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女为妃之老祖宗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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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女为妃之老祖宗宠妻-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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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最卑微的他,曾经有过的最大的梦想。

    管什么国仇家恨,管什么天下纷争,管什么颠肺流离人世转换,这一生,她不知道自己曾站在暗处的仰望,那便好了。

    可是,谁又能知道,那个世间,连这最微末的梦也不曾让他做完?

    一部《度亡经》,天下俱成枯。

    他不过是一个小人,可是这命运的车轮,却终于将他推上了那个惨烈的地步。

    《度亡经》的神秘力量引得天下纷争,曾经信奉她的,操起了长刀,她曾经保护的,全部倒戈相向。他们将她逼迫到那个地步,然而,这一生的职责,却让她没有丝毫的办法,那个时候,他看见满身伤痕的她,却近乎疯狂的将她抱着,在那个夜里,他终于做出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山洞外风雪连城,呼啸而来的寂寞里,她冷淡的说出:“从此以后,你再非我的徒弟,我将你,逐出师门。”

    那个时候自己想的是什么呢?

    这十多年的相处,她便是连丝毫的感情也不顾吗?是啊,像她那样的人,活了那么久,这十几年也不过弹指一瞬而已,又怎么会懂得,这份感情的珍贵呢?小的时候,自他一出生,整个天边的云霞燃烧了三日不灭,因为容色和异象,便被他们奉为妖,说是覆国者,于是,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看到自己的母亲为了她被烧成了灰烬,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姐妹,也在很小的时候,被成为所谓的“贡品”,被那些权贵凌辱。于是,他小心翼翼的缩在那里,看着所有人诡异和嘲讽的目光,那种嫌弃,那种厌恶,从他睁眼的那一刹那,就死死的印在他的脑海里。谁都知道,他是怪物。

    直到她携着漫野茶花,对着他道:“你跟着我吧。”

    跟着她吧,那个时候他不知道,她低头的一眼,就已经让他将所有倾覆。

    所以,在她冷冷的对他说“你若跟着我,魑魅魍魉随身,魔障鬼刹于心,并血肉为煎,魂魄为熬。而前方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便是九幽炼狱,你可还愿意?”的时候,他才会毫不犹豫的跪下,回答——你若为魔,我便是地狱。

    这句承诺,或许在那个时候的长妤耳中,并不值得一提,可又有谁知道,他为了这句话,经过无数的黑暗?

    可是,他又哪里想得到,终于到了这一天,便是连她,也要舍弃他?

    命他拿来有什么用?

    如果没有她,自己也不过一具行尸走肉。

    她看着那冰冷的眼神,终于明白了那个刹那间惊破自己的想法。

    为何每天都会想见到她呢?为何会为了她辗转反侧呢?为何会因为她的一个微笑便神魂颠倒?

    但是,他知道,当她说出这句话之后,谁也没有办法能够改变她的决定。

    她说过不要他,便再也不会了。

    在愤怒和绝望中,他像是狮子一样冲上去,然后发狂似的吻她。

    那些最隐秘的梦里,他曾作为荒谬的梦,然后彻夜难眠,为此羞愧而自卑,却又痴迷而深陷。

    但是她哪里料到,当初捡回来那个瘦小的孩子,早就变成这样的男子,是冰中的一抔火,在那般冷傲阴郁的外表下,是可以焚烧一切的执念。

    然而那时候的云晔,只从她的目光看出惊愕,而后,又有更多的复杂的东西从她的眼角里闪过。

    直到她手中的冷剑穿过他的胸膛。

    痛吗?可是能有那样一颗心更痛?

    他简直不敢想象她眼中会是什么神色,是不是和其他人一样,是嫌弃和厌恶。

    他都为自己这刹那的心思而感到羞耻,但是这份感觉里,却又有一份绝望的炽热。

    好了,终于好了。

    那便是最后他的念头。

    如果能死在她的手里,岂非也是一件幸事?

    然而,那个时候的他,终究是太过年轻,不知道有一种保护,便是将人推得更远。

    等到他终于明白之后,才发现,那个时候的自己,不过是一个孩子,对于自己喜欢的,一味的以为只要用尽一切,就能守护住。

    但是,他最终没有料到,最后的最后,竟然是那样一个惨烈的结果。

    那个时候他恨她,恨她如此残忍了给了他这样一个结局,却最终连一点回忆的东西都不给他。

    后来的后来,他才明白。

    何谓长生?

    那便是求生老病死而不可得。

    那便是,想和一个人白头而不可得。

    于他是,于她,也是。

    ……

    回忆到了这里成为一个缺口,后面的事,他却再也没有任何的能力回忆下去,便是隔得这么久,他依然可以感受到那种痛,便是撕心裂肺也不足以形容万一。

    在这种半明半暗的记忆里,莲花抬起手,看着自己手间的那朵莲花,轻轻的问道。

    “云晔,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题外话------

    先写点过去~后面,嗯,再说。

第六十四章 :平生欢() 
春风似乎带了冰冷的感觉,瑟瑟的徘徊在身边,渐渐的渗透进骨子里。

    云晔的目光低垂,却最终没有回答,而是问:“莲花,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心愿?她这一生,可还有什么心愿?那个时候她最大的心愿是每天可以跑到都城里去吃那碗炸酱面,大一点她的心愿是可以钻入那棚子里,看着唱戏的西林春将尾音徐徐的荡开,再大一点,她便喜欢窝在阁楼的窗边,听着对面酒楼的说书先生讲英雄儿女,缠绵悱恻……其实她的心里,一直向往的都是这人世最朴实的温暖,无论是当初那无忧无虑的莲花,还是转过一回的吴莲。

    但是现在,她既非当初少不更事的莲花,也不是那个温暖善良的吴莲了。

    莲花轻轻笑了笑,道:“我其实,没有任何的心愿了。”

    当我们已经决定向前,那么,其他的所有,都将舍去。

    莲花说完,对着他道:“告诉我吧,你想要干什么?”

    ……

    夜晚的星子是冰凉的,莲花和云晔告别之后,莲花在夜中顿了许久,然后这才转身,进入帐内。

    帐内一盏明火幽幽,床上躺着的,却是一个黑衣男子。

    却是周三。

    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彻底陷入了沉睡中,身上许多的伤痕都已经消失不见,但是身体被挑断的筋脉还有些印记。

    莲花走上前,低头看他,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出来,然后在自己的掌心里一划。

    一滴血从她的掌心里渗透出来,然后滴入他的伤痕里,瞬间,那个伤痕奇迹般的愈合,宛如重生。

    接着,她继续划开自己的手腕,然后将血依次滴入他的伤痕里,那些伤痕宛如被世间最好的灵丹妙药所灌溉。

    莲花之血,可以医治一切的伤痕。

    而莲花刚刚将自己的手伸回来,躺在床上的男子却猛地睁开了眼睛。

    当他的目光看见那张脸的时候,有瞬间的目眩神迷,情不自禁的张口:“阿莲……”

    但是这两个字一说完,眼神聚拢,有纷杂的东西瞬间破碎开来,然后里面的光瞬间熄灭了。

    这不是她的阿莲……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她手里拿着的匕首的时候,他那颗无望的心终于彻底沉了下去。

    那只手拿着匕首,以最为熟稔和冷漠的姿势,这怎么可能是阿莲呢?那个根本不会用任何武器的女子。

    一时之间,两人默默相对。

    而莲花将自己手中的匕首一收,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她掀开帐篷,夜晚的风陡然间扑了进来,然后将烛火轻轻的湮灭。

    ——

    长妤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云晔的怀里,她轻轻的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呢喃出声:“云晔。”

    云晔将她笼住,伸手捉住她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指:“小狐狸好锋利的指甲。”

    长妤不由有些脸热,但是此刻这人就在自己身边,仿佛其他的一切都微不足道了,昨天那种莫名的不安让她害怕,像是溺水的人拼命的抓住一棵浮木。但是现在,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气息,长妤却觉得整个人都安心了。

    她迷迷糊糊又想睡过去,但是仍然强撑了自己的眼皮:“师尊,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现在时间紧迫,从大燕到北夷,现在这点时间,现在的这种状况,眨眼之间却可以鲜血成河,长妤的心里,也完全没有底。

    云晔一手抱着她的腰将她往上一提,看着她道:“你想做什么?”

    长妤抬头,看着他且轻且深的眼眸,眸中光彩万分,似乎让人睁不开眼,她道:“我其实,什么也不相做。”

    云晔笑了笑,低头咬着她;“那好,咱们,便什么都不做。”

    长妤轻笑了一下,撑着他的胸膛:“嘿,这可是您说的呀。”

    云晔低声贴耳:“为师说话算数。你不干,为师干便是。”

    说完一偏头咬住她的嘴唇,再次拉着她陷入缠绵之中。

    等到长妤再次缓过神来,却已经是中午,长妤没好气的踢了他一下,看着身边大咧咧赤着胸膛的男子,衣襟散乱,发丝如瀑,乌溜溜的泄开,真是魅惑和优雅同在。

    长妤烫着脸道:“都是你,这还是别人的地盘,这成了什么样子?”

    云晔的红唇一勾,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露出一半如玉石般肌理分明的身体,似笑非笑的道:“哦?那昨晚谁先缠着为师的?那个小东西的爪子锋利的很,抓的可是毫不留情?”

    长妤:……

    看着他露出的胸膛上那些痕迹,长妤忍不住心虚的偏了偏头。

    云晔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由又是低低的一笑,然后抓住旁边的衣服将她一裹,便将她拦腰抱起。

    长妤一下子勾住他的脖子,挑了挑眉:“师尊,您要带徒儿去哪里?”

    云晔勾了勾嘴唇:“不做什么的做什么。”

    等到两人收拾规矩,而长妤被云晔带上马匹的时候,却还是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外面依旧是雨,虽然不比昨日的大,但还是刷刷刷的下来。云晔用厚实的大氅将长妤裹住,确定她再也不会被雨水淋湿之后,这才将她的头按入自己的胸膛,道:“好好睡吧,睡醒之后,三天三夜,为师也让你睡不了。”

    长妤忍不住啐了一口,但是仍然温顺的伏在他的胸膛,环住他的腰,问:“我们去哪儿?”

    云晔看着眼前白茫茫的雨夜,道:“这北夷风光,我们来此倒是从来没好好看过。便一起去瞧瞧吧。”

    长妤道:“那他们呢?”

    不是为了阻止灵军吗?如果他们走了,他们该怎么办?

    “他们?”云晔顿了顿,笑了,“他们和我们有什么干系?”

    这大雨滂沱,人世之外,真是,一点也不想有关系。

    长妤心底叹息一声,然而那些接踵而至的事情也让她感到累极了,她干脆也笑了:“好,那么便再也不想这些事了吧。”

    云晔将她往自己的胸膛又靠了靠,然后骑着马闯入雨中。

    长妤闭眼靠在那里,什么也没有,然而这天地之外,却又有更深的东西在心里浮起来,耳边的雨声,马蹄声,心跳声交织在一起,一*的想起,她以为自己不会睡了,但是却不知道,却再次安安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唔,就这样一直下去该多好?

    等到长妤再次醒来,却发现不知道到了北夷的哪里,但是此处雨已经很小了,一梭梭的射下来,在眼前的大河处荡起些微的涟漪。不过根据这处看,这里应该是靠近大燕的地方,只有靠近大燕,这水草才会变成丛林。此处僻静,倒是没怎么受到战乱的打扰,而外面的纷繁好像也和眼前的世界毫无关系。

    两人牵着手在雨中漫步,走了不久,便看见旁边的大河里停留着一只小船,两人见没人,便走了上去。

    这小船内还放着一件蓑衣,有些旧了,但是仍然带着干净的气息。

    长妤拿起放在船尾的鱼竿,笑了笑:“倒不知,这竿子钓的起来鱼不?”

    云晔将竹竿微微一撑,小船便荡入水中,然后沿着河流往下游流淌而去。

    长妤听了云晔的话,道:“没有鱼饵如何钓得起鱼?”

    云晔道:“如何钓不得?”

    说完伸手,长妤将鱼竿给了云晔,云晔接过,直接放入了水中。

    长妤抱着手臂看着这个自大的人,这船又在向下游流动,鱼竿又没有鱼饵,如何能钓的起来鱼?

    但是那鱼钩抛入水中,“啵”的一声轻响,船行了不久,却见那芦苇一沉,然后云晔将鱼竿一抬起来,一尾鱼便“啪嗒”一声落在了渔船上。

    长妤:……

    云晔看着她微微瞪大眼睛的样子,将鱼竿插到船尾:“不过一雕虫小技耳。为师……”

    他的话音还没落,却顿时止住了话语,长妤也随着往后看去,只见雨中,一个穿着蓑衣的老翁光着脚沿着岸边追了过来,嘴里大声的骂着:“哪个杀千刀的!便是连老汉的船都要偷,你娘没教过你要好好做人吗?!”

    两人:……

    等到云晔带着长妤骑到马上的时候,长妤还笑得不可开支,她狡黠的抬起头,笑嘻嘻的看着他;“师尊,您的娘亲有没有教过你好好做人哦?要不要徒儿教教你?真是,为老不尊,连人家普通人家的一条破船也觊觎。”

    云晔看着她这个仿佛捡到了什么大便宜的样子,不由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然后恶狠狠的道:“为老不尊?哼,那你这丫头就来教教为师如何的做人吧。”

    说着不待她说完,低头就封住了可恶的嘴。

    之后,长妤捂着自己的红肿的嘴唇,不满的道:“真是个心眼比针还小的男人,一点也不大丈夫。”

    云晔似笑非笑的道:“大丈夫作甚?做你这只小狐狸的丈夫就可以了。”

    长妤忍不住又“呸”了一口。

    之后的日子,两人便沿着北夷的外围奔了一圈,到了海边去看了潮起潮落,又去了荒漠见到一汪荒芜,最后靠近冰雪之地,又路过那一片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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