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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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 第6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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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三、思!”

    武则天恨了个咬牙切齿!

    对于张易之,武则天还是知根知底相当了解的。一言以概之,张易之就是一个贪好玩乐又狂妄无知的轻浮公子哥儿。他所精通的,无非是音乐舞蹈和吃喝玩乐这一类。此外他还像的年轻人一样,特别爱出风头,特别享受他人的恭维与奉诚。但是对于政治,他是自认为无所不知,其实是满头雾水稀里糊涂。

    “杀郭安”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连武则天都不敢轻易尝试,在张易之看来却只是让他给妖儿做了一回“替死鬼”,如此足以证明他在政治上的幼稚和白痴。

    张易之可以白痴,武则天绝不可能。

    此刻,盛怒之下的武则天仍然没有丧失理智,他的心中正在暗暗寻思道:武三思早已自成派系,连张易之都能被其利用。他一直都盼着朕出手大力打击甚至铲除薛绍一党。现在,他教唆张易之杀了郭安,从而直接激发了这一次的右卫哗变。若非太平突然出面阻止了兵变的扩大,此一事件的后果不堪设想,不定整座神都都会变得血流成河。上次张昌宗之死,朕一力死保妖儿性命并一手强压了下来没有让事件扩大,目的就是避免朕与薛绍撕破脸皮。但这次的郭安之死与右卫的哗变,使得朕与军队的关系越发紧张。矛盾,也就彻底的浮出了水面。朕,还能如何掩盖得下去?……如果哪天朕和薛绍当真变得势不两立,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获益最大的,便是藏在暗处等着坐收渔利的武三思!

    这个武三思,远比他死去的兄长武承嗣要阴毒得多。他的野心,似乎也更大!他是不是日夜都盼着朕能早死,他好早日篡位?!

    思及此处,武则天的心中除了满满的愤怒,还增添了许多的悲戚和无奈。她甚至有了一种,众叛亲离四面楚歌之感。

    “朕的身边,竟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了……”她忍不住叹吟出声来。

    张易之连忙爬到了武则天的身前,“陛下,臣、臣绝对忠心耿耿。若有虚言,天诛地灭!”

    武则天苦笑不迭,你或许是挺忠心的。但忠心的白痴,终究也只是个白痴。除了闲时供朕玩耍,又还能有何用处?请:

第1079章 杀人者;老兵() 
北风呼啸,雪花飞舞。这一点都不像是春天已经降临。

    薛绍抬头看着天,双眉紧皱的喃喃道:“天公,也不作美。”

    这样反常的天气,显然极其不利于行军打仗。就算是盘踞未动,严寒和大雪也给薛绍麾下的军队带来了很大的麻烦。给人马保暖,附近的山林都已经被砍成了光秃。尽管如此,一个雪季下来薛绍军中仍有上千的士兵和人马被严寒所伤。原本还算高昂的士气,也在每日低靡。

    一匹哨骑踏雪而来,薛绍的精神微微一凛,“东面来的?该是薛讷那边有了消息。”

    哨骑上前报说,大周使臣田归道已经抵达了黑沙,想要求见薛帅。目前,他已经行走在来到拂云祠的路上。

    这个消息可大可小。对于目前鸷伏不动的薛绍大军来说,就如同静水湖面被突然扔下了一小块石头。

    众将佐闻言都动了心思。一向寡言的薛楚玉,也站出来说道:“薛帅,田归道奉旨北上调查汉奴被杀一事,如今顶风冒雪突然回返,想必是有重大消息。属下请令,是否整备军马以备战事?”

    “是啊!”独孤讳之、沙咤忠义和段锋这些人也一并附合,都说大军鸷伏日久,士气每渐消堕,是该到了动弹一下的时候了。

    薛绍扬了一下手止住他们的议论之声,问道,“南面可有消息传来?”

    独孤讳之上前答说,因为大雪封道驿路不通,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收到京城方面的消息了。

    薛绍心里一寻思,前番早有兆头,我料定京城必然多事。如今却无半点风吹草动传来,恐怕不是大雪封道那么简单,却是有人故意封锁消息吧?

    “郭安!”薛绍下意识的唤了一声。

    众皆微愕,张成连忙出班应答,小声道:“薛帅,郭将军被派留守京城。”

    “哦……”薛绍愣了愣神,“既然官道驿路没有消息传来,张成,你派几个精干之人南下打探消息。记住,要乔装易服,小心行事。”

    “得令!”张成应了诺,退下。

    薛绍略感怅然,心说张成等人虽然也算能干,但郭安身边,总感觉没那么顺手。

    众将都还看着薛绍,等他发令。

    薛绍寻思了片刻,一扬头,“拔寨起营,全军向黑沙进发!”

    “得令!”

    众将慷慨接令,情绪一时高涨起来。

    薛绍自己,也轻吁了一口气。一支军队就像是一个人,老是窝着不动,热血都将冷却,激情也会消散。如今就算是没仗可打,我也要将他们带起来转悠转悠。省得真到了打起仗来,将士们的却都已经生锈了。

    数日后。

    天山南麓,田归道一行二十余人顶着寒风踩着积雪,艰难前行。

    半年之内辗转南北数千里,还是在寒冬腊月顶风冒雪的出入漠北边塞,个中之苦可想而之。加之肩负重责,田归道这一趟出使之行可谓是尝尽了苦头,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连头发胡子都提前白了一半去。

    此刻,田归道愁眉不展的坐在马车里,心中就像压着一块千斤巨石。作为大周的使臣,他比谁都明白眼下大周与突厥之间,还有女皇、薛绍和暾欲谷这三者之间的微妙关系。

    处理得好,则天下太平,万千无事。

    如若不然,战火纷飞血流成河,甚至会有王朝崩塌天下大乱之危。

    而这一切的可能,仿佛都将要在接下来田归道与薛绍的会面当中,得到应证。

    田归道,还哪能不紧张,哪能不敬畏?

    突然一个声音从马车外传了进来,“田司宾,薛帅到了!”

    正恍恍然坐立不安的田归道浑身一个激灵,“到哪里了?”

    “前方飞马而来,属下已经看到薛字帅旗!”

    “快,快迎接!”

    疲惫不堪的田归道慌忙爬下马车时,薛绍已经跳下了他的战马大步走到田归道的面前,“田司宾,好久不见!”

    “下官,参见薛太尉!”田归道急忙整理衣冠,一本正经的拱手下拜。

    “免礼,来!”薛绍二话不说拉起田归道的手就走。

    薛绍随行的军士非常麻利而迅速的拉起了一间行军帐篷,薛绍将田归道带了进来。吴远率领斥侯与近卫执剑立于帐外环环围作一圈,铜墙铁壁滴水不漏,百步之内无闲杂。

    田归道坐下,喝了半杯带着余温的热酒趋走了许多的寒气与疲惫。他想长吁一口气,却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了,难以放松。

    “田司宾,不着急。”薛绍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咱们还有大把的时间,慢慢说。”

    田归道略一苦笑,心说我刚下马车你就一把将我拽了进来,真正着急的,是你吧?

    薛绍亲自再给田归道倒满了酒,等他喝下,方才问道:“此行北上,情况如何?”

    田归道的眉头马上深深的皱了起来,“突厥国内的形势,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复杂。以暾欲谷为首的十部屈律啜执掌突厥大权,他们一致称说,是王昱在战前独断专行斩杀了汉奴。但下官私下查访却又听到了其他的声音。”

    薛绍微微一笑,预料之中。

    “突厥的圣母可暾……”

    说到这里,田归道略微一停,下意识的看了看薛绍。

    “说下去。”薛绍面不改色。

    田归道点了点头,说道:“下官没能得到机会与之会面,但她派来密使与下官会面,告诉下官说,王昱身为突厥驸马,在平定默啜之乱中立下大功被封为厢察也叫杀,相当于大将军。但他只是名义上执掌兵权,暗中却被阿史德曳洛荷等人完全架空。当初北方生乱王昱奉命带兵出讨,曳洛荷就是他的副将。此外,牙帐还派了两位屈律啜同行监军。此情此景,除了临战之时的出谋划策,王昱哪里还能有真正的自主之权?屠杀汉奴,那根本就是监军屈律啜的主意,司刑之人也是曳洛荷。王昱身为三军统帅,除了给他们背黑锅,别无他法。”

    听完之后,薛绍寻思了片刻,“田司宾,你信哪个?”

    田归道一脸凝重之色,拱手道:“薛太尉,下官不敢欺瞒于你。下官与王昱也曾相识,对他的为人多少有些了解。站在个人的立场上来说,下官当然更加相信圣母可敦的说法。但是身为大周派出的国使,我只能倾向于采信突厥牙帐给出的定论。毕竟,牙帐那边给出了许多的文书证据,圣母可敦却是完全的口说无凭。”

    “公事公办,好。”薛绍略微一笑,说道:“那我问你,你可曾当面见过王昱本人,对他进行询问?”

    “没有。”田归道的表情越加凝重,说道:“下官曾经多次提出交涉,必须当面见到王昱进行询问。但暾欲谷总以各种理由加以推脱,下官也是无奈啊!”

    “这怎么行?”薛绍的脸色略微一沉,“如此大事,仅凭一面之辞根本不足为信。无论事实的真相是怎样,王昱这个关键人物都必须带回大周京城,经由我朝三司通过法定的程序严加审问,方能得出真正的定论。”

    “下官当时,也是这般言语和突厥人进行的交涉。”田归道叹息了一声,说道:“但是暾欲谷一再坚持说,王昱是突厥的驸马。他若犯罪,理当先由突厥国自行审判治罪。一但有了结果,自会给大周一个交待。”

    “暾欲谷算是什么东西?他还能代替我大周的三司与律法,来给我朝的犯人定罪吗?”薛绍拍案而起,“田归道,你马上赶回牙帐把我的话告诉暾欲谷。就说,王昱必须要交出来,由我朝定罪论处。否则,他便是目无宗主蔑视我朝。本帅在此郑重警告,他这样做的后果,将会十分严重!”

    田归道的脸色瞬间变作了刷白。他慌忙站了起来,拱手拜道:“薛公慎重!倘若下官当真如此回话,必将酿出两国战乱。千里伏尸,民不潦生啊!”

    “我负责。”

    三个字,一锤定音。

    田归道,愕然呆立。

    薛绍往外走,走到帐篷入口处停下。转过身来,他对着田归道抱拳正拜,“辛苦你了,田司宾。”

    “下官,职责所在……”田归道拱手回礼,凝眉正色看着薛绍。

    薛绍微然一笑,走了。

    田归道喃喃一语,“可惜生不逢时。否则,一世雄主也!”

    ……

    京城,洛阳。

    深夜,极寒。

    打更的梆子声慵懒的荡漾在夜空之中,整座城市,睡得深沉。

    “啊!”

    凄厉的惨叫声,突然撕破了整个夜空。

    打更的更夫吓得跳了起来,闻声望去,惨叫声是从一个大户人家传出来的。

    “杀人哪!”

    “救……”

    “啊!”

    惨叫连连!

    更夫大惊失色拔腿就跑,一边跑,他一边敲响了手中的铜锣,“杀人哪,杀人哪!来人,人!!”

    急促的锣声彻底的震碎了附近人的清梦。巡夜的金吾卫士兵和里坊的不良人蜂拥而来。有人一把拽住那更夫,“哪处杀人?”

    “前方不远,张同休家!”

    众人一愕,那张同休可是张易之和张昌宗的兄长。因为二张得宠,张同休跟着鸡犬升天享尽了荣华富贵,早已成为闻名洛阳的一时权贵。

    他家出了事,哪能怠慢?

    众军士和不良人急忙朝张同休府上奔去。但等他们赶到,府内却已是一片寂静。

    有人壮着胆子翻墙而入,打开了张同休家的大门。入眼一看,院内屋内尽是血迹,处处横尸竟无一个活人。更有人在张同休家的正宅大厅内,发现了几个血写的大字

    “也!”请:

第1080章 刎颈之交() 
一夜之间,洛阳城内五座权贵豪宅尽被血洗。天 籁

    洛州府联合金吾卫军队连夜展开调查,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每户人家的主人及其亲属尽数被杀,而且头胪都被割下只剩尸身。而家中的其他奴婢下人除了武力反抗的家丁护院一类,居然全都安然无恙。据这些幸存的人交待,杀人者是趁夜翻墙闯入。他们目的明确而且手段极为高强,杀人全是一刀毙命绝无拖泥带水。那些主人家花重金豢养的、称武艺高强的家丁护院们,在那些杀人者面前根本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毫无疑问,这是一起早有蓄谋、精心策划的灭门巨案。

    太平盛世天子脚下,这样的巨案足以上达天听,震惊朝野。但是天还没亮案件还未展开调查,新上任不久的洛州令就因惊吓过度,斗然猝死了。

    原因,被灭门的这五户人家是:张易之、张昌宗、张昌期、张同休、张景雄。除了早已死去的张昌宗和当夜住在皇宫里的张易之,这五户人家尽被灭门,一夜之间被割去了三十多颗人头。

    张氏一族,除张易之外几乎灭族!

    每户人家的正厅之上,还都留下了同样的血字……杀人者,老兵也!

    洛水环绕的神都,原本详和安宁平静似水。眼下右卫哗变的余波尚未彻底散去,这一起巨案就如同往水中扔入了一枚深水炸弹。

    轰然间,浪高三尺惊天动地!

    听闻此讯,年纪轻轻的张易之惨叫一声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与他近在咫尺的武则天却如石化纹丝不动,连眼神都像是定格了。

    上官婉儿听到消息,惊诧万分的跑来找太平公主,却见她正跪在佛龛前焚香颂经,静如芷水。

    “殿下……”

    “清静之地,不必说了。”

    如此一番对答,上官婉儿心中凛然一惊:莫非此事正是公主一手操办?!

    “来。”

    太平公主起了身,放下佛珠等物,将上官婉儿带到了后院的桃林之中。

    到了这里,上官婉儿的心神略有一些恍惚。

    府里原本是没有这一片桃林的,是薛绍在迎娶了上官婉儿之后,特意新栽。其中寓意如何,上官婉儿心知肚明。每每走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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