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男妃[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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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男妃[穿越]-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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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毅风脸色阴寒,步子沉沉,向榻边走来,江玉树只感觉他每走一步就带起阵阵阴风,烛火都快被他身上的冷气淹没,皱了皱眉,不再说话。

    男子走至榻边,自觉的坐了,沉沉发声:“你都是这么对他们的?难怪一个个的刁钻。”

    江玉树实在不想对着一块寒冰说话,可想着自己是“嫁”过来的,又是臣子,碍于身份,低声应了:“是臣不对”

    赵毅风见他眉宇间是儒雅,可那倔强是掩盖不了的,当即沉声道:“你不必碍于身份地位对本殿做小伏地,那样没意思。”

    江玉树笑了笑:“那殿下,喜欢臣如何?”

    男子思索,低声道:“本性!”

    江玉树抬眼,凝望眼前自带寒冷的人,冷笑道:“人这一生本性自由何其难,皆被红尘俗世所迫。殿下不觉得要求太难了?”

    男子反问:“是吗?”

    复又道:“正是因为这样,才最珍贵。”

    江玉树笑笑,不说话。眼眸耷拉,似是累及。

    春浓送吃食进来,见着人,吓怔了,行了礼,把吃食放桌上,就扯了还在深睡的香浓,连走带跑。

    赵毅风起身走至桌边,端了灵芝枸杞汤就朝榻边走,江玉树只觉他一动满屋子都是冷风,不由得又皱了眉,男子行至榻边,手持汤勺,直拉拉的戳过来,就欲喂食,江玉树别扭,扭了头,低声道:“臣自己来”

    赵毅风尽量柔和自己的声音,道:“你身子虚,需要照顾。”

    江玉树竭力端了碗,冷声道:“臣是身子虚,但不是残,有时候身强体健之辈也不及力弱之人分毫,况且臣还是四肢健全之人,不需要照顾。”

    赵毅风见他冷声说的有理有据,不由的有些佩服他,这样的性情难得!

    能让赵毅风佩服的人寥寥无几,一是武艺可以与其匹敌者,二是文采斐然性情坚毅者。很显然江玉树占了第二点,赵毅风很为自己没有强迫江玉树屈从这个选择而开心,有时候得到一个人的皮囊不如得到一个人的心,来得划算。

    赵毅风为当初的决定暗喜。

    男子把碗给了江玉树,江玉树力气不稳,颤巍巍的端着,汤勺只在碗中晃,人是有气无力,可眉眼间的坚持不容忽视。

    待江玉树喝完了汤,人有了精神,脸上有一层浅红,赵毅风有一瞬间的迷离,起身拿了披风,还有软枕,关切道:“你身子凉,多穿点。”

    江玉树颤抖接过,把自己包了个结实,暗自发誓,不能再病倒。

    赵毅风静静地看他照顾自己,眸中有一刻的悸动,转瞬而逝。

    “明日回门。”

    江玉树这才想起自己睡的时日居多,竟忘了回门之事,“明日回去,爹,娘该担心了。”

    “那日殿中之事(元帕风波),你且宽心”赵毅风只觉得自己说这话时脸色燥热。一阵不自然。

    江玉树见他红了脸,起了捉弄心思,笑道:“殿下,是在关心臣吗?”

    “不是”赵毅风断然拒绝。

    “本殿只是想,你不能再病了,否则本殿会倾家荡产。”男子沉沉道。

    江玉树讥笑道:“天倾堂堂的大皇子会没有银钱,是想我天倾子民笑话吗?”

    “本殿竟然从不知道,玉公子这么牙尖嘴利”男子剑眉一挑,吃惊道。

    “臣又不是哑巴,有话为何不说?”江玉树不饶。

    “看来你是大好了,竟有力气陪本殿磨牙”

    江玉树话语悠悠,眼皮都不带抬的:“睡了良久,臣憋坏了,殿下也知,皇家规矩大,难得殿下空闲,陪臣磨牙,臣一定好生珍惜。”

    赵毅风竟然不知道江玉树是如此能说会道之人,说不过他,又思及他身子刚好一些,不欲争辩。

    其实,江玉树和赵毅风都是会开些小玩笑的人,也都是能说会道之人,只是皇家规矩多,人活一世,无奈束缚良多,难得快活,难得快活。

    复而又沉沉吐出四个字:“牙尖嘴利”

    江玉树笑的坦然,似明日当空:“承蒙夸赞”

    赵毅风脸一阵抖,静看着江玉树。

    突然,两人爽朗一笑……

    是默契,也是彼此交流的第一步。

    赵毅风向前挪了挪,江玉树人不动,端的沉稳,心却道不好。只见赵毅风走近抱了被子。

    江玉树不解:“殿下,这是作何?”

    男子道:“去书房”

    江玉树思虑一番,终是知晓他意图。当即笑了,一个利落出手,请的动作:“殿下好走”

    待赵毅风走后,江玉树的精神出奇的好,唤了春浓,拿了书——《兵行物语》,静静翻阅,春浓不明,好奇道:“公子以前不爱看此类书,说是血腥。”

    江玉树轻笑,眼波流转,远山眉坚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春浓不懂,江玉树也不想解释。

    香浓端了补气的药来,江玉树见黑压压一片,眉皱了皱,转瞬想到自己因着身子问题这些年连累的人,事,便接过,一口饮下。

    定神一刻,复又接着看书。

    待第二日赵毅风前来,就看到轻靠床榻,披风散落的人在小寐,地上掉了一本书——《兵行物语》,赵毅风环看屋内,看着还在沉睡满脸哈喇子(口水)的香浓,又想到昨晚那丫头睡的深得样子,当即准备吼,可一想到江玉树还没醒,就轻声走到榻边,捡了书。

    有的人,天生自带风,走过之处,阴风阵阵;行起之时,冷风嗖嗖。

    江玉树在赵毅风弯腰捡书的那一刻就醒了——冷醒的,赵毅风起身就见这那人一双澄澈的眸子,面色虽是虚弱,胜在眼神很清亮。

    拿着书去桌边坐了,“林元”一声唤,两个丫头被惊醒,见赵毅风在忙忙行礼告退。

    “殿下,准备好了”林元说完,端了件衣服进来。

    江玉树循眼望去,似不是自己喜欢的样式,眼珠转了转。

    赵毅风捕捉到那一瞬间眸动,问道:“玉公子,喜欢什么颜色?”

    男子道:“素白”

    赵毅风好奇,接着道:“为何?”

    江玉树眼波流转,似清云渺渺,笑道:“白色淡然,无浮华焦躁之气”

    赵毅风打量,哀叹道:“玉公子怕是要失望了”

    江玉树又看了眼林元手中的衣,摇了摇头,浅笑道:“心如冰清,处变不惊,外物皆自过眼烟云,唯独心——可操控,罢了,罢了。”

    赵毅风见他坦然释怀,倒了杯茶,润口道:“宫里禁忌穿白,本殿挑了件月白的衣袍,勉强凑合,玉公子不介意。”(月白是很浅的蓝色,接近白色)

    江玉树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面上平静无波,可心——泛起涟漪。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暖暖的,纯纯的,慢慢在四肢百骸中游走。

    这是感动,还是?

    ……

    江玉树起身,带着虚浮的步子,终是穿下那件月白的衫和袍。

    《玉书风笔录》记:“自清玉公子入宫,朝人皆可见其衣袍,不论式样,皆自月白。”

第十一章 回门暗流() 
两人倒腾一阵,终是容…光…焕…发的出了落云殿。

    阳光暖暖,天碧悠阔,皇城错落,檐牙高啄,自是雄浑好风格。

    江玉树从进宫到回门,这段时间几乎都是睡的颇多,哪有时间好好观赏皇宫霸气,出了殿一瞬间神思清明,连带着胸内烦闷消散不少,兀自深吸一口气。

    赵毅风转身,回看在天地浩气,朗日明明下的少年,有一瞬间的迷离,向往,少年对视,端的是清雅的笑,眸光熠熠,一身月白衣衫显得人温雅,似琅琊山巅遗世独立的仙。

    赵毅风甩头,欲散迷离,可脑中不自觉的冒出一句话: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出了皇宫大门,入眼的是轿子。

    “你身子虚,坐轿方便”男子沉沉解释。

    江玉树也不矫情,伸手撩帘,进入安坐。

    赵毅风在江玉树身边,别的没看到,却看见一双手。

    ——白,虚白,脉络纤细。

    可骨骼轻灵,关节修长。

    ——适合习武,可是?

    可惜了……

    赵毅风因为大婚当日让江玉树骑马使其发热,连带着一众之事袭来,使江玉树大病一场,越发虚弱,遂就顾全,考虑抚国公府,也就用轿子来回。

    聪明如江玉树自是知道,倔强如江玉树,自是要护好身子,不再生病。

    一行人带着古玩字画,钱银米酿,浩浩荡荡的朝抚国公府行去。

    江玉树静坐轿子当中,回想《氏族谱》上的内容,一应叔伯关系,表妹堂弟。整理思绪,也好应付。

    赵毅风在马上,眸光灼灼,一身玄黑衣衫,端的冷傲,满满的都是生人勿靠的表情。

    江玉树只手挑开帘子,就看见马上直挺挺的赵毅风,不解道:“殿下,是去作何?”

    赵毅风头不转,直直望向前方街道,沉声道:“回门!”

    江玉树觉得冷冷风又起,紧了紧身上的月白滚边狐狸毛的披风,闭了眼,开始小寐。

    江玉树本是臣子,又是“嫁”去皇宫,此番已是天家恩德,现又有大皇子陪同,一干人等自是见高爬踩低,乐得跟随,不敢造次,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抚国公府

    老太君江顾氏,江天远,江秋氏,江玉芝连带着二房三房一应丫鬟小厮皆在门口等候。

    抚国公府自江玉树祖父一辈,就跟随先祖,当时助先祖安抚南境流氓之祸,先祖感念,赐超品国公府,爵位世袭罔替,怎奈何江玉树祖父得殊荣不过三年,人就没了,老太君江顾氏顾落莲因着诰命在身,也就把一嫡江天远,二庶江地远,江别远拉扯大了,因着老太君在世,府里未曾分家。

    江天远不喜朝堂,只世袭爵位,是个伯爵只有称号,没有官职,不及其他两国公府。俨然没落,只披了个好名,叫的响亮。

    到江玉树渐渐长大,老太君江顾氏担忧二房,三房起动乱之心,也就去求了皇上,皇上感激先祖老人,许了江玉树世子之位,保抚国公府容华。荫蒽不断。

    可如今江玉树嫁去皇宫,世子之位暂时空落,皇上也没发话,二房三房自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遂在江玉树回门时齐齐都来了。

    来此作何?当然是因为好处,对!——好处。

    抚国公府门口乌泱泱一群人,看着就觉得眼花,门口两座石狮子都镇不住人心浮动,泉流暗涌。

    待众人远远瞧着队伍,各种声音传来,有欣喜,有期待,有嫉妒,也有怨毒……

    轿子在抚国公府前稳稳落下,江玉树一掀帘,众人就见着一气色虚白,脚步虚浮的人,只是脸上带了笑,一身月白的衣衬得人温暖,姿态优雅,很是剔透。

    老太君,江秋氏秋意箜等人早就得宫里传信,说江玉树病了,哪曾想人瘦了好大一圈,江玉树可是他们的心尖尖儿,一群人又是心痛,又是自责,待江玉树走近,众人齐齐下跪道:“见过大皇子,见过皇子妃”

    江玉树感念家里长辈,自己因为位分致使长辈行礼,又因赵毅风在,顾着皇家规矩受了,礼毕,急忙扶了人,赵毅风从始至终冷着脸,不置一话,简直冷透了气氛。

    待行至正堂一行人按着辈分坐了,大房,二房,三房,一屋子人,挤得慌。江玉树只感觉一股熟悉的香粉味又来了,胸间憋闷,和上次大婚时的情境一样。江天远,秋意浓感激赵毅风亲自回来过来,给足抚国公府颜面,躬身道:“殿下,玉儿得您眷顾,微臣携贱内在此谢过。”

    赵毅风扶了人,温声道:“岳父,岳母不必拘礼,我等本是一家人”

    江天远和江秋氏一听,心里高兴,只道这江玉树是得了大皇子青眼。也就不再接话。

    皇家人说一家那是客气,可当真,自行乐呵,也可不当真,忘却,但话不能轻易回,不然那就是僭越了。

    老太君一听“一家人”,心里辗转,想着哪天赵毅风走至高位,抚国公府平步青云,从此不用受世家冷眼,也就笑呵呵的看着,不再说话。

    一屋子人,自有人耐不住。

    “堂哥,你好久没有陪堂妹了,今天可要补过。”女子娇丽的声音成功吸引了众人注意。

    江玉树诧异:这个妹妹,未曾见过。

    复又礼貌性的回道:“堂妹,最近可好”

    老太君远远看着,明了江玉树怕是长年在静养,估计是见面少,忘却了,也就笑着对江玉树道:“玉树孙儿,这是你二叔家的长姑娘,江晓梅,你们从小一道玩耍,只是后来你长大,晓梅又在江南别院养着,你自是不识。”

    江玉树回想,记着族谱有写,却不想是眼前的女子,弯弯的睫毛,白净的脸,很是秀丽。原来她就是江晓梅。

    “晓梅,不可胡闹,玉树是皇子妃,你不可莽撞。”江曲氏曲艺冷着脸喝道。

    “娘,堂哥难得回来,从前在府平日又很少出来走动,今日难得。”女子撒娇哀求。

    江曲氏不顾人多,自顾自的喝斥:“从前是从前,现在玉树侄儿是皇子妃,也是你随意可以攀谈的,没规矩。”说完,瞪了江晓梅一眼,扯了江地远躬身在江玉树面前,赔礼道:“草民教导不严,冲撞皇子妃,还望皇子妃莫怪。”

    江玉树感觉面前的女子蹲下的瞬间,香气猛然浓烈,眉头深皱。笑着道:“无妨,二叔二婶不必拘礼。玉树乃是小辈,今日回门,不论君臣,只讲家事。”

    两人起后,江晓梅见江玉树性子还似从前温和,没有成为皇子妃当得倨傲,当即放心,兀自跑到江玉树身边,小声说话,江玉树忍着刺鼻香粉味,谦和的回应着。

    三房的嫡二小姐江雨柔见江晓梅和江玉树聊的欢,也起了心思。

第十二章 勾引物语() 
三房的嫡二小姐江雨柔见江晓梅和江玉树聊的欢,也起了心思。

    理了理鬓边的坠马髻,扭了扭细…条…条的水蛇腰,眨了眨清透透的剪水眸,挑了挑柔弯弯的柳叶眉,做的是端庄贤淑,显得尽是妖娆风…流。

    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在赵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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