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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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康熙年间-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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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笛子忙一边告饶,一边去了戏耍神色,道:“好姐姐,小笛子不同您耍嘴皮子,你想啊,虽说现下在园子里头,又是年关,可众位爷的课业倒也不曾松下,况且爷近来又接了差事。姐姐最是明理的人儿,您看……”

    瞧他这话说得倒还在理,竹箢道:“既是如此,那便走吧。”竹箢匆匆擦了口脂,随小笛子出了门。

    小笛子忙笑嘻嘻地一口一个“姐姐”,直哄得竹箢又忍不住啐他。

    竹箢是路痴,一路随着小笛子去,瞧着陌生的环境,竹箢忍不住四处打量,怪不得康熙一年中大半时间要上这儿来,这里果真是个好去处,虽说现在正值冬日,却也别有一番风景在里头。

    “姐姐,这就到了。”小笛子停下步子,道,“姐姐且在这等等,十三爷这就到。”

    竹箢点点头,小笛子便先离开了。竹箢暗道,这十三阿哥,请人的是他,这会却不见他的影子。方才一路走来时,就觉得是哪里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呢?竹箢一时又想不出,只凭着感觉走走停停,转过竹林——竟有一片荷塘蜿蜒!

    竹箢就道有何不同,这才明白过来,方才小笛子带自己一路过来,温度愈来愈高,等行至此处,竟有些不似冬日。再想想那竹林,那花草,哪里是冬日的模样?而眼前这浮着荷花的玉带子,将竹箢全然点醒了。

    沿着自河岸架起的石桥而上,汉白玉的质地,透着庄重与雅致,栏杆上头很干净,甚至连点雕琢的痕迹都找不到。站在石桥至高点,竹箢瞧清楚了四周,这桥下是条活水,水面宽阔,飘着数不尽的菡萏清清。更妙的是,竟有窄窄的游廊藏在荷花丛里,若不是仔细瞧,竟是发现不了。河那一岸,是座亭子,样子倒分不出与在紫禁城中瞧见的有何区别。

    只是竹箢一直不明白,为何这里会比别处温暖许多,竟让这荷花在冬日里也能开出满满一池。穿着冬衣在这立一会,鼻尖竟蓄出了晶亮的汗珠儿。

    解了帕子,竹箢才要擦擦汗,就听身后有人唤自己。回头瞧去,十三阿哥已然出现在方才自己立着的地方。

    竹箢不觉扬起笑靥,和风吹动,掀起她的衣角。一个不留神,手中的帕子吹落,随风扬扬飘飘落了下去。竹箢伸手欲抓住,却落了个空,索性不再理它,一条帕子,丢了便丢了吧。

    再回身时,十三阿哥已然站在了身后,道:“要不要着人寻回来?”

    竹箢摇摇头,笑道:“不用了。”

    见十三阿哥只盯着自己不说话,竹箢笑着打趣道:“做什么一直瞧着我,难道是许久不见了,再见着竟认不得了?”

    十三阿哥倒没同往日一般驳她,只淡笑道:“你这丫头,竟是又长了一岁。”

    竹箢笑道:“怎么,还不准人长大了?难不成还一直做个奶娃娃,任你欺负?”

    十三阿哥笑着拉着她下桥,进了凉亭,道:“前两年还不知每回是谁被谁欺负着呢!”

    这个倒是真的,那时候好像每次十三阿哥都说不过自己,可现在大了,十三阿哥甚至都成了家了,反倒是自己愈加说不过他了。竹箢心里如此想,嘴上却道:“你的好玩意在哪儿呢?可别和我说,专程找我来,是为了听你控诉儿时的‘血泪史’的!”

    十三阿哥无奈地笑道:“瞧都瞧见了,还同我来要什么?”

    “瞧见了?瞧见什么了?”竹箢瞪眼,见十三阿哥冲荷塘努努嘴,才恍然道,“你是带我来瞧这冬日里头的接天莲叶的?”

    十三阿哥点头,道:“方才有事脱不开身,不想倒叫你自己寻来抢了先。”

    竹箢不在意地笑道:“有什么关系,怎么说也是你引我来的,不然我哪里知道还有这妙处?你送的礼物,总能称我的意,我若不回礼,岂不是说不过去?”说着,竹箢跑到岸边,回身冲十三阿哥笑了笑,便一个闪身,钻进了荷花丛里。这荷丛开得极高,想是模仿着江南水乡的美景,移了莲子回来种上的。

    十三阿哥正纳闷竹箢钻进去做什么,想也随她进去瞧个究竟,不想竟有歌声自荷塘中飘了出来。

    “若耶溪傍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日照新妆水底明,飞飘香袂空中举。岸上谁家游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杨,紫骝嘶入落花去,见此蜘蹰空断肠……”

    随着那歌声的,还有竹箢不时从各处露出的小脸,时而俏皮,时而欢快,时而娇柔,时而明媚,映着那翠叶红莲,十三阿哥仿佛置身江南水乡,入眼,是大片大片翠绿的荷叶随风轻摇,塘中,那着了新衣的江南小女儿家,乘了兰舟在莲蓬下穿梭来往,边唱着不知名的江南小调,边拈了肥嫩的新莲子在一双纤纤素手中,娇滴滴,甜糯糯,水灵羞怯,叫人忍不住想探头瞧个究竟。

    待歌声又一遍响起时,十三阿哥取了身后的笛子,不自觉地寻了那歌声去,边和着调子,边欲寻那抹蓝色。可好几次,明明好似瞧见了一片衣角,再寻过去时,却不见了踪影,只那歌声仍旧未断,又在另一处飘来。一时间,影影绰绰,虚虚幻幻,那如乳燕新啼般的声音伴着轻灵悠扬的笛音回荡在满塘碧莲中,缭缭绕绕,恍非尘世。

    忽的,歌声散了。十三阿哥犹自沉醉,半晌方想起寻竹箢,可碍着高高的荷叶,却什么也瞧不见。他忙压了声音喊道:“玉儿,玉儿,你在哪儿?应我一声!”

    喊了半天,却不见竹箢回他,虽知不会有什么事,十三阿哥的心仍是不由地往下沉了一沉,也顾不得那荷叶打在脸上生疼,只愈加用力拨开眼前的障碍。

    忽听得一阵笑声:“十三爷,丢了什么宝贝,寻得这么急?连荷叶打了脸都不知躲。”

    听得是竹箢的声音,十三阿哥才放下心来,又听得她打趣自己,免不得板了声音,道:“还不出来?”

    就见一个水蓝色的影子蹦了出来,带来一阵荷叶的清香,那笑盈盈的小脸儿耀得人眼疼,可他却不敢眨一下,就怕她在光影中消失了。

    十三阿哥道:“就知道胡闹,掉到河里头,我可不去捞你!”

    竹箢兴致好,也不和他计较,笑道:“又没听到水声,怎么会掉到水里去?再说,就算是掉了进去,我会水,又怕个什么来的?好啦好啦,不要皱眉头了,才成亲,就快成了老头子了!”竹箢伸手去抚十三阿哥皱着的眉头,笑得开怀。

    十三阿哥倒没拦着她,眼神却沉了下来。

    竹箢见势不好,忙告饶道:“以后不会闹了,莫要生气嘛!我只是瞧见这一池子莲花,一时欢喜,才闹腾了一会子的,以后会很小心很小心的。”

    看着竹箢捣了双手抵在下颔上,眼中满满是讨好的告饶模样,两颊因着方才的跑动透着自然健康的红润,十三阿哥突然很想掐掐她的脸,手抬了起来,才发觉这个举动有多么轻浮。上抬的手未停下,十三阿哥给了竹箢一记“暴栗”,道:“才夸了你长成个大姑娘,就这么没点矜持,我们出去吧。”

    见十三阿哥的面色缓和了下来,竹箢一下子绽开个大大的笑容,甜甜应了一声,随着十三阿哥上了岸。

    竹箢率先从荷花丛里钻出来,就见不远处有个背影,负手而立,似是有些眼熟。恰这时,那人似是叹了口气,转过头来——两人都怔住。

    竟是他!

    竟是她!

第二十五章 道是无晴() 
竟是他!

    竟是她!

    “四哥?”十三阿哥自荷丛中出来,就见前面竹箢立住不动,正要开口问她,却见四贝勒立在前头,出声唤道。

    四贝勒先回过神来,冲十三阿哥点点头,道了声“十三弟”,继而又问道:“方才是谁在唱歌?”

    十三阿哥瞧了竹箢一眼,笑道:“这就是我常同四哥提起的竹箢,良妃娘娘宫里的,我们闹着玩呢。”

    竹箢仍怔愣在一旁,不能言语。她一时消化不了,他怎么会是十三阿哥的四哥?那日同自己闲谈之人竟是十三的四哥?也就是说,他是雍正?这怎么可能,那日他明明……

    十三阿哥见竹箢仍愣在一旁,小声道:“竹箢,还不同四哥请安。”

    竹箢这才转头看了十三阿哥一眼,疑惑道:“你喊他四哥?亲的那种?还是拜把子来的?”

    十三阿哥有些头大,平时看竹箢机灵得很,今日倒是不灵光了。四贝勒倒是笑了出来。十三阿哥道:“迷糊的丫头,想什么呢?这是我嫡亲的四哥!当今的皇四子,四贝勒爷!”十三阿哥瞧见四贝勒笑了,心下道奇。

    “皇四子?四贝勒?可是他明明……”竹箢瞪着他,话却噎在喉头,吐不出来。一时间竹箢也不知是该气愤,还是惊讶,再或是惶恐,殊不知她的脸上,早如打翻了染缸,什么颜色都有。

    十三阿哥顾不得竹箢话里的意思,推了竹箢一把,挑了挑眉,道:“见着四哥还不行礼?”

    行礼?竹箢转头瞧着四贝勒淡淡望着自己的脸,忽然冷静下来,怪不得他在宫中行走自如,怪不得他能请得动“四贝勒”的大驾把怀嬴要出宫去,怪不得怪不得,原来自己的那些心心念念都是一场笑话!他今日可真是送了她一份“大礼”!

    竹箢一扫先前的激动,规规矩矩地行了个最标准的礼,恭恭敬敬道:“奴婢给四爷请安,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在四爷跟前失仪了,还请四爷恕罪。”

    “起来吧。”四贝勒的声音响起。

    竹箢应声起来,道:“谢四爷,四爷若无事吩咐,奴婢告退。”

    竹箢心中憋着一股气,把该尽到的礼数尽到了,转身便走,一路恨恨地咬着下唇,生怕一松开,自己就会大叫出来。竹箢眼睛死死盯着地面,叫着劲地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才发觉竟是下起了雪。而当竹箢意识到这一点时,地上已积了薄薄一层雪粒。竹箢抬头四顾,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走到了何处,脚底板疼得厉害,见不远处有块半米多高的湖石,顾不得上头的积雪,一屁股就坐了上去,使劲喘着气,却好像怎么也喘不顺。

    忽听得身后有人道:“你,瞧见八爷没有?”

    竹箢正在气头上,也没仔细听是谁,气冲冲道:“没瞧见!”

    “你是哪宫的奴才,竟敢这么同爷说话?”来人冷了声音。

    奴才!爷!竹箢听了就刺耳,回身吼道:“又是哪儿来的爷?我……”回身看到九阿哥的那一刹那,竹箢狠狠闭了闭眼,呼出一大口恶气,随即起身行礼:“奴婢给九爷请安,奴婢冒犯了九爷,请九爷责罚。”公式一样的话,今日已从嘴里说了两遍。爷不知怎的,竹箢只觉鼻子发酸,她努力垂着头,不想叫九阿哥看见,可那泪滴连珠儿似地打在地上,那一小片雪地融出一个个小圆圈,任是怎么瞒又哪里瞒得过?

    “委屈成这样?”九阿哥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微讶。九阿哥被竹箢哭得有些心烦意乱,想他何曾受人顶撞过?方才只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可当瞧见是她时,自己先是一阵错愕,如今见她竟哭了出来,一时倒把先前的事儿给忘了。

    九阿哥说什么不好,偏说了这么一句,直惹得竹箢本就管不住的泪,愈加涌得凶了。哭着哭着,便是连气也好似喘不过来,不住地抽泣,却又碍着九阿哥在一旁,不敢出声,显得愈加委屈。

    九阿哥有些无奈,也有些想不通,却又不知怎的有点想笑,摇了摇头,伸手将竹箢揽进了怀里,有些别扭地拍着她的背,道:“得了,哭都哭了,还忍着做什么?”

    这一句话,叫竹箢“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感觉委屈好多,哭也哭不尽。

    好一阵子后,竹箢才渐渐停了下来,只觉眼睛也清亮了,心里头也没那么堵得慌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竹箢从九阿哥怀里退出来,仍旧一直低着头,这时候的她,哪里还敢抬头,眼前的人,是九阿哥啊!是九阿哥!是一直冷眼瞧自己的九阿哥!

    “这会才知道臊了?”九阿哥见竹箢慢慢止了泪,面上涨红一片,又低头瞧了瞧自个的衣裳,早没了样子,道,“爷今儿才换的新衣裳,倒都贡献给你了。”

    竹箢颊上一阵滚烫,仍旧低着头,道:“奴婢失礼了,九爷的衣裳,奴婢想法子赔,今日的事,还请九爷‘贵人多忘事’,不不,奴婢的意思是……”竹箢一时语无伦次起来,倒是九阿哥道了句“明白”,这才止住了竹箢的话。

    “你怎的跑到这边来了,这里离着良妃娘娘的尘芳馆可是不近。”九阿哥瞧着竹箢,随手掸了掸肩上的积雪,道。

    “奴婢,奴婢第一次到这畅春园里,不大认得路,走着走着,不知怎的就走到这儿来了,也不知这是何处,回去的路也找不见了。”竹箢低声道。

    九阿哥没再问什么,道:“得了,我也正要去寻八哥,想是这会他正在良妃娘娘那,顺道送你过去吧。”

    竹箢忙不迭道谢,垂头随在了九阿哥身后。

    正走着,听见有人道:“哎呦,爷,您这是怎的了?”说着,那太监撑着伞小跑到九阿哥跟前,把伞移到九阿哥头顶上,躬着身子,胳膊却伸得笔直,给九阿哥挡着雪籽。

    只听九阿哥道:“没事咋咋呼呼的像个什么样子!”

    那人忙告罪,又道:“奴才服侍爷往宜春阁换身衣裳吧,爷这身儿,也不好走动不是?”

    九阿哥略想了想,道:“也好。这是良妃娘娘的宫女,你把她送去尘芳馆,送到院外头就行了,不用进去禀报。”

    “爷,那您?”那人道。

    “爷多大的人了,还用人处处跟着?”九阿哥斥道。

    那人连连称是,就要把伞递给九阿哥,九阿哥道:“给她打着吧。”说完,径自走了。

    竹箢忙冲着九阿哥的背影谢恩。

    那太监躬着身子,直到九阿哥走远了,转而同竹箢道:“姑娘这边请。”

    竹箢道了谢,随那太监去了。

    晚间,十三阿哥又来寻过竹箢。竹箢顶着两个核桃似的眼睛,哪里敢见他,万一叫他瞧出个什么,或是问出什么来,那要怎么才好?她张若鵷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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