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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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康熙年间-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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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只是自己并不知道而已。说到底,她也并未真的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不过是由八贝勒口中意外得知的一点讯息罢了。

    “主子若真这么想奴婢,今儿说什么也要带奴婢回去,奴婢天天念着主子还有储秀宫里的姐妹呢!”竹箢撒娇道。

    良妃闻言并未责怪,倒是少有的一副调侃模样,同右手纱帐外的八贝勒道:“胤禩,你这堂堂的贝勒府竟连个小丫头都不乐意待,说出去岂不惹了笑话?”

    竹箢红了脸,咬着下唇欲解释,八贝勒前倾了身子道:“叫额娘笑话了,儿子疏忽,没把额娘身边的人照顾周全。”言语恭敬得体,竹箢面上羞窘地愈加发烫。

    良妃倒是不依不饶的,笑剜了竹箢一眼,揶揄道:“着实该罚,苦了我们竹箢这些个日子!”

    “主子!”竹箢向前探了身子,却未止住良妃的话头,羞急得竟冒了汗。若清的事给了她警醒,潜意识里,她并不太想同八贝勒有过多牵扯,更不想在良妃跟前落下什么同八贝勒有瓜葛的印象。

    “罢罢罢,瞧你急的,这大冷天还能冒出汗来,快擦擦,没的出外头吹了风。”良妃解了帕子,径自与竹箢擦起来。

    竹箢忙伸手拈了帕子道:“奴婢自己来!”今日的良妃,竟和蔼到这般地步?

    寿宴很热闹,节目倒在其次,要的不过是个气氛。良妃并未在八贝勒府上待多久,想来虽是请来圣旨,毕竟良妃是宫妃,即使在自己儿子家里,也是不能逗留太久的。回宫时,八贝勒、九阿哥、十阿哥以及参加宴席的一干人列了满满一府门口,恭送良妃。

    良妃来时,不曾带近身宫女来,只有两个竹箢不大眼熟的粗使宫女在一旁打扇服侍。回去时,良妃吩咐竹箢随她一同乘舆而还。

    车里头很舒服,置着铺了棉褥的软座,装饰也比八贝勒抑或是十三阿哥的马车华贵,良妃坐在软座上,斜靠着软枕,竹箢则跪坐在车门附近,时时候着良妃的吩咐。

    良妃冲竹箢招招手,道:“坐过来些,同我说说话儿。”

    “是。”竹箢撑着手挪到良妃边上。

    良妃冲竹箢伸出手来,竹箢会意地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良妃的手不是很热,但始终有着淡淡的暖。

    “这些日子过得可还好?”良妃道。

    竹箢点点头,道:“很好,八爷很是照顾,不曾叫奴婢做些什么。”

    良妃颔首而笑,道:“听胤禩回说,你琢磨着做了什么糕点?”

    “是,主子若喜欢,奴婢改日做给您尝尝?”竹箢羽睫轻垂,敛起险些泄露出的点点情绪,不知会一住数月,那红豆蛋糕,早坏了,更别说送出去,也不知,以后还能否有机会。

    “如此甚好。”良妃低低念着,轻声道,“方才席上那道鱼头豆腐汤甚是鲜美,竹箢可爱吃鱼头吗?”

    这话倒让竹箢想起了吴妈,脸上一下子笑得明媚,她仰头道:“奴婢嘴馋得紧,但凡是美味,总喜贪上一口。若论起奴婢吃过的最好吃的鱼头,莫过于川穹白芷炖鱼头了!”

    良妃瞧着竹箢,眼中一霎眸光灼亮,继而转开目光,言语里竟是有点迟疑,她道:“吴妈做的?”

    竹箢倒是没想到,良妃竟然知道吴妈,方才没说出来,是想着这点小事也交待出来,恐怕让良妃误会自己是仗着八贝勒的一点照拂而自喜。知道良妃与八贝勒母子情深,但未料竟了若指掌到这般地步,连个别院的下人也唤得出名字来。

    “是吴妈,是奴婢沾了八爷的口福。”竹箢小心措辞道。

    良妃的目光渐有些涣散,喃喃道:“竟是这般不同……”

    竹箢知趣地没有出声。良妃则渐渐阖了眼,许是睡了,许是在养神。竹箢也没再退回车门口,车里头自然要比风口处暖和些,反正看良妃的样子也不会同她计较。

    回到储秀宫,良妃由着宫里头迎来的宫女服侍着回了屋,竹箢则回了自己的屋里,良妃准了两日假,说是累了数月,要竹箢歇歇。

    把东西整理好,还是来时的小包袱,只是多了十三阿哥送的生日礼物,那个食盒,她不曾带走,也曾想过,可她总觉得,东西不在眼前了,就没有念想了,时间久了,也就忘了。回到熟悉的环境,疲惫感才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才不过卯时,天还不曾黑透,竹箢却已经等不及了,洗漱之后就钻进了被窝里。地龙还未烧起来,竹箢事先塞了汤婆子进去暖着。

    随手把汤婆子搁到床头边的矮凳上,竹箢餍足地叹了口气,眼睛才阖上,已然睡意沉沉。

    一夜好眠,醒来时,天已大亮,竹箢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对面床上整整齐齐的,想来花舒姑姑已然当值去了。良妃给放了假,竹箢也不急着起床,虽说入春了,可就算是春天,还有春寒料峭的说法呢!

    拥着被子一翻身,竹箢将半个身子压在被子上,霎时整个身子都被厚厚的棉被包裹着,软绵绵的,怎一个“舒服”了得!

    “哎呦!”冷不防,额头被敲了一记暴栗,竹箢抬眼瞧去,十三阿哥正靠在床边含笑瞧着自己。

    “懒丫头,我倒是不知道,储秀宫里头竟是这般容着宫女偷懒!”十三阿哥随手拉过张凳子在竹箢床头坐下。

    竹箢白了他一眼,道:“还是个阿哥呢,白白读了那些个书,竟不知道何谓‘男女授受不亲’?”倒不是真计较这个,自己好好地穿着中衣,还怕他看到什么不成?偏就爱和他斗嘴。

    十三阿哥倒少有地露了些尴尬神色,他道:“与你玩闹惯了,竟忘了避着忌讳了,我这便出去。”

    瞧见十三阿哥起身往外走,竹箢倒未拦他,毕竟一会起身还是要换衣服的,这就不能不避着他了。竹箢在十三阿哥身后道:“你且寻处儿等等,我这就换了衣裳。”

    十三阿哥挥挥手,示意“收到”,便带上了门。

    竹箢以高中早上起床的速度穿衣服洗漱,只这头发多费了些功夫。打开门时,十三阿哥贴靠在半月门里,一条腿向后弯着蹬在砖面上,瞧见竹箢出来,展开一抹笑容,竹箢忽然觉着,自己在八贝勒府时的种种担忧都成了庸人自扰。

    竹箢逆着阳光迎过去,唇边是淡淡的笑,一如十三阿哥,她轻声说:“我们许久没喝酒了。”

    醉笑陪君三万场,不用诉离觞。

第二十一章 一朝得选() 
与十三阿哥喝酒聊天时,竹箢借着十三阿哥的酒谢他的礼物,随口问他是哪日生辰,十三阿哥一句“过去了”含糊带过。

    竹箢不依道:“今年过去了,总还有明年,快说快说!”

    十三阿哥拗不过竹箢,只得道:“十月初一。”

    “十月?”竹箢嘀咕着,“那时我们都认识了,你怎得不知会我一声,我竟连份礼物也没送上。”

    “生辰而已,向来只吃碗面就算是过了。”十三阿哥不在意地道。

    吃碗面?什么念头在竹箢脑海里一闪而过,却没能抓住。竹箢噘嘴:“怎么就这么过了?虽说‘不三不四’,可到底是自个生辰,不该热闹热闹才是吗?”

    十三阿哥笑笑,没再说话。

    分开后,竹箢回了屋子。

    “回来了?”屋子里突然响起声响,倒是吓了竹箢一跳,定睛看去,是花舒姑姑,竹箢忙同花舒问好。

    “这是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花舒做着手中的针线活,道。

    不知是不是竹箢的错觉,她总觉得花舒姑姑对十三阿哥一向存着善意。见花舒姑姑问起,竹箢略想了下,便道:“去年十三爷的生辰,我不知道,便也没备点东西,这正在恼自个呢!”

    花舒闻言停了手中的活儿,转了转心思,方走到竹箢身边坐下,开口叹道:“你这丫头啊!”

    竹箢不解地瞧着花舒姑姑。

    花舒点了点她的额头,道:“还记得去年十三爷送你裘衣之事吗?”

    裘衣?花舒姑姑怎的突然想起这件事来了?难道她知道了什么?竹箢心里一惊,直怪自己不该提什么十三阿哥过生日的事情,可面上又不敢表露半分,只疑惑道:“记得,怎么了?”

    花舒摇摇头,道:“糊涂的丫头,那日,便是十三爷的生辰。”

    竹箢闻言愣住,那日,是十三阿哥的生日?细细回想,因那日又是逗弄白鹿,又是十三阿哥送裘衣的,印象还算深。难道说,他那日并不是什么师傅告假,而是因为那日是他的生辰,所以才会有一日假?竹箢愈加惭愧,明明是十三阿哥过生日,自己没送点什么不打紧,连句祝福的话也没有,更甚者,反倒叫十三阿哥送了自己一件裘衣,还要来白鹿同自己逗弄。今年他的生日,自己再怎么也不能忘了。

    六月里,康熙陪同太后率众阿哥巡幸塞外。十三阿哥出行前几日,来同竹箢道别,问竹箢要带什么新鲜玩意。竹箢没去过塞外,只知道烤羊腿,自然是不能叫他带回来的,便笑着为难十三阿哥,要他自个想个惊喜给自己。

    康熙一走,没了中心的紫禁城里显得一片沉闷,兼之是在夏日,愈加闷热得叫人有些烦躁。这一趟,八贝勒、九阿哥、十阿哥倒没有跟去。竹箢依旧在良妃的书房里服侍着,春柳则被留在了书房里,算是给竹箢打打帮手。

    日子相处久了,竹箢与她倒也混熟了些,闲聊间才发现,她竟也姓张,一时倍感亲切,对她便也愈加上心了。而春柳,则慢慢撇开了早先的胆怯唯诺,变得开朗大方了起来,话也多了。

    竹箢与良妃相处久了,少了些小心翼翼,也不似花舒对待良妃那般主仆似的恭敬,也许是竹箢年龄的关系,在良妃面前,竹箢倒是有说有笑的。至于八贝勒,竹箢更乐意把他当做兄长,虽然并不真的敢这样。八贝勒总能让人把他当做春风,好像全无压力,可是竹箢清楚,那是因为他想这样,而并非他本就如此。

    当这样迷迷糊糊地过了夏天,秋风也把塞外的人带回了京城,还有各种足够令宫中的宫女太监谈论小半年的塞外趣闻。

    秋狝的热闹劲未过,南巡的消息又让紫禁城里的人兴奋了一把。记得康熙共有六次南巡,康熙四十一年的这一次,因太子的染病而中途折返。虽说这一次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南巡,但不知道到下一次的时候自己还在不在清朝,若是能去一次,日后想起来,也不会留下遗憾了。

    这话竹箢自是不敢说出来的,就是想去的意思,也不能表露出来。问春柳时,春柳笑摇了摇头,道:“南巡是天大的事情,哪里轮得到我们?”继而又转口道,“但姐姐不同,姐姐是秀女,若是叫主子看中,倒是有可能随着一同去的。”

    竹箢只笑摇了摇头。随驾名单里没有良妃,自己又怎么会随着一同南巡呢?即便是有良妃,后妃身边随侍的人数有规定,就算要带人去,也还有花舒姑姑、初一姑姑在前头排着,怎么会轮到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在紫禁城里头窝着吧。

    十三阿哥的到来倒是出乎竹箢的意料,本以为他塞外一行定是颇为疲惫,加之不日将南巡,怎么也要休整一番,却不想,这节骨眼上,他倒跑自己这来了,好在瞧他眉宇间并未见疲惫之色。

    “怎么这样清闲?”十三阿哥进屋先转着瞧了一圈,而后同竹箢道。

    这倒奇了,他这话问得没头没脑的,叫竹箢好生不解,她道:“今日不当值,自是在屋里头闲坐着。”

    “难不成包袱已经收拾妥当了?你这手脚倒快,我也是才得了消息,你竟已备好了。”十三阿哥坐到一旁道。

    “包袱?收拾什么包袱?”竹箢问道。

    十三阿哥身子向前倾了倾,道:“我就说呢,你这消息怎得会得的比我还快?”喝了口茶,十三阿哥才道,“这次从塞外回来,皇阿玛直接准了几个到了岁数的宫女出宫了,乾清宫人手不够,暂调了各宫宫人过去,你也在调遣名单之中。恰这次南巡,便挑了两个随行,偏你这么好命,又被挑中了!”

    细瞧了十三阿哥半天,看样子不似在开玩笑,竹箢才将信将疑道:“并未作假?”

    “你倒还不信我,你……”十三阿哥未说完,屋外头响起了太监的声音。

    “扎库塔·竹箢可在?”

    “这就来了!”十三阿哥一拍袍子,起身道。

    竹箢瞥了他一眼,带着疑惑出了屋子,屋外头,一个三十来岁的太监正立在院里。竹箢倒是没瞧见他拿什么圣旨,虽有疑惑,却也忙快走两步上前,道:“奴婢正是。”

    “接旨吧。”那太监道。

    竹箢垂首跪了下去,原是口谕,内容倒与十三阿哥说得无大出处。竹箢领旨谢恩,那太监嘱咐了竹箢今日未时去乾清宫报道,便回去复命了。竹箢晕晕乎乎地回了屋,十三阿哥上前道:“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

    竹箢胡乱地点点头,环顾四周,倒是没想到突然就要离开了。在这里住了一年多,怎么样也是有了感情了,还有良妃、八贝勒、花舒姑姑、璎珞、春柳,虽说口谕里说,待来年充备人手时,会放还原处,可这么算起来,自己就要离开至少一年了。

    十三阿哥见竹箢的模样,便猜到了几分,道:“又不是不回来了,才去一年,这样子做什么?再者说,随驾南巡,可是多少人想也想不来的。”

    竹箢知他是在劝慰自己,仍垮着张小脸,小声道:“我在这里服侍惯了,乾清宫定是不若储秀宫来得轻松舒坦,万一我哪日一个不小心犯了什么错,责罚事小,搞不好连脑袋都保不住了。”

    十三阿哥闻言不由敲了敲竹箢的额头,笑道:“乾清宫规矩虽比其他宫所严苛些,但皇阿玛却向来体恤宫人,少有责罚,便是真要罚你,还有你十三爷在呢,怕个什么?”

    竹箢见十三那拍胸脯的样子,反倒被他逗乐了,自己还是个半大孩子呢,不知哪里学的这拍胸脯作保证的样子,逗他道:“若我当真惹恼了皇上,皇上要治我的罪,你为我求情,就不怕连累自己失了圣宠?”

    十三阿哥语气倒急了些,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十三何曾在意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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