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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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康熙年间-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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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没有良妃传召,通常竹箢是不用在书房候着的。几日前,竹箢午歇后起来,正在屋里翻找布料花样,打算在夏天来之前,试着做出来一两套夏天穿的短袖短裙,虽说不能穿出去,在屋里头总可以凉快凉快。才到古代月余,也不知道这古代的夏天会热到什么样个程度,再者说,就算没现代那么高温度,夏天穿着长袖长裤总归是不凉快的,先做出件备着好以防万一。

    隐约听见外面内侍的唱喏声,怎么听着,好像是皇帝来了。竹箢小心开了窗,从缝隙中往外头瞧去,倒是看不见皇帝的影儿,不过瞧这阵仗这氛围,怕是皇帝无疑了。竹箢又仔细地阖了窗。

    若说这康熙对后宫的态度,竹箢并不热衷,以前从历史书上倒也看不出什么,不过一些评论家作者之类的有说过大约是雨露均沾的。皇帝的事情,虽说这后宫中私底下也被议论得不少,但到底是宫中的忌讳,像竹箢这种不热衷八卦的新人是无从知道的。但来此这月余,竹箢倒也不曾见康熙来过。

    找好了料子,米白色的棉麻布料。至于花样,虽说若清的女红好,但到底不在一处,竹箢寻思着不好去找她,还是晚上央求花舒姑姑吧。收了针线布料,瞧着时间,想今晚皇帝应是会留下用晚膳,也许,就不走了。

    那日自己胡乱的一番猜想,可能是冤枉了康熙,他还是想着远在储秀宫的这个良妃的,不知道为什么,竹箢就觉得心里软了下来。蓦地听见外面一番嘈杂,又有内侍唱喏,宫人行礼的声音,这是?该不会康熙连个晚饭都没和良妃吃就走人了吧?竹箢一脸的不可思议。待院中复平静下来,不等她出去,花舒姑姑已然进了屋,瞧脸色,竹箢便猜了九分。

    “怎么了,姑姑,皇上没留下用膳?”竹箢给花舒倒了杯茶递上。

    “唉,”花舒接过茶,“本以为这回皇上能留下来,初一在御膳房与小厨房两边跑的,直张罗了大半日,谁曾想,皇上却突然摆驾回宫了。”言罢,花舒又叹了口气。

    “姑姑莫忧心,想是皇上有什么事情,这才没法子同主子一同用膳,瞧皇上对咱们爷这般器重,想是也是念着主子的好的。”虽然嘴上这么说,竹箢心里也知不过是说辞,这点面子上的话,能唬得了谁呢?不过一顿饭而已,本是夫妻间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到了天家,竟然难到了这般地步,说好听了,是规矩大,说白了,不过是女人的可悲。

    “竹箢,主子虽嘴上不说,心里定也是不好受的,怕是要去后头坐上会子,一会你可小心伺候着。”竹箢刚才还纳闷,按理来说,这会花舒应该陪在良妃身边安慰服侍才是,怎么回了屋子,原来是为这事跟自己打招呼来的。

    “姑姑放心,竹箢晓得。”

    花舒又叮嘱几句,就出了屋。竹箢本在屋中,只着了内衫,此时见屋中无事,也省得一会过去得匆忙,便打算换好衣服直接过去。竹箢取出件水绿色宫装给自己套上,又重新篦了头发。先前自己嫌重,把头饰能摘的都给摘了,这样出去,当然是不敬了。

    一想起要把这些个头饰一一戴回来,竹箢就撇嘴。还不等竹箢把撇嘴的动作做完,眼前已然一亮。昨日瞧见给良妃侍候花草的小宫女拿着枝牡丹,竹箢瞧了好看,就要了来,不想竟是朵绢花。原来是这小姑娘看见御花园中的牡丹开了,十分喜爱,却又不敢去采,就自个寻着样子,做了几朵绢花,这小手巧的,竟叫竹箢乍一看,当做了真的一般。当时只当是新鲜玩了一会,过后就扔在了梳妆台上也没再理会,这时候倒可以应付一下。

    照着镜子将花簪好,竹箢去了猗兰馆。竹箢心里打算着,若今晚良妃来了,自己定要少说话,多做事,尽量在良妃跟前缩小存在感。康熙没留下用膳,良妃心情肯定不好,虽说平时看良妃都很温柔,但毕竟是后宫的女人,谁知道迁怒起来会不会要了自己半条命。

    没多会,良妃果然来了,陪同的却是春柳,二人虽同在一宫,但却不常见面,只匆匆交换了个眼色,竹箢福身给良妃请了安。良妃瞧见竹箢在,倒是怔住几秒,又马上恢复了,面上有了丝笑意:“本说没什么事,就不唤你来这立规矩了,可巧,你这丫头倒在这儿呢!”

    竹箢微微笑了笑,道:“奴婢无事,想着与其在房里枯坐着,倒不如来书房寻本书打发时间。”竹箢可没笨到照实说,那良妃的面子哪里还挂得住。

    良妃闻言,点了点头,回身冲春柳道:“你先下去吧。”

    春柳告退而出,屋子里只剩下良妃与竹箢二人,良妃不说话,竹箢自然也不敢说什么,一时间,屋里静得有些怕人。

    “闷得慌,竹箢唱首曲儿吧,那边有筝。”到底是良妃先打破了寂静,却让竹箢比先前还难受。良妃玉指遥点,竹箢随了方向瞧了眼。日日在这书房中当值,什么东西在哪儿,竹箢自然是知道的。这月余中,不曾见良妃弹筝,倒隐约闻其弹了几回琵琶,铮铮然,有傲骨,戚戚焉,意绵连。

    竹箢心中打鼓,自己会弹筝这事,应是无人知晓,恐怕是良妃觉着扎库塔·竹箢是官家小姐,琴棋书画必有涉猎才有此言。

    竹箢决定赌一把,福身道:“主子恕罪,奴婢才疏,琴筝弹不大好。”话可不敢说死,万一偏那么凑巧,有人认得竹箢,有人知道竹箢的过去。

    良妃闻言,没有再说什么,许是性子使然,许是没了兴致,只淡淡道:“下去吧。”

    “是。”竹箢行了礼,静静退了出去。屋外头,春柳还垂首静立着,见竹箢退了出来,未言语,只乖巧地冲竹箢福了福身子。

    竹箢想了想,还是同春柳叮嘱了几句,见春柳称是,方自回了屋。

    春柳到底是个半大的孩子,盏茶的功夫,竟有些打盹,猛地闻见屋中一声脆响,惊得再没了一点睡意。想进屋瞧瞧良妃,犹疑片刻,到底没有进屋,只在屋外怯声唤道:“主子。”

    等了会子,屋中始终没有动静。就在春柳犹豫着要不要再唤良妃一声时,良妃淡淡的带着倦意的声音自屋中响起:“进来吧。”

    春柳应声而入,见良妃阖眼歪在软榻上,一侧的手臂垂下榻沿,整个身子好似一滩泥般软在一处。走近几步,春柳才发现,良妃倒是睁着眼的,只是垂着眼帘定定望向一处,才叫自个看走了样。春柳随那目光看去,一块墨色圆玉在烛光中流光逸韵。顿了一顿,春柳半蹲下身子去拾那素净的玉佩,只瞥见玉上雕琢的一支梅,淡雅清丽,圆玉边缘还刻着什么字,只可惜自个不识字。拾起了玉佩,春柳恭身将玉佩递与良妃,良妃却迟迟没有动静。

    久到春柳已觉手臂微微开始发酸,良妃才似惊觉般,取了玉佩,细细端详几许,又缓缓将玉对向烛台,半眯着眼睛,恍惚间似有一个年轻男子,一手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举着一块墨玉,对着灼人的高阳,笑吟吟地对她说:“沁梅,这玉便是我和你!”

第八章 匪石匪席() 
第二日清早,竹箢很出息地没有用花舒喊自己起床,许是昨日的事情对自己的影响,许是生理时钟反常,竟比往日起得还早了三分。见花舒姑姑仍在床上睡着,想其平日操心竭力的,竹箢洗漱穿戴的动作也轻了不少。待收拾妥当,见花舒姑姑仍无动静,虽则今日不该她当班,但平日里此时花舒姑姑已然起身了,今日竟仍躺在床上,没点动静,竹箢心下不禁生了几分古怪。

    想了想,竹箢轻步走到花舒姑姑床边,瞧其模样,便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伸手一探,果然是发烧了。

    想是早起习惯了,或者感受到竹箢手上的凉意,花舒有了动静,睁眼见竹箢在自己床边,不禁有丝诧异,问道:“什么时辰了?”

    竹箢轻声道:“寅时了。姑姑身上发热,想是染了风寒,姑姑今日且歇歇,竹箢这就去请太医。”

    花舒闻言,自被子中探出一只手,摸摸额头,重重喘出一口气,闭了眼,道:“竟真是发热了。”继而睁眼同竹箢道,“太医就不必寻了,想是多睡会子就好了。”

    竹箢却不依道:“姑姑都已然发热了,不寻太医开些药吃吃,怎能快些好了?”

    竹箢又劝了几句,花舒才随了竹箢,安静躺下。竹箢绞了帕子,敷在花舒额头上,又将温水点心在一旁摆好,道:“姑姑若是渴了饿了,先将就着用些。我去寻了太医就回。”

    见花舒应和,阖眼静了下来,竹箢方出屋带上了门。才走几步,就见春柳自院外进来。春柳见竹箢迎面而来,忙快走几步,冲竹箢福了福身,道:“竹箢姐姐好。”

    竹箢略点了点头,心下忧心花舒的病,急着去寻太医,也未问她来自己与花舒姑姑住处做什么。快步欲走,蓦地又想起什么,竹箢同春柳道:“今日你可当值?”

    春柳俏声道:“回姐姐的话,我今日不当值。”

    “那好,花舒姑姑今早有些发热,我急着去寻太医,现下姑姑身边无人照顾,你且去照看会子,姐姐回头再谢你。”竹箢拍了拍春柳的肩。

    闻言,春柳眼中几分诧异,却也机灵地应道:“姐姐且去吧,我会小心照看的。”

    竹箢点点头,自去寻太医。

    送走太医,春柳欲拿药去厨房煎药,竹箢接了过来,道:“你且在这里照看姑姑吧,我今日当值,把药送去小厨房,就折去书房了。过会子,自会嘱咐人将药熬好了送来。”

    春柳应了。竹箢又同花舒低语了几句,才出了院子。正好今日璎珞当值,竹箢托了璎珞,才放心地一路快步朝书房而去。竹箢前脚才进书房,良妃后脚就进了来,竹箢额上的汗都还未消,只匆忙擦了去,心道:好险。

    今日良妃似乎没什么兴致,没坐会子就道乏回了屋。竹箢放心不下花舒,同书房中的小宫女嘱咐,有事来寻,便回了自个的屋子。

    进了屋子,璎珞竟也在,见竹箢进来,璎珞道:“初一姑姑闻说花舒姑姑病了,便打发了我来一旁照顾着些。”

    竹箢道了谢,又问了花舒的病情,见春柳道,太医只说劳累所致,调理两日便可,且现下热已退了些,才放下心来。

    喂了花舒小半碗白粥,服侍着她睡下,已然近午了。竹箢让璎珞与春柳先去用饭,自己先照看着。不多会,二人已然转了回来,换下竹箢。快出院门时,春柳自身后追了来,叫住了竹箢。

    竹箢回身道:“可有什么事?”

    春柳略一犹豫,自怀中掏出了件绸子包着的物件,打开,竹箢方看清是块墨玉琢成的玉佩,春柳道:“本来今日来寻花舒姑姑,是想将这玉佩交与姑姑,不想姑姑却病了,便不敢打扰姑姑休息。”

    “那你这又是……”竹箢不解。

    春柳便将昨日之事小声道了一番,讲至最后,更是语带困惑:“也不知主子怎的,举着这玉佩对着烛台瞧着瞧着,明明方才还笑着,又忽然将玉佩掷到了我怀里,道,赏给奴婢了。可我瞧着这玉佩贵重,怎敢收下?却又不敢违了主子的意思,便想着先收下,同姑姑问问该怎么办才是。”

    竹箢微一蹙眉,心中隐约觉得这玉佩对良妃定然有特殊意义,虽说随手赏了出去,等过阵子回过味来了,不定怎么悔呢,遂自春柳手中将玉佩接了过来,包好收起,道:“你且回屋服侍吧,我会寻机会同姑姑说的。”略顿,自指间退下个戒指,塞到春柳手里,道,“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且拿去戴着玩吧。”春柳推辞,到底叫竹箢劝着收下了。

    下午竹箢无事,见花舒的热度也退去了不少,便让璎珞和春柳各自回去了。竹箢想着,大概再躺一日,花舒的病就好了,到时再同她说玉佩的事也不迟。

    烛光渐亮,天却还未黑透,竹箢见花舒又睡熟过去,自己闲来无事,想起那玉佩,忍不住好奇,取出来端详,倒是与春柳描述得一般无二。“沁”?这又是什么意思呢?竹箢思之不得,随意翻转了玉佩,竟一时怔住——“匪石匪席”,原来是这样,那就怪不得了。

    “咚!咚!咚!”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这晚间?竹箢微皱皱眉头,起身开了门,竟是八贝勒身边的明全。明全见竹箢开了门,问了好,道:“八爷请姑娘去书房。”

    许久没有遇见八贝勒,本以为就这么过去了,却不想他却突然找上自己,竹箢虽不解,却知耽误不得,同明全道:“劳烦公公了,奴婢这就去。”明全见竹箢应了,转身先行离去。竹箢转身回屋,见花舒姑姑仍在熟睡着,额上已全然退了烧。补上些温水点心,竹箢方关了门往猗兰馆去。

    书房里,灯光大亮,与往日的宁静不同,远远竟有些喧闹,竹箢闻之诧异,步下仍未有丝毫停顿。书房外的小太监见竹箢走近,不待竹箢开口,打千道:“姐姐好,爷吩咐了,姐姐来了,且进去就是了。”

    竹箢点点头,却不急着进去,低声问道:“屋里头还有谁在?”

    小太监道:“还有九爷、十爷在。”

    竹箢再未言语,掀帘放轻步子走了进去。绕过屏风,竹箢匆匆扫了一眼,屋里头,八贝勒坐于书案前,九阿哥长身立于近门处的窗边,另一个未见过的,怕就是十阿哥了,只觉轮廓粗憨,再无细致打量。竹箢进屋时,十阿哥坐于一锦凳上,一手执着茶碗,正大声说笑着什么,八贝勒与九阿哥未说话,只淡淡笑着,应是在听他说话。

    竹箢依礼给三人请安。见竹箢进来,八贝勒与九阿哥倒是没什么反应,反倒十阿哥瞧见了,止了话头,欲说什么,却叫九阿哥一个眼神止住。十阿哥一顿,稍静了些的气氛在十阿哥继续的说笑中又热了起来。而竹箢的请安,竟似无人瞧见似的,只任着她半蹲在一旁。

    “也不知十四弟近日是怎么了,愈发沉迷在布库房里,每每喊他来给良妃娘娘请安,竟也是不肯来了。”十阿哥道。

    竹箢想起初入宫闱时,遇上的那个小男孩,才不过一个多月,她竟有些想不起他的样子了。

    十阿哥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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