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女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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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女医-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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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又有人进店来,伙计眼睛贼亮,立刻笑脸相迎:“贵客人,您昨日要的梅花针已经做好了,小的这就去拿,您稍等啊。”说着领那人坐下,点头哈腰地到里屋去,直接把子初无视了。

    子初一看来人,眉头皱的更紧了。

022 娶亲聘礼() 
中年男子一身华贵长衫,胸前绣着鸿鹄祥云水墨色纹样,头上顶着银灰色冠饰,眉宇深邃气质高华,此刻端坐在店铺一边的木椅上。

    子初看到他之前,一旁垂首而立的管事就已经凑到他耳边道:“大人,是二……子初小姐。”

    中年男子长长地嗯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子初心中一冷,面无表情,就穿过他们离开。在她今世的记忆中,这个作为她生父的叶文清,一直对她不冷不热,嫡母平日里苛待她,他也不闻不问。

    原来的叶子初从小空有美貌,却没有脑子,作为庶女,一心想攀高枝,还不懂得收敛,反被嫡母设计赶出家门。也难怪其父对她没有好感。正月里入了祠堂的事,更是让他厌极了子初,此刻见到之后,甚至看都不想看子初一眼。

    人还没有走到门外,就被那个奸猾的管事拦住了,他瞄了一眼叶文清,装腔作势道:“二小姐,好歹大人是你的亲生父亲,看到大人还不行礼,未免太目无尊卑。”

    子初下垂的双目抬起,管事只觉得这二小姐的神色怎么有些不同于以往,还没细想,就听到对方没有感情的话语:“赵管事贵人忘事,我姓谢,跟你们叶大人毫无瓜葛,又哪来的长辈,既没有,我又何须行那劳什子礼,管事可别乱给叶大人攀亲。”

    赵管事一愣,谢子初已经抬脚迈出门槛了,他转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再看了看一旁脸已经沉下来的叶文清,心底倒吸一口冷气。

    “大人,您……”

    “如此品性不端之人,哪配做叶家的女儿,老赵,你老眼昏花了。”叶文清低沉如擂鼓的嗓音中带着薄怒。

    赵管事忙道:“都是小的这张贱嘴,满口胡言!”说着左右两掌刮了自己的嘴。

    子初走出门不久,自然听到了叶文清的话,她目不斜视地往外走,毕竟她不是当年的叶子初,又何必跟这些人置气。

    在城中逛了一会儿,买了一些物品,子初就找到了刘叔,两人汇合后,赶着驴车回到了明水村。

    余阿和还在医馆中照看生意,子初回到家时才正午刚过,苏婆婆瘦小的身子,倚坐在房间门外的小板凳上,在她的脚边有一只小竹篮,里面是一些碎布料和线团。婆婆手中托着衣物,持着针线,抖着双手小心地缝制着,还时不时地揉揉眼,再继续手上的活。

    子初走到院子里时,婆婆都没有发现她已经回来。她站在院子门口,停下了脚步,望着婆婆专注的姿态,捏了捏手中提着的包裹,再走上前去。

    “婆婆。”她柔声道。

    苏婆婆手上一顿,随之看到子初站在那里,吃力地用手抵着地面站起来,顺势放下了手中补到一半的衣服。

    子初解开手中的包裹,拿出里面几件崭新的衣物,整理出两件给了婆婆,笑道:“今儿我去了城里买了新衣服,试试合不合身?”说着把衣服搭在婆婆身上比了比。

    婆婆攥着衣裳,不住点头,笑着,眼角有什么闪烁着,张着漏风的嘴道:“才有些钱,以后自个儿攒着做嫁妆,不用总为婆婆操心。”

    子初笑了笑道:“说什么呢婆婆,我还年轻,还要陪着您好多年呢。”

    ……

    承显十七年,夏。

    一年的光阴,足可以改变很多事物。

    京城的某一处宽敞屋檐下,一支秩序井然的队伍一直排到了街道边,等待的过程中,几乎没有人抱怨。

    阳光直射在屋檐上,反射出了一道道金光,屋檐下方,一面写着“仁安医馆”的招牌静静地横在下方。

    医馆之内,有两个药童,一个抓药,一个捣药。药柜后方是一间门口垂着竹帘的屋子,“唰”蓦地有人在里面轻轻一拉,竹帘就快速卷了起来,仔细一探,就能看到其内坐着一个年轻的郎中,他喊了一声“下一位”,门口排着队伍的人就接了一个进去,然后竹帘又合上了。

    此人正是余阿和,一年多的时间,子初教他看诊,开药,他还去外医院考到了医旨,从一个卖药的伙计变成了坐堂大夫。

    仁安医馆对普通百姓的诊费十分合理,大夫医术奇绝,城内所有的普通良民百姓,都喜欢到这里看病,并且其中条例分明,若是看病捣乱的人,一概不治,一年下来,仁安医馆在京城名声大噪。

    到了正午,余阿和看完了最后一个病患,在诊间内坐了下来,锤了锤自己的双腿和肩膀,略微放松,哎哎叹气。

    “这样就把你累惨了。”在他的身后垂挂的竹帘内,一道宛如天籁的嗓音传了出来,随后伴随着一声低低的轻笑,那声音似戏谑,似安慰,听者忽觉心中舒坦。

    “姐,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让我做了这坐堂大夫,自己倒好,没事就窝在里头喝茶赏景,逍遥自在。”余阿和鼓着腮帮子,累得四仰八叉地斜躺着一边的竹榻上,哀嚎连连。

    语毕帘子被人一掀,露出一张倾倒众生的绝色容颜,那人肤白如玉,红唇皓齿,眉毛长长直入两鬓,额间一点血红朱砂痣,鼻梁峭立,轮廓分明,五官精致地不似凡间,却半无粉黛。

    子初手上扇子一拉,横在胸前扇着风,慵懒道:“若不是我在这里替你坐镇,你这遇上了急症怪病的,谁替你解决,嗯?”明明是女子,却着着男装。

    余阿和讪笑一声:“得得得,我理亏我服输,你赢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道:“中下县丞的那个混账儿子昨日留的那些聘礼,你打算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子初抚了抚额,颇为头痛。

    中下县丞乃是从九品官员,前日子初正巧在街上被他那整日流连花丛的流氓儿子看上,非要说娶她做第五房小妾,还下了聘礼,说子初不嫁就要强娶,子初身为普通百姓,没有权势,想要拒绝也不行,这会儿连家都不想回去,就成日躲在医馆里避风头。

023 双双抢人() 
余阿和脸上的皮肤都快缩成了包子,正色着叹了口气:“谁让咱们只是贱民,无权无势,若不然你也不必这般为难,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姐,你可想好了要怎么做?”

    子初沉默。

    “阿和!快!快出来,苏阿婆她被县丞家少爷给……给撸走啦!”来人上气不接下气,嗓子都嘶哑了,显然是跑了很多路,急匆匆赶过来的。

    余阿和听到门外有人这么嚷道,烦闷的面孔上骇然失色。

    子初比他更快,眨眼间人就穿过了竹帘,到了药柜便一看,那焦急得来回踱步之人可不就是刘婶子。

    “刘婶,别急,慢慢把话说清楚!”余阿和跟在子初后面跑了出来,立即拉着刘婶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定定心。

    刘婶子一口气饮尽,还不等缓过气,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因余阿和与子初不在家,苏婆婆也一直托刘婶子照看,谁料今天他们在闲聊时,县城少爷突然带人闯进苏婆婆家,强行就把苏婆婆带走,还要子初今晚就过门,如敢抵抗,就要苏婆婆的老命!

    子初宽大的衣袖底下,双拳攥得极紧。强取豪夺,在权贵面前,她这样无势可依的普通贱民,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们现在人在何处?”子初寒着脸,隆冬的霜雪都不及她此刻心中的冷意。

    官道上,一架马车疾驰而过,卷起了一地枯叶,街道两边的人们怔了怔,望着越来越远的马车,不由摇摇头,再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一年之内,苏婆婆家里已经不再是以往那又小又狭窄的破农户了,由于生活好了,家里也修葺了一遍,面积扩大了一倍有余。

    只是现在,院子里一团脏乱,鸡舍旁的泥地上,一只瓷碗摔成了三瓣,混着破碎地碗屑,谷子撒满了一地,筛子上晒好的干草药也被打翻,七零八落地铺陈一边,就连晒着衣服的竹竿也没有幸免,苏婆婆不在家。

    “王八蛋!”余阿和暴跳如雷,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地就要冲进去找那帮人算账,被子初拦住。

    “姐!好好的一个家,你看看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一年来也不是没有仗势欺人之辈来捣乱过,但是没有一次让他这么愤怒,因为此时牵扯上了婆婆。

    子初深吸了一口气,步伐稳稳地走了进去,无喜无悲。

    “哟!谢姑娘回来啦!”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甩着香帕,扭着水桶腰,搔首弄姿地走了过来,涂了鲜红口脂的嘴唇一张一合,皮笑肉不笑地道。

    余阿和气不打一处来,一步上前把子初揽到身后,没好气道:“都滚开,我姐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妇人用那粉色帕子掩住嘴浪笑一声,眼中带着一抹浓重的讥诮道:“小子,我们家少爷说了,你姐姐不嫁也得嫁,她不跟我走,可以,那老太婆明日我就让人给你们送回来,到时候,就是要用丧幡,我也要把她绑了去。”

    “贱人!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余阿和怒火喷张,眼珠子都快要迸裂出来,脖子上的粗大动脉一跳一跳,整张脸都涨得血红!

    子初一把拉住处在暴怒边缘的余阿和,面色静的诡异,她淡淡道:“我答应跟你走,前提是放了我婆婆。”

    夫人闻言一喜,换上了可亲的容色道:“这就对咯!你放心,只要你好好伺候我们少爷,这荣华富贵你就是一辈子都甭愁了,早知如此,你接受了,不就啥事儿都没了嘛。”说着还啧啧两声。

    子初瞳孔幽深,其中暗光一闪即逝,讽刺地一笑。

    余阿和一把抓住子初的衣袖,吼道:“不许去!姐,我一定会想办法去救婆婆回来的,你不能去啊!”,小妾,那可是跟奴婢一般,主人哪日厌了,随随便便就能送了人,如一件物品。若是去了,一辈子就毁了……

    “阿和。”子初的声音轻飘飘地。

    余阿和突然安静下来,不再挣扎。

    “只有我才能救婆婆,明白吗?”语气中没有悲痛,没有哀怨,只有余阿和一人能够听清,子初说的是实话。

    他两眼一闭,痛苦地抓着头发,蓦地就顿了下去,一滴滴晶莹的水珠从他指缝间掉落,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妇人睨了余阿和一眼,嗤笑一声,便唤来那些跟着她未曾离开的随从,带着子初就要走。

    “慢,”子初忽的开口,道:“容我再办完最后一件事。”

    妇人呵呵一笑,心道反正事已成,况且还有老太婆做人质,量她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于是撤开那些前拥后跟的仆人们,放子初进屋了。

    不到一会儿,子初扫视了一眼低矮的房屋,终于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对妇人道:“走吧。”

    “姐!”余阿和凄厉地喊道。

    子初回过头去,面色柔和道:“照顾好自己,药草认仔细,以后不要再弄混乱吃了。”说完,就抬脚出了们。

    余阿和眸光空洞,盯着门口发愣。

    就在这时,门外骤然一阵喧哗,也不知是谁又跟别人争吵,余阿和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渍,冲到屋外,就看到了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三顶精致的软轿,除了八个轿夫之外,跟随一道的,还有十个带刀的家伙。

    那刚才还在卖弄风骚的妇人一看到有人横插一脚,就换上了警惕之色,高声道:“不知是哪位贵人,还请下轿来一看。”

    “大胆!此乃宫廷医官夫人大驾,小小民妇胆敢让夫人出面见你!”领头的带刀随从厉色言辞,目光凶煞。

    浪妇听到这个名号,吓得浑身一抖,手脚都虚软了,立刻颤着声音赔笑道:“贱妇该死!竟没认出是夫人!夫人饶了小的吧!”

    软轿之内,一个声音悠悠道:“既是个下贱的,就不要再本夫人面前晃了,带着你的人离开,那女子,我要了。”

    妇人一惊,顿时两难。

    哼哼哼,草包少爷想娶女主,哪能让他如愿~

024 接她回府() 
妇人踌躇着,惨白的脸上色泽不均,细细一看,原来是被汗液弄花了妆容。她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咬咬牙,谄媚地笑道:“夫人有所不知,此女是我家少爷未过门的妾室,如今也算是半个姨娘了,这凭白的就没了人,小的也没法交差,您若是想要年轻姑娘,小的一定给您找一个更有……”

    “只怕你还不清楚自己所拘之人姓甚名谁呢?”妇人话还未尽,软轿中不温不火的声音将她打断。

    “呃……”妇人一时怔住,随即笑道;“此女姓谢名子初,乃此间农户之女,区区贱民,哪值着夫人挂齿,呵呵……”

    “是么?”里头之人不以为然,优哉游哉道:“本夫人才知,原来我堂堂医官庶女何时竟是个不入流的贱民,如此一说,你们家少爷算是个什么人物?”

    子初漠然无声,双眸锁在了那为首的轿子上,似乎能穿透那厚厚的帘子,直接投射到内里的那张高高在上般的脸庞。

    夫人陡然面色刷白如纸,顿时如经历晴天霹雳,回眸瞪大了双眼看了看子初,当即“嘭!”地跪了下来,随后如梦初醒,不断磕头,双唇颤抖道:“小的……小的有眼无珠,竟瞎了眼,没认出这是位小姐!”说着将头压地更低,几乎要埋进了土里。

    轿内之声无声无息,就任由这妇人跪着磕头,半晌才不愠不火道:“还不走?要本夫人送你?”

    妇人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爬起,行动惶恐中好几下踩到了自己的裙摆,最后急速带着仆从像受惊的鸟,四散逃离!

    余阿和已经呆了,站在门廊之内,几乎都分不清眼前之景是梦境还是现实。

    不一会儿,轿帘终于被人掀开,一个体态丰腴,气质雍容的中年妇人从里面优雅而出,她生了一张白净的鹅蛋脸,一对凤眼大而长,观之可亲,单凭外貌,任谁都不会想到,这样一个气度温和之人,会是如何一个设计将曾经的子初赶出家门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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