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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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康熙年间-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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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箢迷茫地看向康熙,看康熙的心情似乎还不错,心里稍微放松点,轻声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康熙转向众阿哥道:“老八,这丫头在储秀宫待了那么久,怎么就调教成这个样子?”

    八贝勒闻言站了起来,恭身笑道:“皇阿玛,是儿臣的疏忽。”

    这是怎么个情况?竹箢也看向几个阿哥,只瞧见除了四贝勒神色清冷,九阿哥笑中带刺,其他几个神情都还柔和。

    “朕听说这丫头先前在储秀宫,都是在书房里头伺候,她这般样子,你额娘竟也不说说?”康熙呷了口茶,道。

    八贝勒依旧端端正正地立着,恭敬答道:“回皇阿玛的话,许是额娘与竹箢有缘,很是喜爱,故而有什么小纰漏,倒也不曾责怪过。”

    康熙闻言摇头道:“瞧这丫头平日里挺机灵,真到正经时候儿,偏又犯迷糊。”康熙笑嗔了竹箢一眼,道,“年前好好养养身子,回头跟朕一块去瞧瞧。朕倒是听说,你额娘有半个汉人血统,你去江南瞧瞧也好。”

    竹箢福了福身,道:“谢皇上恩典。”

    出了大殿,又交待了当值的宫女几句,正要走,却被喊住,竹箢转身瞧去,是四贝勒、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

    竹箢上前请安,四贝勒迟迟没有动静,是十三阿哥叫起。十四阿哥大手往竹箢脑袋上一放,道:“我就说你这丫头长得这般盈盈弱弱的样子,原竟是有汉人血统。”

    竹箢把十四阿哥的手打掉,剜了他一眼,道:“有又怎样?十四爷瞧不过眼去?若是如此,十四爷吩咐一声,奴婢以后见着十四爷,绕道走便是了。”

    十四阿哥闻言掐了掐竹箢的脸,笑道:“你这丫头,今儿个脾气倒大,不过揶揄你两句,竟跟爷甩脸子。”

    十四阿哥的手碰到自己脸时,竹箢心里就一惊,抬手要挥开十四阿哥的手,十三阿哥也过来拉开十四阿哥,道:“十四弟,竹箢一个小丫头,你和她抬什么杠?走吧,还要去给德妃娘娘请安。”

    竹箢冲十四阿哥一皱鼻子,转而冲十三阿哥甜甜笑道:“多谢十三爷出手相救,改日奴婢再答谢你。”

    见三人要走了,四贝勒自始至终不曾给自己个眼神,竹箢心里失落,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规规矩矩行礼。

    四贝勒经过竹箢时,竹箢“啊”地叫了一声,竹箢忙捂住嘴,可也已经来不及了,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在前头回过头来,眼神询问地望过来。

    竹箢一时不知怎么应答,嗫嗫道:“没、没事,只是,只是……”竹箢的目光在三人中间流连,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一脸不明所以,四贝勒的神情也没有丝毫波动,根本就没有救场的意思,慌忙道,“只是让你们慢走。”

    无精打采地回到住处,竹箢没有急着进屋,院子里有个小亭子,不大,也就能容下四五个人,竹箢没有坐到石凳上,而是寻了个栏杆坐了上去,将头靠在柱子上,双臂环抱住柱子,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柱子上。

    竹箢想一阵子事情,想累了就发会呆,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十三阿哥的声音将她唤回现实。

    “你怎么来了?”竹箢直起身子,依旧悻悻的。

    十三阿哥一甩袍摆,坐到竹箢对面,道:“这是怎么的了?当值时瞧着还好好的,现下怎么这般没有精神儿?”

    竹箢瞧了十三阿哥一眼,道:“可能冬天身子乏吧。”

    十三阿哥站起来,拉起竹箢的手,道:“瞧这手冻的,你也不嫌冷,赶紧进屋。”不由分说,将竹箢拉进了屋里,又拉开衣柜的门,把先前自己送竹箢的裘衣拿出来,给竹箢披上。

    “十三爷,昨天可发生了什么事情?”竹箢想了想,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问道。

    “昨日?”十三阿哥熟稔地找来茶叶,拎起炉子上的开水,泡了壶茶,递给竹箢一杯,道,“昨日宫里头并未发生什么事情,怎么了?”

    这就怪了,竹箢蹙着眉,又问道:“那昨日可有什么特别的?”

    十三阿哥给自己也倒了杯茶,道:“若是说有什么,昨日是四哥的生辰,这之外,就再没别的了。”

    “轰”!怪不得他这个反应呢!得,把人家生日都给忘了,生气也是应该的,是自己理亏。

    在十三阿哥追问自己之前,竹箢先把话题给岔开了。聊了会,十三阿哥瞧竹箢神色好多了,便起身离开了。

    想了想,竹箢跑了趟储秀宫,从春柳那寻了个鸳鸯荷包,托说自己瞧着好看,便给要了来,打算明日寻个机会送给四贝勒。春柳不大爱说话,想来也不会起什么疑心。

    四贝勒拿到荷包时,脸色才缓和了些,却听见竹箢道:“奴婢祝愿四爷与新福晋就像这对鸳鸯一样恩恩爱爱。”

    登时,四贝勒的脸色又沉下去几分:“这就是你希望的?”

    四贝勒冰一样的目光吓得竹箢有些瑟缩,却仍嬉笑着道:“当然是我希望的了!”见四贝勒转身要走人,竹箢忙上前去拉住,道,“你说,如果一只鸳鸯先死了,那么另一只会怎么样?”

    四贝勒瞪了竹箢一眼,道:“你胆子不小,敢这么比喻我?”

    竹箢白了四贝勒一眼,撅嘴道:“谁比喻你了?只是问个问题而已。”

    四贝勒定定瞧了竹箢一会,道:“诗中有云,‘梧桐相持老,鸳鸯会双死’,又有典籍载,‘雌雄未尝相离,人得其一,则一者相思死’,想来,定会不日而亡吧。”见竹箢摇头,四贝勒道,“怎么,难道并非如此?”

    竹箢笑得狡黠,道:“我们来打个赌,你寻来一对鸳鸯,把其中一只捉住关起来,不叫它们相见,然后天天观察另一只鸳鸯,瞧瞧它是不是会绝食而死?”

    四贝勒想了想,笑道:“我就同你打这个赌。”

    “好!”竹箢一仰头,道,“若是我赢了,你就应我件事。”

    “没问题,可若是我赢了呢?”四贝勒道。

    “若是你赢了……”竹箢低头思索。

    不等她说,四贝勒道:“若是我赢了,你便允我去同皇阿玛请旨赐婚。”

    竹箢愣了一下,道:“好,就依你所言。”说着,把荷包塞到四贝勒手里。

    四贝勒虽是收下了,仍免不住打击竹箢道:“你绣的?你这针脚功夫须该好好练练了。”

    竹箢倒满不在乎,瞟了一眼荷包说:“我哪会绣什么鸳鸯,不过随便寻了个小宫女讨来的。”

    “随便讨来的?”四贝勒眯起了眼,道,“如此说来,你倒不是真心送我的?”

    “怎么不是真心的?”竹箢反驳道,“只是,又不是真送你的,要那么认真做什么,意思表达了不就得了?”

    “你这丫头,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四贝勒掂了掂手里的荷包,道。

    “怎么?叫你瞧见了我无赖的一面,后悔了?”竹箢仰着头,冲四贝勒得意地笑着,道,“若是四爷现在后悔了,倒是来得及。”说着,竹箢转了个身,唇边带着笑,可心里却在发慌,背过身,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凉得发颤的指尖与快要装不下去的笑容。

    四贝勒从背后将竹箢拥住,下巴抵着她的肩头,低沉着嗓音道:“的确后悔,后悔没早些将你收在身边,爱上你的每一面。”

    闻言,竹箢的僵硬的身子慢慢软下来,却仍没有转过身去。

    “竹箢,这场赌注,我很矛盾。”还是四贝勒先开了口。

    “为什么?”竹箢轻声问。

    “我既希望我能胜出,这样就可以早一些将你揽在我的羽翼下,以免日日担心,却又不希望我赢。”四贝勒将手臂收紧了些。

    “为什么不希望赢?”竹箢微微侧头,脸颊不小心擦过四贝勒的唇,一下子红了脸。四贝勒在笑,虽然没有声音,但竹箢后背紧贴着四贝勒的胸膛,她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脸上便愈加烧了。

    “若是你输了,你送我这个荷包,我会吃醋。”四贝勒轻轻咬了竹箢耳垂一下,又舔了下。

    这个感觉太陌生,竹箢瑟缩了一下,道:“吃、吃醋?”

    “对,你这么大方地送鸳鸯荷包,祝我和其他女人恩爱白头,我会觉得你不在乎我。”四贝勒把竹箢转过来,面向自己,道,“相较而言,我宁愿是我输了。”

    “我赢定了!”说完这话,竹箢已跑出了好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回身冲四贝勒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小脸儿红扑扑的,掩不住一脸的狡黠模样。

第四十一章 之子于归() 
十一月的紫禁城冷得格外彻底,虽然穿了厚厚的冬衣,又戴着康熙赐的白狐手套,披了棉斗篷,依然把竹箢的鼻尖冻得泛了粉红色。

    想起前两天,竹箢就想笑。那日自己才从乾清宫轮值下来,远远就见四贝勒走了来,走近了,瞧见他垂头丧气的,心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了?又寻思现在才康熙四十三年,应无大事才是。

    回了自个院子,竹箢细细问了才知,四贝勒养的那对鸳鸯,果不出竹箢所料,并未绝食而亡,反倒另寻了配偶。瞧着四贝勒无精打采的样子,竹箢有些好笑,却又不忍心出言笑话他,只噙着淡淡笑意道:“不过小事一桩,做什么这般没精神儿的?”

    四贝勒拉过竹箢,把头埋在竹箢怀里,闷声道:“错过这次,也不知要何时再寻着机会,让你应下我,进了四贝勒府的大门。”

    竹箢搂住四贝勒的脖子,笑出了声:“我人在这,还能跑了不成?这也值得你这般模样?”

    四贝勒将竹箢又搂紧了些,许久,竹箢以为再听不见他答话了,却听他道:“输了也好,总归你心里是有我的。你不要也离开我。”

    想到四贝勒第一次流露出来的小孩子心性,竹箢嘴角边的笑意愈深,将手又往手套中钻了钻,抬步上了石台路。花盆底扣在太湖石上,发出脆生生的声响,好听极了,每响起一声,都将竹箢的心情抬升一分。

    这时候的御花园里,并没有什么人,竹箢摸准了这个规律,总喜欢在这时候一个人到亭子里坐坐,想想事情。

    一阵嘤嘤的哭泣声将竹箢的思绪扯回现实,静静听了一会,竹箢确定自己是真真切切听见了哭泣,声音不大,但搁在这四下安静的御花园里,还是传到了竹箢的耳朵里。本着闲事莫管的原则,竹箢想等那人离开,自己再走。可时间似乎分外难熬,竹箢掰着手指头等着快坐不住了,那哭声依旧续续传来。

    没法子,竹箢占着身在高处的优势,四下张望,想瞧瞧是怎么个人,若是平常的小宫女小太监的,倒还好说,安慰两句离开就是了,若是其他身份的,少不了自己要继续在这亭子里躲下去了。

    寻了好半天,竹箢才瞧见假山后的一片粉色,又挪了挪,换了角度,竹箢才瞧了个清楚,虽是背影,但明显是个小姑娘,也不知有否满十岁,看这打扮,很明显是韩国人,韩剧看了那么多,这再能看走眼,回去要说出去,非要被沈月岩那死丫头笑话死。月岩月岩,也不知道你和罗研是不是真的一毕业就拿到两张证了,不知道在现代,今夕是何夕,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去喝上一杯喜酒。

    收起不经意逃出来叫嚣的情绪,竹箢抹去脸颊上的泪,使劲眨了眨眼睛,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往下面瞄了眼,那朝鲜的小姑娘还在。见多了宫里的华衣美服,眼前这小姑娘的衣裳虽不算名贵,但能看出她并不是宫女,这衣裳在朝鲜来看,已不是普通人穿得起的了。

    拾级而下,竹箢绕到那小姑娘面前。竹箢本打算就这么离开,毕竟外国人,更不在自己管闲事的范围内了,可瞧着小姑娘哭得确是伤心,况且这是在宫里头,万一她一个走错,惹来什么祸事,自己也不大忍心。

    小姑娘哭得正伤心,猛地瞧见面前站了个生人,吓得止住了哭泣,连眼泪也忘了擦,只怯怯地望向竹箢。

    竹箢心里头小小郁闷了一下,感慨着来了古代,自己的亲和力似乎下降了,一边又用简单的韩语轻声向小姑娘询问。

    许是没想到会在其他国家听到外族人说自己的母语,小姑娘表情很是意外,愣了一会,才答了话。

    竹箢的韩语会的并不多,比手划脚,还差点一激动要用上国际通用语,零零碎碎,总算拼凑出来些信息。这个小姑娘叫李孝慈,因与父亲生气出走,现在想回去又找不到路。这次出使的大臣,好像是朝鲜的左丞政,在乾清宫当值时似乎听康熙他们说过,那么这小姑娘,便是左丞政的千金了吧。

    瞧小姑娘似乎出来有段时间了,身上冻得直发抖,竹箢把自己的手套让给她,又帮她将泪水擦净,拉了她的手,把她揽到自己的棉斗篷里,打算送她回去。

    外国来使,一般都安排在京城里的别馆里,紫禁城外围也有一些屋子,作为来使觐见前后短暂休息之用,但是既然孝慈出现在御花园里,那么左丞政应该也在这附近,毕竟她一个孩子,是不可能从外围一路不被人发现地走到这来的,宫外就更不用说了。

    竹箢本想从孝慈口中打听,但一想先不说语言沟通的问题,她一个孩子,初来乍到,八成也记不清她是哪里跑出来的了,这个念头便也作罢了。

    出了御花园,人便会渐渐多了,自己领着个异族装扮的小孩也不是个事。储秀宫离这里最近,竹箢领着孝慈一路过去,瞧见个有些眼熟的宫女拦下,问明白确是储秀宫的宫女,那宫女显然也是识得竹箢的。

    吩咐了她去打听朝鲜来使此时身在何处,再去璎珞屋里给自己回话。那宫女应下,径自去了。竹箢拣了僻静的路去了璎珞房里,璎珞不在,却见到了春柳。竹箢没细打量春柳明显提了级别的宫装,这宫里,本是这样沉浮不定的,与自己无干。

    “璎珞是在当值?”安置了孝慈坐下,春柳细心地倒了两碗热酥酪递过来,竹箢只捧在手里捂着手,轻声问。

    春柳还在一旁站着,和从前一样轻声细语:“是,要不要我去将璎珞姐姐寻来?”

    “不用了,我坐一会就走了。”又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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