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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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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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名卫士一起大笑,心想这个魏御史真是大智大勇,他早早的让薛楚玉逃出去,真是太英明了!

    看守的小校气得直发抖,真想拔出刀子来砍了这几个酒囊饭袋!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众军士让开一条道儿,李仙童来了。

    “魏御史,真是报歉,突生变故让你受惊了!”李仙童上了前来,弯腰拱手就拜,拜完之后一挥手,“你们误会了,魏御史可不是什么嫌犯——还不退下?”

    众军士满头雾水,什么情况?

    怀疑归怀疑,他们还是都乖乖的退了出去。

    魏元忠等人看在眼里心里都已明白,这些军士,全是李仙童的心腹部曲!

    五个人都没理睬李仙童,依旧大吃大喝,而且吃相一个比一个难看。

    李仙童笑眯眯的走到他们身边,轻言细语的问道:“魏御史,四位兄弟,饭菜合胃口吗?”

    “不要钱的,当然好吃!”

    “不吃白不吃!”

    “给大爷上酒!”

    四名军士七嘴八舌的回道。

    李仙童笑呵呵一点不生气,挥手,“来人,好酒好肉多多取来,好生招待这几位。”

    “喂!”四个军士当中有一个叫道,“断头饭得有鸡腿!”

    “兄弟别说笑,怎么可能是断头饭呢?”李仙童笑眯眯的道,“你们只管好吃好喝,本官要和魏御史单独说些机要之事。”

    “不行!”

    “我等奉命保护魏御史,绝对不能离开他半步!”四名军士整齐划一的停止了吃喝,如同四大金刚立在了魏元忠的身侧。

    魏元忠淡然的一笑站了起来,对四位军士拱手环环的拜了一拜,“四位兄弟都是恪守军令的好卫士,更加义薄云天,魏某在此敬谢了。不过,魏某相信李参军不会害我,就请让我随他同去,谈一谈料也无妨。”

    既然魏元忠自己都这么说了,四名军士也就不再多言,只道魏御史多加小心,我等在这里等你!

    “魏御史!”李仙童仍是满面笑容。

    魏元忠整了整衣冠和仪表,一言不发满面肃容的走出了房间。

    李仙童快步在前引路,魏元忠一路跟着,二人直接走到了大都督府的后堂,李崇义的居所附近。

    四下无人,李仙童停步,说道:“魏御史,大都督府里发生的事情,我想你也大概都知道了。”

    魏元忠不置可否,“你想跟我说什么?”

    “是我失策,没能看出韦巨源居然心怀叵测,想要置我祖父于死地!”李仙童很是悲愤的叹息了一声,“一个是我祖父,一个是我岳父,他二人此前还是亲如父子的同僚……这让我情何以堪哪!”

    魏元忠冷笑不语,静观。

    “所幸我祖父身边还有几个忠义正直的仆从,事发之时他们未受韦巨源的威逼利诱,挺身而出声张正义,当场就将谋害我祖父的韦巨源本人,给擒住了!”李仙童说道,“一切证据确凿,韦巨源未作半分抵赖。”

    魏元忠不由得笑了,“奇怪,怎么感觉李参军像是查案的御史,而本宫像是旁听的无知百姓?”

    “无知百姓”,听到这四个字,李仙童的脸色都阴沉了几分。

    “这么说,魏御史根本就是信不过我的话?”李仙童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魏元忠言答道,“这是一名御史为官查案的原则!”

    “那你想看什么?”李仙童问。

    “李长史,韦司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魏元忠简意赅字字铿锵的答道。

    李仙童抬起手来,左右摸了摸嘴角的两撇八字胡须,还一笑,“那么吧!”

    魏元忠看着眼前这栋大宅的一大片房间,问道:“哪间房?先见谁?”

    李仙童抬手朝前一指,“你最想见谁,那里就是谁!”

    魏元忠二话不说,略整了一下衣冠,朝那间房走去。

    求定阅

第278章 死无对证() 
黎明之前,夜色最深。

    魏元忠走进那个房间,里面很昏暗,只点了一盏菊豆样的烛台。这显然是一间卧室,不算特别宽敞更谈不上奢华,但是一派井然。

    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须发苍苍的老人;床边,也同样坐着一个须发苍苍的老人,身边有个抱着药箱的童儿。房间的四角各站了一个年轻的婢女,不声不响不起眼。

    光线昏暗,魏元忠看不清人的面目。因为是他人的卧室,所以他没有贸然上前,站定了拱手一拜,“本官,监察御史魏元忠。”

    “别吵。”坐在床边的那个老者低喝了一声,老大不耐烦的道,“李老令公刚刚从鬼门关转回来,就剩最后一口吊着。老夫在给他行针,万一被你吵到扎错了穴,命就没了!”

    魏元忠的心里恍然一惊,李老令公?

    李崇义?没死!

    这还真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魏元忠的心里开始飞快的盘算,事情怎么会这样,既然李崇义没有死,那李仙童凭什么以此为借口发动兵变?

    陷害!

    魏元忠心中猛一醒神,韦巨源中计被陷害了!

    正在这时,李仙童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静静的站在魏元忠一起,一同看着那个老医郎给李崇义扎针。

    良久。

    “噗……”

    躺在床上的李崇义突然一下仰起头来喷出一股污血,喷得满床都是!

    “好了,活了!”老医郎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天大的运气,八十岁的老人家就剩半口气了,居然还能活过来!”

    “唉——啊!!”李崇义从喉咙里发出这一声长长的呻吟与哀,仿佛一口气把的痛苦与难受全都给吐了出来。这声音,听到的人都会感觉有些阴森森,仿佛就像是地狱传来的鬼哭之声,有够凄厉。

    “祖父大人!”李仙童欢喜的上前,双膝下跪在病床前。

    “别吵!”

    老医郎仍是很不耐烦,小心翼翼的扶李崇义躺下了,说道:“老夫去开药,你们都出去!李老令公刚刚死里逃生,不宜言语、不宜费神,谁也不见!”

    “是……”

    医生的话没人敢不听,李仙童乖乖的应了诺,冲魏元忠摆一摆手示意二人一起离开。

    正要走,二人身后传来一个无力且模糊的声音,“魏御史留步。”

    魏元忠眉宇一沉,停步转身,“下官在。”

    “仙童,你也过来。”李崇义道。

    二人一起走到病榻近前。魏元忠定睛一看,李崇义面色青灰,的确像是大病了一场或是刚刚死里逃生的样子。

    老医郎又来阻止,李崇义吃力的摆了摆手,说道:“老夫都八十了,要不是因为陛下错爱委予老夫重任,老夫早就想入土为安了。现在正当危急之时,老夫强留这最后一口气,就是处理眼前的问题。”

    老医郎叹了一声,带着童儿到另一间房去写药方了。余下的四个婢女也都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魏元忠一直在静静的观察,心中仍有诸多的疑点,一时梳理不清。

    “魏御史,老夫就是并州大都督府长史,李崇义。”这是李崇义的的开场白。

    魏元忠拱了下手,“下官,监察御史魏元忠。”

    “现在你是代表朝廷的律法,在查问今日大都督府里发生的案件。”李崇义很是虚弱的躺在床上,侧脸看着魏元忠,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慢慢说道:“我们,一切公事公事。”

    “好。”魏元忠简单道,“那么,就请李长史先把你遭遇的情况,对本宫详细一说。”

    “好。”李崇义答应了一声,说道:“下午的时候,我孙儿李仙童进来告诉我说,有朝廷御史来纠查一起军中逃兵的案件。事后,又强烈要求面见老夫,说有的军机与老夫面谈。”

    “没错。”魏元忠道,“要见你的那个人,就是我。”

    “可是韦巨源不让老夫与你相见。”李崇义说道。

    “为什么?”魏元忠问。

    李崇义叹息了一声,说道:“因为他在老夫病重的期间,仰仗着老夫对他的信任和暂时委托的各项权力,干出了很多败坏律法朝纲的事情。一但你我二人当面对质,他就要原形毕露、死无葬身之地。”

    魏元忠眉头一拧,“既然如此,李长史为何不早做应对?”

    “老夫也是死过一次之后,方才知晓。”李崇义断断续续的说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夫看他韦巨源平常很是道貌岸然,也颇为精明能干。不料,却是这样的一个卑劣小人!”

    “李长史,且先不要妄加品评,只说事实。”魏元忠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据我所知,在李长史卧病之时,你的嫡孙,也就是并州大都督府的法曹参军李仙童,一直都在和韦巨源一起,主理并州大都督府的各项军政要务。在此期间,他还娶了韦巨源的女儿为妻。李长史,难道韦巨源的一切所做所为,李仙童都能不知晓吗?”

    “我的确是不知道。”李仙童答道,“我只是一个法曹参军,有自己的责职所在。在我职权之外的事情,韦巨源大可不必告诉我,我也不敢僭越打听。至于娶他的女儿,则完全是我的私事。两情相悦而已,与公事无关!”

    魏元忠微然一笑,说道:“那么李参军,你总该是稍稍有所查觉韦巨源在滥用你祖父暂时委托给他的权力吧?他最后动手要谋害你的祖父,难道你事先就没有半点的查觉?”

    “魏御史,你好像问得有点过了。”李崇义出言打断,说道,“现在应该是讨论老夫与韦巨源的问题,你为何要将矛头对准了李仙童?”

    “不,本官的矛头不指向人,只指向事实的真相!”魏元忠义正辞言的道,“李参军是李长史最亲近也最信任的人,如果韦巨源屡行不轨他却没有向李长史做出的汇报,那么李仙童的动机和行为也就很值得怀疑。因此,本官有理由怀疑李仙童也是韦巨源的同党!”

    “胡说!我岂会有谋害自己祖父的道理?”李仙童厉斥了一声,“再者说了,在私人的立场上我是韦司马的女婿,是晚辈;在公事的立场上他是我的顶头上司。他要做事情都大可不必向我有的交待。再加上我初来乍道对并州大都督府里的情况一概不熟,韦司马要对我瞒天过海独自发施令,非常的容易!直到现在,我也仍然不相信韦司马会出手谋害我祖父。因为此前我看到,他对我祖父的尊敬与爱戴甚至胜过了我的父亲,我也一直把韦司马看作是我的亲叔叔一般——若非如此,我又岂会和他的女儿有所亲近,并最后娶了他女儿?”

    “你少说两句。”李崇义斥了一声,说道,“魏御史,咱们就事论事,韦巨源谋害我,确是事实。就在几个时辰之前,他走进老夫的卧房说有的军务商谈,摒退了老夫身边的医官、童儿与仆婢,然后伸出双手掐老夫的脖子。你看,淤痕犹在!”

    李崇义扬起脖子给魏元忠看,的确是有几道乌黑的淤痕。

    魏元忠不置可否,要伪装出这么一点小细节,未免太过容易。

    “当时老夫被他掐得晕死过去,有一名婢女心细耳尖,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于是闯了进来,当场撞破。然后,老夫的仆婢们一拥而入,将韦巨源抓了个现行。”李崇义说道,“不管魏御史是要人证还是物证,一应俱全。”

    “好。”魏元忠点了点头,心想李崇义为官多年,肯定是深知一切法律程序。办案讲究的是证据,纵然办案之人心里有一万个怀疑,也大不过摆在眼前的证据。眼下就算我明知道李崇义脖子上的伤痕和那些证人都是造假,但是在证明这些证据是造假之前——只能采信!

    魏元忠只能在心里骂了一句,果然是熟知门道,老奸巨滑!

    “这就是老夫能对你说的。”李崇义说道,“至于在老夫病重的期间韦巨源干了一些什么,魏御史自己去查吧!该是老夫承担的责任,绝不推脱;该是算到韦巨源头上的,老夫也绝对不会代他受过。”

    “好,本官现在就去提审韦巨源。”魏元忠报了一下拳,“告辞。”

    “仙童,陪魏御史同去。”

    “是。祖父大人安歇静养,孙儿先请告辞了!”

    二人离开了李崇义的房间,魏元忠心里就在想,李崇义一口咬定韦巨源是要亲手掐死他灭口,那就等于是把的过错全都推到了韦巨源一个人的身上。

    那韦巨源又该怎么说呢?

    “魏御史跟我来。”李仙童依旧在前引路,“事发突然,韦巨源被擒之后就地关在了大都督府里,离此不远。”

    “好。”

    二人在大都督府里穿行了一阵,到了一个待客的别院,有一些军士在这里严密看守。

    “打开房门。”李仙童指使军士,打开了一个巨大的铜锁。

    门刚刚一推开,魏元忠就看到一双……悬空的脚!

    再一仰头,有个人身穿绯色官袍的人双脚离地的悬在梁上,歪着头脖子已断,一脸酱黑色,舌头吐了出来。

    “岳父大人!!……来人,来人哪!”李仙童凄惨的大叫了一声,慌忙招呼军士上前,将悬在梁上的那人抱了下来。

    “韦司马,断气了!”

    “适才看他还好好的……”

    “这是畏罪自杀了吧?”

    军士们在议论纷纷。

    “岳父大人!”李仙童扑在韦巨源的尸体上只是哭,哭得很是伤心。

    魏元忠对眼前这一切根本就在预料之中,因此冷眼旁观一言不发,只在心中说道,死无对证……干得漂亮!

第279章 惊涛骇浪() 
军营中,帅帐里。

    老将军李谨行单独会见薛绍,听他前后仔细的分析了一通,良久无语。

    薛绍看了一眼帐外,天边现出了一丝鱼肚白,就快要天亮了。

    “薛公子,依你所言,老贼从一开始就在摆布陷阱,要构陷老夫与程务挺?”李谨行道。

    薛绍点了点头,“程务挺被陷害,已是事实。老将军的危险,近在眼前。”

    “此前朔州一役的惨烈与凶险,老夫已然听说。”李谨行说道,“老贼真不是东西,居然弃军国大事于不顾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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