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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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康熙年间-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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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门轴转动摩擦发出一声低沉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

    若鹓小心翼翼地迈进屋中,凭着记忆走着,才大约行至内室门口,屋中忽的亮了起来。若鹓倏地回身,香今正关门离开,而外屋正中的圆桌旁,胤禛赫然端坐。

    “你怎么在这?”若鹓惊讶道,走向桌边。

    胤禛呷了口茶,方慢悠悠道:“来捉你这个逃犯。”

    “什么逃犯?”若鹓哑然失笑,“我不过是来宫外溜达溜达。成天待在宫里怪闷得慌的,先皇给我留了这座宅子,可不就是让我来住的?”

    胤禛起身拉着若鹓坐在一旁软榻上,揽着若鹓肩膀道:“等过阵子,过阵子稳定些了,我就有更多时间来陪你了。”

    若鹓把玩着胤禛的手掌,缓声道:“我不是责怪你没有时间陪我,我并不是那种需要时时刻刻让男人来陪的菟丝子花,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可以有很多事情做。你大可不必担心。”

    胤禛将若鹓的脸颊转向自个,神情竟有些严肃:“不是你要求我陪你,是我想多陪着你。若鹓,我们分开太长时间了。我眼看着你在我眼前却不得亲近,每日夜里空闲下来,我总是格外得想,想你白日里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想你又同谁说了话。对谁笑,总觉得分外难熬。可真当你离宫,不再出现在我跟前,我才发现那样的思而不见求而不得,倒不如先前那样煎熬着,至少我还能看看你。”

    若鹓定定瞧着胤禛,他们离得这样近,她甚至能在胤禛的瞳孔中看到有些模糊的自己。吻,轻轻落在胤禛眼上。他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这样的剖析内心可以说屈指可数,而每一次,都让若鹓发现,他爱她,远比她所知的更深。

    若鹓双臂环着胤禛脖颈,头歪靠在胤禛肩窝,低声喃喃:“胤禛,我喜欢皇宫,可我不喜欢里面的尔虞我诈,我爱自由,可我更爱你。”

    胤禛干脆将若鹓抱到自个腿上,有些像是哄小孩子似的摇着若鹓:“鵷儿,鵷儿,鵷儿……”他一遍遍念着若鹓的名字,起初还似耳边呢喃,再往后,便是一声高过一声,笑意也随之愈来愈大,混在那声声唤中竟觉得浓得要溢出来一般,彷如燃至盛时的烟花,爆裂了一屋的光华。那哪里是笑声,哪里是烟花,分明是他这十几年来心口心尖上因情所伤所苦,终于被若鹓一句“爱你”治愈而片片剥落的痂。

    情至浓时,那日未完成的,这些年曾想过无数次,回味过无数次的,都在这一夜里,悉数圆满。

    “你不用回宫吗?”若鹓已是累极,可脑中却清明得很,整个人趴在胤禛胸前,轻声问。

    胤禛捉住在自个胸前捣乱的手指,声音有些喑哑:“无妨,早朝之前赶回去就是了。”

    “皇上夜不归宿,这样也没关系?”若鹓微微支起身子,仰头问道。

    低头瞧着身上的人,胤禛一时没有说话,从这个角度看去,虽被锦被遮去了不该遮住之处,却仍能一路由雪颈、锁骨向下看见隆起的白嫩与微微挤出的曲线,直到那线条末端埋进锦被之中,惹人遐想。

    “怎么不说话?”若鹓见胤禛愣愣盯着自己,却不吭声,不由推了他一下。

    胤禛却没有被捉现形的尴尬,清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快到寅时了,你先睡会吧。”

    “你不睡吗?”

    “我看着你睡,等你睡熟了,我再回宫。”胤禛轻轻摩挲着若鹓的脸颊,浅声道。

    “我也不是很困,等你回去了我再补眠,这会我们说会话吧。”

    “你还撑得住?”胤禛不由道。

    “那有什么撑不住的?”若鹓顺口道,话落却见胤禛有些意味不明地瞧着她,眼里皆是暧昧与揶揄,不由脸上一红,啐了他一句,“不正经!”换来胤禛一阵低笑。

    胤禛将若鹓搂紧了些,感叹道:“你这阵子在宫外住也好,落得清静,等宫里整顿干净些了,我再接你回去。”

    “嗯。”若鹓点点头,还想说什么,却先打了个哈欠。

    胤禛见了,知她是乏了,顺着若鹓的发,低低耳语道:“睡吧,我在呢。”

    若鹓到底是撑不住了,用鼻音哼了一声,人还未完全躺下,眼睛已经阖上了。胤禛将若鹓在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也闭了眼。(。)

第一百四十五章 左右为难() 
虽是折腾了半宿,可胤禛起身时,若鹓还是跟着醒了,胤禛想按下她,让她多睡会,若鹓摇头道:“都说妻子最幸福的时候,是在丈夫早上要出门工作时,替他整理衣衫,我还从未与你做过,让我试试嘛!”若鹓轻轻扭了扭身子,同胤禛撒娇。

    胤禛双臂揽着若鹓腰身,言语间十二分的宠溺,笑声低低的,嗓音中还带着他早起未褪的喑哑磁性:“好,那为夫就有劳了。”

    若鹓闻言笑意更甜,半跪在床边替胤禛将中衣、外衫一件件穿好,其间同胤禛闲话:“我昨日里去见了大哥,他病得似乎很厉害,府中日子似也不大好过。听说先皇革了大哥的职,我却打听不出原因,你可有耳闻?”

    胤禛似乎有一瞬的犹豫,开口却听不出什么异样:“这事我倒是听说过一二,当时先皇斥责尼塔哈失职之罪,具体因由,我倒是不曾了解,你若想知道,我可着吏部去查档。至于你心疼尼塔哈府中生计,这却好办,我让内务府按月拨给银钱,另赐些庄子田产,抑或你想让你大哥复职?”

    若鹓正弯腰与胤禛挂腰间的配饰,并未察觉胤禛方才的停顿,闻言直了直身子,而后单手撑着下巴,摇头道:“大哥虽称是偶染风寒,可我瞧他那身子恐怕不再适合当值,至于钱银金帛,我已让丫头每月从我自个的银子里送过去就是了,你不要操心。我只是有些纳闷,我同大哥虽有十几年未来往,可他昔日为人耿直忠心,怎的好好儿的会被斥以失职之罪呢?可先皇向来圣明,若说是误判,实在有些难以相信。”

    胤禛抚着若鹓的长发,道:“别胡思乱想了,你若有疑问,我回头帮你查查就是了。”

    若鹓笑了笑。轻声道:“好。”话音未落,便又去整理胤禛的腰带,待若鹓典查了玢带、玉佩等一干饰物无误,方才抬头最终理了理胤禛的领口。脆声道,“好了!”

    胤禛很是有模有样地查看了周身,大幅点了点头,道:“我的鵷儿当为闺阁典范。”

    若鹓被他的模样话语“噗嗤”一声逗乐了,抬臂揽上胤禛的脖颈。将二人距离拉近些,俏丽中又带着几许羞涩,娇声道:“既然为夫满意,那……可有何奖励?”

    胤禛见她微微嘟起的唇,当下会意,无半分犹豫亲了上去,给了若鹓一个响吻。而后含溺点了点若鹓的鼻尖,如此“奖励”,不知是奖励她,还是奖励他。

    胤禛自是衬了意。又再三叮嘱了若鹓,直至高无庸催了又催,方回了宫去。

    若鹓送了胤禛离开后,在府里乐得自在,很是优哉游哉了几日,朝野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皇太后崩逝。

    初听到这个消息时,若鹓有些愣神,恍惚想起些野史所说的,德妃偏疼小儿子,认为雍正窃夺了十四阿哥的皇位。是而连雍正封给她的皇太后之位她都不要,更有甚者,说这德妃是雍正所害。

    若鹓不知现下可有这般流言传出,胤禛在夺嫡之路上内心虽强大。可对于德妃与十四阿哥,那是他心底既想亲近又抗拒的一处柔软。记得是在康熙四十二年,十四阿哥初得子嗣,德妃竟喜得将百日酒办在了永和宫。她后来同怀嬴碰面时闲聊此事,怀嬴很是称奇,德妃竟是言语中将十四阿哥的第一子视为自个头一个孙子。那时四贝勒同四福晋还在席上。

    若鹓初闻此事也是难以置信,德妃便是再不喜欢四贝勒,也不至于这般不顾及他的感受,便是连一点面子,也未留给他。若鹓不知德妃是有心,还是一时高兴过了头,说了这样的话,只是她后来见到四贝勒时,却丝毫没从四贝勒那里看到此事对他的影响。

    真的没影响么?

    后来她同四贝勒在一起,她第一年忘记了四贝勒的生辰,第二年便正正经经给他过了一次。他那时虽开心,可微醺之后竟久久不语,四贝勒枕在若鹓腿上,若鹓起初以为他是睡熟了,本想要给他枕块枕头,舒服些睡,可谁知自己一动,他开了口。那些年少时候的不解与酸楚,随着岁月消长已被他按在心底,他虽未明说,言语淡淡间,若鹓反倒更为他心酸。

    若鹓不知如何安慰他,只轻轻哼着小曲儿,不多会,四贝勒就在她怀里呼吸绵长了。若鹓指腹轻轻滑过四贝勒的额际、脸颊,若她能早来这里十五六年,来到他尚未失去他的皇额娘之时,来到他尚未体会到生母的冷落之时,能陪在他身边,不管是他在得意时,还是失意时,他如今,是不是或许就不会有这许多的遗憾与自责?要知道,这世上本就有许多无法解释的事情,本就有许多没有缘由的喜欢与厌恶,那不是他的错。

    “格格。”一旁良辰有些怯怯地唤了一声,“格格,您怎么哭了?”

    “嗯?”若鹓望向良辰,抬手摸了摸脸颊,竟真的入手一片湿凉,“没什么,和齐叔说,我要进宫。”

    良辰应下。

    好在胤禛给她的牌子很是管用,这般国丧之时,她仍可自由入宫。不晓得如今养心殿是个什么情境,若鹓先行到了凤音阁。留守在阁中的宫人内侍已得了信,待若鹓一到,便先行服侍若鹓着了丧服。

    “良辰,去落颜格格那报个信。”若鹓吩咐了一声。

    这边良辰才出门,陈辽过来递信。陈辽是高无庸的徒弟,也是四贝勒府出来的,若鹓先前未曾见过他,还是胤禛登基后,她才知晓有这么个人。

    “启禀格格,师傅让奴才给格格带个话儿,眼下宫中事务繁杂,格格最好待在凤音阁中,以免受牵连。”

    若鹓挑眉,高无庸素来行事谨慎,言语仔细,如今他竟把话说得这样严重,到底是他的意思,还是胤禛的意思?难道说,除了太后崩逝一事,还有旁的事牵连在里头?若鹓虽疑惑,却并未派人去查探,高无庸带了这样的意思给她,她若还有什么动作,未免太不安生了些。只是她有些担心胤禛,不知他此刻可还好。

    就在若鹓坐在屋中胡思乱想时,良辰回了来,道是落颜去陪那拉氏了,晚些时候过来。若鹓知道落颜无事便放下些心来,只是还有些不踏实。只是午饭后,一个她没想到的人来到了凤音阁。(。)

第一百四十六章 惠妃到访() 
“若鹓给惠太妃请安。”若鹓粗粗打量了一眼惠太妃,蹲身行礼。

    来人正是康熙的惠妃,如今晋级为惠太妃的纳喇氏,若鹓行着礼,心肠却已是转了千百回。这惠妃本是大阿哥的生母,又看养了八阿哥,乃是四妃之首,早些年很是春风得意的人儿。虽说色衰而爱弛,但无论是军功等身的大阿哥,还是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八爷,都对她尊重有加,孝顺非常,除却没能得到个太后的头衔,她也算是康熙的后妃中归宿不错的一位了。

    只是不知这位平日里深居简出的惠太妃娘娘,今日怎会寻到自己这里来。

    “若鹓格格太客气了,快起来吧。”惠太妃上前一步,将若鹓虚扶起来。

    待二人落座,良辰给若鹓也奉上了一盏茶。

    “老姐妹去了,我这心里头也不大是滋味儿,便到这来叨扰若鹓格格来了,格格可别嫌老太婆烦。”惠太妃轻笑道。

    “太妃说得哪里话,平日里若鹓不敢多去叨扰太妃,如今太妃肯来这凤音阁坐坐,若鹓求之不得呢。”若鹓笑回了一句,又道,“我瞧您气色不错,听闻太妃现今住在廉亲王府中,廉亲王与福晋贴心,想必将太妃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提起廉亲王,惠妃眼中笑意更深了,手执茶盏呷了一口,连连点头道:“胤禩是个好孩子,对我倒很是尽心,蕙情那丫头也每日来陪我说话解闷。只是……”惠太妃意犹未尽,放下茶盏,手抚在膝上来回摩挲着,神情很是喟叹。

    若鹓方才便觉着惠太妃会来这里,想必是有事情要说的,只是她久不关心宫中事,现下惠太妃为何而来,她倒是有些猜不着,或许同八爷有关。

    “太妃可是住得不大如意?”若鹓小心措辞道。

    惠太妃闻言,连连摆手:“如今吃穿用度便是一样都不缺的,又有何不如意的。是胤禩那孩子,他每日来与我请安,我瞧着他颇为辛苦的样子,人也清瘦了许多,想必差事辛劳,他又最是尽职尽责之人,我瞧着实在心疼。”惠太妃长叹了一口气,道,“圣祖爷在时,他身边好歹还有个老九、老十帮衬着,如今他自个一个人,实在是辛苦得很。”

    “廉亲王如今分管宫中诸多事务,想必要比往日忙碌一些,只是九爷同十爷……”若鹓莫名,“他们是去管了旁的事务?”

    “若鹓格格还不知晓?”

    若鹓摇了摇头,脑中却在拼命回忆着雍正元年发生的事情。

    未等若鹓回忆起来,惠太妃幽幽叹了口气,道:“老九被派遣去了西宁,老十护送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的龛座归返喀尔喀,此刻二人都不在京中,便是连老十四,都尚在守陵而不得回,这可真真是……”惠太妃红着眼,似是惊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忙揩了揩泪,慌促道,“瞧我这嘴,到底是人老了,净会说些有的没的,叫若鹓格格看笑话了。”

    若鹓笑摇了摇头,道:“无碍的。”正说着,香今端上来些糕点,若鹓张罗着摆在惠太妃跟前,道,“太妃用些吧,想必这几日少不得在宫中操劳,太妃不要累着自己才是。这牡丹卷里我特意让人加了决明子进去,还有这红枣参茶,也可以养养神。”

    “若鹓格格有心了。”惠太妃拣了几样点心,用了一些,不由赞道,“若说这宫里头的吃食,到底是若鹓格格这里的精致、金贵。想我上次同格格说话儿还是康熙四十四年的时候,一晃这就过去了二十来年了,不由得人不感慨啊!”

    若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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