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最好别动。”
这是秦跃。
萧之夭一下子就听了出来。
她保持着弯腰拖人的姿势慢慢转身,只见一个黑衣人挟持着严丝丝正站在廊下。
严丝丝的嘴上就像她刚才绑黑衣人一样,也被绑了布条,脖子前更被一把匕首顶着。
萧之夭心头一酸,无法接受自己身边的人又一个被制。
严丝丝的眼神却很镇定,仿佛她不过是出来赏暴雨,旁边的人也不过是陪她一起来赏的。
于是萧之夭更自责了,直接开口道,“有什么条件你说!只要你放人!”
秦跃还没反应过来严丝丝倒先开始剧烈地摇头,那意思很明显:千万不能放!否则她只有死路一条!你别这么傻啊!
萧之夭智商没下线,自然知道这种时候人质如果不同时放的话,那么她必定被动。
“要放一起放!”
严丝丝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刻她的肩膀就中了一刀,来自秦跃。
“你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秦跃另一只手又拔出一只匕首对准了严丝丝的胸口,“你猜她能坚持到你跟我谈条件谈多久?”
严丝丝肩膀上流出的血瞬间染红萧之夭的眼睛,她再不敢拖延,“好,我放!”
“唔!唔唔!”--不,不要!
严丝丝摇了两下头,看萧之夭没有回应的意思后竟是扭头向秦跃撞去。
“kitty--”萧之夭一声怒吼,同时把脚前的黑衣人一脚踢了出去。
kitty借着黑衣人的遮挡直冲秦跃的眼睛啄去,萧之夭也紧随其后挥剑直刺。
秦跃不得不弃掉严丝丝反击,躲开kitty的同时回手一匕首插中了kitty的翅膀。
严丝丝被弃掉也没完全脱脸,秦跃推开她时用了内力,她当即昏倒在地。kitty带着翅膀上的匕首挣扎着要再飞,可是最终失败了,身体无法保持平衡,它摔倒在严丝丝的旁边。
萧之夭却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再受制就行。
萧之夭武力全开,左手拳右手剑,几下就把秦跃逼到了一个角落。
但她很快就察觉出了不对,她跟秦跃交过手,这人给她的感觉并不像……
啊不对,这人根本不是秦跃!
她迅速向后退,但是晚了。
身后的掌风已经让她的汗毛立起,她只来得及向旁边一扑,半边肩膀还是中了一掌。
萧之夭及时扒住廊柱这才止住了要被打飞出去的趋势,噗,她张嘴吐出了一口血。
这人才是秦跃。
萧之夭背靠着廊柱转身,果然看到了两个身高身形都差不多的黑衣人。
她现在想明白了。因为他们都戴着布巾裹住了嘴,所以当秦跃站在黑衣人身后说话的时候,因为看不到嘴到,她下意识地以为那就是秦跃。
萧之夭曾经活抓的那个黑衣人也醒来了。
现在情况大逆转。
对方三个,而且手里有一人一鹰两个人质;她这边却只有她自己,而且受了内伤。
秦跃冷哼一声,三人的长剑齐齐对准了萧之夭。
萧之夭无法控制地心头一凉。不是没被枪指过,但她得承认,无论何时这种感觉都不会让人舒服。
“秦跃!你这是输不起所以来报复的么?你真丢男人的脸!”萧之夭冷冷开口,无论她心里多紧张她就是有本事装得淡定如风。
“你给我闭嘴!”
萧之夭的话正戳在秦跃的心口上,隔着布巾萧之夭都感受到了秦跃面容的扭曲。
嗯,有反应就好!萧之夭在心里暗暗点头。
双方对峙最怕的就是一方完全没有反应,这就说明对方什么都不在乎,那么情况就不好控制,就可能发生任何什么意外。而意外,是她现在最不希望的。
“秦长川知道你要来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就是在给你爹脸上抹黑?怎么,连带着不是男人之后,你连你爹的儿子都放弃做了吗?”
如果说前面的话只是激怒了秦跃,那么后面的话就是在激疯秦跃。
萧之夭将尺度把握地非常到位,要说现在的秦跃最恨什么,一是恨有人说他断子绝孙不算真正的男人了,二就是恨他自己在他爹面前丧失了继承者的位置。
一共就两雷,萧之夭还都踩中了,秦跃怎么可能不炸!
他再也忍不住,一挥手中的剑直砍萧之夭的头。
看到这一幕,萧之夭才算真正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三个人一起上,那么她就不会输。
不敢等另两个黑衣人反应过来,萧之夭直接调用精神力攻击向秦跃体内的内力光球。
秦跃再次感受到了走火入魔般的气脉郁结感。
他完全摸不着头脑,都开始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哪里练得不对才有了走火入魔的可能。
趁他一愣神的功夫,萧之夭欺身而上,锁喉锁腿锁关节,等秦跃反应过来的时候,萧之夭已经将他整个扣在了身下。
“校尉!”另两个黑衣人飞身来救。
黄宁带着五美赶到了,形势立刻逆转。
萧之夭吐掉嘴里残余的血,将剩下的情况交由黄宁处理,她自己则跑向了严丝丝和kitty那里。
kitty倒还很精神,严丝丝却是叫醒之后脸色煞白。
失血过多了。
萧之夭赶忙把她扶回屋里包扎伤口,严丝丝睡过去前还不忘给萧之夭留了个安慰的笑容。
萧之夭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上次被严柄昆抓住也是,严丝丝从来没怪过自己连累她。
自己何德何能让她如此交心!
所以她一定要让秦跃血债血偿!
“kitty,今晚我请你吃烤肉啊?”
kitty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它一直对萧之夭曾经的烤鸽子念念不忘。可惜自打进了城后有人做饭了,萧之夭再没亲自动过手。
难道这次要下厨了?
------题外话------
感谢凡云玲小天使的花花~臭美的我戴头上啦~码字效率杠杠的~muamua
095 初为人父萌哭惹,要生大儿子!()
下了多半天的雨就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狂风更是吹得院里那棵几十年的桂花树都倒了一半。院子里的雨水都漫过膝盖了,人站在水里不使点巧劲都容易被雨水冲走。
黄宁建议到到屋里去审,萧之夭没同意。
她只要想到小鱼他们三个现在生死未卜,她哪怕是站在遮雨的屋檐下都觉得罪恶。
五个黑衣人都扔在雨水里。
有两个死了的,为了防止被雨水冲走,就把他们两个的腰带系在一起,然后绑在廊柱上。
有三个活着的,其中一个受伤严重,光泡在水里因失血过多就已经奄奄一息了。另两个人中就有一个是秦跃。
萧之夭吩咐五美在屋檐下架起了火堆,又把秦跃拿绳子吊在火堆上面。
狂风不停地吹,秦跃就不停在雨中和屋檐下来回切换。
在雨中时,雨点打得脸疼,狂风吹得阴冷;在屋檐下时,倒是不冷了,可是屁股底下就是火,又被烤得肉疼。
五美心中暗暗竖大拇指:主子威武!这随便哪一项都是严刑逼问的十佳上选,可是主子今天却将二者完美地融合成一种了,这得是脑子有多大的坑才想得出来啊!
佩服着又有点庆幸,还好投诚投的早。
可是身为当事人的秦跃,却半点不见紧张和恐慌。
他还很有心情的疯狂大笑着,“萧之夭,你以为这样就能问出什么吗?你太小看我秦家人了!老子告诉你,今天老子要是说一个字,老子就跟你姓!”
萧之夭站在雨中冷笑,“别介,你说不说的都别跟我姓,我真养不起你这种没有真本事只会用小人手段偷袭然后偷袭还失败的蠢货!”
“蠢货”二字刺激得秦跃再次扭曲了五官,他这次来已经打定了主意,宁可死也绝不再让别人有嘲笑他的可能。
“杀了我!有种你杀了我!不杀我你就是怂货!”秦跃激萧之夭。
“想死?没那么容易。”萧之夭一点不受影响,“黄宁,佐料呢?”
“是。”黄宁闪开,露出了身后的一张桌子。在那上面早就摆好了各种烤肉需要的佐料。
就在秦跃再一次从火上穿过的时候,萧之夭长剑一削,贴着秦跃的大腿削掉了他的裤子
096 你这样会失去我的我告诉你()
狂风暴雨就没停过,就算没有萧之夭吩咐,黄宁和宋阳也带着人做了各种防淹准备。
这家宅子还算不错,地势本就较高,当时建造的时候排水系统也做的很到位,于是但见屋外院中雨水哗哗淌,可也没有积存,水位基本保持在小腿肚上下。
然而莞城其他百姓可没有这么幸运了。
昨天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大雨,谁也没放在心上,可是经过了一夜之后,暴雨眼瞅着就要往洪水的方向发展了。
住在地势稍低的人家,排水系统没做好的人家,或者家里没有足够的男人及时应变的人家,在今天都被淹,被困,或者已经遇难了。
五美中的三美家里也派人来求救了,三美不得不回家先救亲人。萧之夭在他们临走前承诺,家里能住就住,不能住就转移到这里来。三美感激涕零地跟着各家的亲人离开了。
剩下的二美和黄宋二人继续跟五屯长队在屋里训练,萧之夭没说三天后的比武取消,他们就憋着一口气谁也不敢放松。
尤其是五屯长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昨晚暗杀的事情他们是有意识地装睡睡过去的,可是今天却是无意识地醒过来的。
这就说明昨晚有人对他们暗中下了手,让他们在装睡的基础上变成了昏睡。
原来也有过暗杀的情况,但也没有对他们特殊关照过。可是昨晚他们却被故意弄晕了,这让他们总有一种错过了什么还是跟他们有关的大戏的感觉。
而且虽然那些人还是像平时一样的表情,但他们总觉得那些人的眼角眉梢,甚至说是从骨子里都透出着喜气。
他们很难不想:难道抓到活的了?或者抓到了什么头目?
暗杀这种事情向来是不怕失败,不怕牺牲,最怕就是被抓到活的。
因为活的就有可能泄露口风,就有可能被抓到把柄。
五屯长纷纷觉得不安,他们便利用各种手段旁敲侧击。突破口他们主要放在了他们认为防备力量最弱的小鱼身上,也选了一个最安全的问题。
例如阿宁为什么不在。
难道是去看管抓到的什么人了?
“小鱼少爷你也吃包子呢?”屯长一号看到尤小鱼正在屋檐下抱着kitty吃包子,于是向其他屯长打个眼色。四个屯长立刻掩护着屯长一号,让他凑到了小鱼旁边,“今天的包子好吃吗?”
小鱼诚实作答,“不好吃。”
屯长一号赶紧跟上,“是吧?我也觉得难吃。一吃就不是阿宁做的!”
小鱼的动作一僵。
屯长一号借机再攻,“阿宁呢?怎么没做饭?她不在府里吗?”
小鱼扭头看向屯长一号,“包子是我做的!”
“呃!”这跟他的问题有关系吗?屯长一号没反应过来。
“因为丝丝姐说女生们的亲戚来了不方便摸冷水,所以指挥我做。第一次,难吃了点,哥哥请担待。”
小鱼礼貌的不行,屯长一号反射性地客气回礼,“没,没事儿,其实也不算难吃,肉放得挺多的。”
“哥哥真好。那么哥哥可以再回答小鱼一个问题吗?”
“你说。”
“我在这里守了好长时间了,也没看见丝丝姐说的他们来做客的亲戚啊?而且就算亲戚来了,这跟她们不能摸水有关系吗?”
屯长一号彻底被噎住了,他要如何向一个七岁的孩子解释女生话里的亲戚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亲戚?
“原来你也不知道啊。”小鱼抱着kitty站起来,“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阿宁姐姐吗?你要找她吗?她应该在见她的亲戚,你如果也想见的话就去找她啊,不用问我的。”
说完他拍拍屁股走了,徒留下屯长一号在原地石化。
他一个大老爷们,谁特么的想见什么娘们的亲戚了啊!
其他四个屯长瞄见小鱼走了赶紧围过来,“打听出来没有?”
“去去去,一个一个都反应过度了吧?人家不在是因为来小日子了,在屋里静卧休息呢。”
“哎?这就这么简单?”
“谁反应过度?不是你第一个说感觉不对劲的吗?”
“那,那是我在考验你们辨别真伪的能力!你们如果当时就辨别对了,怎么不否决我?”
“哎我说臭小子,合着你都有理,我们都里外不是人对吧?兄弟们,凑他!权当练拳了!”
五屯长们乱打成一团,隔了一道走廊的屋内,众人松了一口气。
萧之夭对小鱼不吝夸奖,“干得漂亮!演技自然,松弛有度,我欠你一个奥斯卡小金人!”
奥斯卡听不明白是什么,但小金人还是明白的。
“好哒夫子,那下次再有这种活儿分派的时候还找我啊!我一定完成任务!”嘻,他会有个小金人。
严丝丝拖着受伤的身躯倚在门框上,“为什么不问我呢?为什么不问我呢?这之前我都在他们的门前晃过八圈了!居然一个都不问我!我演技更自然,松弛更有度!我的小金人啊!”
萧之夭飞出一块桂花糕堵上她的嘴,“你平时那张嘴就差明着挂上刀子了,他们傻才会去问你。”
严丝丝郁闷地啃着桂花糕不吱声了。
黄宁忧心忡忡地开口,“那些证据怎么办?那可是多少人用血用命换来的!大阳,你确定阿宁真的……”
“嗯。”宋阳低着头,周身都是没脸见人的阴郁气场。
萧之夭敲敲桌子,“问个题外话,你们为什么把证据放在没有自保能力的阿宁身上?”
黄宁解释,“这是师父的主意,他说因为我是被大阳抓入狱的,所以那些人一定想不到我还会把证据交由大阳家保管。而大阳家除去师父和大阳,又以阿宁的目标性最不引人注目。事实上,这三年来的确没人想到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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