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了那挑开帘子的人,纷纷直了眼了,见那站在门口的人,分明就是个女子,穿着印花层层罗裙,金丝绣牡丹的上襦,乌黑的发髻之上,带着一只简单的钗子,但尽管如此,还是无法掩盖她天生的丽质,一进来,就让众人看直了眼了。
柳三升拿着油灯,一眼就看见了那正被一个大汉揪着的二狗子,便进来,将油灯给放在一边,走向了二狗子。
那房中都是些男人,她一个女子似乎是一点不避讳,如此便进来了,层层罗裙飘忽,露出了裙底一双绣花小鞋,令人心酥,往那儿一站,便冷冷地盯着二狗子。
二狗子心虚,不敢看她的眼,但是那先前发狠的壮汉却是胆子大的很,看着那娇滴滴的美人,差点口水都留出来了。
“小美人这半夜的,莫不是想男人了,竟然闯到哥哥的房里来了,来来来,让哥哥好好疼你!”那大汉一步就闪了过去,堵住了门的方向,一边那肮脏的手就朝柳三升伸了过去了。
房中另外几个大汉也色眯眯地拥了上去,将柳三升给围在了中间,个个不怀好意。
“哟,这小娘子长得真俊啊,这大半夜的怎么闯到男人的房里来了?莫不是青楼来拉客的吧!”
“哈哈,管她哪里来的,今日到了大爷手里,就是大爷的!”
“我先来!”
一个女人半夜三更地往男人的房间里闯,出了什么事情,那也是自找的,没处伸冤的,所以那几人才敢如此大胆。
眼看着几人将自己给围住了,柳三升却半点不怕,反而是看向了二狗子。
二狗子早已经冲了出来,就在那当先的大汉那双肮脏的手就要触碰到柳三升的时候,将之一拳放倒了,北极南极冲出,将那其余的几个大汉也放倒了,屋内一片混乱。
二狗子拉着柳三升的手便冲出了客栈。
一直冲到了到了客栈外面,二狗子才停住了脚步,带着质问和责备的语气道:“柳三升,你实在是大逆不道,身为女子,你怎可女扮男装独自出行,要是出点事情,后果不堪设想!这世道哪里是你想的这么简单!”
柳三升也咬咬下唇,担忧地道:“是啊,我一个弱女子,不知道世道险恶,为了追某人追到了镇上,为了出行方便不遭惦记才改扮男装,如今,我这女子身份已经暴露了,已经被恶人盯上了,天色已晚,我又回不去,客栈里头好多人都盯上我了,我一个弱女子,可怎么办啊!”
说罢,还幽怨地看向了二狗子。
二狗子气得差点七窍流血,明明知道柳三升是故意的,可就是拿她没办法。
“今晚我守夜,明日你速速回去吧!”二狗子也恼了,没想到柳三升的的胆子这么大,连女扮男装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又责备地道:“你知道你现在处境有多危险,你怎可如此,大半夜地便进了男人房中,要是房中没有我,你现在——”
“要是没有你,我现在怎么了?”柳三升反问道。
“你!”二狗子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你是女子,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你的清白便毁了,那些男人起了歹心,要是我不在的话,你早已经——”
他说不下去了,那后果她是知道的。
但未料柳三升却委屈得快哭了:“你还说,我的清白都毁在你手头了,兴许我现在肚子里都有你的孩子了,你却一走了之,你跟那些臭男人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二狗子立马反驳。
柳三升那话儿正被那赶出来的南极北极听见了,北极听了有些诧异,南极却是很了然,很同情的模样。
二狗子那狗日的,都不知道趁人之危占了多少柳三升的便宜!
“你还说你没有!”柳三升似乎是委屈至极,又气又恨,直接就给了二狗子一巴掌,“昨天晚上,你在小山坡上把我睡了,你却一个交代都没有就走了,要是将来我肚子里有了,你又走个无影无踪,我们母子俩该怎么办啊!反正不是被浸猪笼死,就是给人戳脊梁骨戳死,都一样没活路了,我不如现在就去死算了!”
那南极北极听这话,就算是大男人也不禁脸红了,忙背过身去,假装出门忘了带耳朵。
二狗子简直就是冤枉透顶,连声辩解:“我没有!”
柳三升眼里挤出了两滴泪水来,抽抽搭搭地道:“我都是你的人了,我连身子都给你了,你现在却不承认了,我死了算了!”
说罢,便要去死,二狗子忙将她给抱住了,苦口婆心地劝道:“三升,不要任性,我不是你的良人,卫瑾才是你一辈子的依靠。”
柳三升扁着小嘴儿:“我都是你的人了,我还怎么嫁给卫大哥,莫不是等新婚之夜,我落不了红,让卫家人给赶出来,你才称心如意不成?”
二狗子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敢保证,真的没跟柳三升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最多,也就亲亲抱抱摸摸而已……
柳三升在那客栈门口,要死要活地,死咬住二狗子不放,二狗子实在是说不清楚了。
偏偏柳三升装得像个懵懂的少女,还天真的以为亲亲嘴嘴抱抱就能怀孕了,死咬住二狗子,亲了抱了就是毁了她的清白了,肚子里肯定有了,他得负责,要不然她回去就是一尸两命。
二狗子才不相信她不会懂那事情,要不然,那‘左少与狗’怎么可能画得如此惟妙惟肖?
“三升,别闹了,明日我送你回家去。”
“你跟我一起回去成婚,我就走!”柳三升攥着他。
“三升,别闹了!”
“我哪里闹了,你毁了我的清白,都跟我睡了,我回家去就是残花败柳了,过年就能生出个没爹的种来,我还怎么活,你怎么可以这样,睡的时候说得好好的,要娶我的,睡完了马上逃个无影无踪,呜呜呜——”
柳三升说罢,低声地哭了起来。
哭得二狗子心都碎了。
那一边的南极都听不下去了,默默地与口型对北极道:头儿真是禽兽啊!
北极也没想到,这柳三升的胆子着实是大,竟然敢追上来,怕是他们又走不了了。
他知道二狗子不可能和柳三升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但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肯定不会少,就那一点,足够让柳三升闹下去。
“三升,你听我说,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二狗子笃定地道。
“没有才怪,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做了,你现在却不承认,我以后可怎么活啊!我死了算了!”
说罢,又要寻死觅活的,二狗子忙将她给抱住了。
谁料柳三升转手便给了二狗子轻轻一巴掌:“好,你个负心汉,你有种不跟我回去,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说罢,挣脱了他,往那客栈之中跑去,还回头道:“我就住在二楼三号房里头,你明天走的时候一定要叫我,要是你不叫我,我一样追上来找你。”
二狗子感觉头大,他不想误了她一生,可是现在这情况,自己似乎是赖不掉了。
他虽然没对她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但单凭他做的那些,已经足够让柳三升给赖上了。
等柳三升跑没影了,南极才探头探脑地过来:“头儿,这是可怎么办啊,我们还走不走啊?”
二狗子头疼,柳三升继续扮着男装便罢了,她倒好,穿着女装大摇大摆地就出来了,还打扮得明艳动人,方才出房间到现在进房间,不知道多少人看见了,这客栈之中的情况如此混乱,她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如何能在这客栈里安全地住一晚,怕是不知道多少人已经盯上她了,而且她还报了房间名!
就算是过了今晚,她已经追上来了,怕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赶走的,她要是随着他们追上去了,二狗子可真是拿她没办法了。
他也不曾想,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女子折磨至此,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见他一脸苦恼,南极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头儿,我们现在怎么办?是马上离开吗?”
“现在还怎么离开!”二狗子恼怒,提了包袱便往那二楼去了。
那房间之中,柳三升回了房间,一擦脸上的泪水,便不禁笑了。
三狗子正睡在她的小床之上,此时也不禁蹦起来,似乎是在询问情况。
她逗着它,一边笑道:“放心吧,你肯定会来的,要是他不来,算是我看错他了,这种男人也不值得我珍惜,我自然是明日便回去了,你也跟我一道走吧。”
三狗子蹦蹦,心里欢喜——那敢情好!
跟着二狗子才出来了一天,它感觉世界一片黑暗,太吓人了,它一定要跟柳三升回去!
柳三升正在房中将头发之上的发簪等东西除下来,便听得外间一阵声响,眉间一喜,不动声色地梳着头发。
看来自己还是没看错他。
她对那外头大声道:“二狗,你进来睡吧。”
“我在门口守着便是了,明早我送你回去。”
“门口冷,你进来睡。”
“不用,不合礼数。”
柳三升不禁捂嘴笑笑,而后道:“怎么不合礼数了?你快进来吧,昨晚我们在小山坡不都睡过了吗?”
门外一阵沉寂,二狗子嘴角抽抽,脸涨得通红,不敢回答。
柳三升也不调戏他了,知道他是跑不掉了,便也安安心心地脱了外衣睡了。
二狗子和南极北极便坐在那门口一夜,守着里面的安宁。
半夜的时候,突听得屋内传出一阵桌椅倒地的声音,又传来柳三升惊慌失措的声音,“不要,救命啊!”
二狗子忙破门而入,却看见那房中,多了一个大汉,正将柳三升往那小床上压去。
柳三升柔弱至极,穿着一件外衫也被撕下,宛若一朵风雨之中的娇花,柔弱得似乎一捻就碎,那大汉正狞笑着往她身上扑去。
他妈的!这还得了!
二狗子煞气冲天,直接便抽出了腰间的雌刀来,朝那大汉捅去!
------题外话------
三升出手,二狗砸是跑不了的
话说,男主肯定身心干净,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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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司空绝离去的理由!()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022 司空绝离去的理由!
那大汉便是方才在那件大屋子里的,一眼便瞧中了柳三升的美貌,想抓了去好生地快活一番,本以为从窗口翻进来便可以将这美貌小娘子给掳走。上糸噥凟
但没想到,才翻进来,便被那房中的小娘子给发现了,他还什么都没做,便听那小女子扯开了嗓门就开始大喊,将门口的人给引了进来了。
二狗子正拿着刀要去捅那大汉,见一边柳三升正弱不禁风地哭着,似乎是害怕至极,他心尖一疼,忙将刀给收了,忙走向了柳三升。
柳三升已经哭哭唧唧地往他怀里一扑,紧紧地抓住了,身子一抽一抽地便啜泣了起来。
“你要是晚点进来,我就死了——”
二狗子心都碎了,低声哄着:“好了,别哭了,我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
“二狗子,我好怕。”柳三升伏在他怀中,边哭边道。
“别哭,别哭,我在我在。”
看来柳三升是怕极了,哭得身子都是一阵颤抖,像只受惊的小猫般的缩在二狗子怀中,令他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悔恨。
都怪自己啊,若是不是自己,她也不会陷入如此险地。
南极北极一跃而入,早将那大汉给制服了,一段拳打脚踢之后,将那大汉给拖了出去,北极回头看了一眼那还在安慰柳三升的二狗子,默默地关上了门。
房中,柳三升在二狗子怀中哭了一会儿,便也住了声音,用他的衣裳来擦着自己的眼泪,二狗子忙将她给松开了,“你好好休息吧,明早我来叫你。”
柳三升忙又将他给抱住了:“二狗,不要走,我怕。”
二狗子无奈,摸摸她的头发道:“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柳三升似乎是被吓得六神无主了,只要二狗子一走,她就惊恐不安。
二狗子也走不了,让她死死地给搂着。
好不容易才将她给哄了上床去睡,二狗子便在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企图在那上面凑合一晚。
等她将柳三升给哄了睡了,才刚刚把床帐给放下来,便听见那床帐之中,传来柳三升娇弱的声音:“二狗,我好痛。”
二狗子一惊,莫不是方才那大汉粗手粗脚的,将她给弄伤了吧!
他忙掀开了床帐进去,“三升,哪里痛?”
谁料身子一探进去便被柳三升迅速地扑住了,将他一按,一捆绳子从枕头下面摸了出来,如有生命似地便缠上了二狗子的身,柳三升拿出自己前世专业捆人的水准来,飞速将他给五花大绑!
她完全拼了!今天晚上要是拿不下这个人,她的两辈子都白活了!
“三升,不可!”二狗子大惊失色!
“老实点!”
“柳三升,我曾经是个嗜杀成性之人,我不适合你!”
“我他妈八岁和跟我亲娘弄死了一个处心积虑爬上我爹床的贱婢!”
“我十恶不赦!”
“我心如蛇蝎!”
“我无耻!”
“我流氓!”
“我不举!”
门外,南极北极将那大汉给胖揍了一顿,处理干净了,回来了,继续在那房间外头守着,看见那房间里头,烛光微微照着,北极去推门,却见门已经锁了,正想唤一声,突听得里面一声惊天大喝。
“神马,你不举!”
那门外的北极听见那一声惊天爆喝,便知道二狗子已经在与柳三升交代案底了。
“什么,头儿不举!”随之而来的南极听这话,呆若木鸡!
“闭嘴!”北极冷冷地蹬了他一眼,道:“明日我们先将柳姑娘送回宁山县,再按照原计划去北方。”
南极依旧是不能从那巨大的震撼之中回神。
头儿竟然不举!
他竟然不举,那他府中娶了这么多妻妾,怎么一个没发现?
他还有几个子嗣,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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