟灭,他这下算是尝了苦果,可是心中还是很不服气道:“你们这两个贱货,老子说个”

    “啪!啪!”

    他的下文还没出来,余阿和直接两个耳光补了过去!王奔耳朵里嗡嗡作响,一张脸直逼猪头,然后,整个头部的疼痛让他再说不出话来,嘴里吐出一口血水,伴着一颗发黄的牙齿。

    “瘫了你的上半身几日,你还是屡教不改,非得我动真格的你才甘心。”子初慢悠悠地说着,语气森然。

    王奔之前还心里将她比作月下仙子,现在,子初转而就成了他心中的妖魔,不!应该是鬼魅!森冷的语气,像幽冥深处的阴风,一股股地渗透到他的心脏里,再缓慢地揉捏,以至心也跟着蜷缩、崩裂……

    余阿和没见过这样的子初,但是,就是这样决绝的她,让他油然而生出一阵强烈的崇拜!如若他当年也能做到这样,婆婆就可以不受此人的欺凌了!

    王奔的酒意彻底没了,他在意念中挣扎,这样侮辱性的打击令他又怕又怒,想破口大骂,胆子又被老鼠吃了,只能瞪着一双泛着血丝的双眼。

    “阿和,拿出来。”子初俯视着王奔,见他还是要怒不怒的样子,知道只要再出一招,就全然够了。

    余阿和当了十分称职的小跟班,他虽本是一个斯文的小伙,但面对王奔,却能够狠得下心,要怪就只能怪王奔太可恨了。

    子初伸出白净修长的手,接住了余阿和递过来的小木匣,捧在手里,轻轻摩挲着:“说吧,砒石是不是你放到婆婆的腌菜陶缸里的?”

    王奔听后,非但不承认,还大叫道:“你们少冤枉我!那死老太婆的东西我哪会动,要说中毒,也是她自己放的自己吃的!”

    子初倏然一阵轻叹,可这微弱的叹息却让王奔的汗毛都炸了!

    她纤嫩的玉手驾轻就熟地撬开了小匣子的盖,再接过了余阿和递上来的一只调羹,从容淡定地挪向了他跪着的位置,再“温柔”舀起了一勺子的某种物事……

    银色的月夜下,只见王奔遽然撑大了双目,满脸恐惧、恶心、胆寒!随即“呕!”地就稀里哗啦地吐了一地,包括他喝的酒,以及吃下的消化了一半的东西,全部都跟着翻滚出来,简直要把五脏六腑都要掏空!

    “魔鬼!你这个魔鬼!”

    子初嘴角扯开一抹淡笑,左手端着小匣子,右手提着调羹,那一勺的蛆虫,就顺着她的胳膊,往王奔的嘴巴里送!

    余阿和早就做了准备,跑到王奔的身后,将他的脸转向子初,逼迫他张大了嘴巴!

    王奔一时吓得心惊肉跳,快要魂飞魄散,就在他想说什么时,那满勺的蛆虫就已经塞进了他的嘴……

    “呕!呕”满口蠕动的触觉,拨动着他紧绷的神经,他再也忍之不住,弯下腰背就喷了出来,还不停的干呕,若不是手脚被缚,他早就把两只手都往嘴里抠了。

    余阿和在一边都看的有点反胃,故意将头转向一边不去观察,而子初仿佛什么都没看到,笑的没心没肺,第二勺再要送了过去

    “不要!不要!我什么都说,我说!”王奔已经被折磨地快要发疯,他大喊一声,就轻而易举地阻止了子初正在移动的手腕。

    “要一字不漏。”

    然后王奔就抖得跟筛糠似得,一五一十都招了,说确是自己去李氏医馆买的砒石,还多付了二两银子,本来一两就足够的,却足足花了三两,买到了一块大剂量的,还让李大夫给他保密,苏婆婆如果来要求诊治,也装模作样便是……

    听得余阿和忍不住再刮了他几个耳刮子,让他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猪头!王奔忙不迭地求爷爷告奶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招惹苏婆婆了。

    子初冷笑,果然。

    夜空当下,高耸的城墙之上一览无遗,其上却慵懒地躺着一个谪仙也似得男子,他半瞌着绝代的眼,其中隐约一点深色的琥珀熠熠烁着。

    今夜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切却已经照映在了一对琥珀里。

012 风温误诊() 
正月过后,大地开始回暖,呈现春寒料峭之势。

    这日,尚书令府,却看起来不似往常。尚书令穆炳良,乃当今皇帝的得力大臣,正二品的贵族,其大女儿又是当朝皇妃,更属皇亲。谁人不知尚书令穆大人位高权重,却今生只取了一妻,更因与其夫人杨潇潇伉俪情深,被京城百姓传为美谈。

    可是今日,穆大人一下早朝,就急匆匆地往府里赶,甚至连官帽都被一路的风尘打歪了方向,都不加理会因其妻杨夫人病了。

    杨夫人这几日不思饮食,食欲寡淡,当时还以为只是肠胃不适,不加注意,不料早上沐浴过后,突然发热恶寒,头痛恶心,覆坠疼痛不止。

    一时间,府里的下人都惊慌不知所措。

    疾病突然,又是一场大病,穆大人不得不再度进宫,恳请皇上下旨,让李华容宫廷高等内眷女医官出宫,救其夫人一命。

    宫廷高等医官,乃是皇室医官,地位显赫,唯有皇帝的许可,才能为贵族大臣医疗,只因其医术在民间医员之上,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意给皇室意外的病人诊治。

    皇帝体恤臣下,当即准奏!尚书令府上之事,很快传遍京城。

    明水村就在京城城外,短短的一日之内,事情也还未传至。

    李氏医馆门可罗雀,极是萧条,到底是没有患者再愿意上门。此事已经引起了李大夫的强烈不满,若任其发展下去,就只有关门大吉的份了。

    只是心高气傲的李大夫,又如何会让这样的事情继续在眼皮子底下发生?

    “小高,为师让你去办的事,你做的怎么样了?”李大夫终日面目阴沉,不复以往的淡定之貌。

    高盛忙道:“徒儿每日都按照师父的指示去监视苏老太家,跟往常一样,所有的患者都跑去找了那小丫头看病!”

    “结果呢?”李大夫的话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高盛不知该不该跟李大夫说实话,反倒犹豫了:“结果结果”

    “说!”李大夫陡然厉声。

    高盛吓了跳,再也不敢隐瞒:“结果被她医治过的人没过几日病痛痊愈,再不复发!那些病情较轻的,更是当场无病,听说前不久那病了半年的黄姑,咱们说快不行了的那个,如今什么事都没了!师父,那娘们儿看来真有两手,咱们该怎么办啊?!”

    李大夫松弛的眼皮状如抽搐,怕是差不多到了爆发的边缘了,他最初觉得黄毛小儿上不得台面,是以依旧小瞧了对方。

    “区区十七的小毛孩,断然不会有如此手段,她手定有珍藏的名贵医书,咱们一定要想方设法弄到手!”李大夫目光隐晦,一双阴凉的眼里迸发出势在必得的决心。

    高盛闻言不疑有他,若说一个女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他怎么着也不会相信,肯定是有古方在手!想着便奸笑一声。

    子初看完病患,苏婆婆已将午饭都准备好了,自当她开始为全村的百姓免费治病后,乡民们感激之余经常给苏婆婆家里送一些菜蔬,拒绝无效之后,只能收下了,如此一来,他们的食物也不再匮乏,生活渐渐好了起来。

    子初将乳穴水的事情告知了余阿和,他们现在不仅有新鲜蔬菜可以使用,还能餐餐吃鱼,因乳穴水分布面积不大,因此她没有广而告之,就怕断了天然的水源,造成环境的破坏。

    苏婆婆坐在石凳上,笑眯眯地看着子初忙完,仿佛是在看自己的孩子,眼中尽是慈爱,佝偻的身形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满足。

    余阿和摆上了碗筷,殷勤地端茶递饭,如今子初不仅是她的姐姐,还是他的师父。

    一午饭在和谐中进行到了尾声,子初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又有人找来了。

    “小初姑娘”

    子初定睛一看,门口进来的是一个头上缠着白色毛巾,身上系着紫红色围布的中年妇女,她正搀扶着一个面色通红,绵软无力的瘦弱中年男子缓步而来。

    余阿和丢下碗筷,匆匆搬过了一张竹椅,让患者坐下。

    子初还没问,妇女就抢先说了:“小初姑娘,我们家阿旦得了风温,正月初一去李大夫的医馆里瞧了,大夫给开了方子,可是服了几日,这病就是好不了,还更严重了。”妇人扭捏着,双手拽着围布,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咬着唇。

    “大夫的药方呢?”来意明显,妇人碍于颇为涩然,不好意思之直言,子初就算是接受了诊治此人。

    妇人面上一喜,赶忙从衣襟里谨慎地摸出了米黄色的纸张。

    子初接过后病不急着看,反而是先为病人诊脉,搭过对方的手,才知道他处高烧中。后又令对方张嘴吐舌,发现对方舌头赤红,舌苔薄白,没有什么口水。

    “他是否发烧了十来天,头痛,头上出汗下身无汗,大便一开始很干?”子初一连串问道。

    妇人一愣,忙不迭点头如蒜!喜道:“正是正是!姑娘真是神人!”

    子初又转而问男子:“你可觉得浑身发冷?”

    男子虚弱地摇头,说不出话。

    子初看过药方,突然脸色一沉,冷道:“他发热不觉寒冷,李大夫竟妄用大黄攻下,这是要他的命!”

    妇人大惊失色!

    “休要含血喷人!”门口一道老迈之声戛然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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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毁你脸面() 
门口应声闯入两人,余阿和正仔细听子初问诊,便于学习,岂料有人横插一脚,回眸一望眼神就冻住了。

    “你们来作甚!”他语气不善,当日李大夫不救苏婆婆的事,在他心中埋下了很深的怨恨。

    苏婆婆连忙摆手道:“阿和,对李大夫不能这么鲁莽。”

    余阿和忍着,便不再做声,扭过头去。

    李大夫一身墨绿缎袍,黑白相间的头发上绾着一根红木钗,进门之后,仅是瞄了他一眼,不曾搭理,就旁若无人地踏来,后面还跟着趾高气扬的高盛。

    子初淡淡地端详着来人,不骄不躁地道:“李大夫既认为我说的不对,可有什么想要辩驳的?”

    李大夫听高盛所说,自己的一个病人不去找他,反而来这里看病,盛怒之下要来一看究竟,可是才来就被别人质疑自己的医术,觉得下不来台。

    “哼,老夫行医多年,这种病症并不稀奇,且此人大便不通且干燥,自然是用大黄为之通便才是。你一个小娃,居然怀疑老夫的医术!”李大夫不满,怒喝一声。

    子初盯着李大夫,蓦地一笑:“既然李大夫见多识广,经验颇丰,那又怎会看不出,风温之症在卫分,服用清热解表药剂尚且合情合理,却绝无大黄攻下治理,如此一来,邪气下陷,他的病症自然是要加重的了。”

    李大夫一听面色一变,子初却不给他继续发言的机会,接着道:“况且风温在卫大便不通,并非因大肠燥结,若真是如此,也必有胸腕满闷的症状。如今服下大黄,导致邪陷气分,更是发热不觉冷,汗自头部出,口干舌燥,脉象为数脉,病情分明更重,如果李大夫的药方当真没错,他何至于现在还不见好转?”

    说着甩手将那张药方漫不经心地掷过去,砸在了李大夫的脚边:“行医数年,连病患的病症都分辨不清,还只争执与于己的经验,李大夫也不必做大夫了,直接养老去吧。”

    李大夫面色发紫张成了猪肝色,子初讲的头头是道,竟是他也无言以对!他眼内阴晴不定,觉得面子尽失,连道:“好!好!好!老夫本还念你年幼,不欲与你计较,只可惜你冥顽不灵,别以为你侥幸手中握有医书,就能到处给人看诊,说到底,你连个医女都算不上,给人诊治,你还太嫩!”

    李大夫听了子初所言,更加确信此人手中有珍贵的医书,如若不然,又哪里能说出这么高深隐晦的东西。

    子初听闻“医书”二字,心中更是冷笑,道:“你爱怎么想便怎么想,我愿不愿意给人诊治,是我的事,李大夫还请回吧,不送。”

    李大夫看她不为自己辩解,以为证实心中猜测,皮笑肉不笑道:“不过一个女子,想是连医旨都还没有吧?只要老夫立即去将这事禀告给知府大人,有你牢狱之灾受用,咱们走着瞧,哼!”言罢甩袖而去。

    高盛紧紧跟随,走了一半还回头,怪笑道:“劝你早把医书交给我师父,否则,别怪我师父心狠!”然后匆匆离去。

    子初作为现代人,不知道医旨是什么,但不代表余阿和不晓得。

    在李大夫走后,他急得脸都白了:“姐,这可如何是好,没有医旨就给人诊病是万万不可的,若是男人倒不会如何,可是姐,你作为一个女子,这要是一旦有人追究起来,在律法中是犯了大罪啊!都是我不好,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要告官,就让他去,我行医治病,又没有害死人,他官府又能判我什么罪。”子初毕竟是现代思想,对此事漠不关心,而且……

    苏婆婆和余阿和就没有这么镇定了,尤其是苏婆婆,比余阿和更加捉急,她脸上充池着浓浓的担忧,顿时泪眼婆娑,年迈的身子恍若不堪重负,微微晃了晃,一双捏在手上的筷子忽的一抖,“啪”地落了地,无不自责地说:“这可怎么办呐,官府降罪,可是杀头事啊!”

    子初安慰道:“婆婆,我没有害死任何人,不会有事的。”

    之后子初给那名病患开了药方,叮嘱了一番,对方就感恩戴德地回去了。

    ……

    京城之内,尚书令夫人病重的消息还没消退,另一件事请又将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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