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女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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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女医-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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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子初瞟了一眼那身子曼妙的女子,的确是花颜月貌,亦为难得的绝色。

    就在她寻思的时候,前方的两个人已然逼近,随后听闻那侍女“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子初要回内医院,不欲在此久留,正要施礼离去,抬眸就见那侍女正长着嘴巴直勾勾地盯着她猛瞧,而她身边的那美人也是一直将她锁着。

    她动了动眉心,当即轻轻福了福身,二话不说就率先离去。

    身后两道视线一直未去,直到她的声影在也看不见,阿语才回过神来。

    “公主,那人……”阿语的话卡在了喉中。

    妙清长长的睫毛垂着,阳光下投射出一道浅浅的影子,对着子初离去的方向,迟迟没有开口。

159 怪疾() 
过了半晌,身边的侍女阿语瞧着主子神色不对,又唤了唤:“公主?她已经走了。()”

    妙清浓浓的睫毛忽的颤动片刻,终于收回了目光。

    阿语跟着沈妙清已有十年,七岁就入宫做了她的贴身侍女,此时如何不知道对方的心思。

    刚才那离去的女子瞧着衣着显然是这宫里头的女官,却偏偏被她和沈妙清亲眼所见与卿王殿下同进同出,而且更让她震惊的则是那女官容貌绝丽,比之自家公主也毫不逊色,只是一眼,明明相距颇近,却又让她觉得伸手所够不及,那分明是身份超然的贵族女子该拥有的气态,但这样的气质却只是在一介女官身上,实在让人不解。

    易长卿不近女色没人比沈妙清更清楚,要说因何事请这女官出宫也非没有可能,可是恰恰又同乘一两马车,这本身就够让她惊异的了,如此一来,也不得不让她多了一些心思。

    “阿语。”她轻柔地道。

    遇上这种情形,她越是温声温气,阿语就知道沈妙清只怕是要一探究竟了,于是笑颜不变急忙应声:“奴婢在。”

    “方才过去的那姑娘,你替本宫去瞧瞧,看看她是做什么的。”沈妙清尚且微微一笑。

    果然,阿语暗自叹了叹,不过面上还是扬着甜甜的笑,道:“是,公主该是走得累了,不如奴婢先送公主回颜芳殿歇一歇,回头再待奴婢去打听打听?”

    沈妙清再次了一眼子初离开的方向,点头,白嫩得没有一丝瑕疵的莹润右手搭在了阿语的手臂上,步态轻盈地款款而去。

    颜芳殿中,阿语刚从内医院返回。

    室内架着炭盆,烧的屋中温暖如春。沈妙清换了一袭轻装,优雅地斜靠在软榻上,听着阿语的汇报。

    房中的其他侍女都被她遣退,宽敞的屋子里因只有两人显得格外寂静,除了阿语银铃般娇脆的嗓音,就只有炭盆里冷不防的崩裂之声。

    这样的静,却无端让人心神不宁。

    阿语最后一句话落下,沈妙清终于徐徐睁开了美目。

    “只是医女?”

    “是。”还是一个相当了不得的医女,阿语柳眉微蹙,心中暗道。她没有刻意地去打听,只是一入了内医院,借着为长莲公主取清心丸的理由,就已经从众医女的言论之中了解一二了,随后她稍稍做了打探,就又知道了许多。

    阿语想了想,道:“也许是公主过于忧虑了,照这情况来看,这个叫谢子初的医女该是得了陛下的重用,公主现下也知道,她不仅救治了董皇后,还治愈了太子殿下的痢疾之症,卿王殿下对她客气一些,怕也是陛下授意的呢。”

    闻言,沈妙清眼神隐晦,只是缄默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听阿语如是一说,她的神情亦柔和了一些。

    日暮西斜,在仁安医馆看病之人渐次少去,一马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医馆门前,车帘一掀,子初弯着腰身从里面走下。

    待她站稳,内里磁性的男音携笑道:“本王日日勤恳相送,你也不邀本王进去坐坐?”

    子初挑了挑眉,弯唇道:“你想来便来,谁人能够阻止。”

    “如此甚好。”易长卿身子一倾,便探从车帘中探出了脸,眼中似星光点点,削尖的下巴棱角分明,唇色殷赤弧度完美,夕阳下瓷白的面容晕上了淡淡的红,添了一丝难以言表的魅惑。

    男人生的如此俊朗,当真让天下女子自惭形秽。

    “我先进去了,你若还有事便先回宫去,免得陛下久等。”子初往后回望一眼。

    “好。”易长卿含笑应下。

    她朝医馆大门处走了几步,身后的马车却依旧停在原处,扭头一瞧,易长卿的眼正好对上了她的,两两相望,便默契地相视一笑。

    直到子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医馆大门处,车内的人这才收回了视线,低低道了一句,马车便朝着来时的方向折回。

    “回来了回来了!”一阵激动的声音在医馆内瞬间炸响。

    子初愣了愣,转眼就见一群人哗啦啦地从诊室里蜂拥而出。

    “医女大人?是医女大人回来了吗?!”人群之后传来了一阵略显苍桑的男音。

    话语落下,眼前陡然挤出了一个情绪略带急切的中年男子。确切的说,这个男人是被周围的一堆人所簇拥着走出的。

    如此情形,不需要问,子初便了然了大概,于是,她再以眼神询问最后出来的余阿和,以得到更多的讯息。

    男人一看就知不是普通百姓,而仁安医馆针对的群体向来都是百姓,达官贵胄若是求医,通常都是请宫廷医官,或是去外医院以及京城医馆的。

    “此乃从六品侍御史彭大人,特意来找你的。”余阿和适时出声,为子初介绍彭正。

    “原来是彭大人。”子初先是将对方凝视了一眼,随后再笑了笑,她是正八品女官,身份上自然要于彭正更低一些,便施了个礼。

    “不敢,不敢!”彭正急忙虚扶了她一把,扯开笑颜继续道:“眼下是老夫求医女,万万受不得医女的礼待。”

    医者受人尊敬,更遑论是医术超然的,子初近日在京城中的事迹在贵族官僚的圈子中传遍了之后,就再也无法让人心生轻蔑。

    子初面色不便,依旧婉然。

    就在这时,彭正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伸出了胳膊在他腰上捅了捅,耸眉挤目的,模样十分滑稽。

    而彭正见状,也治好尴尬地咳了两声,这才将自己的目的道明。

    彭正今年四十又四,其独子彭汉刚过二十,却身患怪疾,时至今日已有了足足半年之久,请医问药无数,却基本没甚效用,又因拖延太久,整个人神开始神经兮兮,彭正怕儿子会就此疯癫,心中苦闷至极,不久之前因关阳洲杨老爷的举荐,这才来找姓谢的医女,以求治病。

    当知道了杨老爷和彭正的关系,子初这才明白对方焦急又希冀的神情是从何而来。

    沉吟了一会儿,子初才道:“承蒙彭大人之信,令公子的病还需下官亲自诊脉方可知病因。”

    彭正听罢大喜,如此疑难杂症,一般的大夫都没有办法,他就怕她听了之后不肯出手,这下好了,医女这么说,意思不就是愿意接诊了?

    “快,快回府去,将公子抬过来给医女看看!”彭正抬手抹了一把汗,竟然因为紧张至此。

    顿时,满室的人又哗啦啦地往外挤去。

    “不必了。”

    彭正怔住了,看向了发话的子初。

    “来去不便,不如我去大人府上一观。”子初淡笑道。

    作为一个侍御史,官品在她之上的朝廷官员,能屈尊在医馆中从早等到晚,单凭这份诚心,子初自当不好再麻烦他来回跑。

    这话引得彭正双目猛地迸出一阵光芒,喜不自胜道:“如此快请快请!”说完朝着小厮们又是大喊一声:“散开让医女出去,别再门口堵着!”

    一声令下,众人退如潮水,霎时千恩万谢地将子初和彭正一起围在了中间,众星拱月一般马上为子初准备好了一顶轿子,一盏茶时间不到,人多口杂的仁安医馆骤然便清静了下来。

    京巷中行人穿梭,这一幕早就落入了许多人的眼中,很快就让京城医馆里的徐赢捕捉到了风声。

    “不过又是白跑一趟,那彭汉得的病奇之又奇,就是谢子初能治好痢疾,也未必能治这怪病,她又不是神仙!未免太自大!”徐赢目光阴冷。

    “可是小的听说,那医女在关阳洲结识了一个大人,正是那大人推举给彭大人的,会不会是那医女真的有什么手段?”

    “不可能!其余棘手的病症能治也就罢了,那些疑难杂症就是经验丰富之人都拿捏不好,就算她打娘胎就习了医,也做不到这样的程度!”徐赢嗓音如雷,皱着眉头驳斥道。

    下人被他倏然大喝给吓了一跳,立即噤了声。

    “我倒要看看她究竟在玩些什么花样……”徐赢眯着眼,其中锐光跳动。

    到了彭府之外,天色彻底变成了漆黑。

    彭府的下人因为有了事先的吩咐,对子初十分客气,恭谨地将她迎出了轿子,直接带到了彭汉的屋中,待遇几乎等同于彭正自己这个主人,可见其对她的重视。

    “医女……”给彭汉号完脉,彭正紧张地开口:“我儿说他每日身如虫行,由左脚而上至头顶,然后再从头转至右脚,每每如此,还能听到虫行声响,老夫请了许多大夫,皆说怪哉,这……”

    一边起身,子初再仔细地想了想,差不多思考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才道:“大人暂可放心,公子体内并没有虫。”

    “那究竟为何?”彭正听她解释,忙追问。

    子初眼睑低垂,目光投在了彭汉恍惚的神色上,道:“令公子身如虫行,乃汗多亡阳,非不能治。”

    能治?!

    彭正骤然欣喜万分!

    “下官心中自有对策,此药还需我回医馆后为公子亲手调配,待服下后再观疗效。”她缓和道。

    “好!好!我这便让人送医女回去!”彭正高兴地险些没有手舞足蹈。

    其实这件事情并不着急,但她见彭正欢欣雀跃,也就没有拒绝。

    回仁安医馆的路中,眼看就要到了,轿子却在京巷蓦地一停……

160 见血() 
因为突然的停滞,轿外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怪异。…………

    子初正要开口,就听见彭府的下人有些惶恐道:“这位公子,还请移步,我们家大人正在为我们家公子请医,望您行个方便。”

    “那倒是巧了,本公子这突然也有些不适,不如顺道让轿子里的那位大夫瞧瞧。”声音缓慢而低,宛如空中的毛,轻飘飘的。

    听着外面拦轿者开口,子初的眉毛瞬间皱了皱。

    “可是我家公子的病十分急迫,且往前几步便是京城医馆和外医院了,这位公子尚可去那两处”

    “太麻烦了,本公子只想要让轿子中的大夫瞧。”那下人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就幽幽打断道。

    事已至此,如果还听不出来人的意思,那就是反应太过迟钝了些。

    对方锦衣华服,身后又跟着一个貌似身手不凡的护卫,彭府在京城本就只是普通官员,称不上什么名门望族,下人们一时之间根本难以做主。

    而且眼前的这位公子气质阴柔,明显就不是一个性情不定的,也不知是哪家的权贵。彭家之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望出了谨慎。

    “都是为人办事,贺二公子便不要这般为难诸位了罢。”

    下人们正犹豫着怎么办时,轿子内平静婉转的淡淡嗓音适时传出。这一下子就好似有了救兵,彭府之人紧张之余稍稍舒了一口气。

    “还是个女子呢,那好办,大夫你如此为他们着想,那便听本公子的建议,与我走一遭便是了。”贺镶森然轻笑一声。

    同样是官家之人,彭府自然不比振国公府,子初从速思虑了一会儿就下了轿,回身道:“你们先去医馆里候着,我去去便回。”

    彭府之人相视一眼,也只能点头答应,抬着空轿子去了仁安医馆。

    “巧的很,想不到偌大的京城,咱们说遇上便遇上了。”贺镶欺身向前几步,一张苍白的面庞在周围幽暗的灯火下逐渐清晰了一些,半阖的眼皮下乌黑的眼珠没有一丝光亮,更显得森然。

    这样的感觉实在难受,子初根本不想与他周旋,但唯恐贺镶喜怒难测中耽误了眼前的事,笑了笑:“我瞧着贺二公子精神颇好,也无甚大碍,不必太过忧思。”

    “哦?你不看看如何知道本公子身子真的无恙?”贺镶又靠近了一些,就差一寸便要贴上了她的脸。

    这样亲密的举动在街巷上实在有些突兀,引得过路的行人有意无意地向两人所站的位置瞟了一眼又一眼。

    子初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一步,蹙眉:“公子有话不妨道来,此处人多口杂,难免不利于公子的名声。”她说完后将视线转移到了地面上,掩住了眸中的厌恶。

    “名声?”贺镶双眼眯成了一条缝隙,忽的内里似划过一道诡异的光亮,蓦然凑近了她的耳际,笑了:“本公子的名声早在大婚那日被你毁尽,现在你这么说不嫌太晚?”

    这句话就好比一道霹雳击在了子初的身上,她的心脏都跟着缩了缩,越发觉得贺镶变得捉摸不透。凭他的本事会想到真相并不奇怪,或者说,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都没有说?

    不管他究竟是早知一切前因后果还是有所猜疑,她也不会坦白承认,现在的她只是她自己,再也不是叶府的二小姐,更不可能与贺镶有任何关系。

    “二公子大婚之时我都不知,又怎么会搅扰了公子的好事,公子就莫要与我开玩笑了。”她微笑,神情看着略显真挚,倒真让人以为是误会了她。

    贺镶定定地望着他,大约五个呼吸之后,眼珠才动了动,舔了舔嘴唇幽幽:“怎么是好,某人这样说真教人不快,本公子忽然觉得有些饿了。”

    鸡皮疙瘩瞬间跟着他的话语爬上了子初的头皮,贺镶话语转变的突然,她本来还有些空空的胃登时就搅动了起来,莫名其妙地恶心。

    看到子初的神情有些变化,贺镶这才满意道:“既然是要看病,也要等本公子填饱了腹部再说,”转身见她站在原地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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