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女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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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女医-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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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中酝酿着压抑紧张的气氛,子初淡然听着,看来只要找到了纸条上所指之人,便能通过她了解到一些当年不为人知的秘密,若是有朝一日对方能够为庄妃指证,再寻出一些证据来,想必元妃也要为此大伤元气,她在宫中多年,一时半会儿也非那么容易轻易扳倒,一切还只能从长计议。

    拜别了庄妃,子初这才回了内医院。

    哪知想见之人还未见着,讨厌之人便先出现在眼前。

    “听说大人昨日病了,依下官看呐,但凡是做了亏心事之人,才会连上天都降怒于她,大人你说是不是?”唐琪双手抱胸,嘴脸刻薄尖宛如一个后母,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更是连宫礼都不行了。如此这般嚣张,只因为她身侧站着一人林若。

    子初淡淡睃了她一眼,才轻笑道:“那是自然,只是因时候未到,是以该该死之人现在还是活的好好的。”说这话时,她的眸子在林若身上巡过,随后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去。

    “子初医女,御药房之内不能动手打人,这点你也清楚,何况你身为一等医女,小医女们若有什么做的不对之处,便责备两句也就算了,为何下手如此不知轻重?”林若柔软酥嫩的嗓音轻轻响起。

    子初看都不看她一眼,脚步一缓,轻笑道:“林若医女也知御药房之内是不能随便动手打人的么?”话虽对林若所说,可是目光却是瞟向了她身边的唐琪。

    见唐琪听罢脸上一僵,她冷笑着继续道:“也不知是谁没将自己的手下看好了,在御药房作威作福,下手也着实重了些,将人家小医女的脸都打肿了,万一被长使医女或者李医官见到,届时也不知该如何交代,本官实在看不过去,不得已以同样的方式惩戒了那位不知礼的小医女,怎么,林大人认为本官做的不对?”说着,一脸淡笑望着林若。

    林若面色微变,一双杏眸将子初细细打量着,随后冷冷地觑了一眼唐琪,笑容依旧:“原来是本官没将事实问清楚,本官当会好好处置那犯事的小医女。”

    唐琪被林若那一眼看的灵魂深处都在颤抖,她原先太急于告状,却没有告诉林若事实,只说了子初动手打她,如今子初将事情一抖,就是林若也不能反驳,反被子初嘲讽了一番,等于让林若没有台阶下。

    子初淡淡道:“既然如此,便是最好的,本官看来,还不如将那只乱咬人的狗栓紧了,省得嘴太利不小心将自己的主人都伤了。”说着,她头也不回地就将那两人抛在了身后。

    唐琪望着子初飘然离去,眸中腾起了一阵怒火,居然骂她是狗?!愤怒的同时,忍不住对林若道:“大人”

    “啪!”

    一记响亮清脆的巴掌直接掴地唐琪眼冒金星,她愣了半晌才不敢置信地望向林若,对方温柔的样子不见踪影,脸色沉沉,眼中俱是狠色。

    “给本官闭上你的臭嘴!”林若厉声厉色地低斥,一字一字道:“日后再让本官丢了脸,本官便剥了你的皮!”她神色森冷地可怕,五官阴鸷,不复往日的随和。

    唐琪心中巨颤,这是林若第一次动手打她,从前她只会冷声斥责,而不会动手,可今日……

    满腹的委屈和愤怒化作了对子初的极度恨意,低着头不敢言语。

    子初回医馆之后,将庄妃交给她的纸条放到火盆中焚毁,夜色降临之后,换了一套简单的行装,出了医馆大门向京城永巷胡同走去。

    小胡同内人来人往,子初走到了大门上钉着生锈铜圈的一户人家,轻声叩门。

    等了十数个呼吸,里面脚步声传来,门闩拉开之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浑浊的眼睛将子初望着,颤着声问“姑娘找谁?”

    子初扫了一眼陈旧的院落,淡笑道:“我想见见巧娴姑娘。”

    屋内突然传来一阵碎碗之声,旋即老妇人抖了抖,惊疑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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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无功而返,筵席() 
老妇听见房中的事物破碎声,显然有些犹豫,不知是在担心什么,支吾道:“你走错地儿了,这里没有你说的那位姑娘。”

    子初隐在门廊阴影下的眼宛如落入了星子,点点眩目,仍然是耐心地对老妪道:“晚辈是仁安医馆的大夫,只是认得巧娴姑娘,想要见她一面,并无她意,请婶子放心。”

    老妇人瘦弱的脸皮耷拉着,为难道:“姑娘先在外头等一等。”语毕大门一关,脚步声深浅不一地入内了。

    不一会儿,老妇人又去而复返,开了门,面有难色地对子初说:“姑娘还是回去吧,你找错人了。”

    老妇人吞吞吐吐的样子,子初一看就知道对方不是在说实话,而此刻却不能硬逼,她只无事的模样,道:“既如此,那我改日再来。”屋内之人俨然就是巧娴,也许是因为恐惧外来之人,她不欲见她罢了。

    正要跨出石阶,子初突然侧首笑道:“我知道婶子有难言之隐,不方便告诉我,不过待我离去,希望婶子能与巧娴姑娘说,我想为她治愈陈年痼疾,若治不好,我既不会向外透露她的一点消息,也不会再追问什么,若能治好,还请姑娘帮我一个忙,无论如何,我不会强人所难。如果姑娘答应,婆婆只要去仁安医馆找我便是,我姓谢。”

    老妪目光混沌,却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子初无功而返,却也不失望,巧娴便是当年那被处以杖刑再被赶出太医院的医女,而行刑完毕,出宫罢了官籍,她最终落得一个瘫痪的下场,试想一个正值风华正茂的姑娘,还未嫁人就因此半身不遂,该是多么令人难以接受,倘若有治愈的希望,她真的不会动心?

    子初回了医馆,打开了之前浸泡的药酒,用勺子轻轻搅了搅,再将之封口。随后又取来一只药罐,准备了生晒参、糖参、党参,枸杞子、桂圆肉、炒白术、川芎等几味药材,再将退宫回来时从酒铺子中买回的一斤白酒和黄酒,倒入洗净的药罐中搅匀溶合。

    做完了这些,她再把全部的药草都混在一起,研为粗末,用干净的白纱布包好以线扎牢打结,置入药罐内,封罐口。

    余阿和将秦怡送回家后,安分地坐在桌案上研读医术,却见子初忙上忙下,好奇地凑过来道:“姐,你这是做什么?”他懵懵懂懂地看子初这两天在捣鼓着这些草药,却不知有何用处。

    子初拍拍手中的药屑,笑道:“制药酒。”

    余阿和眼前一亮,道:“你何时会制药酒,我怎么不知?”

    子初莞尔道:“现在不就知道了,这也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改日教你做。”

    余阿和喜上眉梢,道:“太好了!先前只有外医院和京城医馆才有卖药酒,只是价格昂贵,普通百姓都喝不起,我们要是也能制出药酒来,这样大家便都能喝的上了!”

    子初点点头,太医院也有卖药酒她也知道,京城医馆的掌权者是徐赢外医官,有卖药酒也不稀奇,就是不知是什么种类的,便问:“你可知外医院卖的是什么药酒?”

    余阿和摇头道:“这我便不清楚了,寻常百姓买不起,我也只是听说罢了。”

    子初心中一动,道:“明日你便着人去打听打听,尽量将外医院所卖的药酒种类和名字都记下。”

    余阿和点头,却好奇道:“难道姐你能制出外医院出售的药酒?”

    子初啼笑皆非:“为何一定要与外医院相同?我们可以制他们所没有的,若是都有,那还有什么意思。我们不仅要制他们没有的,还要制出功效比他们更好的。”

    说着,余阿和又惊又喜,虽然不知道子初会制出什么样的药酒,但心中一股子期待却如疯长的野草般滋生。外医院的药酒标价均是不低于十两银子,而且十两银子也只能买到一小壶,没喝几次就见底了,如若他们能够制出的药酒比外医院的还要了得,只卖一两银子一壶,也够挣回许多银钱了!

    他越想越是激动,在为民行方便的同时还能增加医馆的收入,如此一箭双雕的买卖,怎么能不使他欢欣雀跃?

    一夜无梦。

    第二天子初见了庄妃,有意想要了解巧娴的过往,昨日去拜访对方不肯见她究竟是为何,她认为还是有必要弄清楚一些。

    “如此说,你已经见到她了?”庄妃斜坐在软榻上,一身芙蓉色宫装配上她精致的妆容,显得妩媚动人,当子初同她说已经找到了巧娴的住处,她便一喜,笑问道。

    子初摇头:“还未曾,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巧娴姑娘并不肯接见我,是以今日我想问娘娘,她是有难言之隐?”

    庄妃笑容敛了敛,黛眉微紧道:“本宫也不知,莫非有人暗中监视她?”说完又摇头:“别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谁还会再去注意一个死人。”

    子初见庄妃也不明白前因后果,便道:“不急,下官已经放下话,我想巧娴姑娘也许不日便能想通,如她肯主动要求治病,事情也好办多了。”

    庄妃点点头,问道:“你有几成把握能够将她治愈?”

    子初展颜一笑:“七成。”她只是保守估计,如若巧娴是因被打伤而致残的,她能将她治好的几率事实上有九成,只不过对庄妃说时,稍微保留了一些。

    庄妃淼淼如烟的水眸中有着三分的喜,七分的信任,子初若说有把握,她心头的忧虑也便少了五分。

    这几天,秦怡在望月阁照顾景贵人,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这些实际操作的经验在御药房可是学不到的,自从来了望月阁,她见到唐琪的机会也越发少了,几日下来心情明朗,仿佛一只辛勤的蜜蜂,在煎药的药罐前忙碌着。

    她一手持着一把干草编制的蒲扇,一手携着小方巾,哼着歌在阳光下好不开心,秋日的丽阳将她的小脸照的红白相间,也许是因为跟阿和见面的多了,容色上添些了爱恋期少女的娇羞。

    子初笑容越渐柔和,走进唤了她一声。

    秦怡见是子初,笑嘻嘻地起来将她拉了过去,子初和她小聊了一会儿,再去给景贵人把了把脉,对方恢复状况良好,一时也不需要担心什么。

    十一月中旬是钲王娶妃的日子,距离现在大约还有半月,皇宫内就已经传开,不少宫女们在角落里窃窃私语,想着温文尔雅,俊逸潇洒的钲王即将为他人夫,也不知道碎了京城内多少深闺千金的芳心。

    据说承显帝将叶仙馨赐给钲王为正妃那天,刑部尚书之嫡女难过地三日滴米未进,急的刑部尚书和尚书夫人跑遍了京城内外的所有寺庙,求神拜佛吃素三天,第四天女儿终于不再绝食,老两口老脸泪纵横,又跑遍了所有的寺庙去还原,足足又跑了三天,把两老折腾地去了半条命。

    这件事情当时还轰动了整个京城,刑部尚书之千金裴丽清的痴情,成为了京城贵族小姐以及贵族以下小姐的典型代表,最后传到了钲王的耳朵里,他却只是淡淡一笑。

    子初路过崇明殿,正巧又遇上了与此事关系慎密之人叶文清。

    子初已经脱离了叶府,也不知大夫人对他吹了什么耳旁风,再加上元妃身为后宫四妃,又是正得圣眷,侍寝时那么三言两语几句,皇帝也就答应了下来。

    曾经的父女两人,一旦单独碰了面,自然少不了一番唇舌,而首先开口之人却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叶医官。

    “你母亲时常提起你。”他眸色复杂,憋出那么一句话,简直如同便秘一般艰难。

    子初目露嘲讽,却垂着眼睑淡淡道:“我母亲已经死了十多年了。”

    叶文清脸色顿时黑如木炭,倏尔一怒,咬牙道:“再如何,卓氏身为主母,你虽非她亲身却也是她的女儿,你这般没有教养是在哪里学的!叶府白养了你这十几年!”

    子初轻轻一笑,却是有些凉薄,语气轻缓无波道:“她的女儿?那叶仙馨才是她的女儿吧?如此一对机关算尽的母女,与我又如何像得来,既然不像,又怎会是母女?”她身姿挺立绝然,旷世之貌上是其独有的冷静与从容。

    “放肆!”叶文清目光含怒,当即低吼一声。

    子初却是打断道:“自己的枕边人,十几年了还云里雾里看不清,你也知道庶女亦是你女儿?十多年,叶府也只不过是给了你庶女一个窝,再任其自身自灭,必要时再加以利用,想扔就扔,就是死了也没人关心而已。”子初这番说辞,只是为了给这具被她所用的身体一个交代,至于叶文清,与她无关。

    叶文清脸色越来越难看,就要发怒时,子初再道:“叶大人日后可别再认错了人,下官是谢氏,叶大人的亲,下官高攀不起。”说完,目不斜视地从叶文清身边擦身而过。

    父女情薄恩先断,只叹其人不自知。

    子初语气清冷地说完这些话,留下叶文清一人远望着她的背影时,他此刻才知道,她已经彻底摆脱了叶家,摆脱了他。

    叶文清眼中蓦然一阵迷离与刺痛,刚才的子初,像极了他记忆中的人儿,当年她也是这般翩若惊鸿,也是语锋犀利,决绝果断。子初的眉眼更是与之形似八分,然而当年,事实是否真的不是他所想的那般?可是现在才醒悟过来,却已经晚了足足一年。

    黑云蔽日,黄昏至。

    子初坐于马车之上,觉得有些疲乏,手臂的伤正在结巴,痒痒的有些难忍,她微叹,轻阖上眼,将倦意都交给了浅眠。大概是因为之前失血过多,或是因与叶文清对话费神费心,才会有些精神不济。

    马车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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