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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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重生记-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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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他是一个贫困村青年,意外被雷劈而残疾,又接连失去几位最亲的亲人,在成长中遭遇种种挫折,在贫困中不断挣扎,与嫂子相依为命,被他人不公平对待,但他不屈服于命运,靠着自己的坚强、智慧与善良获得成功,也改变了家乡的贫困面貌,实现了人生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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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野猪村里闹饥荒() 
野猪村就是我的出生地。全村有150多户接近1000人口,村四周都是深山密林,翠绿的竹林复盖了这块原始的土地。村落就山窝底下,出门一眼望去是一片片贫脊形状大小不一的梯田。这是一个与界隔绝的村落,总面积才25平方公里。村里“二不一缺”,即不通电,不通路,缺粮食。

    下午不到5点钟,太阳就落山了,整个村庄沉入一片黑暗,死一般沉静。村里没有通往外面的车路。只有一条坑坑洼洼、弯弯曲曲的像蚯蚓般的小路,这是村里唯一通向外界的路。平时村民要出门只有走这条羊肠小道,从村里到外面的圩场需要走二个多小时。

    野猪村的人世世代代没有电灯,听不到广播,看不到电视节目,不知道外面世界的色彩。每到晚上,家家点茶油、煤油船灯,不到七点钟就上床睡了,像个与世隔绝的人类。

    这个村是全乡乃至全县最边远的山村,日照时间很短,下午不到四点钟太阳就下山了,80%属于冷水田,有光合充足的一亩田可以收成800左右的谷子,冷水田一年中只有夏季可以种单季水稻,产量低,一亩田只收200多斤谷子,村民一年有半年断粮,是出了名的缺粮村。

    别的季节种些地瓜、芋子。就是地瓜、芋子也难收成,因为山里野猪太多。所种的地瓜、芋子躲不过野猪的遭塌。

    这个村在大森林的脚下,茂密的深山是野猪生存的最适宜环境。这里的野猪不怕人,就是大白天,成群的野猪在山岭上走过,公猪、母猪结伴而行,母猪带着一群仔猪“招摇过市”,根本不把人看在眼里。

    每到地瓜、花生、芋子成熟时成群山猪就成群结对象进入无人之境到田里撬动着特殊功能的长嘴巴,熟练地翻出一条条鲜嫩的果实,大饱肚福。一夜之间把整块田地、成片作物洗劫一空。“野猪村”的村名也就是这样形成的。

    我住的土坯房子座落在野猪村的山尾下,还是在爷爷手上翻建过。买不起屋瓦片,就自家上山就地取材,割来茅草扎成厚实的草滩盖上屋顶,远远望去,茅屋就象一棵枯萎的乱草,显得孤零零的。

    我家很穷,母亲一人苦苦拉扯我们三兄弟。哥哥振北只读到小学四年级就没读了,在家帮助母亲干活。24岁那年哥哥在乡藤椅厂打工认识了一起打工的郑小英。哥哥长得很帅,均匀的身材,白晰的皮肤,还长着一双女人的大眼睛,很容易迷倒女人。哥哥和小英相恋不久就结婚了,成了我的嫂子。

    “那个遭天杀的野猪呀,把我整块田的地瓜都吃了,这是我一家的救命口粮呀,这叫我家日子怎么过呀,老天爷……”我从睡梦中被悲凄的哭喊声惊醒,一听是我妈妈的声音,大家叫她八姑。她起早贪黑,才50多岁就满头白发了。

    妈妈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又骂又哭。大哥振南和嫂子郑小英听到了妈妈的哭声,顾不上洗脸扛上锄头土箕直奔山上地里。

    哥嫂到了后,一边扶起妈妈,一边安慰说:“妈妈,别哭了,粮食不够我们会想办法!”“哪里还有什么人家可借呀,全村大部分人家地里都遭野猪害,家家断粮没米下锅。”母亲对全村人家的生活状况了如指掌,她知道这是儿子、媳妇安慰的话。

    哥嫂把被野猪遭蹋过的地瓜地重新翻过一遍,捡回一些小地瓜以及野猪吃过剩下的。

    “哐、哐、哐”,一大早就听到一阵铜锣响。“大家都听好了,今天统一收地,各家都上山把自家的瓜芋挖回来。”这是村里76岁的阿石公的喊声。他村里辈份最高的长者,德高望重,村里很多事都找他定夺。每到地瓜、芋子收成季节,老人都会在全村来回敲锣,号召大家统一时间去抢挖地瓜、芋子。即使这样仍然有很多来不及收成的家庭受野猪的遭殃。

    野猪村里,许多人家脸朝黄土背朝天,常常是辛辛苦苦种下的救命粮被被野猪遭塌,回收的也只是野猪吃剩留下那些小的,有的吃了一半丢下的,即使这样的“残渣剩菜”,村民也当作救命粮回收保存,把它切片、有的磋成丝晒干存放起来,煮饭时按三分之一大米,三分之二地瓜丝、芋子丝下锅煮。

    “阿南,明天早上请炳佬来把猪杀了,借炳佬买乳猪的钱要还,上次我看病借的钱也要还人家了。”母亲说了一大堆。

    “好,我晚上就过去给阿炳叔讲”,大哥振南爽快答应。他清楚母亲的心事,她欠了人家的钱心不自在,还了心里就好受。不过一只猪杀了卖的钱,七除八扣的也就所剩没几个了,连买只乳猪回来养钱的都很紧的。

    村民没有任何经济收入,全靠卖些自家养的鸡鸭、蛋去圩场换取油盐,有的人家一年有一只猪出产。一只百来斤的猪,除了猪板油留下,猪肉全部抬去市场出售,这是全家几口人一年的收入。

    我家这次杀了炸出猪油有10多斤,这点猪油一家子几口人要用一年,平均全家人一天三餐的煮菜油不到5克,总算能见到油腥味。还有不少体弱多病、年老、劳力缺的人家就养不起猪,他们就靠这块贫瘠的土地艰难糊口,没有别的经济来源,许多农家半年见不到肉腥味。

    “妈妈,都好几个月煮菜没油,现在煮菜多放点。”我很兴奋。“好哇,好哇。”妈妈连声应着。

    一早,李屋下的阿梅大嫂带着才12岁的女儿上山,想继续把昨天没挖完的半丘田的地瓜收回来。到了地里一看,整块地被野猪翻个底朝天。阿梅大嫂见到这一惨景,捧起一把黑土,满眼苦泪夺眶而出,望天长啸:“天呀,你还让不让我一家活呀,可怜可怜我孤身一人要养活二个孩子呀……”哭天喊地。三年前,阿梅大嫂的丈夫病亡,不久婆婆又去世,她孤苦无助抚养一个当时不满9岁的儿女兰兰和一个3岁的儿子东东。

    “妈妈,不是说去借米吗,怎么还是没有米呀,都吃了三个月的地瓜丝了”。不懂事的东东中午打开木盆一看煮熟的地瓜丝里见不到一粒米,一脸不高兴,闹着要吃米饭。

    “现在全村人都闹粮荒,借不到米呀,只能吃地瓜、芋子填肚子了,亏了我儿了!”说着喉咙哽咽起来,声音抽泣,搂着东东,失声哭了出来:“我苦命的孩子呀……”。阿梅大嫂对儿子既痛爱又无奈。

第二章 夺命路上添鬼魂() 
野猪村这条坑坑洼洼、弯弯曲曲的像蚯蚓般的羊肠小道,发生过多人得病去外面求医,还未走出这条路就已一命乌呼。村里称它为“夺命路”。

    也许是穷人命硬,一般小病都不上医院,吃上几付就地取用草药病就能好,但是遇到重病急病就不管用了,一旦遇上重症病就只有走这条唯一通向外界的小路,幸运的人能走出去就能活着回来,走不出去的就成为“夺命路”上的新鬼魂。

    我六岁那年的春天,正是山里野菇生长的季节,有不同的各色各样的的野菇,我吃了他们送我的野菇后中毒了,也上了这条“夺命路”,就差一点走不出这条丧命。

    那天是星期天,镇上读书的小孩子都回到了村里。阿泉已经15岁了才读五年级。因为山路长,野狼多,为了孩子的安全,村里的孩子到了10多岁才送去山外读书,像阿泉一样大的读四五年级的还有很多。

    阿泉放下作业,跑到我隔屋门喊了几声:“哨子,快出来,我们去采菇!”。

    “我作业还没做完呢,不去了。”哨子回答道。哨子也15了才读四年级,成绩一直很差,每次考试语数平均不到40分。

    阿泉一听急了:“不要紧,回来我帮你做作业!”哨子一听要帮他做作业,一下高兴得跳出门,他正愁几道数学题不会做,这下好了作业有人帮着做,可以完成了。不过他提出要多邀几个人一起上山,因为怕遇到狼。

    阿泉、哨子他们又邀了蒜头、鬼剃头、猩猩、小旦6个人去,每人手拿一根打狼木棍,提着竹蓝子兴高采烈要出发了。

    听说去山上摘野菇,我心里痒痒的也想跟着去,拖住阿泉哥的衣角:“阿泉哥,带我一起去好吗?”我央求道。

    “那怎么行,你还这么小,万一遇到狼怎么办,我可救不了你。”阿泉哥语气斩钉截铁。不过他又安慰我说:“小振山你不用去,我们回来后会分一份菇给你!”,我嘟起嘴也只好罢了。他们上山后,我去找跟我同龄的东东、死壳虫玩。

    吃午饭之前阿泉他们每人提着大半竹蓝的野菇回来了,人人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阿泉他们果不食言,大伙都跑到我家里,每人抓一大把野菇放到我的脸盆里,一会就装了满脸盆,我真是太高兴了,欢呼跳跃,不停喊着:“我有菇吃了,我有菇吃了!”

    一会,妈妈从地里回来,我指着脸盆里的菇,把阿泉他们送菇的事说了一遍。妈妈看到那么多菇,满脸喜悦地说;“中午就先煮一些,山儿,妈妈没空洗菜,你装一半菇去洗干净”。每次妈妈忙的时候就叫我洗菜,我洗菜已有经验了。

    一大碗头飘着清香的野菇放在桌上,我口水不断地往外流,真想吃。妈妈说过,吃饭要等一家齐了才能吃。

    大哥二哥嫂子还地里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不及了,就问妈妈;“我可以先尝一口汤吗?”“那你就尝一尝吧。”妈妈在屋外答道。

    我先喝了一口汤,味道果然鲜美,忍不住又挟了几个大菇信嘴里送,然后忍住欲滴的口水,我记住了妈妈说过的话:吃饭不能一个人自己独吃,要等人齐了才吃。

    我吃完野菇后想出去门口妈妈那边,突然感到肚痛头晕,想吐,一到门口就痛得倒地大叫:“妈妈我肚痛。”

    妈妈看到我倒在地上,嘴里还吐白沫,马上意识到:中毒了。她狂奔到屋后山地里叫大儿子振南、二儿子振北和媳妇小英回来,大哥二话不说背起我就往镇上医院跑,全家人跟在后面,一路上,大家轮流着背,整整走了二个多小时才到达医院。

    “谁是家长,快去交费。”医生大声喊。

    大家一听,都紧张地往身上摸个遍,这才意识到身上没一分钱。嫂子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泪流满脸,扑通一声跪在医生面前央求道:“医生,先救救命吧,命等不得啊,钱,我一会就拿来!”妈妈也跪下,抬起被泪水迷糊了的双眼,哀求道:“医生行行好,你大恩大德永世不忘!”医生知道抢救病人一分钟也不能拖。他立即了组织抢救,嫂子这才放心离开医院出去借钱了。

    接着阿泉、哨子也吃菇中毒。村里阿石公亲自叫了8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用二个担架抬着他们急匆匆上路。阿泉、哨子的妈妈一直跟在担架边,观察孩子的脸色、呼吸。她最担心还没走出这条路,孩子就……。

    阿泉、哨子他们比小振山整整迟了一个半小时到医院。“嘀铃铃、嘀铃铃……”,急症室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医生已经下班了,值班护士急忙把主治医生找来。

    医生翻了翻阿泉、哨子他们的眼睛,又压了压胸部,做了几下人工呼吸,停住手起身道:“你们怎么这么迟才送来?”在场人个个目瞪口呆。

    “两个孩子早已没有心跳,不能救了,你们野猪村多次发生这种事,现在是第几个了!”医生说完离开。

    阿泉、哨子妈妈顿时呼天号地,使劲摇着孩子僵硬的身体:“呜呜,我怎么命这么苦呀,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到这样大,不容易呀,你就这么狠心离开阿妈啊,呜呜……”。悲怆的哭声使在场的所有人凄然泪下。

第三章 深山野兽似恶魔() 
山里野猪、野狼时常在傍晚出没,如恶魔一般吞食鲜活的生命,悲剧频频发生。

    那年我二哥振北才12岁被野狼吃了。

    出事这天母亲背着我,大哥振南,嫂子小英,大哥挑着木柴、芦苇扫一起去赶市出售。那天二哥振北患感冐就留在家里。

    开始,隔壁的小虎、小旦到我家和二哥一齐锯木块自做小手枪,小虎比我二哥、小旦大3岁,力气更有,小虎答应只要我二哥提供板块,就每人做一支。可是做手枪还挺要技术的,一个上午了二支都没做好,到了吃午饭时间了,小虎、小旦说先回去吃饭下午再来。

    下午小虎他们又来继续锯木头枪,终于每人都有一支木头小手枪了。小伙伴抢着木手枪拉动着橡皮筋不断地打着小纸炮,发出阵阵“啪啪”的响声,玩得很高兴,直到玩到天色暗了他们才回家。

    那天母亲他们赶圩东西较多,一直到快散圩我们才开始往家走。

    天渐渐暗了下来,透过苍天大树的枝叶只看见一丝蒙胧的光线。家里只有二哥一个人,他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心里盼着大人早点回来,就搬来一张竹橙子在大门口坐着玩木枪,瞄着远处,不继地地发出纸炮“啪、啪啪”的响声,眼睛却瞪着村路上的行人有没大哥、大嫂、妈妈和我?

    二哥完全没有注意到就在远处的树丛里有一只狼闪着一对绿光,在暮色下的荆树枝叶丛掩护下绿光忽隐忽现。狼慢慢向二哥这边移动,当狼靠近二哥时闪电般地咬住了二哥的脖子,我二哥个子小,12岁才1米2高,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喊一声就被狼叼着人迅速消失在茫茫的森林里。

    大哥最先回到家里。一看大门敞开,以为二弟出来到邻居家玩。他放下东西,到村道上大声叫:“二弟,你在哪里玩,快回家!”,一连喊了几遍都没回声,要是平时大声一喊他就会蹦蹦跳跳地回来。

    大哥回到自家门口后发现地下的一支小木枪,便捡起来放到神桌上。一会儿母亲、还有嫂子背着我也回家了。

    大哥忐忑不安地对母亲说:“二弟不见了”。我母亲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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