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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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康熙年间-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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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将若鵷放下坐好,扎尔图又转身出了屋,将大青马拴好,从马背上取下酒囊,一进屋,就扔给若鵷,道:“天气冷,去去寒吧。”

    若鵷猜想八成是酒,打开塞子,果然辣气扑鼻,狠心喝了一口,被辣得咳嗽了半天。

    “听五哥说,你平时不总待在王府里,都是住在这儿?”若鵷将酒囊放下,环顾四周道。

    “这破木屋可比那王府住着舒坦多了。”扎尔图拿起桌上的皮囊,自己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大口,又胡乱用袖子擦了擦嘴。

    “那倒是。”若鵷点点头,很赞同他的话。

    扎尔图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想起若鵷的“身世”,了然道:“听说你先前一直在江南,想来吃了不少苦,不过也好,总比被关在那朱漆大门里头强。”扎尔图朝着王府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不屑道,“你今儿晚上想是也见识过了。”

    “你今天去府上的时候,没去瞧瞧琬姨娘吗?”若鵷换了个话题。

    “你也出来有时候了,我送你回去吧。”扎尔图没有回答若鵷的话,起身抓起皮囊,就往屋外走。

    若鵷心知俩人第一次见面,这些事情自己也是问不出的,没再询问,也随着他往外走,让扎尔图将自己送回了府。

    王府大门前,若鵷才下马落定,扎尔图便一个漂亮的翻身,策马而去,若鵷连声道别的功夫都没有。

    望着扎尔图离去的方向思索了片刻,若鵷笑了笑,转身进府,想来杜鹃是要急坏了,要赶快回去才是。

    “若鵷。”若鵷本快步往院子走,听见后头有人叫自己,原是椿泰,身上落了不少雪,也不知站了多久了。

    “五哥。”若鵷淡淡笑着,看着椿泰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去哪儿了,怎么手都冻僵了?”椿泰本想像平常一样拉起若鵷的手,可却在快到触到时顿住,见若鵷没有躲开的意思,才将若鵷的手拉起来,一边责怪,一边帮若鵷暖手。

    “碰见三哥了,恰好我想骑马,三哥把大青马借了我一晚上。”若鵷没打算瞒着人,也没什么可瞒的,而且自己和扎尔图是从府门出去的,一路上总有下人会瞧见。

    “穿这么少!”椿泰一边说着,一边把自个的斗篷接下来,抖了抖雪,给若鵷披上。

    “谢谢五哥。”若鵷依旧没有拒绝,笑着道谢。

    今晚的事,她倒也想得开,其实这府里各房积怨已深,自己不过是个引子,再加上自己嫡福晋所出的身份,难免挑起些事端。至于几位哥哥,她当时也瞧见了,他们没有站出来替自己说话,多半是因着对自己额娘的遵从,她倒也不怨怪他们,换做自己,也会帮着自己的亲娘的。再说了,他们没有援手,至少也没有落井下石不是吗?而且,而且年后她就要离开这里了,也许,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留下些好的记忆,对彼此都是好的。

    “今晚……”平日心直口快的椿泰此时也有些踌躇。

    “放心吧五哥,我不会往心里去的,今晚座上的不是姨娘便是兄嫂,都是我的长辈,虽相处时日不长,到底是血脉亲人,我不会记仇的。”若鵷单手覆上椿泰的胳膊,道。

    “委屈你了。”椿泰叹道。

    “五哥,这些年我在外头,阿玛、额娘去世我都未守孝,应该补上才是。”如果说八贝勒是若鵷没能替竹箢完成的心愿,那么守孝则是自己该为若鵷格格完成的责任,她从不囿于这些,可现下不是为了自己,她甘愿。

    “这些也不是你想的,再者你的身子也才调养好些,三年孝期怕你的身子也吃不消。你既然有这个心,阿玛的书房还是原样儿摆设,我也着人每日打扫着,那平日里没人过去,也清静,你每日过去抄写几段经文,满了头七便是。心意到了,想来阿玛和大额娘也是能体会的。”椿泰道。

    “如此,就依五哥的,届时还劳烦五哥帮忙张罗了。”若鵷想着现代也是七日孝期,三年,她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点头同意了椿泰的提议。

    “天晚了,守岁之后就赶快睡了吧。”椿泰将若鵷送回到院门口,道。

    “知道了,今儿也玩累了,想也困得早。五哥也早些回去吧,我站在这儿都感受到嫂子们望穿的秋水了。”若鵷满意地瞧着椿泰耳根有些个发红。

    “连你五哥也打趣,这丫头!”椿泰做出个打人的动作,却久久不落下去,就等着若鵷慢悠悠走进院子,才撂下道,“算你这丫头跑得快!”继而,转身离开。

    进了屋子,里头却没人,这倒奇了,杜鹃这丫头哪儿去了?

    “格格!”真是不禁念叨,若鵷才想她,杜鹃就打门口冲了进来,一边上上下下地瞧若鵷可有损伤,一边道,“格格你到哪去了?都要急死奴婢了,找又没处找,只能待在府里干着急!刚才奴婢还上府门口去瞧着,没想到格格倒先回来了,可有冻着?”

    “我没事的,只是出去骑了会马。”若鵷笑着将杜鹃按坐在椅子上,笑道。

    好容易安抚下杜鹃,若鵷一边泡着热水澡一边想晚上的事,不知道这扎尔图是怎么想的,他不是和府上的人一向不对付吗?又怎么会拉着自己出府散心,还带自己去他的木屋?她可不认为一面就能让他对一个十几年未见面的“妹妹”心生喜爱。

    “杜鹃,圣旨呢?”若鵷一边拈起水中的花瓣往身上擦,一边问道。

    “在呢在呢,奴婢一回屋里,就把圣旨妥帖收好了。”杜鹃回道。

    “拿出来吧,念念上头都写了什么?”她虽然猜到了个大概,却也好奇圣旨里的内容,也不知道康熙会出什么鬼主意。

    “是,格格。”杜鹃把圣旨捧出来,展开来,却迟迟没有出声。

    “怎么了?”若鵷看向杜鹃。

    “格格,这……”杜鹃将圣旨递给若鵷。

    若鵷擦干手,接过圣旨——空白圣旨?吁了口气,若鵷将圣旨卷好,递给杜鹃,道:“收好吧。圣旨的内容,你就当没见过,明日宫门一开,便让巴根把圣旨送回去,不要叫人瞧见。”

    “是,格格。”杜鹃没有多言语,将圣旨又收回了原处。

    舒舒服服地躺下,若鵷把杜鹃给喊到了床上,杜鹃起先不愿意,到底没有拗过若鵷。床很大,两个人躺在上头也不嫌挤。

    杜鹃说,她的家在大草原,有蓝天白云,青草牛羊。

    若鵷逗她,大草原上有没有她的情郎。

    杜鹃连忙摆手说没有,可是突然又脸红了,说话也扭捏起来。

    又是一年除夕夜,每一年,她的身边都是不同的人,不知道下一年,她的身边又会是谁呢?

第七十七章 兄弟阋墙() 
来古代也算有年头了,自己这个“熬夜大神”的称号早已名不副实了,只在过年的时候还能勉强坚持到十二点。不知道为什么,古代的夜似乎特别黑,特别长,她不是没有尝试过,可从来没有成功过,每次想要坚持到天亮,可屋外还漆黑一片时,她便又钻进了被窝。只昨晚那一次,有杜鹃陪在她身边,她真的和杜鹃一直聊到天亮。看着杜鹃沉睡去的睡颜,若鵷突然明白,以前她是因为身边一直有人在,黑夜再黑,她都不怕,可是在古代,她总是一个人的,即使点了灯,却也好似驱不散不断向自己逼近的浓雾,所以她格外怕,总是早早投降。帮杜鹃把散落在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若鵷起身洗漱穿衣。外面有府里的丫头端早点进来,瞧了一眼,若鵷也没说什么,默默吃了起来。“老福晋和王爷起身了吗?”用过早饭,若鵷问一旁收拾碗筷的丫头。“早起了,格格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哪还有赖在床上的道理?”先前椿泰将这丫头派来时,这丫头可不是今日这个态度,若鵷也没同她计较,嘱咐她不要把杜鹃吵醒,自己去东院给老福晋和椿泰请早安去了。到了院里,若鵷才从下人口中得知,因是大年初一,各府亲眷都会走动拜年,椿泰过来请安后,扶了老福晋上花厅去了。花厅里,萨克达氏正和一位若鵷不曾见过的妇人闲聊,椿泰恭敬地陪坐在一旁。若鵷进了花厅里,给萨克达氏和椿泰问好。萨克达氏态度不温不火,应了一声,又转头和那妇人聊起天来,椿泰和那妇人都不免有些尴尬。还是椿泰出来打圆场,同若鵷介绍道:“若鵷,这是马齐大人府上的夫人。”若鵷倒是不甚在意,嫉妒是女人的天性,大大方方给马齐的夫人问了声好。相较于若鵷的平和,马齐夫人竟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原来这就是王府上的若鵷格格,十二福晋回府时,总是同老妇提起格格。格格的大恩,富察府上阖府铭记,日后若格格有什么吩咐,老妇定当尽力。”“夫人言重了,十二福晋是若鵷的好姐妹,若鵷初来,许多不懂之处,也是十二福晋在旁指点的,大恩之说,实在折煞若鵷了。”若鵷扶住毓蟾额娘道。这回倒是轮到萨克达氏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几人在花厅聊了半晌,马齐夫人起身告辞,走时连连拉着若鵷的手,让若鵷闲时去大学士府做客。若鵷应着她,同椿泰一起将马齐夫人送上了马车。两人才转身进了府门,就见萨克达氏身边的丫头走过来,道萨克达氏请若鵷过去。若鵷同椿泰面面相觑,对于萨克达氏主动来找若鵷都有些诧异。“没事,我陪你过去。”椿泰拍拍若鵷的肩膀道。“嗯。”若鵷同他笑笑。从萨克达氏房里出来,若鵷与椿泰对视着,都夸张地吐出一大口气,继而又默契地大笑起来。“走,五哥带你出去溜达溜达!”椿泰道。“不到晚上不许回来!”若鵷同他讲条件。犹豫了一下,椿泰重重一点头,道:“好,天不黑透了咱就不回来!”若鵷回屋换了身衣裳,见杜鹃还没有醒,给她掖了掖被子,留了个纸条,便悄悄阖上门出去了。大街上,若鵷和椿泰两人闲逛着。“想去哪里玩?”椿泰问道。若鵷一边四下瞧着,一边道:“去大哥府上吧,回来快一个月了,还没上大哥的府上瞧过。”椿泰倒是二话没说,将若鵷带去了尼塔哈府上。尼塔哈的府邸明显不如康亲王府那么气派,门房见是椿泰来了,一边连忙把二人请进去,一边让另一个小厮进去通报。不多时,尼塔哈便迈着大步子过来了:“若鵷?”看见若鵷也过来了,尼塔哈有些意外,转而同椿泰道,“怎么把九妹也带来了?”“干嘛呀大哥,说得好像不欢迎我似的。”若鵷撅嘴。“鬼丫头,大哥性子向来如此,别仗着有张灵巧嘴儿就给大哥吃瘪!”椿泰点了若鵷额头一下。若鵷冲椿泰做了个鬼脸,继而同尼塔哈道:“今天是大年初一,若鵷来给姨娘和大哥拜年来了!”意料之中的,若鵷在赫舍里氏那里没得着什么好脸,倒也比昨天晚上强了些。和椿泰要离去前,若鵷顺带把尼塔哈也给缠着随他们出了府。如此这般,几个人又把巴尔图也喊了出来。找了间茶楼,几人随便点了几样茶点。若鵷一边剥着花生,一边问道:“北京城里有个叫元玥的姑娘吗?”此话一出,尼塔哈手里的茶水洒了出来,巴尔图夹着的糕点“叭”一声掉到了桌上,椿泰也不知卡了什么,咳个不停。“怎么了?”眼见眼前几个人神色有问题,若鵷暗忖,难道这个名叫元玥的姑娘是她的三嫂,更或许,有着一段什么可歌可泣的故事?“若鵷,你怎么认识元玥的?”椿泰急声问道。“只是听过这么个名字而已,其他的一概不知,好奇罢了,这才问问几位哥哥,想着说不定你们有听说过。”将座上几人瞧过一遍,若鵷笑道,“不过看样子嘛,你们不止听说过,还很熟哦!”“带我去找她!”若鵷拍了拍手,起身要走,被椿泰拉坐回位子。“若鵷,这,你找不得她。”椿泰支支吾吾的。“为何?”若鵷不解,难道这元玥还有什么大来头,居然连康亲王都求见不得?几个大男人你推我,我让你的半天,最后还是巴尔图道出了元玥的身份,原来是京城里有名的舞姬。不过舞姬罢了,做什么一个个表情那么诡异?“想来我要去寻她,大哥、四哥、五哥都是不会应允的了?那,不知哪位哥哥好心肠,替小妹把这位元玥姑娘约来?”若鵷扬起笑脸,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可是哪个都不肯正脸回应她。“那送个信儿总行了吧?”若鵷退了一步。最后还是五哥的随从拿了若鵷写的一封信和一条帕子,跑了这一趟。不过倒也奇,照几位哥哥的说法,这个元玥是京城里的头牌舞姬,先不说这信送不送得到她手里,就算是送到了,她也不一定有什么回应,可没出半个时辰,小随从就带了元玥的回信回来复命了。看来,她还算是押中了。“走吧,去这个地方!”若鵷把元玥的回信递给椿泰,笑道。尼塔哈几人面面相觑,仍是扔下些碎银子,按着信上所说的地方寻了过去。“三哥!三哥!”远远瞧见在院里练剑的扎尔图,若鵷就迈开步子跑了过去。扎尔图听见有人喊自己,收了剑循声望去,见是若鵷,笑意还没到眼底,就瞬时收了起来,转身进了屋。看见扎尔图,尼塔哈几人也是吃惊不小,停在了原地。“走吧。”还是巴尔图叹了一声,几人又再次抬起步子,往小木屋去。“三哥,你躲什么?”若鵷进了屋子,见扎尔图正坐在屋中央,擦着他的剑,遂走到他身边问道。扎尔图“哼”了一声,也没若鵷什么好脸色:“算是我多管闲事,把你带到这儿来,倒是给自己惹了个麻烦!”“三哥的意思……我是那个‘麻烦’吗?”若鵷有些委屈,小心翼翼道。她也猜到,是因为自己擅自做主,将尼塔哈几人领了来,扎尔图才会不给自己好脸色。“我这小破屋,装不下什么王爷、将军、格格的,请吧。”扎尔图继续擦着手里的剑,头也没抬同若鵷道。“三弟,若鵷是家里的小妹妹,你怎么这样同她说话?”尼塔哈几人刚要进屋,正听见扎尔图的话,尼塔哈率先进屋,出了声。“不敢。”扎尔图嘴上这样说,却连瞧都不瞧尼塔哈一眼。“你!”尼塔哈说着要上前,叫巴尔图拦了下来。瞧着屋里头几个大男人吹胡子瞪眼的、唉声叹气的、满不在乎的,若鵷劝了这个劝那个,仗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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