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男妃[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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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男妃[穿越]-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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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树凝眉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似是已经看见西门日□□天大吼的霸气模样。

    东方不羽刚失去作战多年的兄弟,心思还在兄弟义气上,思忖后,缓缓道:“义气。”

    江玉树微微一笑点头应答。

    胆寒衣掸了掸自己的白衣,伸着兰花指,复而捧着自己的脸笑意潋滟:“美貌~~”

    江玉树嘴角脸部肌肉轻抖,他能预料到答案各有特色,可是怎么也没想到是美貌。

    众人看着江玉树静坐、浅笑、点头、就是不置一话。

    纷纷猜测——

    “智慧?”——“威猛?”——“计谋?”

    江玉树只是浅笑颔首,却没有说话。

    胆寒衣左边摸摸衣衫,右边拢拢头发,利落一甩头,翘着兰花指,悠悠道:“纯洁~~”

    众将汗颜,这与主要话题有关系吗?

    江玉树起身静立,不置一话。最终将玉箫探索到赵毅风所在的方向,赵毅风一把握住玉箫,眸光灼灼看向江玉树。

    “定王如何看?”

    赵毅风面上端的冷肃,眼有暖意:“玉树与本王心有灵犀,答案已在心中。”

    江玉树淡淡一笑,轻阖了眼眸。须臾,再睁眼,一记沉声:“诸位回答,江某一个不满意!”

    众将面面相看,显然在猜测江玉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江玉树态度让他们越来越好奇真正进修后会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

    “进修已经刻不容缓,明日江某就为诸位指点一二。”突然一句,众将还没反应过来,江玉树知道即将展开的讨论,早已一句话堵了众将的后路。

    “如有人拒绝进修,休怪江某玉箫无情。诸位若有不解,定王殿下定会告知。”

    众将莫名,难道定王殿下试过玉箫的滋味?想必不好受……

    帅座上的赵毅风端的面无表情,实则脸色越来越沉,显然对江玉树在众将面前说自己被玉箫伤过一事不快。

    感受到身边气息的阴沉压抑,江玉树抖了抖手里的玉箫,悠悠道:“定王殿下不可缺席,殿下您是百邑城统帅,需以身作则,*追求卓越,敢为人先。”

    赵毅风始料未及,脸色越来越寒,阴沉沉的似山雨欲来。

    下方众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想赵毅风收服百邑兵匪,对阵自己时,那个招招狠辣无情的哟,如今竟然在江玉树手里吃瘪。

    众人积攒了许久不能得报的‘大仇’终于得报,此生无憾!

    赵毅风无可奈何,走近江玉树身边低声道:“玉树,本王乃是一城统帅,这样和众将一起进修,是不是……”

    “嗯?”江玉树拧过头来直直看着赵毅风,赵毅风剩下的话——“有失威仪。”活活咽回肚子里。

    预感到众将还有话说,江玉树温馨提示:“休要多说,多劝。江某决定的事不后悔,明日起进修开始。一个不能少,不要以为江某看不到诸位就可以懈怠。玉箫在此,若有缺席,休怪江某不念袍泽情谊!”

    “不知何时截止?”赵毅风问。

    “看江某人心情。”淡淡丢下一句,斩离云就牵着江玉树走了。

    众人看着冷傲无波的赵毅风,实则心里偷乐:冷傲的主帅哟,你也有今天啊。堂堂百邑城主帅,皇家贵胄,天之骄子,和粗人一起进修,说出去脸上就有光……

    这得多感谢江玉树啊!

    所有人都在为能和赵毅风一起进修高兴偷乐时,只有东方不羽狐疑的看着江玉树远去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赵毅风。

    温柔谦让,眼有暖意,理解支持,放低姿态……

    什么样的力量可以让这样一个霸气冷傲的人在他面前变成另一个人?

    东方不羽心里隐隐有预感,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第10章 长相思令·赏雪() 
【卷三:乱世颠——傲世双雄】

    第10章:长相思令·赏雪

    (下)

    ***

    “上次江某说进修主要修什么?答案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江玉树刚说完——

    西门日天拍案哀嚎:“公子,老子听不懂。不知道说的什么?”

    胆寒衣早已经单手撑着脑袋,眯眼大睡,口水横流。“我们听不懂啊~~”

    莫云一手紧握毛笔,颤巍巍的写字,墨迹挥洒一地。

    东方不羽歪着脑袋,晃悠悠的念,记没记住不知道,反正样子做的不错。

    就在众人放松,懈怠,呼呼大睡时。四记刀光晃过,每人桌上一记飞刀,寒光恍眼,好似在嘲笑所有人。

    众人惊醒,看着钉在案几上的飞刀,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水缸蹲了一夜的凉意仿佛还在身上。

    一个激灵,尽量恢复认真做学的态度。

    可是,听不懂,好痛苦……

    “*物有本末,事有终始,以温良恭俭让之德,五者乃圣德光辉。温,和厚也。良,易直也。恭,庄敬也。俭,节制也。让,谦逊也。”

    江玉树慢悠悠的说教着,下方众人竭力打好精神耐心听着。

    西门日天坐立难安,一脸痛苦不堪的表情。

    东方不羽已经认命,怏怏的伏在案几上,心里默念:温、良、恭、俭、让。

    胆寒衣尖细着嗓子来回咀嚼,眼眸直直的盯着江玉树的白衣,恨不得盯出一个窟窿来。

    莫云双眼大瞪,时不时批注一二,认真极了。

    百邑城的汉子征战多年,让他们听之乎者也,治国平天下本已经是痛苦,更遑论写字作文。好容易江玉树讲完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如今又来讲“三十六计”,“御敌策”,“兵行物语”。众人刚开始还想体会一下什么是“书中自有黄金屋”的感觉,可如今所有的热情都被听不懂的天书淹没。

    很难形容众将的心情。

    生不如死……痛彻心扉……苦不堪言……抓耳挠腮……

    纵使这样,他们又不得不听,因为江玉树会检查众人背书情况,如果不合格……众人不由的身子发凉。

    飞刀惩罚还算轻的。要么就是去校场跑几圈。可江玉树忽然想起和赵毅风商讨时的那句‘五体投地’一词,成功将五体投地用在了惩罚上。

    ——在校场上当着众士兵的面倒立三个时辰。那可是身体面子底子都吃不消。

    连赵毅风都不得不感叹江玉树真是物尽其用,法子都不带多想的。

    赵毅风很无奈的看着江玉树,“玉树,这样做是不是太严苛了些?”

    江玉树一记玉箫横在赵毅风面前,冷声悠悠道:“殿下是怕了吗?还是殿下觉得自己不能顺利进修,也会去‘五体投地’。江某若是没有记错,这一惩罚好像还是殿下提议的。”

    赵毅风脸部肌肉一阵抽,这敢情是自己埋下的先例。

    其实与众将相比,赵毅风的日子也算充实,江玉树愿意指点一二。他自是求之不得,和江玉树在一起时不时谈谈风月,说说家国,高山流水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对于自己是不是真的文不行,江玉树没有追问,自己也不会多说。

    其实,江玉树对赵毅风的武艺持敬佩之情,对其文学也是持满意态度。

    毕竟,物以类聚,话不投机何来知己一说?

    让赵毅风不解的是江玉树似乎很爱和谢易牙黏在一起。有时赵毅风也会质问自己:他和自己在一起不开心?还是自己连个孩子都不如?

    **

    “醉鱼草、钻地风、走马胎、自消容、紫玉簪、紫雪花、紫苏叶、紫花地丁、紫……,啊!不……胆……不!凤……凤……”谢易牙结结巴巴的说着中药名字。

    江玉树摇头叹了口气:“凤凰衣。”

    “哦,对!凤凰衣。”谢易牙利落接过话来,笑的甜甜。

    “手心!”

    “啊?”怎么又是手心,上次的痛仿佛还在眼前。“公子,和上次相比我已经进步很大了,这次就饶了,好不好?”

    “你觉得一个多月用来背药名,识字,只能达到这个效果?”

    谢易牙摇头:“不是,是易牙不认真。可公子……疼……”孩子低着头,越到后面的话声音越小。

    江玉树冷声:“你也知道痛,痛就对了。以后不可懈怠。手心!”

    谢易牙缓缓伸出手掌,“啪!”的一声。

    孩子抱着手掌,竭力隐忍。赵毅风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谢易牙抱着手,一脸委屈。江玉树一脸清寒,很是不悦。

    看到赵毅风进来,谢易牙忘了痛,眼神中尽是不满,很明显是不欢迎赵毅风的到来,当然更多的是不想赵毅风看到自己难堪的一面。

    “玉树在聊什么?本王可否听一听?”

    江玉树抽回玉箫,负手而立,背影颀长:“易牙在背药名,卡在凤凰衣一处。”

    手不自主的触向腰间,赵毅风紧紧握住腰间的香囊,那里面是凤凰衣,一株很普通的草。可却有不同的含义。

    江玉树口中的凤凰衣是药名,而他腰间的凤凰衣是一株草,一株象征爱情的草。

    此凤凰非彼凤凰。

    他也曾想将这株草结成环,套与他心爱之人之手。

    可他看不到,更遑论他会接受这株草。

    意识到室内安静,江玉树开口一问:“殿下在想什么?”

    赵毅风抬头,淡然无波:“无事。”

    江玉树笑笑。

    谢易牙看这架势是不愿意离开。这一刻赵毅风突然觉得谢易牙故意和自己作对,明知道两人互看不顺眼,还在这里添堵。

    “玉树,那个……本王与你有话说,刁孩在此,怕是少儿不宜。”赵毅风委婉的要求江玉树把谢易牙支出去。

    江玉树怎么会不知道赵毅风的想法,两人互看不顺眼,也不知为什么谢易牙就是看赵毅风不对头。

    “易牙,我和殿下有话说。你先回避。”

    谢易牙急了,每次都是这样,只要赵毅风一来,自己必定是出去的那一个。

    “公子~~~,易牙想陪你。”谢易牙开始撒娇。

    赵毅风不可置信的双眼大睁,这也可以?

    江玉树转身,浅笑安抚:“易牙乖,来日方长。等你行了拜师礼,还怕见不到我?去吧。”

    谢易牙被安抚后得意的朝赵毅风吐了吐舌头,一副满载而归的表情。

    赵毅风咬牙,紧握双拳,气氛一时肃杀。

    感受到阴沉的气息,江玉树微笑开口:“殿下有话可说。”

    赵毅风走近江玉树身边,伸手捞过一旁的披风,将江玉树包了个结实。“外面下雪了。”

    玉箫探索两步,寻了案几就坐,江玉树悠悠一叹:“是啊,都下雪了。我还不知道雪是何模样?”

    自从双目失明后,江玉树就再也没见过雪是何模样?他那么纵情山水的一个人,如今什么都看不到,这是上天给的最大的惩罚吧?

    赵毅风唇边凝着一抹暖暖的笑:“今日大雪速降,这样枯坐在帐中,韶华错废,岂不可惜?我带玉树去赏雪如何?”

    江玉树手指来回摩挲玉箫,浅笑不语。无华的眸子看向赵毅风,试图感受他心下意图。“殿下所有政事都处理好了?”

    赵毅风循着案几坐下,给江玉树添了杯茶:“玉树不都代劳了吗?剩下操练一事还有莫副帅打点。你我今日不问政事浮生,尽情逍遥。嗯?”

    江玉树轻阖了眼眸,低了低头,轻咬嘴唇:“我……看不到……怕是辜负……”

    “玉树过忧。我答应过你替你看遍嫣然美景。”赵毅风伸手握住他手上的玉箫,霸道说:“握紧了。”

    江玉树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息从玉箫那段透过来,直达手掌。这种感觉多久不曾有了。曾经他也是这般握着玉箫,那时自己是不适应。

    如今,这灼热的气息依旧,可自己竟渐渐有些贪恋。

    这温暖的感觉,包裹了自己落寞的心。

    江玉树怔忡半刻,心下暗吐一口气。

    终是由赵毅风牵着出了营帐。

    *

    百邑城街头。

    银装素裹,炊烟袅袅,雪花纷扬。

    纵使天寒地冻,依旧挡不住街头的热闹。

    车如流水马如龙,叫卖声吆喝声摩肩接踵,一家家店铺鳞次栉比。

    赵毅风转身看着江玉树,伸手将他披风的领口紧了紧,感受到他身上的凉意,眉头一皱,瞬时消散。“玉树,你听到了吗?街市很热闹。”

    白色披风的狐狸毛随寒风意动,模糊了他清俊的脸,赵毅风有一瞬间的悸动,想伸手去触碰,手在空中,就那样定定,却终究不敢。

    江玉树叩了叩手上的玉箫,笑道:“我听到了,很热闹。”

    胭脂水粉,绫罗绸缎,花卉植株,酒馆勾栏,文物字画……各种店铺林立,赵毅风不由的朝江玉树会心一笑。

    各种声音交织,听声,江玉树面露悦色:赌对了!

    短短时间,百邑城已经萧瑟荒芜的鸟不安窝之地慢慢变的热闹,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只怕真会是贸易之都,走至海外。

    感受人来人往,雪碎裂的声音,听着一声声吆喝叫卖声,闻着美食芳香,江玉树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淡淡的喜悦,也有着一种归属。

    伸手接过一片雪花,感受到那一瞬间消失的凉意,他温和一笑,眉间樱红在白雪的映衬下给人一种恍醉恍梦的错觉。

    “赵毅风,雪花一定很漂亮。”他在他身后轻轻说道。

    赵毅风环看热闹的街市,又回头深情的看着他,凝定他浅笑的侧脸,那笑似雪一般纯粹。

    江玉树淡然静立,伸手感受雪落雪融。

    他听见赵毅风在自己耳边柔声道:“玉树,你听到了吗?因为你,百邑城因为有你才能有今天的热闹……”

    江玉树凝唇浅笑,收回手,转过头来,凝望他。

    “玉树。”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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