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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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康熙年间-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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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贝勒将单子递给他,道:“照着上头写的采办布置,妥当了,我要亲自查验。”

    “是。”明全上前接过单子,待八贝勒发话,又退了出去。

    竹箢想着既然已经无事,便同八贝勒道:“若爷没什么吩咐,奴婢便上福晋屋里头送单子去了。”

    “你倒积极。”八贝勒冷笑了一声,再抬头却仍是春风和煦的模样,“你既这么急着去讨好,那便去吧,可你要记着,这贝勒府里头,我说得,才算。”

    竹箢叫八贝勒忽喜忽怒的口气弄得有些怔愣,眨了眨眼,方道:“是,奴婢记下了。”又福了福身,道,“奴婢告退。”

    出门问了小厮八福晋的院子怎么走,竹箢拿着宣纸寻了过去。走走停停,问了两三个下人,竹箢才算摸到了八福晋院子的大门。

    走进院子,同屋外立着的婢女报求见。不多时,那婢女出来,打帘将竹箢让了进去。

    竹箢没敢欣赏这屋中的结构摆设,只一路垂着头随那婢女到了八福晋面前,行礼请安道:“奴婢给八福晋请安。”

    “这么快便誊好了?拿来我瞧瞧。”八福晋的语气不再是书房里那般清丽,而是带上了一丝上流社会妇人所拥有的慵懒,还有几分,似乎是轻蔑与不屑,像足了电视剧里旧上海滩的名媛阔太。

    “是。”竹箢见身侧婢女伸手来接,忙递了上去。此时的八福晋,已然换了一身湖蓝色便服,想来,她从外头回来,便直接去找八贝勒了吧。

    竹箢一直低着头,不知八福晋是个什么反应,只觉四周死般静谧,压抑异常。

    “抬头我瞧瞧。”八福晋终于发了话,竹箢虽听着不爽,好像自己是物品一样,任人挑选,可只得依言抬了头。

    那是她第一次真正看到八福晋,而非只有她的裙摆,也不是她的声音。竹箢第一次震撼于一个人的容貌,她无法想象,该是怎样的基因,才造就出这样一张皮囊。竹箢迷惑了,这样一个尤物,为什么没有被选入后宫?她拥有着绝美的容颜,高贵的血统,是怎么样从康熙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

    “你在愣什么神?”八福晋的训斥让竹箢回了神,俯身道:“福晋该死,奴婢从未见过福晋这般美人,一时怔住,冒犯了福晋,请福晋恕罪。”

    想来这样的话八福晋听得不少,可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她虽未有喜色,语气倒好了些,道:“别以为讨好我几句,便能蒙混过去,八贝勒府的大门儿可不是那么好进的!”说到后面,声音已是严厉了起来。

    竹箢只是在一旁直道奴婢不敢。

    “姿色平平,书法不堪,我倒是一时没瞧出来你好在了哪里。爷是看上了你哪一点?你倒是与我说说看。”八福晋不再看竹箢,端了茶碗啜了口茶。

    竹箢不再仰着头,亦不再垂着头,只平视前方,道:“福晋抬举,奴婢拙劣,是万般入不得八爷的眼的。”

    “入不得?入不得倒巴巴央求了额娘将你接了来作甚?听说,还安排你住进了爷书房的后院?”八福晋摆弄着自己的手,手心手背的翻来覆去地看。她的手指修长,长长的指甲却让竹箢打了个寒颤。

    “回福晋的话,八爷吩咐奴婢来,是为了将良主子下榻处安排得更妥帖些。”不待八福晋问什么,竹箢接着道,“原本是让花舒姑姑来的,但主子离不开姑姑服侍,想着奴婢平日里在书房伺候,对主子的喜好也还算知晓一二,便换了奴婢过来。”我都告诉了你,省得你一句一句挤牙膏似的再问。

    八福晋放下了手,身子也略略坐直了些,瞧向竹箢的眼光第一次有了些许的打量与探究。

    “这些个事项,都是你平日里留心记下的?”八福晋扬了扬竹箢送来的单子,道。

    “回福晋的话,是花舒姑姑怕奴婢有考虑不到之处,嘱咐了奴婢的。”竹箢道。

    闻言八福晋似是松了口气,却依旧追问道:“你本知道多少?”

    “奴婢不敢隐瞒,自奴婢年初入宫服侍至今,只知六成而已。所幸有花舒姑姑提点,方不至于误了大事,请福晋恕罪。”竹箢弯了弯身子道。

    再后来,再后来竹箢仍旧一直蹲着,直到八福晋“开恩”放她离开。竹箢悲剧地发现,这一天自己说的“奴婢不敢”“福晋恕罪”恐怕比这几个月来都要多。她再一次发现自己有多么的明智,在入宫之初便果断选择远离八贝勒,自己刻意疏远都是这样,若没注意些个,今天八福晋还不知道要怎样整治她。

    出了院子,想起今日八福晋的种种,竹箢“内牛满面”地回首望去“深情”的一眼,心道,有妇之夫,尤其是悍妇之夫,有多远,躲多远!

第十七章 围炉守岁() 
大年三十那天夜里,按传统是要守岁的。在现代时,这一直是竹箢很热衷的一件事情,她尤其喜欢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守岁,看电视,打麻将,包饺子,吃年夜饭,热热闹闹的,这样的温暖才能抵得住大年夜的寒冷。

    刚到古代时,竹箢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当良妃来同自己说,要自己收拾东西随八贝勒回八贝勒府时,她才突然意识到,今年的大年夜,要在八贝勒府过了。在八贝勒府里,她勉强算得上熟悉的,也就只有八贝勒了,而他偏偏又是主子,是爷,他毕竟不是十三阿哥。在宫里,还有花舒姑姑,有璎珞,有几个相识的女伴可以一同笑闹着把这年过去,可在这里,她可以同谁一起过呢?也许,就只有梧桐和秋菱在自己耳边左一句“姑娘”右一句“奴婢”地陪着自己过了吧。

    屋里头,一片大红。火盆,烧得正旺。

    “姑娘,要不要先去睡一会子?守岁时才少些辛苦。”梧桐瞧竹箢没什么精神,问道。

    “还要等几个时辰?”竹箢双手撑着头,将身子瘫在炕桌上。

    “姑娘莫急,再等两个时辰就到了。”梧桐道。

    “两个时辰……”竹箢喃喃自语,这么长的时间,她要怎么熬过去,“噌”地直起身子,竹箢问道,“八爷和福晋可在府上?”

    “回姑娘的话,爷同福晋一早就去了宫里头赴宴,一时半刻还赶不回来。姑娘可是有事?爷特地留了孙贵在府里头,说姑娘若是有事,奴婢可以替姑娘传了消息,叫孙贵进宫里头带给爷。”

    “没什么事,只是随口问问。”不在才好,在了都是规矩,竹箢又道,“这会府里头下人大都闲着吧?你去找秋菱寻几个要好的活络些的姐妹和小厮来我的院里头,吃食酒水也一并带回来。”

    “姑娘这是?”梧桐问道。

    “先去找来再说,不要太多,十来个就好,八爷同福晋回府前我们就散。”竹箢嘱咐道。

    “是。”梧桐出了屋子。

    不多时,梧桐、秋菱进了来,问了姑娘好,秋菱复出去与两个婢女在外间摆桌子,梧桐道:“姑娘,人都找齐了,在屋外头候着呢,算上奴婢和秋菱,共是十人。”

    “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吃食奴婢还未安排妥当,只先备了酸菜白肉锅子和糕点干果。”秋菱转进里间,笑问道。

    “大过年怪冷清的,我不过寻几个玩伴一同乐呵乐呵,有锅子就够了,可热了酒?”竹箢也笑着回她,这个秋菱,从来都是笑眯眯的,叫人看了就喜欢。

    “备下了,在热汤里头暖着呢!”秋菱回道。

    “那还等什么,这便叫他们都进来吧!”说着,竹箢起身往外头走。外厅里,已然照着竹箢的吩咐围了一圈椅子,座位之间穿插着摆了几张小桌子,上头各摆了锅子、酒水和杯碗用具。

    梧桐已然将一干人领进了屋,待站定,齐道:“姑娘好。”一个个倒是规规矩矩的样子。

    竹箢道:“大家不用这么拘束,我又不是什么主子,在宫里头也是伺候人的。再者说,今儿是三十,大过节的,不用受那么些个规矩,若主子怪罪下来,也是我这带头的先领着。来来来,都坐,我就是闲来无事,把大家找来一起守岁,图个热闹罢了。”

    竹箢口气热络,又没什么架子,加之梧桐、秋菱的劝说,他们又本与这二人交好,慢慢倒也落了座。

    竹箢取了自己裁绘的简易扑克牌,道:“咱们这样干坐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玩些戏耍来打发时间可好?”

    “是什么戏耍?”秋菱问道。

    “老鼠戏猫。”竹箢不过是将“谁是卧底”的游戏换了个名字和角色名,而后将游戏规则与众人讲解了两遍,便先让梧桐负责“县太爷”一职,开始第一轮游戏。

    刚开始时,大家还都小心翼翼的,除了梧桐秋菱,其他人只必要时说上一句,便又沉默了下来。几轮下来,大家渐渐放开,几个胆大的小厮已然开始大声说笑起来。有人带头说笑,其他人自然也活跃了起来,一时间,屋里头的气氛很是热闹。

    对面,朱六吐沫横飞地辩解着自己绝对不是“蟊贼”,让圆圆可别冤枉了自己。竹箢笑着夹了筷子酸菜递进嘴里,这味道,太正了!虽然家里每年都会腌酸菜,可却没这味道好吃,果然了,古代的食物都是纯天然绿色食品。

    圆圆到底是把朱六给杀了,最后一个“捕快”阵亡,大家都把底牌亮了出来。

    “啊!”朱六大叫而起,指着竹箢的牌道,“姑娘你才是‘蟊贼’啊!”

    圆圆也讶道:“姑娘才是‘蟊贼’?竟是瞒得这般好,奴婢们谁都没瞧出来!”

    竹箢笑着把牌递给朱六,道:“这叫什么?这叫‘深藏不露’,你呀,学着点!”

    朱六狠灌了一口酒,口中“嘶哈”道:“再来!奴才就不信了,逮不着姑娘一回!”

    “你小子这点脑子,想逮着姑娘?可还早了去呢!”一旁的王福哄道,另外几个小厮并上婢女也起哄道:“你这黄汤灌多了,说得竟是浑话!”

    方才朱六那几句话,本是喝了酒,才壮了胆子,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其他人这一闹,直臊得朱六胀紫了脸,支吾道:“姑娘的心思可是谁都能猜着的?奴才哪里敢存那心思?!”继而又同那班小厮婢女道,“你们也别得意,姑娘虽是及不上,收拾你们倒是绰绰有余!”

    哄闹着,一屋子人又开始玩了起来。梧桐没再玩,只坐在竹箢身后服侍着,时常添些酒菜。

    一帮人在一起,时间便过得分外快,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到子时了。宫里头的宴席应该已然结束了,想来八贝勒和福晋还要在宫里头赏烟花,再同兄弟妯娌之间叙些闲话,没半个时辰也是回不来的。

    竹箢盘算着再玩一炷香的时间,便收拾好屋子,将众人遣回去也是来得及的,便道:“来来来,再玩一炷香,我这回可要玩真的了!哥几个姐几个,有被朱六收拾了的,赶紧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咱这回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竹箢一言既出,霎时将屋里的气氛又挑向了一个**,几个被朱六收拾过的,直嚷着要竹箢给撑腰,没被收拾过的,也在一旁跟着起哄。只有朱六,哭丧着脸,道:“姑娘哎,奴才的姑奶奶,奴才可是一心向着您呐!您可不能弃奴才于不顾啊!”说着,竟是扑到竹箢脚边作揖求饶起来。

    众人有臊朱六的,有要竹箢千万不要饶他这回的,还有笑得直不起腰,说不出话的。竹箢也是哭笑不得,朱六这小子,真是会讨人欢心,若是碰上机会,定不知会发达到什么地步。

    却说这边厢众人正笑闹着,帘子却被人挑开了。竹箢侧对着门坐,又被朱六逗着乐个不停,倒也没注意到。别说竹箢,屋里头的人,大多没看到。

    还是梧桐眼尖,余光扫到门口的情况,立马起身行礼道:“奴婢给众位爷请安。”

    梧桐话一出口,屋里头小厮婢女已是极快地反应了过来,站起来的,转身的,纷纷冲向了门口的方向,而后齐齐跪下,先是请安,继而磕头告罪。

    整个过程进行得极快,在大家哗啦啦跪了一地时,竹箢还愣愣定在原地,侧身看着眼前站了一门口的人,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请了个安。

    “竹箢起来吧。”八贝勒开了口,道,“这是在做什么?”

    “回爷的话,奴婢守岁时无事,就找了几个小厮婢女来陪着说说话,玩一会子打发时间,不关他们的事,是奴婢喊他们来的,爷若要怪罪,奴婢一力担着。”竹箢刚才便瞧见不知是谁已抖得厉害,忙上前几步,想要挡去八贝勒的视线。

    “乏味了?倒是我疏忽了,以后没趣儿时尽可以找人来陪你。”八贝勒的语气里非但没什么火气,反倒是有些自责,轻声同竹箢说话,继而又同跪了一地的小厮婢女道,“每人去账房领五两银子,下去吧。”

    “奴才(婢)谢主子恩典,奴才(婢)告退。”直到出了院子,一干人的面上才露了神色,有喜的,有大大松了口气的,也有迷惑不解的。有心思的,已然猜想着,二进院里住的那位,日后不定也是这府里头的“主子”了。

    却说竹箢屋里头,八贝勒、九阿哥、十阿哥已然落了座,梧桐给几位上着茶,另一边,秋菱同几个小厮女婢忙着收拾整理。竹箢仍立在原处。

    “方才在屋外头听你们在这玩得热闹,是什么个明堂?”八贝勒淡笑着问。

    竹箢便将游戏的规则又大致讲了一遍,一边讲,心里还一边不解道,九阿哥、十阿哥来这干嘛?这大过年的,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呃,各福晋,跑八贝勒家闲逛个什么劲儿?就说是关系好,也不至于这么难舍难分的吧?

    “爷还当是什么有意思的玩意,就这也值得你们乐成那个样子?大老远就听见这屋里头笑成了一片。”十阿哥坐在榻上,翻着白眼道。

    “叫十爷取笑了,奴婢粗俗,想破脑袋也只想到这么个点子打发打发时间。”竹箢赔着笑脸道。

    十阿哥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倒是一向不怎么说话的九阿哥开了口:“姑娘家家的,要打发时间做什么不行?弹琴总是会的吧?”

    竹箢才要答话,八贝勒开了口,笑道:“九弟可别难为她了,别看她长得一副清秀乖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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