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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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康熙年间-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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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格,奴婢死罪!”云澈说着,大力叩头,一下下,竟是要将石板叩穿。

    若鵷忙死力拦住云澈,沉声道:“你这样没头没脑的,磕头有何用,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清楚道明白才是正经!”

    云澈被若鵷喝住,哭声道:“格格,奴婢也不明白,当日,奴婢明明验过的,格格还是处子之身,怎会,怎会……”

    “怎么?难道不是?”若鵷心头大震,难道当初云澈验错了?不对,和四贝勒的那一次……她虽慌乱,却也记得四贝勒和她说,那是“第一次”,就算云澈验错了,就算自己不懂,可四贝勒又怎的会不懂?

    “格格,格格……”云澈的目光一会瞧向若鵷的脸,一会又向下瞄着,就是不肯往下说。

    “到底是如何!”若鵷拧着眉头,语气也急促了起来。

    “格格,怕是有了。”云澈低垂着头,蚊声道。

    若鵷一时没听清,探下头,道:“我什么?有什么?”

    “格格,有喜了。”云澈吐出这几个字,俯身在地,再不肯将头抬起来。

    有喜了?有喜了!

    脑子突然放空,若鵷只觉得头一阵紧似一阵,压迫得她好生难受,不禁双手抵住头部两侧,死死按着。

    好半天,压迫的感觉轻了,若鵷长吐出一口气,道:“可作准?”虽然嘴上这般问了,可若鵷心里已是九分九确定了。她虽未曾经历过此事,可常识她还是有的,自己先前一直未曾在意,离京近三月,她的例假一直未来,加之今日干呕……

    云澈轻点了点头,又道:“如此大事,格格还是宣太医诊断才是。”

    “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此事,我自有计较。”见云澈称是,若鵷轻声道,“退下吧。”

    云澈告退,正要转身离去,若鵷忽然唤住她道:“孩子几个月了?”话一出口,若鹓方觉问得可笑。

    云澈依旧躬着身子,却已答道:“回格格的话,已有两个多月了。”

    不知何时云澈已然退下,屋中一片静谧,若鵷呆坐在圆凳上,想着这件突如其来的棘手事,竟是不知怎的办才好。她虽确定这孩子是四贝勒的,可旁人不会这般想,况且太子一事与和四贝勒的事情也是前后脚,就算推算月份,也是说不清的。要给四贝勒传信儿吗?可现下不比在京里,想同四贝勒传递点消息,只怕中间会经他人手。可若不说,肚子会一天天变大,总有遮不住的时候,到那时,怕康熙押也要将自己押到毓庆宫吧。又不能同康熙直接说,这孩子是四贝勒的,快给我指婚吧,到时候只怕婚没的指,小命倒给指出去了,而且不止是自己,四贝勒、十三阿哥、自己身边伺候的人,都逃脱不开,还不一定会是怎样的天翻地覆。她虽怨他,却是怎么也不肯伤害他的,更不要说还有那么多条人命牵扯在里头。

    她到底要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有云澈在,饮食医药上用不着担心,可若鵷知道,不出一个月,她的肚子就要显出来了,虽说冬天穿得厚,可若是等到四个月大的时候,也是遮不住的了。若是她自个住还好,可裕亲王福晋和伊尔木时常来寻她说话,她若托病不见,定又会惹得她二人愈加关切,这可如何是好?

    一走了之?说的容易,当初有一个巴根,如今,又怎的不会有两个、三个……十个八个的巴根?虽说是保护,可怎的又不能说是康熙的眼线呢?她的一举一动,一餐一饭,或许都会出现在康熙的龙案上。而这个孩子存在的消息,一个月后,也会出现在呈给康熙的密折里。那时候,自己可就被动了。

    留,留不得,走,走不了,若鵷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若是没有这个孩子,她还可以挨,可这孩子的意外到来,却打乱了她的计划,她应该怎么办?

第一百一十章 求全塞上() 
盛京的冬天来得似乎特别的早,还没来得及看清秋天的样子,秋天便已经杳无踪迹了。若鵷披着十三阿哥送了水兰裘立在院中,有下人远远瞧见了,便知这是位畏寒的主子,身上裹得厚厚的,衬得一张小脸愈加玲珑。

    “格格,站许久了,要不要坐一会?”紫苏搀着若鵷,轻声道。

    若鵷点点头,待紫苏将厚厚的软垫摆好,才慢慢矮下身子。如今她已是四个多月的身子了,好在赶上冬日,她若披上披风,倒是还遮得住,只是再往后,不知该如何是好,罢了,挨一日是一日吧。

    “格格,奴婢炖了红枣油皮鱼汤,格格回屋用些吧。”云澈寻了来,秉道。

    瞧着日头也偏了,若鵷起身,由二人扶着回了屋。遣走屋中的婢女,紫苏才将若鵷的披风解下来,扶着若鵷坐到桌旁。云澈服侍着若鵷净手,紫苏则舀出一小碗鱼汤,递给若鵷。

    “紫苏是要说什么?”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鱼汤,若鵷瞥见紫苏欲言又止,开口道。

    “格格,奴婢本不该僭越,只是格格这般辛苦,也不是长久之计,再过一两个月,连这个法子,恐怕也说不通了,到那时……”紫苏蹙眉道。

    “紫苏姐姐说得是,格格,待您的肚子六七个月大的时候,便是裹了披风,也是瞧得出来的,除非格格您一不出屋,二不见客,只怕裕亲王福晋和伊格格那边说不过去。”云澈也道。

    若鵷放下汤碗,漱了口,才道:“我也知这法子不过是应付一时,可我一时半会却又想不出好的法子来,只能挨一日算一日了。”

    “格格,前几日,伊格格家小主子过周岁,您托病未去,裕亲王福晋几次过府,您也披风加身,奴婢恐怕再这样下去,那两位主子都要生疑的。”云澈急道。

    “若是我在这边有个什么亲戚,倒是可以托说去亲戚家住些日子,在路上拖延些时间。”若鵷垂首思量,却不记得有听康亲王府的人提过什么亲戚。

    闻言,紫苏倒是静了下来,半晌,才掂量着开口道:“从盛京去杜鹃的家乡,倒是有个把月的路程,不知格格……”

    “杜鹃?”若鵷心一咯噔,有几个月不曾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再提起时,竟好似隔了岁月,落了尘埃。

    “正是,格格当初在皇上与众人面前替杜鹃求了恩典,得以归葬家乡,如今,格格若是说想要去看望杜鹃,倒也还算说得过去,毕竟格格待杜鹃的情分,是有目共睹的。”紫苏解释道。

    “你此番倒是提醒了我,虽说当日皇上亲口恩典,我却再也不曾见杜鹃一面,既然今日出了京城,也该去瞧瞧她才是,不知她孤零零一人可好?”若鵷低婉了声音,想起杜鹃,心中竟生出几许平和,几许柔情。

    “是,奴婢这便去准备。”紫苏低声退下。

    第二日,裕亲王福晋与伊尔木相携而来,恐怕是听见若鵷要出行的消息,前来劝说的。若鵷系好披风,扶着云澈出了屋子。

    “福伯母,伊姐姐,都来了。”徐徐迈进花厅,若鵷轻轻唤了一声。

    见礼坐定,伊尔木先开口道:“昨儿听人来报,说是你要去塞上?”

    若鵷点点头,道:“伊姐姐不知,先前若鵷身边有个贴身婢女名唤杜鹃,是皇上赏赐的,待若鵷颇为忠心妥帖,若鵷极为喜爱。后杜鹃不幸殒命,皇上恩典,令其归葬故乡,打那往后,若鵷再未得见。今日若鵷既是得了机会,便想着去瞧上一眼,也算是对得住昔日情谊了。”

    西鲁克氏此时方开口道:“你有这番心思是好的,只是如今天寒地冻的,你一个姑娘家,身子又薄,平日里还要常裹着披风,这一路上的风霜冰雪又怎的是你受得住的?不如待明年春日河道开化了,鵷儿若还想动身,伯母便也不拦你。”

    “可不是,盛京虽冷,却比不得塞上的风,刮在脸上,刀子割一般,若鵷你这般娇嫩嫩的姑娘,哪里能受那般罪?等明年天儿暖和了,我陪你去!”伊尔木附和道。

    见二人说得在理,若鵷心下不禁有些急,她若执意出行,怕是会引得二人生疑,可若放弃,她又要找什么理由能将自己的身子瞒住呢?

    “福晋、格格,二位不知,我家格格前日做了个梦,梦见了杜鹃姐姐,这才起了心思,想要去瞧上一瞧的。我家格格的性子,福晋与伊格格也是知晓的,杜鹃姐姐虽是个奴才,我家格格却也极是看重,格格这一个放心不下,恐怕连年都要过不踏实了!”云澈见若鵷答不上话,忙帮着圆道。

    “云澈说的极是,福伯母,伊姐姐,杜鹃她自小是孤儿,回了故乡,也是塞上的一抹孤魂,若鵷前儿梦见她,见她与若鹓哭诉,若鵷心中着实不忍,这才想着去瞧瞧,哪怕烧些纸钱也好,还求伯母应了鵷儿吧。”若鵷拉着西鲁克氏的手轻轻摇着,只盼西鲁克氏能心软。

    “不是伯母不肯,只是这天儿实在是冷得慌,皇上和康亲王府既是把你托付给了伯母,伯母又怎敢让你有个闪失,就是你福伯伯也是不肯的!”西鲁克氏轻轻蹙眉,模样为难,却是有些松口了。

    “求求您了伯母,鵷儿也不会去很久,只是去瞧瞧就回。再者说,鵷儿身边还有皇上派的侍卫,个个儿都是高手,又怎的会让鵷儿有什么闪失呢?若说福伯伯,更是舍不得责怪伯母了,再者,福伯伯知鵷儿是坐不住的,定也会宽容的。好伯母,就让鵷儿去吧!”若鵷使尽浑身解数,终是说动了西鲁克氏,只是伊尔木说什么也要陪着若鵷一同前往,好在西鲁克氏与若鵷用着小噶礼给挡了下来,伊尔木这才作罢。

    只是西鲁克氏虽说是同意了,却又从府上拨过来几十个侍卫、十几个侍女和数名太医,一路随着若鵷到塞上才肯放心。若鵷自然是应下来,只要能让她出行,其他的她现在已经考虑不了了。

    马车很大,里头毯子褥子炕桌火盆等等一应用具都已备齐,上车后,紫苏和云澈又在下头加了几层褥子才作罢,若鵷坐上去很是软和,加之车子行得慢,若鵷倒也没觉得有何不适,只是苦了一路随行的人,若鵷心里觉得颇为对不住人家。

    去塞上的路上,若鵷轻易不肯下马车,肚子越来越大了,就算是裹了披风,也遮不住了,她索性便窝在马车里,好在车上倒也布置得极为舒坦。只是坐久了,若鵷的身子骨难免有些受不住,紫苏和云澈二人轮流替若鵷捶腿捏肩,只盼若鵷这一路能少遭些罪。

    “格格,外头冷,捧个汤婆子暖暖手吧。”云澈甫一打帘子要将若鵷扶出马车,马车里头紫苏便扬声道,继而若鵷的怀里便多了个汤婆子,三人演这一出戏,不过是做给旁人瞧的,好掩饰若鵷那已然隆起的肚子。

    客房中,若鵷随口问道:“这儿离塞上还有几日的路程?”

    此时,云澈正与若鵷铺床,不及回话,方从外头端着炖品进来的紫苏应道:“若是以现下的脚程来看,还须十余日。”

    十余日,那到了塞上,自己这肚子已然七个月大了,俗话说“七活八不活”,若鵷虽不懂,却也在这上头留心着。塞外条件艰苦,此番过去又没有什么奔头,还要辛苦瞒着其他人,不知这个孩子能否顺利诞生,也只能拼一拼了吧。

    见若鵷轻抚着小腹沉静不语,紫苏便知格格必又是担心腹中的胎儿了,一面舀出一小碗炖品,一面宽慰道:“格格莫担心,小主子福厚,定是会安然无恙的,况格格身边还有云澈盯着,格格定能够安然诞下麟儿的。”

    云澈见状也上前道:“格格,奴婢的医术虽比不得阿玛,却也比宫中的太医不遑多让,好格格,您就且放宽心吧。”

    若鵷知平日云澈向来谦逊,如今竟自比太医,定是在宽她的心,不由笑道:“我竟不知,自个身边倒是有个女扁鹊、赛华佗了?”

    云澈面上微红,见若鵷眉眼舒展,便也跟着若鵷、紫苏二人轻笑起来,又闲话几句,方睡下。

第一百一十一章 祸福难料() 
因着此番经过的镇子还算大,若鵷决定多停留两日,若是有什么短缺的,也好再置备一些,越往塞上走,该是越荒凉了,到那时,就是有银子也花不出去。

    对于若鵷的这个决定,紫苏倒还好,云澈却兴奋得不得了,若鵷见她这般模样,干脆将置办物件的差事交给了云澈,也好让她上外头玩一圈。云澈喜不迭接下差事,连着向若鵷谢了好些次恩,方点了随行中的几个侍卫与婢女,同她一道上街上采办去了。

    “格格要不要也出去走走?这一路上您都闷在马车里,出去散散心也好。”紫苏陪着若鵷道。

    摇摇头,若鵷轻抚着小腹勾起浅浅的笑:“外头太冷,又人生地不熟的,如今这孩子已经七个月大了,我不想有什么闪失。”

    紫苏见状,只抿着嘴偷偷笑,也不言语。

    若鵷见紫苏迟迟没有声响,抬头见瞧见她打趣的笑,莫名地脸上就有些羞窘,待回过神来,又暗恼自己这有何好脸红的,倒好似真有什么似的,遂清声道:“你这是在笑什么?”

    “格格在想什么,奴婢便在笑什么了。”紫苏依旧噙着笑意,答道。

    “你怎么也学云澈这般了,竟敢作弄主子?”若鵷佯嗔道。

    紫苏知若鵷不是真的生气,性子又向来温和,即刻改口道:“这些日子来,好似不见格格对小主子有何挂心,可一声言语、一个动作都是呵护备至,生怕小主子有了闪失。格格虽说见天地恼四爷,可奴婢瞧着,格格对小主子却是万般上心的,这般看来,四爷抱得美人归的日子怕是不远了!”

    被紫苏说中心事,若鵷只觉面上一阵烧,嗔了紫苏一眼,道:“孩子是我的,我关心自个的孩子与他何干?他乐意抱什么美人儿尽管抱去,谁要理他那些个事情?”

    见若鵷反驳,紫苏也不急着说破,只一面服侍着若鵷用茶,一面道:“格格这样说,想来那些个瓶瓶罐罐也是无用的了,带着又沉,奴婢送走了倒是做对了。”

    瓶瓶罐罐?若鵷心一紧,瞧向紫苏道:“什么瓶瓶罐罐?”

    “自是平日摆在格格房里的那些个玻璃瓶儿。”紫苏笑道。

    若鵷起身去开随身的小箱子,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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