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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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康熙年间-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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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给九福晋请安,给福晋请安。”明全请安道,竹箢也跟着一并福下了身子,不曾想,竟在这里遇上的八福晋。

    却闻柔柔声音唤起,继而换了清亮嗓音道:“你不在爷身边好生伺候着,跑出来做什么?”

    竹箢随明全谢恩起身,明全恭声道:“回福晋的话,爷方才吩咐奴才出府将良妃娘娘身边的宫女迎进来,现下正欲回屋给爷回话。”

    “额娘身边的人,爷把她接出宫做什么?”八福晋问道。

    八福晋的问话一出口,竹箢只觉脖间发凉,头便愈发低了。

    “回福晋的话,是为了置办良主子寿宴所用。”明全道。

    八福晋一时没再说话,方才那轻柔女声再次响起:“八嫂,前头想是快开席了,咱们快赶过去吧,总不好叫各位爷等着不是?”

    “走吧。”八福晋应了一声,便提步离开了。竹箢只见一青一紫两色裙摆自眼前款款而过,提着的心才算落下点。

    送走八福晋,明全一路将竹箢引到了一座小院外不远处停下,指着小院对竹箢道:“姑娘自个进去吧,里头自有人安排,宴席快结束时,爷会再吩咐人来接姑娘一同回府。”

    虽不知八贝勒这到底是要做什么,竹箢仍点点头,应道:“是。”遂进了院子。才走几步,就有婢女上前道:“可是竹箢姑娘?”

    竹箢道:“正是,姐姐可有何吩咐?”

    只见那鹅蛋脸的婢女道:“请姑娘安,奴婢银珠,我家主子吩咐奴婢来请姑娘进去说话。”

    她家主子?竹箢敛眉细思,却想不起自个与这九爷府上哪一位相识,只轻声道:“有劳姐姐。”

    竹箢刚进屋子,一身少妇打扮的女子便迎了上来,握上竹箢的双手,激动道:“可是来了,快、快进来坐!”边说着,边将竹箢拉坐到炕上。

    竹箢看清来人的模样,不由愣住了,由着来人将自个拉到一旁木炕上坐下,才出声道:“若清?你、你怎么在九爷府上?”

    若清笑得有些羞涩:“还未来得及同你说,上月宜主子做主,将我赏给了九爷。”

    好容易消化掉这个消息,竹箢不由笑着握紧若清的手:“好丫头,这么大的事竟是瞒得一丝不落,怀嬴那边可知道?”

    若清摇了摇头,道:“事出匆忙,怀嬴那边怕也还未知晓。”

    轻轻撞了撞若清的身子,竹箢神情暧昧,调笑道:“九爷可是宫里头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从实招来,你是如何将九爷收入囊中的?”

    不想若清却红着脸“呸”了竹箢一声:“什么‘收入囊中’?入府前我都未与爷说过话儿,也不知主子是看中我什么了,突然便将我赐给了九爷,我也是稀里糊涂的。”

    若清脸皮薄,竹箢也不再笑她,转而道:“我今日过来,可是你同九爷说的?”

    若清笑道:“哪里是我?我不过才入府,哪里敢同爷央求什么?昨日爷自宫里头回来,就同我打了招呼了,说是良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很是会做糕点,着其今日送来些。我当时还纳闷,不就是块糕点,也值得把人接来府上?后来一想,良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指不定就是你,如今,果叫我猜中了!”若清与竹箢挨坐在一起,脸上的笑意便是没有停过。

    这就怪了,竹箢遂将良妃寿宴一事,八贝勒要自己同来九阿哥府一事同若清一一道来。听竹箢说完,若清也是不知所以。正此时,方才引竹箢进来的银珠端了茶给竹箢道:“姑娘请用茶。”

    见到茶,竹箢猛地想起来,自炕头拿过食盒,将各层摆在炕桌上,同若清道:“我做的蛋糕,有磨了栗子粉、芋头粉烤的,有水果的,还有各色干果的,你尝尝。”

    若清捡了块杏仁牛奶的,又尝了块芋头的,不住赞道:“本以为是爷随意找了缘由,不想,你的手艺竟真是这般妙!”

    竹箢笑道:“冬日后半晌,偎在榻上,捧上本闲书,且热碗**就着吃,那才是妙绝!”自己虽不爱甜食,可这对自己来说仍是种简单的享受。

    “奴婢去给主子热碗**端来吧。”银珠同若清道。

    “去吧。”银珠遂福身退下。

    竹箢自己也挑了块芋头的,掰了一小块含进嘴里,芋头的香甜便化在了嘴里,香浓醇厚。

    “你在宫里可好?这一别就是大半年,平日里不便走动,也不知你是如何?”若清轻声道。

    “过得还算平淡,我在良主子的书房里头伺候,较别个倒是清闲些。”如果除去那些纠纠缠缠,理不清剪不断,在宫里的这些日子,的确还是平平淡淡的。

    “那就好,万事莫要较真,较真起来,吃亏的总是自个。”若清的性子总是这么温和。

    拍了拍若清的手,竹箢道:“我省得。”

    “竹箢,”若清顿了顿,压低了声道,“上回家宴,我仿佛瞧见怀嬴了。”

    “怀嬴?可是在德主子跟前瞧见的?”良妃与德妃不怎么来往,竹箢也没有机会能同怀嬴见面,已许久没有怀嬴的消息了。

    若清摇了摇头,道:“我瞧着她是跟在四福晋身边的,当时人多嘴杂的,我也没好同她说话儿,过后我打听了下,方知是数月前,四福晋同德妃娘娘讨要了去。”

    竹箢不语,怀嬴去了四爷府上,莫不是……

    见竹箢没有言语,若清叹了口气,又道:“我打听来的消息不多,便也只知道这些个,只是主子们打赏宫女,多是塞进后院的。怀嬴如今虽没有服侍四爷,未必四福晋没存着这个心思,这可如何是好?”

    竹箢心中没底,她不知是事有凑巧,还是当真叫他做成了,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竹箢便也只得安慰若清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怀嬴她既然出了宫,总也要比在这宫里头强些,若她服侍四福晋称心,保不齐四福晋做主如了她的意,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若清虽知竹箢是在安慰自己,也到底笑了笑。

    恰此时,银珠端了热牛奶进来,竹箢接过来,递给若清,道:“喝碗热奶吧,可以安神又暖胃。”

    和若清闲话了些时候,银珠来报,明全来接竹箢回去。两人起身,若清一路送竹箢出了院子,才停了下,又话别了好一阵,竹箢才同明全离开。

    出了九阿哥府,竹箢见门口停了辆马车,却不是自己来时乘的。明全上前打了帘子,竹箢这才见,八贝勒已然坐在里头了。竹箢给八贝勒请了安,迟疑了一下,道:“奴婢不坐来时那辆马车吗?”

    “我吩咐那辆先回府了。”八贝勒瞧着竹箢,又道,“怎么?你更中意那辆?我会记得吩咐,往后你出行都给你准备那辆车。”

    竹箢张张口,却尴尬地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还愣着做什么,停在这给九阿哥府上的奴才看戏吗?上来。”八贝勒探出身子,朝竹箢伸出手。

    竹箢听见这话,便更是尴尬,又低头偷瞄九阿哥府门口,大门已然关上了,哪里还有什么小厮?回头便瞧见八贝勒笑开来的脸,这这这,这算调戏吗?!竹箢紧紧咬着下唇,身子僵硬地上了车。

    待竹箢慢慢放松下来,听见八贝勒道:“今日,可还开心?”

    “额?嗯,开心。”竹箢一时没接上话茬,言语中有些生硬。

    “不知道昨日是你生辰,偏宫中事务多,一时又备不出什么来,今儿算是补上的。”八贝勒缓缓道。

    他怎么知道自己昨天过生日?难道是从十三阿哥那里?那么,今天他是特地带自己来九爷府上的了?只是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和若清要好?

    心中百转千回,却不过一瞬,竹箢面上恭敬道:“谢爷惦记,奴婢今日很开心。”

    “开心就好,明年……”八贝勒却没说下去,他说话本就平缓,又是淡淡的,没了下句,竹箢听着倒也不觉得突兀。

    下了马车,抬头看到八贝勒府的匾额时,竹箢才想起是哪里不对劲,转头同八贝勒道:“奴婢今日在九爷府上看见福晋了,福晋,没一起回来吗?”

    “她娘家那头的事情还未完,又回去那边了,要过两日才回来。”八贝勒道。

    竹箢没想到八贝勒会真的回答自己的问题,而且竟还如此认真地回答,一时怔住,喃喃道:“哦。”话音出口,才惊觉不合礼数,忙又道,“是。”

    八贝勒倒没在意,拍了拍竹箢肩膀道:“听说你今日大早上就起了,又折腾这半宿,想是乏了,回去早些睡下吧。”又向早已迎了出来的梧桐、秋菱道,“好生服侍姑娘歇息。”

    “是。”梧桐、秋菱二人齐声应是,待竹箢同八贝勒告退,一并回了屋。

    竹箢洗漱过后便躺下了,今日一直在那等八贝勒的信儿,虽说没费什么力气,可累心,才叫人更觉着累。秋菱吹了蜡烛退下,竹箢躺在床上,却想起了若清的事情,继而想到怀嬴,一时又有些辗转难眠,思量着,不知何时便睡了过去。

第十六章 美人如玉() 
两日复两日,两日何其多。

    到了大年三十,竹箢才终于见到“久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八福晋。美,真美!莫怪竹箢俗气,如果说良妃的美是内敛的,那么八福晋的美则是外放的。良妃的美,淡淡的都容在了气质中,那些外在反而被弱化,被模糊了。而八福晋的美,却是一种初见时的真惊艳,是竹箢怎么也没有料想到的境界。“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那时,竹箢的第一个想法不是她是如何的“妒妇”,不是她会怎样刁难自己,也不是好奇她与八贝勒的恩爱之说真假与否,而是,她为什么没有嫁给康熙?没错,她为什么没有嫁给康熙?安亲王府的宝贝,安亲王岳乐的掌上明珠,明尚额驸的千金,为何会选择这个最没有背景的皇子做夫婿?

    见面的情景是这样的,三十那日,是宫里的大假,八贝勒只在早间去宫里头请了安,便早早回来了。府里头,竹箢也没敢睡懒觉,毕竟不是在自己家里,而且还是“主子”的府上,懒觉这东西,还是谢绝为妙。

    好在竹箢起得早,正吃早饭呢,明全来报,八贝勒有请。竹箢饭吃了一半便搁下了,漱了口随明全过去书房。

    竹箢给八贝勒请了安,八贝勒叫竹箢坐下,开口道:“今儿喊你来,是要听听你对年后额娘寿宴的安排,可有什么见地?”

    竹箢心道,住了大半月,总算是问着句着边的话了,她大致理了理思路,道:“见地奴婢是不敢当,奴婢只知主子的一些个喜恶,说出来给爷参详一二,其他那些个,奴婢拙笨,只能劳爷费心了。”

    八贝勒闻言轻笑,道:“倒是撇得干净,也罢,你且将额娘的喜恶列个单子,交给明全去办吧。”

    竹箢没想到八贝勒就这么轻巧地放过了自己,本以为这样大费周章把自己接出宫,会派给自己不少事情,那些良妃的喜恶,自己可是背得滚瓜烂熟,不敢有一丝错漏,就是寿宴的节目内容,自己都想了几个,生怕八贝勒一个“兴致高涨”,要自己出什么点子。这下倒好,没事了?解放了?

    “是。”虽然说天上掉了个大馅饼,可是绝对不能让八贝勒发现自己高兴得不得了,不然这馅饼可能还没来得及啃一口,就要被拿走了。

    “坐这儿来写吧。”八贝勒起身说道。

    竹箢没有推辞,在宫里头待这几个月,别的竹箢都忍了,都认了,可是这个什么“奴婢不敢”“奴婢逾矩”等等推辞来推辞去的说辞,竹箢是真的真的真的说烦了。能不能去掉这项该死的宫规啊?要不就再加一条,主子不得要求宫女做有违宫规的事情。推来推去的,都不嫌累吗?

    竹箢正伏案写着,八贝勒在一旁凳子上喝茶,外头明全报:“爷,福晋回来了,要见爷。”

    听见这话,竹箢手抖了一抖,怕八贝勒生疑,她只停了下来,佯作思索的样子。八贝勒倒没往这头瞧,径自出了书房。竹箢竖起耳朵,却不敢上前,门口还远,又隔着厚厚的门帘,她实在听不清外头到底说了什么。

    本以为事情就过去了,她放下心,又提笔继续默着单子。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一点点抬眼,大红的旗装——八福晋,竟然进来了?!没再往上瞧,竹箢忙撂了笔,绕出书桌,给八福晋请安。

    “爷的书房,从不曾让女子进来过。”八福晋没有理会竹箢,也没有回头看身后的八贝勒,一字一顿道。

    “竹箢,你先起来吧。”八贝勒温柔的声音响起,竹箢小心起身,垂着头默默立在原地。

    “你这不是也进来了?”再出声时,八贝勒的声音已然清冷。竹箢诧然,八面玲珑如他,竟也会将喜怒做得这般明显吗?抑或是,他本就是故意的?

    “你方才在书桌后写些什么?”出乎竹箢意料,八福晋开口时,语气平缓,仿佛刚才的盛怒只是一场呼啸而过的龙卷风,已然消失远去了。

    “回福晋的话,是良主子的喜恶清单,方便安排主子下榻事宜。”竹箢不知这两人之间又有怎样的故事,努力以最公事化的口气道。

    八福晋上前两步,自桌上拈起竹箢写了字的宣纸,一项一项看下去,低声道:“我这做儿媳妇的,原来竟还不如你了解额娘。”放下宣纸,八福晋回身同竹箢道,“写好了再誊一份出来送到我屋里头来。”

    “是。”竹箢道。这,真的是历史上的那个刁蛮善妒的八福晋吗?

    “你继续写吧。”八福晋说完,又转向八贝勒道,“爷若无事,我便回屋去了。”

    八福晋走后,竹箢不知道是不是要继续把这单子写完,倒是八贝勒神色如常道:“继续写完吧,之后便不需你再做什么了,正可以踏实过个年。”

    竹箢将单子默完,又誊了一遍,将其中一份递与了八贝勒。八贝勒扫了几眼,道:“难为你记得这么齐全。”又冲外头道,“明全!”

    “爷,奴才在。”明全恭身而入。

    八贝勒将单子递给他,道:“照着上头写的采办布置,妥当了,我要亲自查验。”

    “是。”明全上前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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