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颌首冲胖子表示嘉许,身子一软重新又跌进小美女怀里,头枕弹力十足的胸乳,鼻孔嗅着少女的幽香及军服汗臭混合起来的气味,别有一番特殊滋味盘桓在心间。
这时上校才有心思仔细端详小美女。分手的时间不算短,咋一看聂阿娇体态方面起了些细微变化,原来小女孩的稚气正渐渐淡去,一个活脱脱的成长中的美人的韵味越来越足。
久别重逢,上校的情绪大好,炙得人头晕脑胀的高烧也似乎减轻了许多。
聂阿娇被上校目不转睛凝视得愈发害臊,把红腾腾的小脸埋在上校的头发里。于是上校变得非常开心,甚至有心情伸出那只能动弹的手在她蛮腰间摸了一把,感到其光滑的皮肤下多了点脂肪的弹性。
上校摩挲着小美女的肋部问:“想没想老子?”聂阿娇不易察觉地轻轻点头,呼吸随即便急促起来。上校知道这小妮子属于进戏神速那种类型,通身上下好像布满了开关,碰到哪里都会电流充沛,经不住戏谑挑逗,就半途停止了揩油活动。
小美女临时用以遮羞的官军服装不太合身,如同现代社会女孩子钟爱的那类超短裙,暴露在外的两条美腿发散着馥郁的热度……
散开的人很快便返回来交差——绳子很容易就找到了。滑翔机虽然降落到远处,栓于机身后部的麻绳却长长地拖到了悬崖边,又颤巍巍地一直延伸到峡谷的对面。
刘永福抖动那根比小拇指还细的绳索问:“上校,大家都闷头不解这其中的玄妙——就这么条细麻绳,如何救得了百十条性命?”
上校答道:“瞧仔细喽,它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绳子,它是一条维系咱这里所有人的生命线,是神赐给老子的救索!”
见众人仍旧似懂非懂,上校便叫小美女搀扶他站起身,吩咐大家小心地往后拉拽那细绳。
奇怪的是那条绳子虽说手感沉重,可却真的能够拉得动——就仿佛在远隔的对岸系着一头牲畜类的重物。上校反复叮嘱众人莫要太用力,当心把绳子拽断,大伙的性命可全栓在绳索那端呢。
一干人正忙乎着,狗日的李典元不识相,偏巧于此时又发起了进攻!两发大口径炮弹尖啸着飞临头顶,一颗飞过了界落进陡涧深谷里,另外一棵刚好落在台地正中,强大的爆炸力将六七名义军抛向空中,气浪的冲击得人立足不稳……上校大骇至极,紧张得差不多每个汗毛孔皆在抽搐,附身卧倒压在那条绳索上边喊:“给老子护好绳子,千万不能让清狗的大炮炸断!”
炮击过后清军又发动了一次猛烈攻势。刚刚奋不顾身保护了一条麻绳的上校同志,又在白忙中抽时间观察嗷嗷叫着冲上来的清军兵士,却见敌人体力充沛未显半分疲态,所穿的军装也大都整洁簇新,便知道李典元那杂碎果然没撒谎,为了占领老子最后把守的这块屁大地方,还真将镇守思旺峰的生力军开来火线增援了。他就不怕金田村方向的杨秀清萧朝贵他们抄他的路?
上校由此推断李典元这狗日的是打算拼老本,一股荡平和消灭老子……上校判明战场态势,把残余部队交由蒙得恩、洪大全指挥,务必要死守住脚下这片拉屎都稍嫌狭窄台地!
而上校本人则集中精力,引导一些老弱病残对付那根绳子。绳子越拉越觉沉重,冗长得似乎永远也看不到尽头。周围枪矢如雨,弹片横飞,不时有兄弟姐妹闷哼着中弹仆倒。但是上校全然不顾,狠着脸孔督促大家抓紧拉拽,同时小心别叫绳索被岩石缝隙卡住……
终于那根细麻绳被大家合力拉到尽头,许多人为此累得手麻脚软,个别娇气一点的女义军,一双平素惯于绣花纺纱的巧手甚至被磨得鲜血淋漓。
让众人惊愕不已的是,那绳索的彼端并不见任何稀罕物,牢牢栓系的还是一条绳子!只不过这另一条绳索远比方才那条粗大了许多。
哪曾想上校手抚这条新绳子竟如获至宝,百感焦急地号令道:“成啦,大伙儿继续拉呀,抢在清狗攻占阵地前把援军拉过来!”
在场众人闻言更加懵懂迷惘——莫非绳子的那端果真捆绑着大活人?可就算最后真的能将山谷对面的李家军战士拉到这边来,像这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一次拉一个,对于已趋白热化的战场还不是杯水车薪?
然而上校的权威性不容质疑,就凭他敢于跟众姐妹同生共死的这份勇气,便已经博得大家的信赖。何况这位领导人常有奇思妙想,每每紧要关头化险为夷。瞧他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说不定当真能起死回生呢?
于是大伙就继续拉呀拉呀,越拉到后来绳索越重,好像在悬崖彼端捆着整个大地山川!上校发现这种类于当代拔河比赛的活动进程过于缓慢,就吼来蒙得恩试图抽调一线打阻击的人手。
“不能啊,清狗们攻得正凶,眼下这几个可怜巴巴的人已嫌不足,我还担心形势吃紧顶不住哩,再减少人马,前沿阵地就有全面崩溃的危险!”蒙得恩为难而笃定地拒绝。
“你这人死脑瓜骨忒糊涂!”上校怫然不悦训斥道,“老子这头援兵拉不上来,你那边守成铜墙铁壁能顶个屁用啊?最终大家还不是要一起完蛋?”
蒙得恩磨磨蹭蹭还想坚持己见,阵前像孙悟空一样大耍棍法的胖子洪大全,觑了个空隙返身来到上校跟前,满不在乎地大包大揽说:“李大人放心,前方应付官军的事情交给洪某,想调派多少人手你尽管吩咐,洪某发誓带领剩下的人钉死在阵地上,保证不让官军再突前半步!”
洪大全讲完这话挑衅似地冷笑着怒视蒙得恩,表情里满是嘲讽与不屑。后者吃他一闷棍,也悻悻然以目光回瞪。
——李秀成及洪大全均没曾料到:胖子同蒙得恩在战斗间隙所发生的龃龉,后来导致整个太平天国高层偏听偏信,将洪大全本人和他尊孔重儒的宝贵建议冷落一旁,从而丧失了宏观政治范畴的一次战略机遇……后话不提。
得到人手支援的众人,继续以饱满工作的热情往回拉绳子。新绳索变粗后再不须担心会拉断,速度自然加快了很多。李秀成在小美女的搀扶下,冒着枪林弹雨高呼口号,替光荣的劳动大军鼓劲儿。
小美女阿娇夹着圆眼睛说:“刚才飞过来时,我真的好怕!”
上校亲昵抚弄一下她的小脑瓜道:“我还不他娘的一样?都快把老子的魂给吓掉了!”
小美女歪着颇染风霜的小脸问:“三子哥,我很好奇——我若真不幸摔到了下面,你究竟会如何?痛哭一场么?”
上校斥道:“别说不吉利的话!你将来要跟着老子大富大贵,哪能这般容易就死翘翘啦?真那样的话,老子也跳进深谷去陪伴你!”
小美女笑道:“不许!没有我,你也要好好活在世上,只是可不许忘了我!”
上校郑重起誓说:“那自然。若忘记乖乖小阿娇,让老子不得好死!”
小美女冲他调皮地一笑。
血与火的战场,因这一抹稚气的笑容,变得温馨浪漫起来……
众人齐心协力,最后到底把后一条粗大绳索拽到了尽头。大家均累得精疲力尽,定神检视劳作的成果——天!绳子终端拴绑的还是绳子!
区别在于这回的绳索直径更加粗壮,而且从一条变作了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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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肉体传输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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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愈拉愈粗壮的绳子,即便上校不予多加解释,大家似乎也已经隐约猜想到了他的真正用意:
在滑翔机实施大规模空降已完全失去可能的情况下,上校巧妙利用唯一一次成功俯冲的机会,从对岸捎带过来一根救命的绳索,然后以这根绳索为媒质,不断让峡谷两岸传递更结实的绳索,致使传到这头来的绳子不断变粗,并且由一根扩展成为两根……如此这般延伸到台地上的绳索将越来越经得起负重,亦将由起初的一两条增加到五条、十条乃至数十条。''
——上校李秀成以他的聪明智慧,创造性地架设起连接峡谷天堑的空中纽带!
有了希望与前景为动力,众人干这种酷似黄河纤夫的活计分外卖命。
洪大全调动几乎所有残余兵力,用决死的狠劲扛住清狗连续三次疯狂的团队进攻,为悬崖边可能是有史以来长度之最的宝绳传递活动,赢得了极其宝贵的时间。
到午后全体参加拔绳项目的义军将士,手掌无一例外被绳子上的毛刺扎得皮开肉绽,换来直径变作足足有杯口大小的无数道棕毛绳。
狗杂种李典元的清军,也发现了这些横跨峡谷两端的粗大棕绳,进而明白了上校这方的战术意图,于是不惜代价愈发变本加厉,轮番攻击已缩减到仅有三五丈方圆的守军阵地,企图在对岸援军到达前结束战斗,阻断李家军主力部队来援的空中索道……
可是太晚了——
自忖必死无疑的人,一旦重新拥有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将爆发令人难以相信的强大能量!
上校指导大家把拉好的粗索牢牢捆绑固定在山体岩石上,除了分派少数人警戒守卫,其余能动的人全部转身投入阻击作战。李贼新调来的整整一个中队精锐正规军,以及配合行动的约两百名绿营团练兵,在大炮洋枪掩护下采取车轮战术不停强攻,差不多打残了整支部队,却硬是啃不动区区几丈宽窄的这块硬骨头!
黄昏之前光线变得迷离感伤,而顽强坚守的义军却仿佛迎来了胜利的曙光。
山对面响起了嘹亮的冲锋号角,李家军支队四个大队近五千精兵,宛如神兵天降,在大口径远程火炮的配合下,分期分批乘坐铁滑轮吊载的大竹筐,由对面的高山顺势而下,迅捷快速而次序井然地在落鹰峡这边的台地登陆,掀起了史称“思旺会战”的战役**……
台地上大难不死的幸存者,几乎全部都是饱含着热泪目睹李家军到来的,以至于后来帝国图书局出版的、所有参加此役之幸存将士们的回忆录里,并无一人能真切描绘当时壮观而激动人心的登陆场面。
因为当年他们的视线,全被不停流淌的泪水遮蔽得模糊不清了!
率先跳上眼睁睁阻隔数日却无计可抵的这片土地的人,是上校李秀成的心腹爱将、副支队长兼特战大队长王大槐!号称“砍刀王”的王大槐远远看见上校,手中的大砍刀竟然当啷一声抛在地上,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上校面前,冲其立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朗声大气洪亮地喊:“报告上校!李家军支队特种作战大队,大队长王大槐,奉令前来向支队长阁下报到!”
说完这句例行的军营用语,这位堂堂七尺的魁梧大汉居然单膝跪地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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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肉体传输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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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上校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外在形象酷似从丐帮总舵出逃的变节分子。面部由于失血发炎和高烧,原本清爽白净的良好质地,已呈现一种有毒植物的青黄色。
“快他娘的给老子起来!你个王大槐一见面就娘们家眼泪汪汪的,自己不嫌寒碜人吗?”上校的眼皮其实也发潮了,为了掩饰身为军政长官的失态,维护李家军精神领袖的翩翩风度,上校故作泼辣地抬腿便冲王大槐踹去。
遗憾的是他的脚刚刚踢出一半,人却再次昏死过去!
…… ……
苏醒的时候夜幕已经不知不觉降临。上校张开眼帘就看到小美女,剪水双瞳贮满了超龄的忧虑;另外则有一位外表酷肖张仲景的老人正朝自己拈须微笑——大名鼎鼎的宁波神医华一针,著名外科专家华佗的嫡亲后代!
奶奶的活该老子造化,有此人随军而来,老子与世长辞可以延后啦。
夜色下人影幢幢,几条绳轨上仍不断有滑轮吊筐溜过来。身穿由大美女主持研发的五零式迷彩作训装的李家军战士,一落地便自动列队警戒,然后匆匆投入到台地外围战场……成百上千名军人展开行动,竟然不发出一点儿喧哗哄乱,整个过程呈现出一派令人肃然起敬的安静。
有勤务兵点亮了火把,上校这才发现其实在神医华一针身后还站的一大帮人:美艳依旧的“玉面罗刹”苏三娘,虬须虎目、造型威猛的罗大纲,为人低调而足智多谋的参谋长芈谷,勇猛善战的骁将撅牛,耍弄大砍刀如同摆弄指甲刀的王大槐,精明的个体户郭松果,还有李秀成的拜把子老弟、人小鬼大的陈玉成……这么些熟悉而亲切的面孔,很让上校同志产生一种重新找回了组织的感觉。
“你们大家全他娘的过来啦?柴沟村大营那边谁负责照看?”上校一开口即以特立独行的“李氏风格”,向这帮战友表示亲切问候。
“上校请放心,大本营还有韩洪德跟刘裁缝他们盯着,此外敝亲桂平知县王烈也从旁相助,浔江上还有咱的水军大队策应,不会出任何乱子的。”参谋长芈谷翘着山羊胡须答道。
芈谷说得不错,韩洪德这位苏三娘的爱将稳重干练,的确是镇守李家军老巢的合适人选。但芈谷提到桂平知县王烈,上校即刻想起下落不明的王家千金娴雅,不由得一阵悲凉感伤。
为了控制情绪上校有意转移话题问:“韩洪德这么快就从香港回来啦?老子叫他办的军火怎么样?”
他此时也着实顾不上与各位领导寒暄,首先关心的便是军务。此番在紫荆山区狼狈不堪的历险,更令他对缺兵少将有了铭心刻骨的惨痛教训。
“新装备皆已到位,英国人并没有漫天喊价,他们营建香港九龙正缺银子,所以很爽利地就从港九直接发货,咱们水军火轮炮舰迎到珠江口去接的货。”芈谷如实向上校汇报近期工作。
“大哥,新到的武器棒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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