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便有七八个女子袅袅而来,一个个都是粉面含春,娇声娇语,其中便有夏锦年黄兮妍,夏锦荣也在那其中,怯怯地看向了那安定侯身边坐着的世子阎罗,倾慕得很。
她猜想着,自家爹爹一定会拿自己来拉拢镇南王府,为正妻是不可能了,但是做个小妾倒还是可以的,若是那世子便就好了,郡王也是上上之选,但最好不要是那传闻之中面丑如鬼的鬼面将军!
众人看见那鬼面将军,都不由得身子一滞,只因为那人眼神之中传递而出的冷意,不是一般女子能承受的,像是一种来自战场之上的死亡召唤,令人胆战心惊。
鬼面将军的目光只是扫了一眼那众多的女子,未曾见到自己心中所想,便也将目光转向了手中的茶杯,有些略微的失望。
“见过世子爷,见过郡王爷,见过侯爷,见过将军,见过龙都尉。”众女子都是没有品阶的,看见这众人自然是要行礼的。
安定侯哈哈一笑,道:“今日侯府设宴,大家可尽情玩乐。”
众女子见过了众人之后,便要退下了,不然就是失礼了,一个个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那世子,还是退下了,夏锦年和夏锦荣则是留了下来。
“这两位便是我的女儿锦年锦荣了,锦年与捷儿已经有了婚约,我这小女儿锦荣锦年也才是十五岁,还未曾婚配。”安定侯笑道。
言下之意,看上的可以带走了。
夏锦荣一直是低着头,该是一个闺中女子该有的模样,虽然是庶女,但却不显庶女的小家子气,端庄大气,又十分得体,就盼着在场的三个镇南王府的能选上一个呢!
龙捷知道安定侯心中所想,此时不禁道:“锦荣妹妹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知道锦荣妹妹有何特长。”
夏锦荣知道龙捷是在帮忙,也施施然地道:“锦荣平日在闺阁之中,习过一些诗词,但最常做的还是女红。”
“是啊,”安定侯也陪笑道:“锦荣的绣活可是好了,老夫身上穿戴的都是锦荣做的!”
夏锦荣的绣活确实是好,黄氏母女几人身上的荷包绣鞋,都是那苟氏夏锦荣母女俩绣的。
夏锦年也似乎猜到了自己的父亲想做什么,也笑道:“我这四妹妹可是咱们府里最心灵手巧的女子。”
同时看着阎罗三人的神情,见阎茗只是微笑着点点头,阎罗不知道作何感想,鬼面将军置若罔闻,低头喝茶。
接下来,就该唤夏锦荣将自己绣制的荷包手帕什么的交出来让世子品鉴品鉴,只要谁说声好,就顺道将夏锦荣给推销出去做妾。
龙捷正想来开这个口,但听得阎茗道:“侯爷,我那小侄女锦华呢?”
其实他是在替那某人问呢,众人不知,那淡然喝茶的某人急得肠子都快要搅合成一团了。
龙捷邀约他们前来的理由,就是来看夏锦华这多年不见的小侄女的。
被这阎茗将本来的步骤打断了,在场的几人一阵错愕,安定侯忙圆场道:“她在忙着置办宴会,怕是来不了了。”
正此时,小厮王小三又来汇报:“老爷,郡主来了!”
一听此话,安定侯龙捷夏锦年和夏锦荣面色都不甚好,没想到设计好的步骤被阎茗一句话和夏锦华的出现给搅合了。
安定侯知晓今日机会还有很多,便对夏锦年和夏锦荣道:“你们暂且退下吧!”
夏锦年与夏锦荣咬咬唇,自是退下了,临去之时,正看见夏锦华带着两个丫鬟来了,不由得愤恨了将她看了一眼,特别是夏锦荣,那眼神简直恨之入骨。
夏锦华不知道自己搅合了她的好事,越过了两人,走向了那凉亭。
今日的她穿了一袭浅粉色的对襟襦裙,面料之上点缀着点点的金丝荷花,淡雅至极,外面罩了白色长褙子,面上的妆容也是淡雅恬静,眼尾扫着淡淡的粉色眼影,发饰之上也只是斜别着一朵莲花绽开样的珠花,缀着短短的流苏,随着她行走轻盈地抖动着。
今日的夏锦华是经过了一番打扮的,要见老公,自然是要用心的。
她本来便继承了父母的美貌,不是别家的小姐能比的,此时穿戴如此恬静,不像方才那些个妆容嚣张鄙人的大家闺秀,倒像是一颗不耀眼不争艳的小家碧玉,但依旧一样让人挪不开眼。
在场的几人都是眼前一亮,但安定侯确实恼怒得很,这见不得人的女儿这个时候来是想干什么?也想嫁入镇南王府不成?
凉亭之中几人的目光不一,龙捷和阎茗则是惊艳,世子阎罗有些诧异和预想不到,唯独鬼面将军还算是平静,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吃茶。
夏锦华走进了凉亭之中,安定侯强颜欢笑道:“锦华,你怎么来了,不是还要准备宴会的事情吗?”
夏锦华也温婉地行礼道:“女儿拜见爹爹,”然后才答道:“爹爹,宴会的事情自有二娘为我操心,我听闻爹爹这处有客人,我这里正好有些咖啡便煮了一些为各位客人送来。”
原来是送礼的,安定侯也不好变脸,毕竟眼前的这些人,都是夏锦华的远亲,忙与她道:“快来见过你的表哥和舅舅们。”
夏锦华忙又施施然行礼:“锦华见过大表舅,见过二表舅,见过将军,见过表哥。”
阎罗和阎茗是她的表舅,排行第一第二,但是那鬼面将军却不是该是如何唤,便避了辈分,唤他一声将军,那龙捷便自然是唤作表哥了。
首先龙捷一声笑:“锦华,许久不见了。”
夏锦华微笑着点头,又听阎罗道:“锦华如今都这般大了,世事无常啊!”
阎茗未曾说话,只是笑了笑,而鬼面将军只是与她一点头,算是回应了,便依旧是低头看自己的手背。
夏锦华面上也是沉静如斯,一点看见情郎的激动都没有,让葫芦娃将那煮好的咖啡与众人端来了:“这是番邦人士喝的咖啡,正巧今日我煮了一锅,斗胆端来与众多贵客共享。”
安定侯还未曾说话,但见阎茗已经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拘礼,这咖啡我也喝过,味道确实不错,锦华快快给我们呈上来吧!”
郡王都如此说了,安定侯也不好置喙,这里的确都是夏锦华的亲戚,想着这般心里头很不是滋味,方才那阎茗拆自己的抬,现在对夏锦华的态度确实出乎意料的好。
安定侯不是不想将这女儿送到镇南王府去做个正妻,但是她分明就是不洁之身……
想到如此,安定侯便恼恨得很。
夏锦华似乎是不知道自家爹爹对自己的不满,备了五个杯子,从那罐子里里的咖啡均匀地倒在了杯子之中,就怕哪一杯倒少了,等一会儿正巧让自己的男人端到了。
她将咖啡倒出来之后,众人见那杯子之上便浮起了袅袅的热气,一股奇怪又令人振奋的香味传开去,龙捷和阎罗都不曾喝过咖啡,不免得有些好奇。
见夏锦华一手将自己的袖子捏住,防止袖子入了杯子之中,另一只双白净柔滑的柔夷捏着一个勺子,往那咖啡之中放糖,正轻轻地搅拌,将糖溶化在那咖啡之中。
放下了勺子,一举一动轻盈无比,端庄了得,就连安定侯也开始怀疑,这女儿分明如此大方得体,到底是不是黄氏口中那不知廉耻不尊长辈飞扬跋扈的郡主呢?
第一杯咖啡首先是要给安定侯的,夏锦华用了一个小小的茶碟,刚好将那咖啡杯装好,双手递给了安定侯:“爹爹先请,小心烫。”
安定侯闻着那咖啡的味道,也欣然接了过去,夏锦华将那碟子放在他的面前,若是不想喝的时候,便将被子放在那茶碟之上。
又按照长幼顺序,首先将咖啡递给了阎罗,“大舅舅请用咖啡。”
阎罗也欣然将那咖啡端了过去,破天荒一笑:“锦华倒是比之前懂事多了。”
“多谢舅舅夸赞。”
又给阎茗断了咖啡去,阎茗也忙接过去,自然是要夸赞一番。
下一个,夏锦华将咖啡往那鬼面将军面前送去。
“将军,请用咖啡。”
她抬起眼,看向了那人,眼底闪着旁人不曾察觉的光芒,唯独鬼面将军能看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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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那咖啡双手呈了上去,一双眼睛不避不让地看着那鬼面将军,面上尽是大方端庄,没有一丝畏畏缩缩。樌亳之尚
“将军请用。”夏锦华将咖啡奉上软声道。
似乎无人察觉,她眼中的光芒,与见到别人时候不同。
鬼面将军将咖啡接了,以银色面具之下的唇线一抿,似乎是在笑,道:“多谢郡主。”
夏锦华点头回应,最后又给龙捷呈上了一杯。
呈完之后,直接了当地道:“爹爹,众位舅舅,表哥,锦华后院之中还有事情要忙,便先退下了。”
“去吧,”安定侯道。
夏锦华施施然一行礼,将空了的罐子收了,让葫芦娃端着,便退下了,一点不多废话。
她离去之后,众人一边品着那咖啡,一边谈话,安定侯想将话题引到夏锦荣的身上去,但是阎茗却努力一直在谈论夏锦华的事情。
鬼面将军的怀中似乎是什么东西拱了拱,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穿着花裤衩的大老鼠已经钻进了他兜里。
他似乎是不曾知道,淡定喝咖啡,面上满足之至——还是那个味儿!
等将那杯中的咖啡都喝完了,他便起身,尿遁而去。
才出了院子,便有那小厮王小三迎上来,“将军,可是要出恭?”
他微微一点头,王小三殷勤地带着路:“将军这边请。”
王小三带着走了一会儿,翻过了几道拱门,便看见前方拱门之后,出来一个面色冷冷的男子,正是那十个侍卫之一的悟空。
“我带将军去恭房吧!”悟空道。
王小三退了开去,悟空带着鬼面将军去恭房。
鬼面将军随着悟空步入了侯府的内宅之中,走了一会儿,又穿了几道垂花拱门,在那最后一道拱门,看见训狼人牵着那条公狼在那门口转悠着。
看见鬼面将军,公狼龇出了一口狼牙,面露凶光。
它对眼前这人还不是特别熟悉,有股对陌生人的敌意。
面对那狼凶狠的目光,鬼面将军未曾说话,也不曾有半死的惧怕,在那狼的注目之下,坦然地步入了那门,狼忽然就冲上去,似乎是要咬它,从喉咙里发出了令人胆寒的凶狠呜咽声,但幸得训狼人一把将它揪住了。
那院子在侯府的边角之中,很少有人来,大概是某位曾经不受宠的姨娘住的地方。
院中小院儿破败许久了,院中有几颗树都已经凋谢了,正飘着落叶,树下的几丛无人打理的菊花开得异常杂乱,空气之中有一阵独属秋菊的淡淡香味。
院中似乎是空无一人,他往那院深处而去,忽然便在那空气之中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幽香,似乎还混着些许方才那咖啡的香气。
马上,便看见一个女子正站在那群花之中,背对他而立,还挽着少女髻,大部分的头发在后脑之上扭曲婉转成优雅的发髻,缀着莲花样的珠花,坠着流苏,随风而动,却还是有几片青丝垂下,一直垂到了腰部,那垂下的青丝异常黑直,因为每次洗完头,她都要用他亲手打的夹板将头发夹直。
鬼面将军那银面之下的唇线不禁一弯,轻巧地挪动了步子,走上前去,伸出了手去,触到了一段柔软的发丝。
他轻轻地抚摸着那发丝,放在手心之中揉捏了,像是对待一件什么稀世珍宝般。
顺着那发丝,他将手拥上了那细腰,再也控制不住地将眼前的佳人揽入了怀中,贪婪地闻着她发间熟悉的香味。
这香味,闻起来真不似现实,在这两年之中,不知多少次曾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每次梦回那片魂牵梦萦的地方,总会伴随着这么一个香味,似乎印刻入了他的骨髓和灵魂之中,一辈子也无法割舍,同他的命运紧紧相连。
多少次,在那梦中,他看见了那皎洁月光之下,农家窗户之中的一张像新月般美丽的容颜;多少次,在那梦中,看见他们曾经最爱的那片花田,还有花田里烤肉的香味,混合着菊花茶,像隔世般遥远。
每一次从那温暖祥和的梦中醒来,看见的却只是一片冰冷的肃杀,这现实和梦境的反差,令人崩溃,令人绝望。
所幸,他终于等来了这一刻,将那一点小小的温软和清香一并揽入怀中。
夏锦华对那突如其来的炙热怀中,并未惊奇,娇嗔了一声,握住了自己小腹之前搂着自己的大掌,扭转了身子去,看见那一张陌生冰冷面具之下的熟悉容颜。
“将军怎会到此?还来调戏我这深闺女子,若是将军家中的糟糠之妻知晓了,要与将军闹和离,小女子的罪过可就是大了。”她调笑着,一只小手已经顺着那精壮的腰往健硕的胸肌爬上去。
手感又好了许多……
她满足地眯着眼,笑得像是个偷腥得猫儿,鬼面将军笑道:“无碍,那糟糠之妻远在南方宁山,无从知晓此事,就算本将偷香窃玉,她也不知。”
夏锦华笑道,这分明是合法夫妻相隔两年一朝重逢的戏码,为何听起来,就像是不知廉耻的贵族小姐私会情郎呢?
但这般还真还是有趣——
而且‘西门庆’已经开始将手探往了那罗裙之下,娴熟而淡然。
“将军,好坏!”‘潘金莲’半推半就地道着,面上却现出了阵阵潮红,像极了诱人的苹果,惹得那‘西门庆’探唇去品尝。
“看来郡主是春闺寂寞了,本将正好年轻力壮,仰慕郡主多时,若是能成郡主入幕之宾,可保郡主日日欲仙欲死!”
夏锦华寂寞了两年了,早就是旱妇一个,哪里经得起这调戏,身段儿已经软成一滩水了,恨不得将自己融化在眼前之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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