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好言好语好安抚,这才让他的乖徒弟露出笑脸。
“嘁!你这就是惯的!”一旁的四姑看不过眼,哼道,“徒弟跟儿女一样,不打不揍不成材!没见过你这么低三下四的师父的!还有点儿为师为尊的格调么!”
“我乐意,你管呢!”林白衣跟自己徒弟没脾气,可是跟别人就不一样了,登时把四姑鼻子都快给气歪了。
“好好好!你不舍得教训徒弟,我上!”四姑不跟林白衣多计较,却扭头将炮口瞄准了韩子禾,道,“小徒弟,你出来!”
“不是!你想干什么啊?”林白衣怎么可能眼看着自己徒弟被欺负,赶紧挡住了四姑视线,质问,“我自己的徒弟自己管教,有你何事啊?”
四姑嗤之以鼻:“你能管教徒弟?我看你就快跟自己小徒弟求爷爷告奶奶了!你那是哄徒弟!”
“那我也乐意,与你何干啊!”林白衣昂着头,睥睨一般看她,嚷嚷道,“你管好你自己吧!诶?我想清楚了,你一直纠结我乖徒弟和那个什么陈铭的关系,该不会是你吃醋了吧?”
“我吃醋?!”四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林白衣见她愣住,愈发觉得自己所猜所想很有道理,虽然心里不满,但嘴上仍然不依不饶道:“好哇,我说呢!他肯定是你的伴儿之一!不然你不可能这么上心!”
“林白衣!你这!你这老不修!看我怎么收拾你!你把我气到了。”前半句低吼,后半句却自言自语起来,四姑看起来让林白衣气得不轻。
这不,一言不合她又跟林白衣开战了。
一旁的韩子禾,继续自己的目瞪口呆表情。
眼前这俩对战到一起的人,这是交手过招,还是打情骂俏?
眼瞅着你一拳我一脚,明明都有不错功夫,使出来的效果,却好像花拳绣腿一般,呵呵,她都没眼看了!
有本事你四姑那一掌打下去啊?揪她师父脸颊一把做啥子?
还有,师父!您有本事把那一腿给扫实了啊!做啥子又把四姑给捞住了?
韩子禾看他俩这般过招,忽然,竟有种给他们放一支探戈舞曲的冲动!
这节奏感,这一进一退间,动作拿出去参加比舞大赛都能拿奖!
“叮铃铃!叮铃铃!”正当韩子禾因为自己成为电灯泡而不知所措时,她的手机响了。
看着陌生的号码,韩子禾果断接通,一点儿都不犹豫啊!
在她看来,哪怕和陌生人说说话呢,也比在这尴尬强啊!
“喂!韩丫头!赶紧让你师父那个混帐东西接电话!”
洛子兢的声音一经传出,韩子禾就立刻傻眼了:乖乖诶!师父,您这回可惨啦!
第一千四百二十一章:都有过往啊!()
洛子兢的厅堂气氛有点儿严肃,就连没事儿人韩子禾都被气氛压得抬不起头来,更不消说被自己师尊问罪的林白衣了。
“你说说!你个为”洛子兢刚要开口责骂,忽然抬起眼皮看向缩到角落里,好像只鹌鹑一样的小徒孙,强行忍住怒气,和声道,“韩丫头,你到外面儿吃茶点去吧!”
“诶!”瞬间,好像听到大赦一般的韩子禾,立刻乖巧的点点头,飞一般跑掉了。
“破徒弟!一点儿都不讲义气!”冲徒弟使眼色,结果没有得到半点回应的林白衣,气嘟嘟嘟哝道。
“这话说的好!你于我而言啊,可不就是个破徒弟么!”洛子兢看这个一大把岁数儿都不肯让他省心的破徒弟,直运气。
林白衣也气啊:“师父,您把我责骂回来,我不也回来了!像我宁可不要面子,也听您指令的徒弟,您到哪儿找去!”
“呵呵。”洛子兢闻言,顿时被自己这位关门弟子的厚脸皮给气笑了,“你不觉得自己丢人?”
“我怎么丢人啦?”林白衣不承认,不是因为他嘴巴太硬而是他真不那么认为。
洛子兢见他毫无自觉性,不由得耐下性子问他:“我问你,你是不是当着你自己徒弟面儿,又见那个女人啦?”
“什么叫‘又见那个女人’啊!”林白衣不爱听,“人家有名有姓!您老就算记不住,那也可以叫称呼啊!人家怎么也算是给您打工的,您要不要这么不客气?”
“混账!”洛子兢自从和这徒弟说话,胸脯的起伏频率就没有平稳过,手里有啥算啥,捞到个杯子就丢向林白衣。
当然,虽然怹老人家手劲儿很不小,但也是知道这不肖弟子能躲过去。
这不,林白衣脚掌微挪开,那只杯子就和他擦肩而过了。
吧唧一声,掉地上,嗯,挺好的,没有碎!
林白衣啧啧感叹这材质不错。
洛子兢笑了:“你这不争气的,是不是对她还有想法儿?”
“您老人家不用这般费心思棒打鸳鸯啦!我都多大岁数啦我!快到耳顺啦!您想想,我能和她怎么样呢?”林白衣耐心给他师父分析,“您就别老想着怎么让我认清事实了,成不成?”
洛子兢冷笑:“你不用糊弄我,你距离耳顺还早呢!凭你的本事,现在生崽子,也照样没问题!我警告你,若是你敢还和这样一个叛出师门的人牵扯不清,就不要怪为师将你再关几十载禁闭!”
“知道啦!”林白衣不耐烦,扒拉着头发,点头应声道。
洛子兢见他这样,哼一声,算相信他了:“这事儿可以暂时翻过去不谈了,但是,我问你,你怎么想的,把自己小徒弟带到那么个地方去?”
“那么个地方?”林白衣挑眉道,“那不是您老人家地盘儿?我怎么听着,您好像瞧不起自己地盘儿呢?”
“用来赚钱的地方,又不是只有我这一个股东啊!”洛子兢一点儿也不掩饰对于那地方的不屑,“那里面鱼龙混杂啊,你不知道么?你自己胡闹就算啦,怎么还带着自己弟子去?
你大徒弟二徒弟我都不让你带他们去,你可倒好啊,自己带着关门女弟子跑过去了,像什么样子!”
“这事儿您得找大师兄啊!没有他默许,我也带我乖徒弟走不出去啊!”林白衣干脆耍赖道,“您别吓唬我了!当我不知道呢?大师兄铁定和您交代了,您也批准了,不然,不会等我们师徒玩耍够了,才找我们回来!”
林白衣表示自己都门儿清呢,他师父甭想偏他呢!
洛子兢深呼口气,劝自己,这么大个儿徒弟,教养到现在不容易,一巴掌打废了,和成本规划合不来,赔本儿的买卖不能做。
“走!走!走!看你就心烦!”让自己情绪平稳下来,洛子兢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赶紧赶人!
“诶!”若获大赦一般,林白衣表情和他徒弟如出一辙,把洛子兢又给气乐了。
“你给我站住!”洛子兢张口把他叫住,道,“我问你,韩丫头准备的怎么样了?”
“您指?”
“心理准备、精神准备!”洛子兢瞥了他一眼,没甚好气儿道。
林白衣老实回答道:“这您放心好啦,您这位徒孙比徒儿还争气呢!”
这般说着,林白衣脸上,不可自抑地露出自豪的神色来。
这让洛子兢看的牙疼不已。
比他这个破弟子还争气,这话从他破弟子嘴里说出来,意味着什么?
莫不是说比他还混不吝,还能适应道儿上的人和事?
这对他这个老人家而言,可不是什么表扬之语啊!
“算啦!算啦!您赶紧走!看你就心烦!”洛子兢头疼的又开始轰人。
林白衣耸耸肩,无所谓的走了。
“都不是让人省心的啊!”直到林白衣走远了,洛子兢这才长叹口气,轻声道了一句,“你出来吧!”
“咯咯咯,师伯,您还是不舍得收拾自己的徒弟!这一点,他和您很像啊!”四姑笑声清脆悦耳,转出来和洛子兢说话,一点儿都不像之前在林白衣面前的那样厉害。
“既然同你师父一起走了,就不要喊我师伯了。”洛子兢皱起眉,语气虽然不爽,但也不像在自己徒弟面前表现的那样厌恶。
四姑自己找了个地儿坐下,翘起腿,跟洛子兢道:“师伯不厚道,为您那个徒孙出行方便,您老通知了这么多人,为此,不惜将我这个不肖师侄叫上山这会儿心里有底儿了,就不待见我啦?您让我听林小白的话,是想断我念想?”
听到四姑喊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徒弟为“林小白”,洛子兢瞬间有点儿恍然,好像时间飞快退回到这孩子豆蔻年华的时候。
一晃,他们也都到了双鬓染霜的岁数。
不过
洛子兢看看四姑那看不出岁数的面容,叹口气——他好像,想多了。
“师伯,您真不想见见我师父啦?”
四姑这话,让眼睛微眯的洛子兢,眼皮跳了跳,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情绪,缓缓地叹口气,慢声道:“既然决定相忘于江湖,何必恋恋不忘。”
说到这儿,他语气顿了顿,双眸好像绽光一般,看向四姑,沉声道:“这话,同样送给你和我那蠢徒弟。”
他这么说,四姑脸上明媚之极的笑容,也不免带上些许苦涩,道:“可是,世间总有痴儿女啊,不然,我也不用做那么多让他忘了我。”
“你自污的有点儿过了。”洛子兢耳闻了不少关于四姑的风流韵事,其间真真假假他也分不太清楚,不过,他到底不愿意将自己曾经的晚辈想的太坏,所以,开口相劝时,语气也和善了,“既然你们的功法不相容,又都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功法,那么,就不要又太多交流,免得控制不住,到后来害人害己。”
四姑低头沉默片刻,再抬起头时候,又是之前那样骄傲肆意的形容了。
她乐呵呵的看向洛子兢,扬声道:“好!”
不知道他走后,他师父房里又出现了一个人,还是他的老熟人的林白衣,从他师父手底下“溜掉”之后,第一件事儿,就是把自己徒弟抓过来,好好儿算算账。
“你也忒不讲义气啦!”一见面,林白衣就控诉起来。
此时韩子禾已经吃饱喝足了,在她师父喋喋抱怨时候,她欢快又殷勤的将刚叫来的茶点放到他跟前儿:“师父,吃茶!”
“哼!算你有良心!”林白衣很好哄,只要是他放心上的人,很容易把他哄好。
“师父,刚才师伯过来和我说话啦!”韩子禾坐在她师父面前,看他吃的欢快,便和他聊天道。
“唔?有说什么啊?”林白衣琢磨着,他师兄肯定不可能欺负自己的师侄,因此一点儿都不担心。
“师伯说,我这两天就可以准备准备,过几天就出发。”
“”林白衣拿着点心向嘴里送的动作停滞了片刻,旋即一把将吃一半儿的点心一口气送到嘴巴里,快速嚼几下,迅速咽了下去,这才说道,“这么快?您准备的好不?”
韩子禾看师父眼底的担心,有点儿感动道:“这不是关键啦!关键是,怹说等我出发之后,就让湛湛和韩品俩孩子到师祖跟前儿去。”
“什么?!”林白衣这下不用担心了,他很直接地跳起来,愤怒道,“凭啥子哟!那是老子的徒孙诶!凭啥越过老子!”
好么,这一生气,立刻变成蜀地音调啦!
韩子禾眸子闪过一抹狡黠之色,不过很快便掩饰住了:“师伯没说越过您啊!只是说,好像需要您研究机关术,好像还要在禁闭山里研究呢!”
“关禁闭?!”林白衣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之前他师父说的罚他关禁闭的事儿,立刻坐不住了。
“乖徒弟,为师得赶紧回咱们地盘儿了!你要不要跟为师一起走?”
面对师父的关心询问,韩子禾领情的摇摇头,道:“师伯让我在这里先等等,待会儿怹要带我去和华夏来的人打招呼,他们都是我即将组队的队友。”
“那行!你好好儿听你师伯的话,等都完事儿了,赶紧回来啊!”林白衣想着乖徒弟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走,便很宽心的拔腿就走,他已经想好了,他徒弟回来之前,他一定守好地盘儿和徒孙,他坚决不给他师父和师兄罚他禁闭的机会!
“师伯,这样欺骗我师父,好么?”等到林白衣走远了,韩子禾看到管事给她打的手势,这才转头对里厅说话。
紧接着,从里厅走出来一个人,此人赫然是韩子禾的师伯、林白衣的师兄——许沣。
“这是为你师父好!”许沣坐到韩子禾面前,脸上露出长辈才有的微笑,他看韩子禾的眼神儿也是看自家小辈儿的眼神儿,温柔慈和宠溺。
“我不明白。”韩子禾摇摇头。
虽然她时常和自己师父呛声,但这只是他们俩师徒的相处方式而已,从心里,她是尊重爱戴自己师父的,轻易不想这么欺骗他。
当然,林白衣在她心里,也根本没什么不好的。
许沣对于师侄这样态度也很满意,不过满意归满意,该说的也要说清楚:“你师父这人啊,哪哪儿都很好,唯有性子跳脱一些咳咳,当然,在你们小辈儿面前,他还知道掩饰一二,可是,你们不在跟前儿,他肯定要胡闹的!”
“胡闹?不像啊!”韩子禾想来想去,也不觉得他师父有什么好胡闹的,师门都呆这么就了,还有兴致胡闹?
“你之前见过四姑这个人了?”许沣话音一转,问道。
韩子禾点点头,欲言又止。
许沣见了,不由温和一笑:“有话只管说,在师伯面前不用拘束。”
听他这么说了,韩子禾便就势问出来:“师伯,这位四姑是不是和我师父有渊源?”师父一生不娶,该不会是因为她吧?
后半句话她没有说出来,但她的小表情已经替她问出声了。
对此,许沣叹了口气,只是说:“关于这个人,她和她的长辈,和你师祖你师父两代纠葛挺深的,所以,太多话不好和你这个小辈多言,你只要知道,以后见到她,可以当成长辈相待就好。”
他说的很语重心长,可韩子禾听得,却晕晕乎乎儿,这怎么说着好像还是两代恩怨呢!
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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