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宅斗之家和万事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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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宅斗之家和万事兴-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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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家里头几个姑娘嫁得好了,连着些亲家走动,林辰耀或能搭上个好的也说不定,可是,前提是——姑娘能嫁得好。

    谢姨娘想着,不由皱起眉头来。

    这二房没本事,谁都知道。林二爷凭着什么能让二房的两个姑娘嫁得好?

    这问题不好问,一旦出口,便是质疑林二爷的能力和本事。可又不能不问,毕竟谢姨娘还是很担心林画茹的。

    林二爷摆摆手,同他道:“今个儿有人问起画茹丫头,是宝源局的曹副使,说的是他的堂侄。”

    谢姨娘一听就来了兴趣,问:“宝源局是什么地儿?”

    林二爷取下腰间的钱袋子,将它一掷在桌上,里头的银钱铜板同桌案一撞,发出铿锵一声响。林二爷道:“瞧见?督办这个的。”

    谢姨娘一听,眼珠子就直勾勾的:“可是他想铸就铸的?”

    林二爷嗤笑道:“从九品的官儿,哪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嘿,想铸就铸,这天下岂不成他家的了?”

    谢姨娘直笑:“是了,是了,这是我问错了。你给说说,他堂侄怎么样?”

    林二爷道:“怎么样?身长八尺,玉树临风,幼时父亲就已经亡故了,是他母亲独个儿将他拉扯大的。如今上来京城住在那曹副的家里头,也是为了在京城博个功名。若是运气好些,得了功名,过个三年五载就立足了;若是运气不好,等着两年没个盼头,八成是要回去。”

    谢姨娘听着面色就变了,一声没出。

    林二爷重重拍着桌子道:“瞧你那丧气样,你以为我能应么?我没应呢!”

    谢姨娘的脸色立即由阴转晴,“真没应?”

    林二爷不耐烦地解释:“我能应这个?”

    谢姨娘松了口气,顺着胸口道:“那还同我说得这么仔细?吓我不成?”

    林二爷道:“我没寻好,你偏要我说,不拣个出来跟你说说吓唬吓唬你,你还真当我是不上心的了。”

    谢姨娘陪着笑脸儿,又给沏满了茶,想了想,探问:“你那书茹丫头,有人给说的没?”

    一提起林书茹,林二爷的眼神就变了。他郑重地咳了咳,啜了口茶道:“说肯定是有人说的,那丫头多跟大奶奶出门过,别人家多见过几眼,自然就有寻的。”

    谢姨娘默了默,又问:“可有爷瞧得上的人?”

    林二爷深深瞧了她一眼,笑了起来。

    谢姨娘心头百味陈杂,面上却还努力装出毫不嫉恨的好奇模样,凑上前来问林二爷:“给说说。”

    林二爷依是在笑,笑容却变得有些高深莫测的味道,“这倒是不能说了。”

    谢姨娘翻了他一个眼色,赌气道:“怎么就不能说了。”

    难得林二爷坚持对她守口如瓶,拍拍她的手道:“这事儿现没成,没成就不得说。”

    因为林二爷的坚持,这晚上谢姨娘可没如他的意,气得林二爷熬了大半夜才睡着,早早的起来,头痛欲裂间又去衙门领差事去了。

    林二爷走了没多久,天久透亮了。林书茹给老太太请了安,陪着说了一会儿话,便带着个海马青云纹的盒子去了林琴茹的屋子。

    她想了好半天,还是觉得青檀木的梳子比较合适林琴茹,不仅纹理色泽比桃木的漂亮,握在手中也比桃木的那个要称手些。

    等走到葳蕤阁处,突然听得几声呵斥,林书茹刹了步子,想想顾氏昨天的话,似乎明白了些林琴茹近日来脾性不好的因由。

    踏步走入葳蕤阁中,林书茹笑道:“这一大清早的,是谁惹得姐姐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林琴茹见是她来,撇撇嘴道:“还能有谁呢?”

    林书茹佯作惊讶,问:“不会是妹妹不请自来,惹了姐姐吧?”

    林琴茹嗔了她一眼道:“你明明知道。”

    林书茹吐吐舌头坐了下来。

    她是知道,林琴茹气闷的因由在于林棋茹的嫁妆。她是嫡女,又是嫁去金陵郑家。虽是不太显赫的三房,怎么也该比林棋茹要多些吧。可到最后,大老爷给林棋茹添了份,顾氏又抬手添了份,老太太瞧了她们两个的单子后,又偏着林棋茹添了份。

    这下可好了,林棋茹那头同她的单子比着肩了。该要如何消得下这口气好?!

    林书茹听着吃吃笑,边笑边打开自己揣来的盒子道:“这是给姐姐。”

    林琴茹瞧了瞧,就一把寻常模样的梳子,没她喜欢的繁复斑斓的样子,努努嘴,让丫头收好。

    林书茹也不介意她敷衍,陪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林琴茹同她吐了一肚子的苦水,临到送林书茹走时心情纾解了不少,拉着林书茹的手道:“我就同你说说,你可别给我乱去传。”

    林书茹笑问她:“我能跟谁去传?”

    林琴茹白了白眼儿,说:“谁知道。”

    直来直往的林琴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送林书茹到院门口时还能同她调笑几句。老太太的偏疼是一如既往的,从小也没见她将一碗水端平过,林琴茹想通后也就不钻着牛角尖了,只拉着林书茹的手道:“轮到你时,你可千万多紧着些去。”怎么也要把林画茹给远远甩在后头。

    姑娘家备嫁的时间漫长而枯燥,外头宴请一律是不能去了。林琴茹被拘在家里一段时间,居然真有些修身养性的效果,前日再去时,居然听她说起话来轻声慢语了两句,瞧着有些斯文淑女的气息透出来了,看得林书茹忍不住远望向外,辨一辨那日的日头是不是打西边升出来的。

    这几日林二爷常过来瞧林书茹,殷情得实在有些反常,连芳草都问说:“碧婷,我们这是出什么事了么?”

    林二爷一坐就是小半个时辰,让林书茹忙她的去,当是自己不在一般,只在旁暗暗的看,瞧着林书茹执笔练字,瞧着林书茹一针一针的绣着物件,瞧着林书茹一页页翻着书,这日终于一拍大腿,说:“打个八蝠络子吧。”

    林书茹听着点点头,乖顺的让碧婷即刻去取材料打络子,林二爷忙说:“不急,不急,要是做工细致的,你且慢慢来做。”

    听他这么一说,林书茹便留了个心眼。林二爷说让林书茹打络子,也没说是不是打给他的,这瞧了这么多日,林书茹也没做过打络子的活计,怎么林二爷突然灵光一闪,让她去打络子呢?

    而且,林二爷还说了,让细致些,慢慢来,似乎暗含了些别样的意味。

    只是五蝠络子本身也是求福求寿的意思,没有特别隐晦的含义,林书茹虽是留了心眼,但想想还是动手了。

    其实这络子,碧婷的手工是最好的。可林二爷叮嘱了,必要是林书茹亲手一结一结打出来,一根一根捋出来,不得加以人手的。

    这么一叮嘱,连碧婷都觉出了些意思,问林书茹:“要不要同太太说一声?”

    林书茹边捋着线,边问碧婷:“你想说什么?”

    认真要说,无非是父亲寻女儿要个络子,叮嘱了些要求而已。碧婷想想,的确没得什么好说的,也就没往沈氏那头透什么风。

    等过个两天,络子打好了,林书茹送到林二爷面前,林二爷拿了络子起来端看良久,目色越发的奇怪,说不上来是在打着什么样的心思。半晌后,林二爷问:“绣一副百福屏风是要多久呢?”

    林书茹愣了愣,答:“约莫是要两三个月吧。”她这手势,两三个月都不知道能不能绣得好。

    林二爷想想,又问:“那若不是百福图,只一个福字的单面屏风呢?”

    林书茹心里头犯起了嘀咕,面上仍是恭谨的:“只一个福字的单面屏风?会否过于单调了些?”

    林二爷点点头,沉吟片刻,再次问道:“那不要一字福了。若是绣一首‘胡无人’在上头,该是不会单调了吧。”

    “胡无人?”林书茹诧异道。

    林二爷颔首确认:“胡无人。”

    林书茹想说,若是绣一首“胡无人”在屏风上,都是些黑漆漆的字,应该会很素,不会太好看的。可当林二爷重复应着“胡无人”时,林书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豁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五蝠络子,胡无人……

    林二爷说,要林书茹亲笔写下的簪花小楷打样子……

    单面屏风满满的绣着簪花小楷的“胡无人”,林二爷的主意打得还真是不小呢。

    林书茹的手紧紧交握着,白了脸应了声好,仍是那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等林二爷一走,林书茹忙打发碧婷去忠勇侯府递个信,让蒋娉婷过来一趟。

    沈氏听说林二爷挑了个屏风样子送了过来,让林书茹给绣一面,便差人去问林书茹,林二爷求的绣样是什么。

    等沈氏知道林二爷要的居然只是簪花小楷打样的胡无人,沈氏捧着林书茹写来的样,嘀咕道:“谁往屏风上捣弄这个。”想想都觉得素寡得难看。

第99章 红豆() 
“胡无人?”蒋娉婷重又复述了一遍。

    王老将军曾向她询问过一些与林书茹有关的事情;感觉上并没有别样的意味,她倒记得王老将军听闻林书茹的事情时,面上是有几分因思及故去家人而起的惆怅模样的。

    按着王老将军的性格,该是已经对林家人清楚表示过态度的。蒋娉婷觉得;王老将军倒似是有几分想将林书茹认做孙女的模样。以王老将军的为人;他做不出林书茹担心着的事情。

    蒋娉婷摸摸林二爷送到林书茹屋里的单面屏风;黄杨木的屏风;座下雕的是八仙过海图;显然是下了重本。只是蒋娉婷自小看多了宝贝,这物在她眼中也不过是尚好而已。

    她还记得那日,送了王老将军出门的老侯爷回来后对她说;王老将军孤身一人守驻边塞多年;战功赫赫,如今戎狄莫不敢犯,当是威震四方。可如今垂垂老矣,却是孑然一身,膝下连个一子半孙都没有,想来都是令人唏嘘不已。

    要绣一面“胡无人”,又下了如此重本,林二爷摆了明的是要去抱王老将军的大腿。可如果王老将军已经明确表示过没有别样的意思,林二爷这一出唱的又是什么。

    林书茹听着蒋娉婷说起王老将军的态度,心神稍稍定了定。

    只要王老将军那边没有别样的意思,她亲手做些东西被林二爷转手送去,也算是圆了她上一世对于爷爷的遗憾和愧疚。

    蒋娉婷走前一再的说,会寻个时机再探探王老将军那头的意思,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一定给她带信。

    之后连下了近七日的大雨,没日没夜的,这个京都初夏的一反常态反复正是在昭示着什么。

    待到歇雨了,又是四五日的阴沉天气,闷着这座京城,仿佛空气里都能掐出哗哗的水滴。

    后又过了两日,总算放了大晴,婆婆妈子们赶紧将收在仓里有些润的被巾单子拿出来一轮一轮的晒,免得转季了后,被褥存出了一股闷闷的潮气。

    每到这个时候,少爷们的院子里一总晒着满满的书,摊看来一页一页看顾着,不让虱虫蛀了。姑娘们没什么书,却也有晒的东西。箱笼里储着各季的衣裳,湿气笼着不透透,到要穿时或就会起出一股味儿。

    芳草喊来几个小丫头,加了她一行七个人叠了五个箱笼出来,一箱箱打开来,由碧婷指着选晾出去。

    那一列五个箱笼,有四个收的是林书茹现还在穿的,另一个模样有些生,拿出来的衣裳小小个,看着像是早年的。

    芳草眨巴眨巴眼,拎着手上这件小袄,问凑上前来看的林书茹:“姑娘,这是四年前您最爱穿的那件呢。”

    林书茹吃吃的笑,蹲了身子扒拉着装着旧物的箱子看,一件件分给丫头去晒,等箱子空了一半,她猛地愣了一下,从里头勾出了一串长长的红豆串珠来。

    觉着十分眼熟,乍然想起四年前的沈绍延,洋洋得意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串红豆串珠,后又被她笑得面红耳赤,摔了手中的串珠咧咧骂道:“袁亦儒,你什么意思嘛你?!”

    林书茹呆了半晌,将那串珠拿了握在手上。

    碧婷吃惊地咦了一声,想起多年前被沈绍延叫住脚的那日,沈绍延好似说过要将这串珠送了给林书茹,她当时并没有接,现在想起来沈绍延那时的眼珠乌亮亮的,显然并没有因为碧婷的拒绝而打消要将这串珠给了林书茹的念头。

    见林书茹和碧婷俱是一呆,芳草凑上前来看了看,傻憨傻憨的问了句:“这……不是表少爷的那串么?”

    一旁帮着手叠的衣物往外晒的丫头们偷瞄了一眼,扫眼得比较急,也没怎么看出那串珠的蹊跷来。碧婷挥挥手,让人将一个箱笼抬出去整,说是年久了,怕着虫螨落在屋子里。

    林书茹转头回了里屋,将那红豆珠串放了在桌上,道:“什么时候落箱里的?”怎么从荆州过来京都打包搬家的过程中也没有发觉。而且,沈绍延落了个东西呢,也没听说他四下里寻过什么。

    碧婷和芳草没有答话,静悄悄地抬着眼儿瞧林书茹。

    方才那箱子,是林书茹亲手装的箱,里头都是些已然穿不下的绣金衣裳,从前是节庆时穿,后来穿不下了,姑娘摩挲着那些绣金丝,怎么也舍不得扔了去,就都给装在那里,也不知什么是要的,什么是不要的,向来都是由姑娘自己亲动手收拾。

    想来,多是林书茹自己收得马虎,这些年来,也只今日才发现沈绍延不知是在什么时候扔进来的红豆串珠。

    碧婷依着林书茹的吩咐,寻来一个巴掌大的桃木盒子。林书茹将那串珠放进去,本是想将这串珠还给沈绍延,后又仔细一思量,作罢了。

    沈绍延的母亲苏氏对林家二房的防范之心实在是写到面上的,据说每一封信都必会拆开来看了又看,检阅完毕后才能到得沈绍延的手里。

    林书茹望着手里头的这个雕花的桃木盒子想,若被苏氏看见里头装着是条红豆珠串,必然是要多想的。

    思及于此,林书茹就绝了现下将此物还给沈绍延的心思,想着等一日他们二人各成了家,便没了这样的大防束缚,再将此物还给他去,且还能再笑他一顿的。

    想着再笑沈绍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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