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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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康熙年间-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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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睡总觉着不踏实,姑姑同我一起睡,可好?”

    花舒微滞了滞,道:“格格稍等,奴婢去吩咐外头一声,今儿个谁来了都不许通传,格格可得好好儿歇一歇。”

    若鹓难得见花舒这样子“霸道”,不由甜甜应了:“花舒姑姑的‘闭门羹’可难得的很,叫谁赶上了那是他的福气,姑姑当真疼我。”

    花舒抿嘴笑睇了若鹓一眼,转身出去吩咐,不多时便又转了回来,褪了外衫同若鹓一并躺下,随手替若鹓掖了掖被角,轻声道:“格格快些睡吧,奴婢陪着呢。”

    若鹓蹭近了一些,如今她肚子也不算小了,不能像往日那般钻进花舒姑姑怀里,只得尽量靠近些,道:“姑姑先陪我说说话儿吧,我这会又有些精神了。”

    “好。”花舒见若鹓确不似逞强,便也应了她,而后问道,“格格想同奴婢聊些什么?”

    思忖了片刻,若鹓方低声耳语道:“姑姑……姑姑可知我这两次意外是怎么回事?”上一次若鹓没当回事,是而也未曾上心过问,这一次她虽有心了解,可复杂的心境让她不知对谁开口,她……有些怕。唯有花舒姑姑,她打她初入宫便照拂她,那是经年的交情,又有十三的关系在里头,让她觉着安心许多。

    花舒许是料想到若鹓早晚会有这一问,倒也没太惊讶,斟酌了少许,开口道:“格格上次见红,奴婢后听闻陆太医回禀皇上,是因格格那日用的糖水中加了丹参,丹参有活血之效,方才引得格格不适,只是……”话至此处,花舒又压低了声音道,“那日太医尚未到来之前,奴婢曾嘱咐香今四处查看可有不妥之处,过后儿奴婢悄悄问过香今,她同奴婢道,在格格的妆台上发现了些白色粉末,香今查了是黄花杜鹃同月季提炼研制的粉末,或许还掺了旁的,这粉末遇水发散,令人智昏,气息不畅,长久闻之,更会损伤内里。”

    若鹓一面仔细听着,一面在脑中飞速旋转,见花舒略略停顿,才斟酌着开口:“姑姑瞧着,这两样会是同一拨人下手的吗?”

    花舒微微摇头,道:“这后一样确是有人动了手脚,但那前一样却是说不大准。”

    “怎么讲?”

    “格格您想,彼时格格有孕之事尚未为人所知,格格平日的脉象由陆太医看顾,并无他人搭手。便是退一步讲,有人暗中窥得,可自入口之物上下手,为最末一等的手段,那也未免太拙劣了些,这人既能窥得旁人不知晓之事,应当不会这样不精心才是。”花舒娓娓道来。

    “若如姑姑所言,这丹参茶是无心之举?”若鹓对于花舒的推断,有了五分信,的确,自饮食下手,便是宫妃也多是不屑的,且宫中于饮食上最为谨慎,自采买直至入口,由何人经过手,那是一道一道皆有记档,有去处可查的,下手之人应当不会选择这一条才是。

    不料花舒却道:“虽有些不可思议,却也不能完全排除,毕竟何事都有个万一,不过……”花舒笑了笑,安慰若鹓道,“这事皇上只责罚了众人,令众人日后当心,并未处置谁,想必亦是奴婢想多了。”

    “那香粉,你们可有禀报皇上?”若鹓突然意识到,方才花舒道,那香粉是太医来之前,花舒令香今查的,想必是她们自个的行动。

    花舒又压低了些声音,用气声道:“想必皇上是知晓了,原先替格格保管瓷具的蕾儿第二日便不见了。”

    若鹓默然,那蕾儿她印象不深,好似十二三岁的样子,只记得胆子甚小,原来竟也是下得去手害人的。

    见若鹓有些沉默,花舒怕她太过伤心,便忙开口转移若鹓的思绪:“格格这一次出事,便是真真儿有人耐不住了。”

    闻见花舒说起这一次的事情,若鹓忙又打起精神,听她细讲。

    花舒见若鹓的注意力转移开来,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要是此人当真也是有些能耐,那人用益母草同泽兰混合了熏蒸于格格的罗衾之中,想必是长久的功夫,才使得历久不散,祸害了这许多日。”话至尾处,花舒声中已有些恨恨。

    草药的功效若鹓不大懂,花舒又同她细细解释过,才道:“好在格格同小主子福泽深厚,才未叫那下毒之人得手,当真是苍天庇佑。”说着,花舒不由双手合十,默念了几声佛号。

    若鹓见花舒姑姑后怕又感恩的样子,喉头有些发涩,又凑近几分,搂住花舒,小声道:“姑姑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虽说这样安慰旁人,若鹓自己却有些失落,“也不知是何人做的,当真就那么恨我么?竟连小孩子都不肯放过。”

    “格格这便是真伤心了。”花舒轻叹了一句,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若鹓的背,“奴婢自十二岁入宫,服侍过敏主子,服侍过良主子,后来又服侍几位贵人常在,也算是见多了后宫的倾轧。”

    “我听说十三的额娘温婉,也难逃这些算计吗?”若鹓不由问道。

    “既然身处后宫,怎会脱身事外?”花舒似乎忆起了往事,“那会敏主子才入宫不足半年,便承盛宠,隔年诞下十三爷,才生了十三爷,又怀上了八公主,自然令上位忌惮。是而很是沉寂了几年,奴婢便是那时去服侍敏主子的。”

    “姑姑那时的日子想必不太好过吧。”若鹓小声问道。

    谁知花舒反倒笑了,道:“格格想岔了。”

    “想岔了?”

    “是奴婢自个儿要去的。奴婢那时也不过是个毛手毛脚的小宫女,一日在送膳的路上不小心摔碎了一只白玉酒壶,慌得不知该怎么办好,恨不能去跳一旁的池塘。”

    “莫不是……敏妃娘娘替姑姑解了围?”

    “正是。”花舒微微眯眼,道,“彼时敏主子尚得宠,令宫人取了自个宫中的酒壶给奴婢,替奴婢解了围,这恩德奴婢一直铭记于心。后来敏主子失势,赶上一年宫女年满被放出宫,奴婢听闻要向各宫添补人手,宫女们多是贿赂公公派自己去几位得宠的娘娘宫中,敏主子那里冷清,无人与奴婢争抢,奴婢便顺顺当当去了敏主子身边服侍。”

    “姑姑知恩图报,也是求仁得仁了。”若鹓感慨,花舒姑姑在这宫中是不可多得的有心人,她一早便知道,却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件小事。

    花舒却笑道:“敏主子其实早已不记得奴婢与当日之事,奴婢便也没再提起。”舒了口气,花舒浅浅弯着唇角,“如今奴婢只一心服侍格格,****祈愿格格岁岁安康。”

    若鹓握着花舒的手,轻语:“我们都是。”(。)

第一百六十三章 心结稍解() 
同花舒姑姑的一番交心夜谈,令若鹓心中释然了许多,同时也做了一个决定——先前之事,她暂时停止追查。

    她现在只想保护这个孩子平安生下,陆太医已经说了,她此刻身子需要静养,她若再劳神劳力去计较过往诸事,万一伤了身子,惹得胎儿不保,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若是那班人不再动作,她便罢了,若他们还敢下手,那么待她生产过后,便是不会轻饶了。彼时,她要从胤禛的羽翼下走出来,直面那些想要伤害她、伤害她孩子的人,绝不手软。

    心思安定了,若鹓的人也平静了许多,招来月琴与陈扬,知晓自个昏睡的那几日中,胤禛已将凤音阁进行了清洗。同时皇后处置了后宫中一大批人,处置的理由各式各样,但明白的人心中自然明白,涉及了各宫娘娘的,倒是无一人吱声。

    后宫是皇后处置的?若鹓不由转动着脑筋,是胤禛为了全皇后的颜面?还是胤禛全然信任着皇后,是而将这事交给了皇后办理?再或是……

    “格格,您才说要安心养胎,现下这般又是在想些什么?”若鹓的思绪被良辰打算,抬眼看去,良辰正将手中的托盘搁在一边圆桌上,向自个走来。

    被抓个正着,若鹓不由“嘿嘿”笑了两声以掩饰,抬手敲了敲脑门,道:“一时忘记了,真是不长记性!”

    良辰“哼”了一声,慢慢扶若鹓起身,又在若鹓身后垫了只软枕,扶着若鹓靠在床上,这才转回桌边,盛出一碗粥,端了过来:“小厨房刚煲好的鸡肉粥,依着陆太医的吩咐,里头加了砂仁同藿香,格格试试?”

    若鹓点了点头,伸手接过碗,一勺勺吃了起来。她到现在还未习惯被人服侍着喂饭,除了偶尔同胤禛的小情调,即便生病时,她也尽量自个动手。

    不多时,一小碗粥便见底了,良辰接过碗,道:“今日的粥煮得软糯些,好入口,奴婢再给格格盛一碗吧。”

    若鹓倒是没推辞,她向来不是小鸟胃,先前好容易挨过了孕吐,这阵子才缓了一些,可是要好好补补。直喝了两碗半鸡肉粥,若鹓才摆摆手作罢,漱了口,靠在床边,没有即刻躺下。

    “外头府里昨儿午后送进来几本话本,格格现下可要看?”良辰见若鹓无事,便道。

    略略想了想,若鹓道:“我懒得看,喊月琴过来念给我听吧。”这几人里,月琴声音最是柔和悦耳,听她念书格外享受。

    不多时,月琴擎了一把凉扇进来,后头跟着两个托着托盘的小宫女,放下了托盘便退出了屋子。

    “格格,今年新下的果子,奴婢每样挑了些,格格尝尝。”一面说着,一面同良辰各捧了一盘近前。

    若鹓探身瞧了瞧,各个色泽鲜亮,汁满肉厚,便是连形状也是百里挑一的,便随手拣了一颗海棠果,酸甜沙口,不由道:“正好方才多吃了几口鸡肉粥,拿这个爽爽口。若是冰一下,便更好了。”

    “格格如今身子娇贵,万不可贪凉,如今虽还馀着暑热,早晚间儿已有些见凉了,格格还是保重些身子得好。”月琴忙道。

    若鹓微微“哼”了一声,三两口吃净了手里的果子,又拣了颗梨子啃起来。

    两人见若鹓此刻没什么大碍,月琴拾起床边的话本朗声读了起来,良辰则一手捧着果盘,一手轻轻替若鹓打着扇。

    月琴的声音轻柔,没多会,若鹓便有些昏昏欲睡了。月琴与良辰互换了个眼色,良辰略略前倾些身子,轻轻唤道:“格格,格格?”

    见若鹓没有回应,似乎是睡熟了,二人这才放下手中的物件,一同上前将若鹓安置好,撂了床幔,悄声出了屋子。

    眼下若鹓的身子已是七月有余,整个凤音阁上上下下都不敢大意,陆太医的问诊更是由七日一次改为了三日一次。胤禛也常过来,只是他近来似乎颇为忙碌,每次都是匆匆看上她一眼便回去了。

    若鹓自个倒是没太大感觉,她现今下不了床,好在云谣时常能过来陪陪她,皇后偶尔也过来,但两人多多少少有些尴尬,因而远不如她与云谣熟络。不过近日入秋,云谣的旧疾便又犯了,当真是个病美人。若鹓身子不便,去不得翊坤宫看望,便也只令疏影挑些药材去代为关怀一下。

    没有了云谣常来常往,若鹓的日子一下子更无聊了起来,早知如此,当初观音保的妹妹来信约颜儿时,她就不那么积极地窜捣她去了。

    将自己熟识的人在脑中过了一遍,若鹓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花舒姑姑。”若鹓不由低低唤了一声。

    “奴婢在呢,格格有什么吩咐?”花舒放下手上的绣活儿,趋步上前,弯着腰轻声问道。

    “姑姑,自我回宫以来,十二福晋同九爷府上的庶福晋郎氏可有入宫探望过我?”

    花舒微微顿了顿,道:“并无。”

    “那可有递过拜帖?”

    这一次花舒停顿了更久,才道:“拜帖并不归奴婢司管,格格若要询问,奴婢去问过再来回格格。”

    若鹓并未答应,也未拒绝,继续问道:“八爷、十爷可曾来过或是着人来递过口信?”

    “格格,您现在身子要紧,格格若是想十二福晋与郎氏了,待格格诞下小皇子,奴婢亲自替您去下帖子可好?”

    若鹓倏地闭上了眼,开口,是不可自抑的颤抖,已含了泪意:“可是他们当中有谁出了事?”

    “格格……”

    “说!”若鹓望向花舒,却见花舒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已明白了三分,方才的犀利软下几许,哀恸甚之,令人不忍拒绝,“姑姑,连你也要瞒我吗?”

    “奴婢死罪!”花舒蓦地跪倒在地,“是……是十二爷,四月里,十二爷因受宗人府弹劾,被夺爵降为固山贝子,六月又因十二爷将熹妃娘娘金册误写,而被降为奉恩镇国公。”

    听了花舒的叙述,若鹓才平缓了些,问道:“那十二爷因何被夺爵,你可知晓?”

    花舒姑姑略思忖了片刻,迟疑着道:“仿佛是听说十二爷处事不严,具体的奴婢也不晓得了。”

    点了点头,若鹓道:“我知道了,好在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十二爷被降级,毓蟾那边想必不好受,你回头备些厚礼,以我的名义送过去,不要太声张,免得皇上难做。”

    “是。”(。)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为夫为父() 
虽说叫人送了礼物去安慰毓蟾,可若鹓心里到底有些过意不去,只想着生产过后亲自去看看,抑或邀毓蟾到她的府上两人小聚一番。

    好在疏影回来带了毓蟾的亲笔信,一纸信笺洋洋洒洒三大页,倒很是像毓蟾少女时的做派,若鹓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方才满意地将信收好。

    收了信,若鹓不由长长叹了一句,良辰在一旁瞧着好笑,不由打趣:“咱们格格也是个怪人,先前没有书信,便终日里悻悻不乐的,如今得了信儿了,却又是长吁短叹的,怎的好似不得信不是,得了信也不是了?”

    花舒在一旁打了良辰一下,嗔道:“没尊卑的丫头,主子也随意打趣。”话虽这样说,却分明含着笑意,一瞧便知并未真的责怪良辰。

    若鹓朝两人翻了个白眼,哼唧道:“你们哪里知晓,我与毓蟾相较于幼时,更是她与十二爷的媒人,那时毓蟾性子活泼可爱,是个甜妞儿,有她在的地方总有笑声。可惜后来我出宫数年,再回来时,毓蟾的性子已平淡了许多,想来嫁为人妇同做女儿时总归是不一样的,虽说她那样淑静稳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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