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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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康熙年间-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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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若鹓看来,济度是个汉子,他效忠君王、守信重诺,是个非常可靠的伙伴。她一直觉得康熙将济度派来保护她,是有些屈才的,像济度这样的将才,该用在军营中,而不是保护一个小小的她。对于济度,若鹓除了尊重、信任、敬佩,其实还是有些愧疚的。

    女眷这边,怀嬴不在京中,她们偶有书信往来,她如今随夫家去往广州,更是难得一见了,好在她在宫外游荡的这几年里,二人还曾小聚了一番。

    毓蟾那里定是要下帖子的,这丫头上次的书信似乎比往日开怀了许多,想来也是想开了一些,恰好这次机会她再多劝劝,虽说未必能回到幼时的模样,却应该会比她先前那段自怨自艾的日子要强。

    至于若清……若鹓有些犹豫,她虽然同若清来往在前,可毕竟她如今是九爷的妾室,自己却跟了胤禛。她知道自胤禛登基以来,八爷党没少给他添堵下绊子,九爷尤甚,宜妃在先帝灵前的那一出,更是跋扈得不似后妃。可这一对母子的所作所为,不应该牵连到若清,她许久没见着若清了,还有小旷儿,上次见时,旷儿才学会背《论语》,现下算来,也该是十多岁的少年了,时间过得竟是这样快。

    若鹓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怅然。

    “不是要列宾客名单,怎么愣神了?”胤禛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拿了若鹓写写画画的信笺阅看,看到几个名字,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若鹓没有察觉到胤禛的情绪,凑上来攀着胤禛的手臂,将身上的重量放在胤禛身上,语气颇为烦闷:“八爷和十哥……若是他们来了,你们会不会打起来?”若鹓脑补一下那个画面,立马摇了摇头,“不然只请十哥吧,八爷就算了。”

    “老十……我派了他些差事,十月底就出京了,现下还未回来。”胤禛语气平淡,瞧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若鹓闻言,撇了撇嘴:“都快年底了你还给他派差事,万一赶不回来过年可怎么好?”

    胤禛一只手臂被若鹓抱着,便抬起另一只手臂,伸手拍了拍若鹓的头顶,没有说话。

    “既然十哥不能来,那八爷也还是不邀请了,免得大家尴尬,他也不自在。”若鹓拾起桌上的笔,将二人划掉。

    “你大哥……”胤禛略停顿了下,道,“听闻你大哥缠绵病榻已有些时日,恐怕不便过来,日后登门探望就是了。”

    大哥的病,她也早有耳闻,她上次去探望,见了大哥的脸色她便心觉不妙,大哥虽然嘴上说只是偶染风寒,可瞧上去实在不像。如今胤禛的话更是印证了她当日的猜想,若鹓心内微微叹息,将大哥一家也从名单里划了去,想着届时准备些满月回礼送去,日后再过府看望便是了。

    这样一来,名单里只剩下十三一家,十七一家,毓蟾同若清是她这边的交情,倒是不须再算上更多的人。其实还挺想喊上云谣的,她们交往的时日虽浅,却也算投契,可惜她是宫妃,出宫不大便宜,只好托落颜带些满月的答谢礼去翊坤宫走一趟了。

    若鹓写好请帖,将下帖子的事交待给了疏影去办。又嘱咐了香今按照二十人的规格拿去给齐叔定菜单,还特地列了几样各人爱吃的菜样。胤禛瞄见了那纸上写着一道“杏仁豆腐”,不由眯了眯眼,笑意入眼,手臂自然环上了若鹓的腰身。

    若鹓被胤禛笑得有些茫然,眨了眨眼,寻思了半天,也没闹明白这人是因着什么事突然开心起来,毕竟他开怀的模样并不多见。

    当晚,胤禛自然没有回宫,更是任性地接二连三宿在了宫外,美其名曰为小阿哥、小格格筹办满月酒,至于他实际上做了什么……好似也没什么事,只是府上的女主人突然白日补起眠来,更喊着手酸要丫头给按摩,也不知是怎么的了。

    不过皇帝大人,你似乎是会错了意,若鹓真的只是想吃杏仁豆腐了而已。(。)

第一百七十一章 满月酒席() 
两个孩子的满月酒办得并不隆重,男客一桌,女眷一桌,落颜领着几个小孩子一桌,因都是皇室中人,大家在宫中的家宴也是碰面的,若鹓并未布置屏风相隔。两个小团子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胤禛同若鹓一人抱着一个,进了花厅。

    主角一来,自然被围了个满,不过片刻,两个孩子已不在胤禛和若鹓的手中。若鹓乐得清闲,倒是胤禛,盯着被老十七抱在怀里的女儿,有些不是滋味。

    说起十七,他今日并未携嫡福晋前来,反而是带了新娶的侧福晋孟氏。这孟氏若鹓先前并未见过,此番初见,交谈间很是乖觉,却也并不虚伪假意,若鹓对她倒是有几分好感。

    毓蟾的面色并不大好,眉眼间带着些病态,比之座上其他几人,似乎更显岁月的痕迹。若鹓直觉主因并不是先前十二爷被削爵一事,她如此神态由来已久,上次接到书信,还以为她多少想通了些,现下看来,恐怕未必。

    犹记慈宁宫初遇,少女明媚,灿若初阳,行走起立间都彷如卷着微风,令人心神一凛。最妙不过那黄莺初啼般的嗓音,夹着笑意,直敲打人心。而毓蟾那一段对感情执着的过往,若鹓算是亲历者,也是旁观者,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这深宫大院的紫禁城里,也会存在这样一个贵族格格,敢撇开束缚,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

    可如今,毓蟾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若鹓心焦,但也明白这里并非说话的地方,想着待酒席后再留下毓蟾坐坐。

    倒是若清,虽则现下八爷党不好过,可若清似乎并未受太大影响,仍是光彩照人的模样,只是多少添些纹路。若清本就是她们三人中最稳重温和的一个,如今岁月沉淀,更加温柔端庄得不像话,若鹓直打趣她,比起给孩子办满月酒的自个,倒是她更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若清嗔她一句“没个正型儿”,便也没再说什么了。可惜此次弘旷没来,那个小包子小时候可是很可爱的。

    四哥探访老友,近日不在府上,却备了重礼,遣长孙携幼弟过来。十三福晋没来,十三解释她近日身子不大好,若鹓问了两句,倒也没太将此事放在心上。

    菜色是若鹓同齐兰道一同定的,自然是合在座众人的口味,虽有胤禛在场,若鹓却摒弃了长条案,选用了圆桌,显得亲切。

    男人那一桌,若鹓也懒得管,倒是女眷与孩子这两桌,若鹓时常看顾着。吃到后头,索性并了一桌。

    两个小不点早在开席前便被奶嬷嬷抱进了内室,若鹓倒是不用分神在两个小家伙身上。难得与若清和毓蟾相聚,很是聊了一番,这餐可远远超过了她平日的饭量。

    一众人闹腾了将近两个时辰,宫里有折子送过来,想来是急事,否则不会找到这来。胤禛看过,领着十三同十七回了宫。十七进了宫,孟氏便也一同出门回府。随后,若鹓四哥家的两个孩子亦起身告辞。若鹓自是给来宾都备好了满月答谢礼带走,又很是热络地送了一番。

    若清惦记着弘旷,没有多留,若鹓想着今日同毓蟾有话要聊,便让若清改日带着弘旷一道来看弟弟妹妹。若清应了,又同若鹓说了几句,蹬车回府了。

    落颜平日里便有午歇的习惯,此刻早已是哈欠连天,若鹓笑着摇头,揽过落颜,嘱咐佳期与阿燕跟着去服侍落颜午睡。落颜常来若鹓府上,若鹓特地让她挑了座院子,佳期同阿燕早已熟悉了府上环境,应下而后扶着落颜回了房。

    花厅此刻只剩下若鹓同毓蟾,还有一干服侍的婢女。

    若鹓拉了毓蟾的手,道:“你不急着回去吧?走,去我屋里头坐坐。”

    毓蟾知道若鹓有话同她说,这些年她也真的需要有个知心的人来听她倾诉,便跟着去了若鹓的房中。

    才进屋,若鹓便问道:“才刚用过饭,沏一壶普洱来消消食吧,还是喝你惯喝的云雾?”

    “都好。”毓蟾回道,显然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那就普洱吧。”若鹓转头吩咐月琴,又道,“今日的糕点我看有茶粉炼乳山药糕,便给我们端些来,一会若普洱苦口了也能抵一抵,再拣几样别的一道送来。”

    “格格。”月琴却并未即刻应声,道,“茶粉炼乳山药糕都给包好了叫十三爷带走了,格格若想吃,现做恐怕要再等上阵子。”

    “都包走了?”若鹓惊呼了一声,随即笑道,“花舒姑姑当真疼十三爷,竟也不给我留上一块两块的。罢了,那还有些什么现成的,拣些来吧。”

    月琴应声退了出去,很快便将茶点都摆了上来。

    此刻,若鹓同毓蟾已在软榻上坐定,若鹓将人清了个干净,只留自己与毓蟾两人。转头见毓蟾惯是一副林妹妹的模样,若鹓不由道:“我瞧你似心情不大好的样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咱俩算算得有个两三年未见了,怎么,十二爷那里还是不如意?”

    似乎是因着听到了“十二爷”,毓蟾的神情有了些变化,很快又恢复了方才的模样,幽幽道:“还不是老样子。”而后抬头冲若鹓扯了扯嘴角,“今日是你的好日子,瞧我,给你添堵了,当真对不住。”

    “什么添堵不添堵的,你还同我这样客气?”若鹓剜了毓蟾一眼,道,“怎么说,你们两个会在一起,也有我的推动,现下你这般模样,我难辞其咎,我看着你,心里也不大好受。”

    毓蟾摇摇头,道:“这怎么能怪你?你当初帮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谁又能料到呢?这种事本怪不得别人,若真要怪,也只怪月老怎么给我们安排下了一段孽缘。”

    “什么孽缘!”若鹓急斥了一声,而后缓和了声音道,“倒是你若肯详细同我说说,或许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若鹓自己也曾琢磨过,毓蟾性格开朗,十二爷又是难得的好脾气,二人之间还有多年的幼时情谊,他们会出问题,当真出乎她的意料。

    毓蟾心里好似在挣扎,她面上神色变了又变,最终化作一片沉痛:“若鹓,我、我做了错事。”(。)

第一百七十二章 梨花落尽() 
“若鹓,我、我做了错事。”

    毓蟾如是说,话音未落,已是涕泪盈面。

    若鹓被毓蟾的模样吓坏了,也顾不得问她话里是何意,忙抽了帕子替她拭泪。好半晌,毓蟾才渐渐平复了心境。

    “若鹓,我差点绝了十二哥哥的子嗣。”短短一句话,毓蟾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个字一个字狠狠咬出来。

    若鹓有些吃惊地看着毓蟾,她也曾私下揣测两人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可她却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毓蟾她虽活泼,却并不是不懂事的人,否则当年也不会入了太后的眼,更在宫中很是吃得开。

    “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对十二爷做了什么吗?”若说毓蟾下毒或是下药,若鹓是不信的,单凭她对十二爷的感情,若鹓就有这个信心,再说毓蟾向来单纯,万不会有这样歹毒的心思,最大的可能便是意外失手。

    若鹓暗自想了想十二爷的子嗣,不由心惊,她若没记错,自打康熙四十六年,毓蟾的第二个孩子出生后,终及康熙年间,十二爷竟再无所出。那之后唯有一个女儿,是妾室所生,还当月便没了。若鹓之所以对于十二爷的这个女儿有印象,还是前阵子她得知十二爷被削爵后仍不大放心,打听了些十二爷府上的事才知晓的。

    彼时月琴轻叹了一句“虽是个小格格,想必也是十二爷盼了许久的,当真是可惜了”。若鹓那时并未往心里去,现在琢磨琢磨,莫不是月琴所说的可惜,便是十二爷多年无所出,好容易有妾室怀孕了,却没能将孩子留住?

    若鹓觉得自己脑袋里嗡嗡作响,可看着眼前因着一句话又哭成个泪人的毓蟾,若鹓只得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毓蟾,哭不能解决问题,你平静一下,然后我们慢慢说,再一点一点解决好吗?”若鹓用尽可能轻柔的声音安抚毓蟾,生怕她一时受不住而精神崩溃。

    好在毓蟾在若鹓的轻声劝慰下,逐渐恢复了平静,若鹓见她因哭泣而狼狈不堪,忙又先帮她拧了帕子净脸,一番动作下来,毓蟾才慢慢开口。

    “康熙四十八年,是儿刚满三岁,若鹓你也知道,我怀着是儿时,头一个孩子没了,我那会太过伤心,是儿便早产了。他生下来身子便不大好,我既心疼又内疚,处处小心着,宝贝着,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

    若鹓轻轻点了点头,毓蟾失去第一个孩子时,她也去安慰过她,那时毓蟾已有快五个月的身孕,遭此打击,人迅速瘦了下去,那时她生怕毓蟾一个受不住,便连肚子里这一个也没掉。若真是那样,毓蟾怕是要疯了,好在府里精心照顾着,又将毓蟾的妹妹接过去看护,毓蟾这才勉强保住了这个孩子。

    “老天保佑,是儿也算是平安长到了三岁,可是,偏偏有人看是儿不顺眼,要加害他!”毓蟾的声音陡然狠厉起来,目眦尽裂,浑身都在发抖。

    若鹓忙上前抱住毓蟾,不停搓着毓蟾的后背,想让她安定下来。她知道皇室里的这些孩子成长不易,可十二爷向来淡泊名利,后院的女人争这个有意义吗?左不过就是世子,顶天了承袭爵位,真的吸引力那么大,值得因为这一个爵位去害人吗?若鹓无法理解。

    “这同十二爷有何干系?你为何说你差点害得他没有后嗣?”

    “我、我给十二哥哥下了药。”毓蟾垂着头,神情阴郁,那话仿佛来自地狱,令人毛骨悚然。

    若鹓打了个寒颤,声音也凝了几分:“为什么?”

    “我恨他,我那时恨极了他。”毓蟾的胸口起伏着,“我那样爱他,他却始终放不下姐姐,我为他生儿育女,他在梦里却喊着姐姐的名字。头一个孩子没了,是儿也因为被人故意推下水而高烧不止,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那时夜夜抱着是儿哭,求菩萨求老天爷保佑是儿,即便是让我折寿我也在所不惜,可是儿……是儿还是去了。”毓蟾双手抱着头,原本整齐的发髻已然散乱。

    若鹓顾不得其他,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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