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男妃[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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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男妃[穿越]-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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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和一笑,红霞散飞花,无数碎片飞向眼眸。

    细碎绯红万千,都是他。

    赵毅风,你撑下去!答应过他的……

    千里寄樱红,深情远相送。

    他未曾失约,你怎能辜负?

    重燃的希望,昂扬的斗志再次被点起。

    百邑城屹立黄沙,只待天降大雨。

    况后四十六知道百邑城撑不过半月,心里窃喜,这天都给他机会,就算不打,光是围困,就能把百邑城一群人人活活困死。

    好机会在手,怎么能错过?

    况后四十六请旨天倭国主楚霸力求再次攻打百邑城,本以为楚霸一定会答应,谁知?楚霸以上次死伤太重,百姓民怨沸腾为由——推拒了!

    当然楚霸还有一个更好的理由:民之为本,休养生息。

    况后四十六气的拍碎了上好的檀木桌椅。他怎会不知道楚霸心里想什么?

    无非就是自己打仗太过凶狠,不留余地,近几年势头迅猛,手握大权,功高震主。怕自己夺了楚霸国主大位,更有甚者,若自己夺了百邑,这天下就是他况后四十六的,哪还有楚霸的地位。自己国主想的什么,他还会不知道?今次休兵,无非就是告诫自己收敛羽翼,不可太过狂傲!

    说实话,以况后四十六的野心还真不会做天倭国主,他要的是英雄对英雄,征战的快意和众人的尊崇。

    对于楚霸的猜忌怀疑,况后四十六无力的笑笑。既如此,不打就不打,他乐得清闲。人生百事,难得忙里偷乐。但是天倾迟早是他囊中之物!

    百邑密探消息,知道大军不会来犯,暂时松了口气。

    西门日天忍不住直夸:天倭终于干了件人事。

    所有人松乏,静候大雨到来。

    只有赵毅风知道天倭不会这么简单,还会卷土重来的。

    待暑热散去,雨水充足。

    天倭马肥兵强,这场宿命之战也将打响!

    人若惜,皆可怜;

    千万心,向天言。

    天似乎也知道百邑渴求,或许是黄沙绵延千里真的太过招摇。

    雨,终于来了。

    连续七日,不停不休。

    百邑城下的护城河水溢出。

    冲刷了多少血腥腐臭,淡漠了多少离魂丧曲。

    淮源郡的官道上,一定简朴的白帘轿子正赶往东境。

    抬轿是四个身穿白色衣衫,头戴白色斗笠的大汉。他们身形魁梧,下盘稳扎,太阳穴处青筋凸出,一看就是绝世高手。如此绝世高手甘愿对轿中人忠诚,甚至连带着目光中也带有崇敬,由此可见轿中人的威慑力。

    “公子~~,我走不动了,前面有茶棚,我们去坐一下,歇歇脚。”谢易牙怏怏的,说的可怜兮兮。

    落不秋知道江玉树要回北璃,心里欣喜。但想着自己也回北璃了,竹楼就留下一个谢易牙,太过危险。于是就主动要求留在竹楼照看打理,一是观察朝中动向,随时传信;二是顺带研习一下医术,看能不能找出江玉树身上蛊毒的解药。

    谢易牙答应学医,本来是应该留在竹楼陪落不秋的。但谢易牙小孩子性情,似是在山间住的时日太多,为了见识一下古老的百邑城还有传说中的秃鹰,感受外面世道的精彩。

    他不惜死乞白赖,软磨硬泡,好话说尽,邀功卖赏……用尽了一切法子,就是不敢像绣球招亲那次一样算计。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江玉树最恨算计!

    江玉树拗不过谢易牙人小鬼大,只好带着他来。

    他本就是孤儿,在江玉树没有家颠沛流离的时候,看到流浪街头的谢易牙仿佛看到了自己。江玉树疼他,知他年纪小,除了那次算计他娶妻一事,他从来没有伤过他。

    谢易牙为能得到江玉树的收留照顾欣喜,也为江玉树答应自己要来百邑城的要求而兴奋。

    可是,兴奋来的快,去的也快。

    一瓢凉水泼下来……

    天知道,百邑城那么远,越到东境边陲越热,人还未动,一身濡湿。

    于是,谢易牙哀嚎:早知道这么热就不来了,后悔来此,要回去!

    “后悔的、怕死的、要回的。都自己回去!”江玉树冷冷的甩出一句话。“你自己要来的,到了现在才来后悔。日后如何成大事?行百里者半九十,这就是我江玉树的徒儿?”

    看到江玉树渐渐紧绷的脸孔,感受那清冷的语气,谢易牙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哀嚎说自己后悔来此。

    一鼓作气,谢易牙来到了淮源郡。

    听着谢易牙疲累的话,江玉树知道自己严苛了。

    “停轿吧,在此休息片刻。”

    轿子落地,江玉树手执玉箫探索出来,谢易牙顾不得身上酸痛,跑过来握住玉箫。一众人来簇拥来到茶棚歇脚。

    茶棚里人多拥挤,却只有一人独坐一桌,抡起袖子大口喝水。见着江玉树到来,立马放下手里的碗,走至江玉树身边。

    “公子,属下静候已久。”

    江玉树微微一笑:“嗯。离云办事,我放心。”

    听到这句,斩离云忽的抬头看向眼前静坐的人,一股灼人眼眸的清华气韵,淡然如水,遗世独立。却也用人不疑,信任自己。

    这个十八岁的少年是自己的“阁主”,不问从前,不探究繁烟阁过往。他虽眼盲,却洞若观火,心怀天下,温和从容,不平凡的气度,让人心生敬意。

    “公子,樱花和书信已然送到。”

    “辛苦你了。只是如今你还要再去一趟。”江玉树静坐手触玉箫,淡然无波。

    “公子请吩咐。”

    只见江玉树摸索出一只木鱼,伸手递到空中。

    双手接下,细细打量——

    木头雕刻出的鱼形,鱼眼栩栩如生,鱼尾处轻缀的樱花,触感顺滑。

    “公子这是?”

    “此物名叫‘木鱼’,用来传信。”

    “啊?这鱼……”斩离云显然不敢相信,就一只木鱼怎么传信,也不怕消息走露?

    江玉树耐心解释:“近日大雨连绵,泥沼难行。你将此物放于河道之中,顺流而下,以免耽搁时日。沿着湄水河,安沧、直达百邑护城河。”

    斩离云似是不信:“公子,这能行吗?万一半道……”

    江玉树执杯端茶,笃定道:“去吧,按我说的做就行。”

    斩离云似是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脸好奇,步子木木的离去。

    “公子,你都要去百邑城了。为何还要用木鱼传书,也太麻烦了。”谢易牙似是觉得江玉树小题大做。

    江玉树神情恬淡:“上次艳阳高照,驾马寄樱红。今次大雨瓢泼,借水流传书信,以免耽搁时日。我眼睛看不到,赶路速度慢。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谢易牙喝了口茶水,走至江玉树身边蹲下身,询问道:“我们离百邑城还有多少时日。我好困……”

    江玉树摸着谢易牙的头关怀道:“不出意外还有半月,你且忍忍。”

    “嗯嗯。我知道,只是比较担心公子。”

    “我无事。你莫要担心。”

    江玉树浅浅的笑了笑,谢易牙迷了眼,瞬间头一栽,趴在江玉树腿上,蹭着冷香气息。一股满足惬意的表情。

第四十章 梅引·迷疑() 
【卷二:琉璃劫——与君相逢】

    第四十章:江梅引·迷疑

    一道声音传来——

    “命里樱红绕眉头,此生应有琉璃忧。若能高山遇流水,好景朱颜共白头。”

    所有人目光齐齐看去,原是一仙风道骨的老者。

    老者手持拂尘,眼眸轻闭微睁,淡定悠然,站定茶棚,一股预知未来的沉稳。

    谢易牙细细看着他,那老者似是在打量江玉树。一众人中,白衣淡然的江玉树实在太显眼,让人不看都难。

    “这位莫不是惊才艳艳,一曲萧音成名的“清玉公子”!”老者看破天机般道来,在座旁人都听到了。

    茶棚其余众人面面皆诧,原来他就是“玉箫圣手”“清玉公子”那个消失一年后又声名鹊起的人。

    四位大汉大惊,这人竟直接道来公子名号,想必来头不小。四人目露凶光,杀意顿生。“你是谁?怎么会这么清楚公子?”

    江玉树抬手制止:“不可鲁莽。”起身作了一礼,温声道:“这是尘缘大师,哲蚌寺得道高人。”

    一语道出来者身份,大汉收敛神色,不再说话。

    “公子幸会,我们又见面了。”

    “江某荣幸。尘缘大师曾经之语,预知天机,江某佩服。”

    眼前的人眼眸无华,雍容淡雅,温润谦和,只是在他温和的外表下竟多了一年前没有的气度。

    那是倔强、淡漠、坚毅、不甘……

    是,又好像不是。

    “公子还是不信佛?”

    “不信。”江玉树不悲不喜,不卑不亢,平定淡然,那是看透人间浮华悲凉,历尽世间所有人事沧桑才有的淡然超脱。这一切却出现在一个十八岁少年身上。

    尘缘心下吃惊:江玉树声名鹊起,得双名于身,破军之命,心若明镜,掌控千里,腹有才情。按理说这一切都是上苍厚爱,这样的人应该人生惬意,为何身上总有着看透浮华的悲凉?

    更令尘缘难以置信的是江玉树手上的紫玉萧,煞气满溢,嗜血不详。

    ——煞气、杀气、戾气交融并发。

    江玉树学识性情皆是拔尖,尤其爱品茶,茶有清心静心之效。可为何这个少年身上的清和之气渐渐转化为煞气和戾气?

    尘缘随手倒了杯茶,感慨道:“公子才名速起,情才艳艳,沉稳睿智,乃罕见奇才。可为何公子眉间总有淡淡忧愁,甚至还有一种看透浮华的悲凉?”喝了一口茶润口,环看一周,茶棚早已没了其余人的影子。“公子既然看透浮华,淡然超脱,何不归入佛门。佛渡寂寞。西方极乐,红尘俗世吵嚷,归于一方,也好忘却烦忧,自在洒脱。”

    江玉树笑的苦涩,神情落寞:“大师怎么忘了,玉树不信佛。佛太寂寞,玉树怕寂寞。”

    “公子不认命?”

    江玉树忽的大笑,像听见一见趣事。“认命?大师勿要再劝,江某的结果还是与一年前一样。”

    ——江玉树不信天、不信地、不信佛、不信命。只相信人定胜天!

    尘缘大惊,手上茶盏险些脱手。“公子执念太深,物极必伤!”

    江玉树不以为意,神色坚定,脸如冰,立似剑:“尘缘大师看江某眼睛。江某现在看不到了。如若是在一年多前,我可以自在洒脱,甚至安生立命。可是我不与人争,就是人要与我争!

    家破人亡,仕途无望,身中蛊毒。世间嫣然美景还未看,天下烽烟将骤起。我如何能归入佛门,佛太寂寞……我……不甘心!不甘心!我不认命!”

    像江玉树这样避世谦和,从小孱弱,被人从小种蛊后还能活下来已经非常人之可为。

    两年前,如果没有‘美人煞’,他或许还可以安生立命,身子虚耗死去,淡漠红尘。

    可他知道自己是被自己最亲的人算计,甚至没了家,没了光明,他知道自己不能认命。不能输,不能败。

    像他这样一个瞎子,看不见人事浮沉、看不到人心诡谲、看不透江湖变化。却还能在一年之内声名鹊起,才情灼灼,名动天下,甚至比眼明之人更透彻。

    他一定有常人所没有的毅力,也有着世人所未有的坚持,更有着他人没有的傲气。

    不然他也不会在一年之内集才名于一身,名动天下。让所有人知道他温和荏弱下的光华。如果他早就归入佛门,只怕寂寥一生,早已不见朱颜。

    曾经,他说,上苍你待江玉树何其残忍?

    浮萍一生的他已经被命运打入万丈深渊,不得翻身。

    可他依旧挣扎,一步一步爬出深渊万丈,立于世人眼中,得他人尊崇。

    江玉树如果不争,又何来今日的他?

    如果从一开始就注定我是一个弱者,那终有一天我定会立于他人之上,接受世人膜拜!

    “我相信人定胜天!命由己造!”

    看着眼前不屈倔强的少年,恍然回到一年前,赵毅风和江玉树一起来算命的情境。

    同样都是不喜寂寞的人,同样都是红尘落寞的人,同样都是命格坎坷的人……

    “施主可还记得琉璃劫?”

    江玉树收敛神色,浅笑温和:“不曾忘记。”

    “公子既然熟识命相,想必也知‘琉璃劫’与公子有宿命纠缠。”

    江玉树反问,月白色发带散落双肩:“那又如何?玉树已经是最落寞的人,还需担心‘琉璃劫’?”

    尘缘欲言又止,终是无奈摇头:“此劫,是情劫,堪不破!”

    江玉树嘴角一抹浅浅的弧度,苦笑道:“情劫是为动情,才会有劫。我这样子,如何动情?既然不动情,我为何要担忧此劫破与不破?大师过忧。”

    “这……”尘缘似是没有料到江玉树如此看待此事。

    眼前人眉间樱红煞气渐深,执杯倒茶动作行云流水,看似眼盲,实则心若明镜。

    “老衲看公子眉间樱红煞气流溢,只怕是‘破军’之命。”

    江玉树忽的抬头看着尘缘:“大师莫不是要给玉树算命?大师也知玉树不算命。”

    尘缘摸了摸胡子:“哈哈,不算!不算!那公子可还记得‘杀破狼’?”

    何为杀破狼?

    ——七杀,搅乱世事之贼;破军,纵横天下之将;贪狼,阴险诡谲之士。三星聚合,实乃杀破狼。

    “老衲看公子如今情境,可是要去百邑城?”

    江玉树搁下茶杯,眉间樱红娇艳欲滴:“天倭大军来犯,百邑不保,天倾岌岌可危。一旦天倾崩乱,六国战火必起。江某不忍天下涂炭,特赶去百邑尽绵薄之力。”

    尘缘抖了抖拂尘,慈爱一笑:“赵施主是紫微命格,公子是‘破军’之将,现在还缺一‘贪狼’之士。”尘缘忽然停下,定定看着江玉树:“若老衲为公子举荐一人,不知公子可否接纳?”

    江玉树淡然如水,温恬风静:“大师请讲。”

    眼前人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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