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华反应平淡:“原来是商量我的喜事,这婚姻大事,便该由父亲做主,父亲替了女儿做主便行了!”
安定侯看见这个女儿,眼中的厌恶是显而易见的,但一想着能将这个眼中钉女儿送出去,还能和王丞相联姻,他的心情也有些稍微的高兴。
“我已经答应了,日子已经定下了,便就是下个月二十,就是个好日子,你便开始准备吧,莫到了时候手忙脚乱,丢了我们侯府的面子!”安定侯道着,有些不容辩驳的意味。
夏锦华恭敬地答道:“是,女儿这便去准备了,女儿即将远嫁,不能时常在父亲身边侍奉了,还望爹爹保重身子。”
安定侯可是巴不得这个女儿一下子消失不见,挥挥手,道:“你且去吧!去了那婆家好生相夫教子,莫损了我侯府的颜面便是了!”
一边的夏锦年笑着道:“大姐姐,今儿个那位丞相公子也来过了,可是个俊俏好郎君啊,姐姐看了保证喜欢!”
“是啊,爹爹和娘亲为姐姐把关的好亲事,肯定是咱们苍洱国最好的!”夏锦绣也笑着道。
明明是恭喜的话,但是这两位小姐说出来,有说不出的嘲讽之意。
黄氏也热情地拿了一张画像过来,与夏锦华看:“华姐儿,你瞧,这便是那丞相府的大公子,你未来的夫君!”
画像之上,是一个迎风而来的俊美少年。
夏锦华撇了一眼,惊奇地一挑眉——哟,这磨皮效果可真是比美图秀秀还残暴!
那丞相府的大公子她又不是没见过,哪里有这画像之上的俊朗,分明就是个肥眼袋、虚胖虚胖、双眼萎靡的纨绔子。
夏锦华妆成男子的时候,经常能在妓院看见他,不过他和黄惊吉夏尤樊等混的不是一个圈。
这位公子专心混**圈,还是下面那个,据说是小时候得了病,不举了,任凭怎么治都治不好,就是个假太监,因为不能人道导致性格扭曲,为人残暴不已,时常便听说府中又虐死了几个几个小妾,死状惨不忍睹。
后来,这位公子另辟蹊径,既然上面那个做不了,就做下面那个,从此才过上了‘性福’生活!
这位爷私生活可是糜烂不已,尽管那丞相府的多般封锁消息,但却已经是风月场中公开的秘密了,众人时常还打趣着,不知道是谁家小姐这么倒霉要撞到他手里。
如今,可不就是夏锦华吗?
想来那安定侯和黄氏肯定是知道其中隐情的,正等着看笑话呢!
果真是门好亲事啊!
如今侯府名声臭不可闻,安定侯能寻到这么一个还愿意娶她这‘失贞郡主’的世家嫡子,还真是不容易!定然是和那王丞相有所协议的。
她只是淡淡地撇了一眼,还是笑道:“果真是个俊俏公子,女儿多谢爹爹为女儿寻觅了这门好亲事!”
黄氏笑着:“是啊,你爹为了你的亲事,可是留意了许久了!”
夏锦年笑得欢乐:“丞相可是喜欢姐姐了,姐姐嫁过去,定然受宠无比呢!”
“那公子前途无量,姐姐过去做了正妻,可是万里挑一的好亲事呢!”夏锦绣拍手叫好道。
但心中肯定是在偷笑呢。
夏锦华嫁过去怕是生不如死!
夏锦华看了一眼,便将那画像退还给了黄氏,对安定侯道:“女儿的亲事,便凭爹爹做主,只是女儿上了皇家玉蝶,这亲事还得请爹爹和丞相联手上了折子,给皇上过目才行。”
安定侯自然是点头应了,这门亲事看起来可是门当户对,想必阎璃也没有反对的意见。
“女儿便要出嫁了,需要置办的东西不少,那女儿便出门一趟,去置办些必要的东西。”夏锦华恭敬地道。
“去吧。”安定侯一挥手。
夏锦华便在黄氏母女偷笑之下,出了那客厅。
便看见的冬奴焦急地等在外间,见她出来,忙上前问道:“小姐,如何了,侯爷可是同意退婚了?”
“侯爷说婚期已经定了,便就是下个月!”
“什么!”冬奴惊呼一声,焦急地道:“小姐莫急,奴婢已经让钢铁侠传信进宫了,皇上这么宠小姐,一定会给小姐做主的。”
夏锦华点点头,一点不着急,反而是吩咐葫芦道:“葫芦娃,叫钢铁侠他们套几辆马车,我要出府。”
“套马车作甚?”葫芦娃惊奇。
夏锦华活动着筋骨,道:“本郡主要出去血拼!”
一会儿,夏锦华便领了侍卫十几人,套了七八辆马车出了府去。
到了钱家和赵家的铺子里,见什么买什么!
挑最贵的买!
绫罗绸缎、珠宝玉器、脂粉头面、包包鞋子……
美曰其名——本郡主置办嫁妆!
从上午逛到下午,七八辆马车全部装满了,各种账单欠条借据像是雪花般的飞向了侯府。
众侍卫总算是知道,那‘血拼’为何物了……
夏锦华悠哉悠哉地躺在一堆绫罗绸缎里面,摸摸这儿,摸摸那儿,欢喜得很,还真是像要置办嫁妆的模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钱,反正都是挑最贵的买,估摸着也应该有个一万两以上了吧。
她还选的是钱家和赵家的铺子买,这两家势大,侯府不敢赖账。
逛到下午,她的几辆马车慢悠悠地停在了钱家酒楼。
她包了个大包厢,叫了最贵酒宴三桌,叫上自己的侍卫全部来吃,所有钱算侯府头上。
“郡主今日是遇上什么好事儿了?”
正吃着,一道悦耳性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人推门而进。
“皇上?”
夏锦华惊奇地看着那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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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谢皇上棒打鸳鸯之恩!()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026 谢皇上棒打鸳鸯之恩!
“皇上?”阎璃的忽然出现,令夏锦华始料未及,更是吓得那方才还热闹非凡的包厢变得落针可闻,处处都是筷子落地的声音。茇阺畱尚
紧接着,便就是整整齐齐的跪地之声。
“属下参见皇上!”
夏锦华也盈盈一拜:“臣女参见皇上。”
阎璃进来,笑道:“免礼,你们且起来吧!”
“谢皇上。”众人起身,却不敢坐下了,阎璃进来,看见这包厢之中足足三张桌子,坐了整整齐齐三桌人,桌桌都是大鱼大肉,伙食一等一的好,还都是钱家酒楼里面最上等的酒席,连阎璃都不免羡慕了,做夏锦华的护卫福利还真是好,衣食住行全包,前几天还发了一大笔年终奖,还有那个所谓的周末,可以放假一天。
连阎璃这皇上都没这么好的待遇。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锦华你怎么如此高兴,说来与朕也听听。”阎璃在夏锦华的身边坐下了。
夏锦华今日似乎很是高兴,还喝了酒的,脸蛋红扑扑,莹润无比,正庆祝着又找了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败了一次家。
她如实地道:“今日家父与臣女议亲了。”
阎璃早已经知晓了,只是淡淡地一点头,对众人道:“你们出去吧,朕与郡主有话要说。”
众人鱼贯而出,夏锦华还不忘让他们每人端走一盘菜,一会儿便将那三张桌子都收拾了出来,换上了新鲜的酒菜。
此间却只有夏锦华和阎璃两人。
“来尝尝,这是威廉王子进贡的红酒,朕今日专程给你带来了,你且尝尝味道如何?”阎璃亲自给夏锦华倒了一杯,顿时一个醉人的香气弥漫全场。
夏锦华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她忙道:“陛下垂爱,臣女惶恐,只是臣女不胜酒力,怕是要扰了皇上的兴致。”
阎璃笑道,亲自将那一杯红酒推到了夏锦华的面前,“无碍,这酒不烈,女儿家也能喝得。”
既然君有命,夏锦华不敢不从,便接了过来,轻轻地抿了一口,还道:“臣女恭祝皇上喜得龙子。”
夏锦华做的鸡尾酒便是用了葡萄酒做的基酒,葡萄酒自然也算是红酒,只是她的葡萄酒,还是没有眼前这杯正统的红酒醇香。
她抿了一口便放下了酒杯,今日这气氛有些怪异,她不敢多喝。
阎璃也喝了半杯,听见夏锦华的话语,面上春风得意,如今他有儿子了,可算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他放下了杯子,才步入正题:“不知道侯爷,与你说的是哪户人家的公子?”
他明明早已经知晓了,却还是明知故问。
夏锦华也顺从地答道:“是王丞相家的大公子,日子已经订下了,便是下个月二十,臣女今日便是出来采买置办东西的。”
阎璃听罢,点头道:“那王家公子朕也曾见过一两面,也是个芝兰玉树的好儿郎。”
但他还是问了:“锦华心中可满意这门婚事?”
夏锦华低下了眉睫,眼中闪过鄙夷——狗皇帝,装模作样作甚!
但她还是叹了口气,道:“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做主,臣女一个小女子,就算是心里不愿,又能如何?”
但他知道,阎璃肯定不会真的同意这门婚事的。
“既然你不愿,等你父亲上了折子来,朕便给你回绝了。”
“多谢皇上。”夏锦华忙道,有了这话便放心了。
但未料,下一刻,一双温软的大手便伸了过来,将她的小手捏住了,夏锦华浑身如遭雷击,下意识地想缩回手,但是那一双温润如玉的大手,却死死攥着她,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那一双手,不同于司空绝那双布满了老茧的掌,而是一双温润如玉,柔滑如丝的手,正握着她的手,把玩着她手上那一枚亮晶晶的戒指。
阎璃低头轻笑,带着几分令夏锦华心惊不已的情愫。
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这不合礼数!”她忙想抽手,但哪里抽得回!
阎璃依旧是揉捏着那双小手,像是在玩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似的。唇角噙着轻笑。
“锦华,朕与你说一门全苍洱最好的婚事如何?”
夏锦华心中一跳,装作不知晓,僵硬地问道:“皇上,敢问那是谁家公子?”
阎璃笑着,又伸过一只手来,伸出两指,轻轻地从夏锦华那微醉而酡红的脸蛋上一划而过,放软了声音道:“自然是天家了。”
天家!
夏锦华震惊当场,美眸瞪圆了,看着眼前那笑吟吟等着她回应的男子。
阎璃竟然想让她进宫为妃!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环。
她终于使劲挣扎,得以抽身而退,微缩了身子道:“皇上,这不合礼数!”
“如何能不合礼数了?”阎璃看着她如受惊的兔子般退缩,心中不禁越发爱恋,又握住了她的小手:“侯府本来便有一个秀女名额的,如今空缺,你如今年近十九了,年纪也不小了,正好补了这空缺。”
“皇上!”夏锦华震惊地看着他,阎璃果真是想要将她收入后宫之中?
君命不可违,难道自己的下场就是进宫做这个被后宫三千轮过的男人的小妾?
绝对不可能!
她似乎惶恐跪地,忙道:“多谢皇上错爱,只是锦华在南方已经成婚,注定了不能常伴皇上身侧。”
他明明知晓自己已经成婚了,现在这是作甚?
忽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司空绝曾经给自己讲过的,他的父皇强幸皇叔王妃的故事。
难道……
她似乎还能听见那门外,传来了司空绝那愤怒到极点,却极力压抑的粗重呼吸声。
夏锦华警惕乍起,摸了摸腰间随时带着的那把雄刀,若是这狗皇帝敢动自己,拼死也要护住清白之身!
阎璃将她扶起,扶着她在一边的美人榻之上坐下了,面色如常地打趣道:“锦华,你小时候不是还曾经哭喊着要嫁给朕吗?现在怎么都忘了。”
夏锦华窘迫,那跋扈女夏锦华到底是想嫁给谁!垂涎完了司空绝,意淫了龙捷,甚至连这皇帝也在她的歪歪范围之内不成?
“皇上,那不过就是稚儿的一时稚言而已,如今臣女已经嫁做了人妇,怎能入宫?”她低着头回道,心里面七上八下,努力地收回自己的手来。
不时看向那门外,分明看家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子,似乎已经气愤到颤抖。
想起那个“宋太宗强幸小周后”的传说,宋皇夺了李煜的天下,将李煜的妻子小周后时常召入宫中强幸,还命人画下了春宫图,与司空绝所讲的故事完全相同,这便是帝王之争啊,落败之人下场完全不能以凄惨来形容,司空绝虽然未曾同阎璃争夺过江山,但也是支持当年的三皇子的,阎璃若是羞辱他而强暴了夏锦华也是正常的。
夏锦华也不想做下一个春宫图主角!
阎璃笑笑,似乎是怜惜她那惊恐的神色,忽然便拉了她的手,将她拉入了自己怀中,将她揽住了,“锦华,你与他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皇上,”夏锦华惊愕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皇上,我与绝哥已经成婚了两三年了,若问幸福不幸福,臣女心中最是清楚。”
阎璃笑了一声:“他曾经的身份或许能与你相配,可是如今,他什么都不是,他不过就是一条丧家之犬,如何配得上你?你可是我苍洱国最美丽的郡主啊!”
夏锦华也没想到阎璃会说出这般的话来,已经十分确认,司空绝便站在门外,正听着他这话,阎璃此举纯粹就是为了羞辱他!
“皇上,锦华多谢皇上厚爱,只是锦华已经身为人妇,不能入宫了。”她态度坚决,绝对不能进后宫那个大魔窟!
谁料阎璃握住她的手一紧,面上的笑意也退去了,变得异常严肃:“若是,朕定要你进宫呢?”
夏锦华睁大了眼看着他,此事才是真正的不知所措,她和司空绝两人,如论如何都是斗不过这至高无上的皇权的,“皇上,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