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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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 第4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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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那啜怕死,更怕被灭族,我们要充分利用他的这个心理。”薛绍道,“虽然他很不情愿,但我相信,他会尽快带着他的部落和子民南下的。”

    “咦,这让我想到了床上那回事儿!”郭元振大笑了几声,道,“这女人嘛,头一次总是疼得哭天喊地跟杀猪似的。再往后,她又会爽得惊天动地,也跟杀猪似的!”

    薛绍哈哈的大笑,道:“你这个比方倒是打得不错——舍那啜现在的确就跟大姑娘头一次上床似的,会很痛苦。但以后,他会尝到甜头并乐此不疲的。”

    “就是。”郭元振撇了撇嘴,“从草原蛮子变成大唐子民,还能亏了他不成?”

    入夜后。

    忙碌了几天的薛绍,今天打算早一睡觉。明天就要开始整顿兵马为收复灵州做准备了,养精蓄锐是必须的。

    刚准备脱衣上床时,斥候来报,千牛卫大将军程伯献求见。

    薛绍直挠头,又来了!

    没办法,还是得要请他进来见上一见的。

    程伯献进来了,一脸的讪笑,“少帅,我也是责职所在,没办法了。你就担待几分吧?”

    薛绍也讪笑,“你就那么着急我去见玄云子啊?”

    “没办法,回了京城我得向太后交待啊!”程伯献抱着拳连连作揖,“我总不能回话,我把人往薛少帅面前一扔就没再管她,自己便回来了吧?”

    “这么,也未尝不可吧?”薛绍笑道。

    程伯献苦着脸,“好歹,我也要看到薛少帅从玄云子手里接过圣旨吧?”

    “哦,对。”薛绍作恍然大悟状,“圣旨都还没接呢!”

    “那现在去呗?我陪你去!”程伯献几乎是做出了一副“奴才”的嘴脸,来苦苦央求了。

    薛绍撇了撇嘴,“好吧,看在你的份上。”

    二人来到了医棚,远远就听到了一些伤兵的哀声。但是比起早几天来情况已经好了很多,整个医棚秩序井然,尤其打理得很干净很卫生。和以往张成吴远操办的情景,判若云泥。

    玄云子有洁癖,薛绍可是早就知道的。

    负责护卫这里的人是薛绍的部曲,他们看到薛绍来了连忙上前参拜。

    “玄云子呢?”薛绍问。

    “在那里。”部曲指着医棚中的一个角落,道,“正在给一个膝盖中箭的伤员换药。”

    “我在旁边蹓跶一下。等她忙完了,叫我一声。”薛绍道。

    部曲连忙道:“少帅,我还是先去通知一声吧?不然,兴许到了天亮她都还没有忙完。”

    薛绍微微一怔,“这么久?”

    “这几天来,她都是这样的。”部曲道,“属下几乎没见她睡过觉,一直在忙。”

    程伯献马上做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给薛绍来看,薛绍心里本就感觉有过意不去了,看到他这副表情马上就板起了脸,“你怎么像个老媒婆?”

    程伯献嘿嘿的干笑了两声,“那你就当我是个涎皮赖脸的老媒婆好了——要不我去安排一酒菜,少帅陪玄云子酌一杯,也好让她歇息一下?”

    “去吧,程老妈子!”薛绍没好气的道。

    程伯献笑哈哈的走了。

    薛绍朝医棚走近了几步,透过几盏油灯的昏暗亮光,远远的看着玄云子。

    此刻,她已经不再是以往那个衣袂飘飘宛然如仙的玄云子了。她穿着一身粗糙的土黄色布衣军服,头发用一双筷子草草的束结盘起,素面朝天挽着衣袖,手脚麻利忙前忙后,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古典派家庭主妇。

    薛绍静默的看了许久,不由得轻叹一声,“玄云子,你这是何苦呢?”

第859章 良辰美景() 
夜已深沉,月色迷蒙。

    “近几天,天气可能不会太好啊!”薛绍端着一杯酒,仰头亮,没话找话的瞎说。

    坐在他对面的玄云子笑了一笑,没说话。

    薛绍眨了眨眼睛感觉更不自在了,心说你非得逼我吟出“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你才肯接我的话吗?

    “三日内应该都是阴天,不会下雨,利于练兵和行军。”玄云子突然说道。

    “哦……”薛绍又眨了几下眼睛,什么时候学的新技能啊,天气预报?

    “这东西你打算什么时候拿走?”玄云子将一个包裹得挺严实的黄色卷轴物件拿了出来。

    “无所谓吧,你现在给我就行。”薛绍道。

    玄云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京城,你把紫金鱼符乱扔;在河陇,你不稀罕圣旨。你觉得,这真的是好事?”

    薛绍讪笑了一声放下酒杯,“如此良辰美景,用来说教可就太浪费了。”

    “这样吧,等你有空安排一个适当的时机我当着诸军众将的面宣读圣旨,此事即便完了。就算你真的不需要圣旨,那也没必要拒绝一个名正言顺的头衔。这能让你手下的将军们,更加心安理得的唯令是从。”玄云子说罢就将圣旨收了起来,说道,“这件事情就谈到这里,我们说点别的?”

    “好。”薛绍面带微笑的,给玄云子倒了一杯酒,说道,“有件事情,我想同你商量。”

    玄云子接过了酒杯拿在手里,没有急着喝,脸上的泛起一丝挺玩味的笑容,“我大概能猜到,你要和我说什么。”

    薛绍笑了一笑没有接话,如果这都猜不到,那眼前这女人就不是玄云子了。

    “我觉得,你还是免开尊口为妙。”玄云子仰头天空,学着薛绍的口吻,“如此良辰美景,用来说教可就太浪费了。”

    薛绍的表情顿时哭笑不得,心里恶狠狠的想道——既是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可好?

    “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开。”玄云子面带微笑的说着,但没人会怀疑此刻她的态度之坚决。

    “你留在这里,干嘛呢?”薛绍有点恼火的口气。

    “我不是小孩子,既不要你背也不要你扛。我更不是什么弱女子,河陇遍地战火我独自一人来去自如,行走千里毫发无伤。这也就意味着,我既不不需要你的保护也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玄云子微笑的说道:“既然如此,你还担心什么呢?”

    “玄云子,这是战争!”薛绍提高了一点声调。

    “我已经见过了很多的死人,还有一些是死在我的面前,在我救治他们的时候。”玄云子面带微笑的,淡然道,“我当然知道这是战争,不是儿戏。我更加知道,军队里没人敢于藐视薛少帅的权威。但我好像,不属你管。所以,我这应该不算违抗军令吧?”

    “对,我是无权给你下令。”薛绍恨了个牙痒痒。

    “难道是,我和我带来的这些医师郎中和志愿之士们,坏了你们的规矩给你们带来了麻烦,所以你才要赶我走?”玄云子问道。

    “我的袍泽弟兄们,都对你们充满感激,十分敬重。我也是。”薛绍淡淡的回了一句,心里却在有点抓狂了。对眼前这个貌似温柔似水实则坚定似铁的女人,自己好像还真是没有太多的办法。

    玄云子没再说话,凝视空之中迷蒙的半弦之月,怔怔入神。

    薛绍也没再说话,眼下这光景不谈情说爱也就罢了,用来吵架实在不应该。

    良久。

    “薛绍,你试过心无所依,飘荡似鬼的感觉吗?”玄云子突然说道。

    薛绍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玄云子问。

    薛绍深呼吸了一口没有回答,心想这让我怎么跟你说呢?我前世的事情,你也想打听吗?

    玄云子微然一笑没再追问,而是自己说道:“我刚刚才经历过。”

    “什么时候?”换倒是薛绍问了。

    玄云子说道:“就从我离开皇宫去给先师守墓的时候开始,一直到,我再次离开皇宫来到河陇。”

    薛绍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一时想不大明白。

    玄云子微微一笑,说道:“那段时间,我感觉玄云子这个人活在世上根本就是一个多余。因为这世上有她不多没她不少,她本人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好像只是活着而活着。”

    “你怎么会这么想?”薛绍说道,“在我和很多人你就像世外仙人一样的洒脱自在。这难道不好吗?”

    “不好。”玄云子微微苦笑,还很是罕见的叹息了一声,“人即是人,奈何学仙?”

    薛绍微微一怔不再接话,心想我真不应该和她谈起这样的话题,太伤脑筋了!

    “不说这些了。非但是你觉得无趣,连我都不想再多提及。”玄云子很主动的切断了这个话题,微然一笑说道:“眼前就事论事,除非你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否则你不应该赶我走。”

    “……”薛绍一时陷入了无语,心说你是在逼我以“夫君”的姿态跟你说话吗?

    玄云子微微的笑着,端起杯子来轻抿了一口酒。情像是在薛绍的下文,但更像是一个挖好了陷阱的猎人,在智珠在握的等着收获即将倒霉的猎物。

    ——我才不跳你的坑!

    薛绍心里没好气的闷哼了一句,说道:“你可以留下。但前提是,你必须服从军令。换句话说,除非你是军队的一员,否则人都不能留你在军队里!”

    “玄云子,绝对服从令。”玄云子展颜一笑答得干脆。

    薛绍这种“大获全胜”的表情显然有点恼火,但恼着恼着又无奈的笑了起来……算了,我还真是没有什么太多的理由,来说服她!

    片刻后薛绍回到了房间,有点恼火的双手叉腰,站在程伯献的面前。

    程伯献这副姿态和表情简直快要笑癫了,“到底怎么样了?”

    “还问个屁!”薛绍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翻身往床上一躺,“这娘们儿根本就是油盐不进!”

    “连你都拿她没辄,那其他人更不用说了。”程伯献嘿嘿哈哈的笑,“要我说,就让她跟着你吧,也不是什么坏事啊?”

    “你懂什么!打起仗来,我连自己的性命都照顾不到,哪里还顾得上她?”薛绍气乎乎的道,“月奴跟我南征北战好几年,人称安大将军,她算是女中豪杰了吧?现在我都不让她随军了!”

    “玄云子应该不用你担心什么吧?”程伯献说道:“在我玄云子和月奴是截然不同的。她和女人都不同。我总感觉她不像是凡人,她总能在别人不知不觉的时候,干成意想不到的惊人之事。”

    “我怕就怕她这一点!”薛绍一拍床板就坐了起来,“月奴武艺高强大胆莽撞,冲动起来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但我尚且禁得住她——玄云子,谁能管得住?”

    “呃……”程伯献愕然的怔了一怔,轮着一对铜铃大眼喃喃的道,“那你早点把她睡了,不就能管住了?”

    “滚出去!”

    次日黎明,校场练兵。

    薛绍的手下是一支大混编的队伍。其中既有朔方军的原班人马,也有拓羯骑兵这样的胡人队伍,还有在延州招来的溃兵和义军,后来还加入了李多祚带来的羽林卫和凤翔一带的府兵。

    现在,又增添了一批刚刚招降的俘虏。

    青羊山一战,咄悉匐麾下的七万大军死伤过半逃散无数,薛绍俘虏了两万多人。这个数目在如今这个时代来说是相当惊人的,它几乎相当于大唐某一个县城的全部人口数量。如果不是有银川军屯这个大粮仓做为供给后盾,薛绍只能毫无选择的杀光这些俘虏以除后患,就像当年郑仁泰和薛仁贵在天山一战之后,坑杀数万铁勒降军一样。

    两万多俘虏当中,有七八千的是同罗部的人。薛绍已经放了舍那啜回草原去迁徙部落,留在军堡当中的同罗俘虏得要押后处理。留下一万多俘虏当中只有少部分人是真正的突厥人,其他大部分是来自于草原其他大小部族的“控弦之士”。他们或是主动或是被裹挟的参与了这场战争,但在死亡与投降之间,他们都选择了后者。

    大唐的军队里从来都不缺少这样的降卒,他们和很多被流放充军的犯人一样,都是终身制的“职业军人”。从他们穿上军服并拿起刀枪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只能放弃以前的人生开始新的生活。从此,他们要么在战场上证明自己重获尊严,要么在战争中无声的死去。

    操练已经进行了几天了,比起早些时候的“一盘散沙”之状,现在的情况总算是好了一些。但薛绍仍是很不满意。他知道人都急着要尽快南下收复灵州,但鉴于眼前的情况,军队大整顿并进行磨合操练,绝对势在必行。

    但是李多祚或者说是李多祚麾下的羽林卫将士们好像不大乐意跟这些“乌合之众”一起训练,于是前来请战。李多祚说他的部队体力充沛斗志旺盛,可以先去灵州打个头阵。等少帅练好了人马,再行来援不迟。

    薛绍理解李多祚的好战之心,但不愿意在这时候分兵而进。如若拒绝,好像又会冷了羽林卫将士的心——换句话说,羽林卫毕竟是皇家卫率,并非是自己的亲勋部队啊!

    这时薛绍总算感觉到,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需要,玄云子手里的那份圣旨了!

第860章 灵州变故() 
玄云子当着众将把圣旨宣读了,薛绍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权威,来统领手下的军队。

    但是薛绍心里一直都很清楚,作为一名将领,他手中的权力其实并非只是源于“兵权君授”。就拿玄云子的话来举例,在京城的时候薛绍能把紫金鱼符到处乱扔,到了河陇也根本不把圣旨当一回事。所以说到底,兵权和的权力一样,都是根植于人心。

    薛绍在军队里深得人心威望很高,但这个范围是有一定局限性的。就拿眼下他手下的这一支“混合军”来说,李多祚带来的这两万人就对薛绍很陌生,更谈不上什么感情和信服。他们以羽林卫为核心主体,而羽林卫从本质上讲是隶属于皇家的亲勋部队。除了皇家准确的说是武则天他们谁的账都不会买。李多祚身为羽林卫统领,但他也不能违逆了属下大多数人的意志而一意孤行,否则他只会被孤立甚至被驱逐。

    因此,哪怕李多祚本人对薛绍再如何亲近和信服,也无法改变这支两万人部队的本质。他们离开京城千里迢迢的跑到河陇来助战,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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