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女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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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女医-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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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蜷曲已久的膝盖伸直,揉了揉跪得刺痛的部位,一时间无法站直身躯,直到耳边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她才惊觉身边有人,回过头来一看,身后逆光之处,穆非霖满脸疑惑,小麦色的阳光肌肤在暗影下更显深色,他一身轻装铠甲,宽肩窄腰,后背笔挺,单手搭在右边的剑柄上,俊俏非常,此时正低着头,探索似得看着子初。

    她扭过头来的一瞬间,穆非霖愣了愣,旋即露齿一笑:“真的是你啊!”

    子初苦笑,若是对方早出现一个时辰,也许她就可以不用罚跪了。她锤了锤僵直的腿,感觉气血顺畅了许多,才道:“许久不曾见了,穆公子可安好?”

    穆非霖看她从地上站起,诧异道:“方才我还在奇怪,怎么会有医女在这里跪着,你是犯了什么错?”说着他往了一眼不远处的昭离宫,面色一暗:“是元妃?”

    子初点点头,事实上她并没有犯错,只是元妃故意借机挫挫她,对旁人来说,又如何解释地清楚,只好转移话题道:“非什么大事,我先回内医院了。”

    子初刚迈出一步,膝盖不受控制地一弯,险些栽倒,一条结实的臂膀横了过来,两人皆是一愣,随后仿佛是触电了似得,穆非霖的手瞬间又缩了回去。

    他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气息略有些不稳道:“你没事吧,那个,呃……”他呃了半天,硬是没有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顿时麦色的脸憋得通红。

    子初好笑地摇头,突然想到一事,问:“京城的医会,你可了解一二?”虽然她在京城待了一年有余,偏偏却对医会并不是很熟悉。昨晚余阿和同她说的只是片面,她更想知道的则是医会的领头人。

    穆非霖一听医会两字,首先就是眉头一皱,道:“听说会首是外医官徐赢,此人医术虽然还不错,可为人风流,是个老色鬼,”说道此处,他怔然,急忙道:“怎么?难道那个徐医官对你……?”

    子初心中一动,再笑笑摇头:“非你所想,我只是随便一问。”

    穆非霖才松了一口气,然后非要送子初回内医院,子初拒绝不了,便同意让他送到门口,两人前后走着,穆非霖见子初如今已经不再是小医女,而是一等医女,又是一阵贺喜,神情欣然,说什么也要为子初庆祝一番,约好了时间要去琼仙楼摆一桌筵席。

    暮色已至,火烧云成片绯红,格外绚丽,子初一如既往地从宫中走出,拐了个弯正要走向远处的马车,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风声,她喉中一紧,警觉之中发现了身后的异常,未来得及转身,一张巨大的黑布当头就罩了下来!

    她刚想要叫出声来,一条布巾当即就往她的口中一塞!心脏突突跳了两下,不断在身上摸索,在挣扎地同时,丢出了一样东西在脚边的矮草丛上,然后黑布就被自脚下困紧,身上某几个部位突然被猛点几次,随后就动弹不得,子初心中蓦然一阵从未有过的惊骇,然后只觉得身体被人抬着,忽得失重……

    过了三盏茶的时间,天色暗了,马夫奇道:“医女大人怎得还未出宫,这时候宫门都要下钥了,难道已经先走了?”

    他话音刚落,远处低沉呜咽的铜铁声响便传了来,马夫愣了,喃喃道:“下钥了,莫非真的走了?”他沉吟了一下,掀开了车帘对里头之人道诺诺道:“殿下,宫门关上了,医女大人想是已经先回去了。”

    车内之人短时间内并未回话,沉默了半晌,淡淡道:“如此,便走吧。”

    马夫欢喜地应了一声,等了这久,他腹中早就饿得直叫唤了,早些赶车回去,便能吃到家里头婆娘做的晚饭,想着想着,他口中的涎水便多了起来,往双手上啐了两口唾沫,拉起马缰,手中卖力地甩着马鞭,马儿嘶鸣了两声,转眼就笃笃地驶走了。

    易长卿闭着眼在车中假寐,马车摇晃晃地前行,他眉头微微一蹙,肩上还有隐隐疼痛,自从子初早上为他换了一次药,到现在已有一整日。脑中乍然掠过一抹奇特的触感,他右手食指动了动,沉思了许久,忽然低沉地声音在车内响起:“先去仁安医馆。”

    在车外奋力驾车的马夫听到车内传来的声响,泄气了,转而又摸了摸空着的腹腔,无奈地调转车头,往仁安医馆的方向去了,一边在心中暗自哀嚎。

    仁安医馆内烛光窜动,一辆马车缓缓停稳,余阿和在屋中听到了动静,想着子初差不多也该回来了,立刻放下手中的书本,去外头开了门,谁知在看到门外之人时一愣,眼中瞬然蔓起了崇敬之心,弯下腰谦卑地道了声:“小民余阿和,见过殿下。”

    易长卿琥珀色的眼眸扫了扫屋内,寡淡道:“医女可回了?”

    阿和一个愣怔,一时间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往日子初姐不是都跟着这位殿下回来的么?今日怎么会……想到这里,他突然一阵不安,忙道:“还未曾,我姐可是出什么事了?”

    易长卿漠然不语,而后淡道:“不曾。”说完,他转身便往马车而去,上车前高大的身躯顿住,侧首再道:“今日不必等她了。”

    说完,脚下一蹬,便上了马车。

    余阿和想了想,觉得有些不明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不回家呢,半天都没有想通,担忧的同时,随后落寞地将门合上,进屋独自用饭了。

    马车内一派暗黑,易长卿隐在其中,缄默不语,直到马夫怯怯地询问:“殿下,您”

    “回宫。”易长卿低沉的音色静若死水。

    马夫搞不懂,为何殿下又要返回宫门,可是殿下已经下令,他只好再操起马鞭,赶车往宫内的方向而去,心中郁闷着他的晚饭又要继续拖延了。

    子初被黑布蒙着,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以头向下拦腰垂挂的姿势,在某人的肩背上,因全身无法动弹,头部充血地厉害,涨涨地十分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突袭之人总算停止了前行,子初蓦地被甩到地上,随后黑布之外是一阵朦胧而沙哑的交谈声,只是十数个呼吸之间,她的身子再次垂挂空中,脏腑搅动翻滚,她强忍着动荡后的恶心感,在最后一次被丢向冷硬的地板上时,努力平息。

    周遭马上安静下来,死寂笼罩着子初全身上下,也许是因禁锢之法逐渐失效,她的身体慢慢有了知觉,却还是无法自由行动。

    脑中警铃大作,躺在地上的她清晰地听到地面震颤中有人由远及近,终于,那人在她的身边停下,衣物的悉索声过后,她能感觉到来者蹲下了身,匕首划破布匹,在她的脚下掀起了一个大口子。

    “手漂亮,脚也娇美。”

    子初浑身巨震,着声音会是谁的,她如何分辨不清!森冷的语调之中,阴测测的味道宛如死亡的降临,让她越发觉得恶心。

    她嘴巴被布巾塞着,甚至无法开口,而对方兀自继续自说自话,轻笑道:“原本还想给你自由些时日,可惜了,可惜你坏我大计,要我如何罚你?”

    这时,那黑色的布已经从脚底下徐徐被拉起,直到她的腹部,登时又没有动静了,随后冰冷的触感慢慢爬上了她的手,然后一遍遍被对方摸着,轻柔地仿佛是在揉着娇嫩的花瓣,便是一个用力,就要被捏碎了一般。

    浑身的鸡皮疙瘩从她的头顶直接蔓延至了脚底,身子不能动弹,完全没有防备地躺在地上,子初的心狠狠地被揪着,时刻都无法放松警觉,脑部神经紧紧绷着,一刻也来不及喘息。她心中止不住冷咒:神经病!

    那人却丝毫不在意子初的心情,阴笑着从子初的手背一直抚到了她的手臂内侧,哪怕是隔着一层衣物,她甚至都觉得极度反胃。

    黑幕终于被人撕开,贺镶那双阴鸷的细长窄眼就这样冰凉地扫视着她,状若她身无衣物,肆意流连,嘴唇扯出的邪魅弧度令人不是被他的姿容所迷恋,而是为他死尸般的气质所恐惧。

    子初面色如常,心间虽有震动,却未曾表现分毫。

    贺镶惨白细瘦的手伸到了她的脸上,旋即斯磨着她的脸,她的鼻梁,她的眼,她的眉,一缕一缕地将她的五官临摹摸了一遍,好似在欣赏着什么画作,那张诡异的笑脸说不出的渗人。

    “不若,用你身上一物代替我的损失,可好?”他薄如刀锋的嘴唇轻轻掀起,漫不加意地说着,好像在讨论赠送物品一样随便。

    “哦,我忘了,你还不能说话,呵呵。”他两根指头随意一夹,子初的嘴唇如获大赦,酸麻之感霎时而来。

    “贺二公子真会开玩笑。”子初的嘴恢复了自由,漠然道。

    贺镶突然凉凉一笑,道:“是么?你认为方才我说的都是玩笑?”他的笑声越来越大,在冷清的石室中回荡开来,却是酷寒如冰,阴森如鬼魅。

    子初心有预感,自然知晓此人心中所想非寻常人的思维能够揣测,她行思急转,不断寻找着拖延时间的方法,鬼知道这个振国公的次子,究竟想要搞什么名堂。

    “贺二公子说一不二,当然有什么说什么,但不知二公子所说何事,我又何时又坏了公子的什么计划?如此想来,真是惭愧的很。”子初如今身体还在恢复知觉,十分缓慢,隐隐中洞察了贺镶的话中之意,却只是佯装不知。

    贺镶站起身来,并不回答子初的问题,兀自走向了子初的右手正前方。

    眼前没了贺镶的遮挡,子初这才发现所处之地与其说是石室,不如说是地牢更为妥当些。而她目前的位置,便是一间铁牢笼。

    她使劲扭头,只能稍稍一动一点位置,这灯火明暗不定的牢狱里,墙面上不知挂着多少刑具,子初越看越是心惊,只因上面无数的刑具几乎全是针对女性而设,例如铜制的金属裤衩,木驴,刀凳……形形色色,残酷地令人发指!

    子初几乎可以断定,这贺镶曾经被自己喜欢的女子背叛过,所以才能想出如此狠毒的手段来折磨女人。想到此处,她眼眸骤然冷寂,若是如此,她是更不能在此坐以待毙!

    忽然,石缝的摩擦之音在牢狱见清晰传开,子初冷冷地注视着那背对着她的身影,但见石墙之间破开了一道暗壁,漆黑之色呈现在子初眼前,贺镶从中不知取出了何物,随后再将石壁缓缓推上,合拢之后宛如没有一丝裂缝,亦不知他所设的开关在何处。

    他转过身来,手中已然多了一只两人头颅高度的宝蓝色宽口透明虎头纹琉璃瓶,其内丝丝诡异的色泽在与宝蓝色融合在一起,显得有些幽深。

    贺镶左手托着琉璃瓶,右手持着同色的透明琉璃杯,牢狱熊熊燃烧的火光之下,这两件精致无双的珍贵器物闪着凉凉的幽光,臻美地能够使人目不转睛。

    子初一双眸子却将那宽口透明琉璃瓶的瓶身死死盯住,颜色诡谲的液体之中,子初却望见了足以令一般人肝胆俱裂的一幕,那可怕的物事随着贺镶慢慢地靠近,在子初的眼中越加清晰,而他却邪笑地将它托在手中,右手杯子轻轻举起,将里面的液体缓缓倒在了琉璃杯上。

    而子初的胃中已然是掀起了一片轩然大波!

    亲们~求支持哇~不要抛弃某歌~呜呜呜~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078 心理变态,入府() 
贺镶面色阴诡,手中的琉璃盏背对着火光,由向光处至背光处间透着深紫色,他步伐移动的同时,琉璃盏的杯壁的璀璨光泽明暗不定。

    然而,就在那同样宝蓝色的琉璃瓶中,一对漆黑的窟窿正对着子初的眼,那被浸泡在琉璃瓶中之物,却是一个被镂空了眼珠的死人头!正是逃婚当天被她用洋金花毒死的人西子!

    贺镶端着那杯用人头浸泡的不知名的液体,将琉璃盏缓缓移到鼻尖,双眸微瞌,露出一条迷离的缝隙,轻嗅,低低笑道:“被你加了些作料,但愿不要太难喝。”说着,便当着子初的面小抿了一口,陶醉之色仿佛在品尝着旷世佳酿!

    子初心头暗惊,这个贺镶分明就是心理扭曲到了极致!根本算不得一个正常人,恐是精神出了一些问题,平时言语中却又与常人无异,令人毫无所觉。

    正想着,那琉璃盏就被放置在了子初的头部一侧,因着距离极近,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在空气中涌动,伴随着古怪之味,她竭力屏息,迫使自己不去闻那刺鼻的味道。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不若那些女人,很是无趣……”贺镶狭长的眼一收,从中透出一道幽冥之光。倏尔他却话锋一转:“不知道你的味道又是如何……”说着,猩红的舌头在唇上舔了舔,目光灼灼地盯在了子初的手腕上。

    子初心一紧,脸色依旧,冷声道:“我常年多病,二公子还是慎重考虑一番地好,免得传染了病源便得不偿失了。”贺镶根本就是一个嗜血成性的变态狂,和这种人交流,只能用这种人的方式才能奏效。

    贺镶却不以为然的,蹲下身来,捡起了地上的匕首,用自己的袖子轻轻擦拭,凝视着子轻笑道:“本公子喜欢自己尝试,不试上一试,如何知道好或是不好?”

    他说话的同时,子初的手就已经被他拢在掌中,低头闻了闻,道了一句:“真香。”

    子初敛下眸子,眼中狠意暴掠,却无力以对,在这个心理变态的面前求饶?根本无用。她表现地越是恐慌,才越容易让贺镶提前将她解决,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不将对方激怒,保持沉默。

    蓦地,一道钝痛从手腕处袭到了脑布神经末梢,子初脸庞霎时冷了!

    锋锐的匕首突然扎入了子初的臂腕,在上方破开一道一寸长的鲜红口子,她虽然不能动,知觉却已经恢复地七七八八,这突如其来的痛楚令她牙关紧咬,眉峰拧做一团!

    然而,痛觉刚至,一阵湿滑却在她腕间游走,她垂眸一看,贺镶却身子微俯,唇瓣贴在她的皮肤上悄然啃噬,子初全身骤然发紧,再这样下去,难道任凭对方将自己吸干?

    她心狠了狠,忽的想到了什么,冷漠道:“二公子是否时常渴血,若无定期饮血便觉口干,心浮气躁?”她平淡无波的语调静如水,仿佛正在失血之人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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