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彧也回头看了眼那堆菜,当目光扫过周少宁那盘叫花鸡时,吸了一口气,转身大手一挥:“回衙门!”
“那菜……”周少宁有些不甘心。
“收拾收拾带回去。”赵彧说完朝萌清使了个眼色,萌清一脸心领神会的表情默默的点了点头。
在周少宁上了马车之后,直接连盘子一起将周少宁那盘叫花鸡扔河里了。
一行人兴致勃勃的来,结果就在郊外做了个饭,还没来得急吃就又急匆匆的带着个俘虏回了衙门。
回了衙门,歹徒的事自由展捕头他们去处理。本来周少宁想参与的,但被赵彧以“你才刚刚复原应该好好休息”为理由拒绝了。
回到房里,周少宁一脸好奇的问德安:“肥鸟,你刚刚撒的什么玩意儿?”
德安眼珠子一转:“嘿嘿,刚刚去的时候看到旁边有户农家,我当时过去看,正好看到在晒辣椒粉……”
“辣椒粉?!”
“嘿嘿……”
“……好样的!”
一人一鸟笑的一脸猥琐。
又闲了两天,周少宁真的是呆的无聊了。因为周少宁基本算是赵彧的私人秘书,没有案子的时候,简直闲的蛋疼。
端杯茶坐在鱼池旁边看着里面一堆堆的鱼傻了吧唧的游来游去,实在是无聊的慌,盯着鱼池地下那些个石头看,突然,周少宁想到一个好主意,他决定给大家介绍一项非常具有娱乐精神的全面运动。
打!麻!将!
对,反正这么闲,不如做付麻将来教大家打好了!
一想到这,周少宁高兴的眼睛都弯了,觉得自己简直真是太聪明了,怎么能想到这么优秀的点子!好样的!
那就是说干就干了,急匆匆的回去,花了小半天时间,总算是把每个麻将的样子挨个挨个的画了下来。虽然花的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能认出来,周少宁已经很满意了。
然后托展捕头去找了个雕刻师傅过来,跟师傅讲了大约是多厚,每个要做几个。交代好之后,师傅问周少宁:“那先生是需要什么材质的呢?这么多个,好的材质的话,价格会非常高的!”
一句话就让周少宁犯了难。他原来打的麻将,现在应该是做不出来的。玉石玛瑙自己又是个穷鬼没有钱,木头又太轻,石头又太重。
“我就是做来随便玩一下,不知道师傅有什么好的建议?重量需要不轻不重。”
师傅摸摸胡子想了想说道:“不如用黄花梨?价格不贵,轻重也比较合适!”
“好,那就麻烦师傅了,不知道大概多久可以做好?”
“不出三日,到时候我给先生送到衙门!”
“那就谢谢师傅了!这定金……”
“不用不用,衙门这么大,我还怕先生跑了不成!”
听到这句话,周少宁真的很想说其实这衙门又不是他的,也不会给他还债,自己跑了就是跑了。但是嘴上却回到:“那就再次感谢师傅了,恕不远送!”
周少宁带着期待又激动的心情等了三天。
三日过后,雕刻师傅果然抱着一个木箱来找周少宁了。
周少宁兴奋的打开木箱,看着里面熟悉的各种牌,高兴的恨不得抱着师傅狠狠的亲几口。本来周少宁画的有些歪歪扭扭的丑不啦叽,但是师傅居然默默的帮他改的工整了些,简直不能更赞!
大家都闲在衙门里,这时候有好东西了,自然不能忘了大家伙。所以周少宁急匆匆的去找来了萌清,展捕头和张大夫。
展捕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一脸兴奋的周少宁:“周主簿又有什么事?我们不吃烤鱼也不吃烤鸡!”
“去,你懂什么,爷有好东西跟你们分享。”
……这才几天就晋升成爷了?
看着周少宁跟老母鸡护崽一样的把自己面前那个木箱子守着。萌清一脸嫌弃的说道:“先生,你又找不着事做啦?”
周少宁瞬间变成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萌清:“你都不要先生了,你看现在先生找你过来一下你都嫌弃我……”
“是是,那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好了,不和你们废话了,都坐下,坐好啊,给你们看看。”说着周少宁把木箱打开,把里面的麻将倒了出来。然后还自己配了一串铛铛铛铛来烘托气氛。
谁知道剩下三人都没见过这东西,脸上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完全没达到周少宁想要的震惊效果。
三人挺好奇的拿在手里研究,左右看看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搞不懂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这下把周少宁骄傲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一脸不屑的开始向几人介绍麻将,把玩法一一介绍清楚了然后手一挥,把萌清从凳子上挥开了自己坐了上去:“一边看去,爷来给你们玩一把。”
一个人进行了一场连讲带打无敌四人精分麻将战之后,周少宁一脸期待的问大家:“懂了没?”
结果只得到了三张茫然脸。
无奈,周少宁只能让三人坐下,准备实行一边打一边教学的模式。
血的教训是惨痛的,整整一个下午,周少宁运用了各种词汇以及肢体语言,就差用脚踹了,在座的总算是彻底的会了。周少宁在心里着实是为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发明鸡同鸭讲这个词的人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这么深有体会啊!
从屋里出来的周少宁突然觉得无聊也是件好事!总比自己不停的讲啊讲结果别人还一脸看白痴的样子把你看着来的强。
看着屋里三人此时兴致高涨的望着一桌的麻将牌,周少宁只想说三个字:心累啊——
第33章 萌清被欺负了()
自从有了麻将,衙门里简直热闹非凡,林主簿带着林大娘也过来了,连在平时不怎么出现的同知都跑来凑热闹。只有赵大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拒绝了周少宁的盛情邀请。
由于人多麻将又只有一副,剩下四个仗着年龄大开始耍赖,所以萌清展捕头和周少宁就被赶下桌了。
萌清最小,没有发言权,只能默默的去医庐整理草药。
而周少宁也找不到事做,只好跟在萌清旁边瞎转悠。
萌清一边把新送到的草药分类一边跟周少宁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萌清现在对草药是越来越熟悉了,大部分药基本都记齐了,偶尔有些不认识的也可以直接去问张大夫然后马上记下,不过张大夫最近没什么空理他就是了,整天都在背麻将经。
周少宁看着那一堆堆的长的差不多的草药,突然想到以后自己要是离开了衙门不干了,又有点什么事要怎么办?
想到这,周少宁突然一脸温柔的对着萌清说道:“清啊,爷告诉你啊,这学医是件好事,你一定要认真学啊,将来可以造福大众的!”
萌清一脸鄙视:“这个我当然知道,学医自然是用来救人的,所以我肯定会好好学,而且我喜欢学医!”
“那先生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好好回答。”周少宁换了一副严肃的神情。
搞的萌清也有点紧张了,这先生怎么变脸变的唰唰的。
“你问。”
“你会一直留在先生身边吧?”周少宁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会存钱给你娶媳妇儿的!”
本来有点小紧张的小六一听周少宁这句话直接甩了个大白眼给他:“我不留你身边能去哪,媳妇儿你还是自己好好留着吧!”
“啊——难道你以后不娶媳妇儿!萌清!难道你不准备让先生抱孙子!你这是不孝啊!”
“……什么孙子,先生我们同辈好吗!”
看到周少宁又开始进入自己的世界,萌清已经完全没有空余时间去理他了,埋头认真整理草药。
见萌清不理自己,周少宁开始哭诉:“他们对我不好就算了,你也对我不好!咱们爷俩可谓是相依为命,你都不重视我,还有谁会重视我!”
然后一甩袖子:“算了,这个家我是呆不下去了!我要离家出走!”
“你想去街上听戏就听戏,还离家出走,有脾气晚饭别回来吃!”
听完这一句,周少宁更是哭开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会关心我对我好了!你们都是坏人!爷要走了,再见!”
萌清已经不耐烦的开始准备轰他走了,就着手里的草药就向周少宁头上打了一下,一边打还一边念叨:“对对对,我对你不好!就大人对你好,你赶紧改姓赵,以后你叫赵少宁好了!”
“他哪里对我好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周少宁不依不挠的把萌清手里的草药抢过来恨恨的揪着上面的叶子。
“我哪只眼睛都看见了!你生病那会儿大人比谁都担心,那天有人来行刺也是拉着你跑,平时也对你最好!”
这下周少宁的哭声给收住了,脸上有些发热的回到:“兴许是爷有人格魅力呢。”
萌清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先生,你脸红了吗?你自己看吧,整个衙门里也就只有你每天是游手好闲的,就知道吃饭时间准时出现!”
周少宁顺口就接了一句:“我不出现你又要着急!你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一句话,就直接被萌清从医庐轰了出来。
这几天牌桌上都没自己的位置,周少宁只好在房里无聊的练字。这几天脑子里都想着萌清说的话,仔细回想了下,似乎赵彧真的对他跟对别人不太一样啊,对他好的有点超友谊了。
萌清也就算了,对他好,虽然很感动,但那是自家人,周少宁还算是有点心安理得。
但赵彧,非亲非故,勉强来说也就是个房东和上司的关系,用不着区别这么大吧?说不过去啊!以他多日来的观察,赵彧绝对不是个做无用功的人!
求财?他一穷二白,赵彧堂堂八贤王二公子,他那点毛毛雨碎银子,人家随便拔根脚毛都比那多。
难道是看上他人了?但是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看上的。
难道!
赵大人有龙阳之癖?是个同!性!恋!
周少宁想来想去,觉得这个也不是没可能,就像刚来那会儿,世子不是也对他有那方面的想法么,虽然他没亲身经历,但好歹是两兄弟啊……
再回想来到洛阳这些日子,赵彧似乎是对他的态度的确很暧昧。
但是周少宁又想,自己不喜欢男的啊!他想的是娶媳妇儿生孩子,老婆孩子炕头热,而不是冬天半夜冷飕飕的时候床上躺着的是个干巴巴的大男人。
但不知怎么的,周少宁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夜做的那个梦。赵彧哑着嗓子,喊他的那一声。
赵彧对他这么好,他似乎也不讨厌赵彧,而且娶媳妇儿这个事情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
难道他骨子里面是可以接受男人的?
呸!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鬼东西!什么男人不男人的,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好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滚蛋滚蛋滚蛋!
越想越混乱,导致周少宁下意识的开始写赵彧的名字,写了一篇又一篇,字迹凌乱潦草,跟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萌清冲了进来。
一进门就一脸悲愤抽抽泣泣的拉着周少宁诉苦:“先生,你不知道哇,他们都欺负我!不仅如此,他们还打我!”说着就把额头伸到周少宁面前,周少宁一看,还真是红红的一大片。本来心情就不怎么爽,这一看就更是火冒三丈了。
平时自己欺负萌清也就算了,两人从外面来,在这寄人篱下已经很凄凉,现在居然还被人打!简直是被欺负到头上了!
周少宁把萌清拉到凳子上坐着,伸出手一脸愤怒的揉着萌清的头:“欺人太甚!居然敢打我的人!这是找死啊!等爷去收拾他们!”
萌清本来头只是隐隐作痛,现在可好了,被周少宁这么一揉,直接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先生!我疼!你轻点!”
别的字眼没听见,周少宁就听见萌清喊疼了,这下是真忍不下去了,撩起袖子就准备冲出门去。
看见周少宁一脸愤恨的表情,萌清忙拉住他:“先生你干嘛去啊!”
“废话,当然是给你报仇去,看我不打的他们连亲娘都不认识!”
萌清原本只是想随便闹闹跟周少宁撒下娇,结果周少宁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火气居然这么大,吓得赶紧把周少宁往屋里拽,一边拽一边劝:“先生,我没什么事,就是头撞了一下,我自己撞的,跟他们没关系!你别冲动,我不疼了,休息会儿就好了!”
听见萌清还在为那帮人开脱,周少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争气!老子难道还怕他们不成,走!爷给你报仇去!”
萌清拖着周少宁胳膊把他按到凳子上继续劝:“别啊先生!你一个文弱书生,他们几个都是练过武的,你怎么打的过呢!”
一听这句话,周少宁又“轰”的一声站起来,提起脚旁边的凳子就准备开始往外冲:“练过武的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我还就不信了!他们敢把我怎么样!”
可是这凳子是实木的,有点重,周少宁试举了几下,发现很费力气,等下要是打起来了不好操作,又只好放下了。
放下凳子就开始找东西,最后看中屋里摆的一个青花瓷瓶,看起来不怎么贵,拿在手里垫了垫也不是很重,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东西杀伤力大啊!随便往什么地方一砸,就是个利器!
也不管萌清在后面怎么阻拦,周少宁抄起花瓶就冲出了房门,可是没走两步又倒了回来,狠声问到:“说,那帮孙子现在在哪?”
萌清一惊,下意识的回到:“在,在后院……”
看萌清呆头呆脑那样,周少宁一把抓住他就往后院走去。
第34章 走我们回王府()
如今五月时分,天气已经微热了。
左手提溜个大花瓶,右手拉着奋力往后跑的萌清,脚下还得力拔千钧的往前冲,等冲到众人面前的时候,周少宁已经一身虚汗了。
把气一顺完,把萌清拉到展捕头面前站着,举着个花瓶,把瓶底对着展捕头就开始质问:“展林!你凭什么打我萌清!今天得把话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我们就鱼死网破!”说完觉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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