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男妃[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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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男妃[穿越]-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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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这双手撇去执玉箫时的狠辣、果敢、有力。温柔的似春风邂逅湛蓝湖水。

    轻轻的,细细的,像一片小羽毛轻扫过。

    凉凉的指尖温度寒的赵毅风身一颤。

    “清玉的手为何这样凉?”现在七月,暑热积聚。他的手似冰一样,所到之处好似有丝丝寒气外溢。

    江玉树涂药的手一顿,脸色一红,有些愧疚:“抱歉,冰到你了。”

    赵毅风不知江玉树深受蛊毒折磨,身子精气过多虚耗。又因眼盲后,喜静安坐,身子显然不似常人热…活。

    赵毅风意识道江玉树的安静,突然想起怀音榭他和华荷媚和萧时的快意,心里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清玉萧音一绝,本殿无福消受。可怜本殿的筝,会不会哀叹‘遇人不淑’。无知音来和?”

    江玉树将剩下的药涂完,替男子掩了掩衣衫。好奇道:“殿下会筝?我可从未听说。”

    “本殿的筝,自是要知音来和。没有知音,弹着多无趣。”

    江玉树温和一笑,“既如此,待殿下伤好,你我合奏一曲,从此人生无憾。”

    “哈哈,甚好!”赵毅风显然有些激动,刚缠好的葛布上又晕开血花。但这一切难掩他心里高山流水的快然。

    “殿下受伤过重,还需好好将养。”江玉树替他掖了掖被子。

    身子虚脱,疲累袭来,挡不住如潮水般的沉重,赵毅风终是昏昏睡去。

    一夜折腾,两人皆是疲累。

    可江玉树不能歇。

    赵毅风遭此刺杀,显然是被人盯上了。

    江玉树心里快速分析:赵清风和赵毅风礼部之争,谁也没有得到好处。礼部名为天帝,实则是赵清风一脉,礼部乍失。赵清风记恨刺杀也未尝不可。看来赵清风是太闲了,是要给他找点事做。

    江玉树出了屋子,屋外的热气扑了一身,让他有些不自然。正如他心里对赵清风算计他一事一样——不自然。

    他此生最恨算计。也讨厌被人要挟。

    一声萧音召唤,离云闪身而出,“阁主。”

    江玉树在樱树下悠然的端着茶杯,辗转来回摩挲,直至最后一杯茶尽。

    “莫贵妃身边的莲蓉可是你同乡?”

    “是!”

    暑热蔓延,江玉树却依旧云淡风轻,只听他悠悠道:“莲蓉该用上了。莫贵妃现在□□然,二皇子太闲。本阁主想给他们找点事做。你知道怎么做?”

    离云莫名,显然有些不懂,“阁主,莲蓉只是莫贵妃身边的二等小丫头,她如何制衡莫贵妃?”

    江玉树搁置茶杯,眼神一冷,冷声道:“本阁主只要结果。”

    离云跪地,谦卑道:“阁主,属下愚昧,还请阁主示意。”

    “勿伤人命,孝道制掣。”

    离云犹豫一阵,思索一阵,终是点头,“属下知道。”

    一道影子闪身消失。

    江玉树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赵毅风,这样做是对的吧?

    你会不会认为我心狠手辣?

    *

    赵清风气的又砸了奇珍异宝。

    明摆着,赵二皇子去榆木家吃了闭门羹。赵二皇子本来觉得本着自己皇子身份榆木能给几分薄面,可哪想榆木闭门见客,他足足等了一上午,得到的是小厮一句又一句的“大人身子抱恙,不便见客。”他只觉得自己降低身份去找榆木是自己找罪受。

    而且更让他焦灼的是莫贵妃因为夜里不慎,摔了一跤,手肘断裂,又染了风寒。

    莫贵妃母族势力牵扯前朝,也涉及兵权,牵一发动全身。今次受伤染病,天帝特许赵清风进宫照看三日。

    天帝怎么想的赵清风不知道,但赵清风知道自己母妃不能倒,后妃女子千万,倒了这个还有下一个。若自己母妃倒了,朝臣助力就少了一半,或者说谁会支持一个势力不够雄厚的人?

    于是,赵二皇子带着江雨柔满心烦闷去了宫里,一待就是三日。成日宫里宫外来回跑,赵清风身心俱疲,可还是不忘对付赵毅风。

    江雨柔知晓杀手一人不留,终究明白自己还是小看了两人。此计不成,她和赵清风又生一计。

    礼部尚书榆木软…硬不吃,明显是为天帝所用。既然礼部不成,那就兵部,兵部尚书可是赵毅风母舅。有了兵权,还需可惜一个礼部。

    赵清风和江雨柔谋划一番,又开始生事。

    赵毅风凭着学武的底子,五日后已然恢复大概。朝务耽搁几日,天帝斥责几句,留了心思也没过多惩罚。

    赵毅风收拾好一切,又再次去寻了江玉树。

第二五章 安公子·誓言() 
【卷二:琉璃劫——与君相逢】

    第二四章:安公子·誓言

    是夜、风暖、月明。

    山间、小道、蜿蜒。

    赵毅风伤好的差不多,上次约定好的筝萧合奏,不能错过。

    他抱着筝,去寻江玉树。

    他很急切,连带着,笑的意气风发。

    竹楼周围的翠竹繁盛锦簇,掩映了月色,也掩映了竹楼的烛光,烛光被翠竹摇曳影子剪碎成斑驳碎片,像满天星,在静谧的山间流光四射。

    每一抹流光,都像在等待前来的人。

    院中的樱树下,

    石桌,石凳,

    白衣一人。

    好景配好曲,

    皓月待良人。

    江玉树此时在奏萧,

    箫声不似从前悲凉寂寞,竟有一种豪气翻涌,气冲云霄,飞龙九天的狂放奔涌势头。

    赵毅风听声直觉体内似有千军万马横扫,金戈铁蹄踏过,长剑嘶鸣,刀光剑影的澎湃之气蹿腾。

    仿若西境战场就在眼前,每一调都是战鼓催音,低沉呜咽似号角沉闷浑厚。

    无数人持刀挥来,烽烟四起,血染山河,旌旗飘摇。

    “哧!”的一声,青冥剑出,青光荡漾。

    弑杀一切的霸气!摧毁万物的狂放!

    樱树叶子沙沙作响,月儿洒下一地清辉。

    赵毅风飞身,舞剑。

    江玉树听声,萧音不停,配合他舞剑的步调。

    音到低处,赵毅风飞身上树,剑削般若花;

    拔势走音,男子空舞对流萤;

    萧声澎湃,他空中翻腾,悬身空中,利剑直指九天。

    银辉倾洒双人曲,青丝携剑缠痴舞。

    两人剑曲相通,起伏有序。

    比斗劲,比耐力,比性情。

    起起落落的招式,剑魂暗影交织。

    好一幅纵意舞剑图!

    此时,赵毅风抱筝置案。

    “前几日清玉说与本殿和筝一曲,本殿今日有幸,还请清玉赐教。”

    江玉树收萧,淡然如水,“殿下客气。请!”

    赵毅风看着那把筝,忽然想到了华荷媚。不由好奇询问:

    “本殿的筝和华姑娘相比不知谁更好?”

    江玉树揉头,这人还记着那事,还真是攒仇。

    “人各不同,殿下希望江某怎么评定?”

    赵毅风得不到答案,懒懒的扫了一眼筝弦。竟一反常态,开始哀叹哭嚎:“本殿的筝,你好生可怜,是本殿薄待你,你‘遇人不淑’,如今有知音来和,你却不幸蒙尘……”

    江玉树险些没坐稳从石凳上滑下去,这人怎么在自己面前什么都不顾?这、这、还是那个大皇子吗?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堂堂大皇子对着一把筝哭嚎,这若让朝臣知道,估计会因自己识人不清羞愤而亡。

    白衣男子不由的哀叹一声,嘴角抽了抽。

    “殿下,你莫哭嚎,请注意身份。”

    赵毅风挑眉,“本殿在宫里被身份束缚,为何到清玉这还要讲身份?清玉怎么和那些老臣一样。”

    这是在控诉江玉树太过遵礼,只讲君臣。

    “殿下若再哭嚎,你我还如何和筝?”江玉树挥手示意劝止。

    赵毅风一个激灵,收敛神色。

    水袖轻飞间,檀香燃。

    文人雅士和筝,檀香为辅,是为上品。

    筝音起,萧声和。

    筝音响起,调了调弦,停了一会,又调了调弦,便奏了起来。

    初时所奏筝音和萧音相同,到后来越转越高,那筝声竟履险如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便转了上去。令人听着只觉音乐之美。

    良久,筝韵渐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和筝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可再闻。筝音不歇,却有极低极细的箫声在筝音旁响了起来。

    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

    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

    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两人快意合奏,一曲中了。

    赵毅风朗笑一声,道尽满足快意,“清玉萧音果然名不虚传,本殿佩服!”

    江玉树淡淡:“殿下过谦。江某从不知殿下的筝声不遑多让,是江某孤陋。”

    “哈哈,无妨。”赵毅风突然凑近江玉树耳边,轻声一句,“本殿倾向于深藏不露,韬光养晦,如果不是本殿的二弟对本殿动手,本殿岂会忙中偷闲?”

    江玉树温和笑笑,不再接话,涉及皇权牵扯,不便多说,说多是祸。

    他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摩挲着手里玉箫,静的像一朵泅水而开的白莲。

    星辰洒遍,和风浸染,静谧温馨。

    赵毅风看着那把筝还有那支玉箫。忽然生出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筝萧合奏,笑傲江湖,逍遥避世。

    这一刻,他突然想忘却一切烦忧,不管江湖朝堂事,就和眼前人一起逍遥人间。

    这一刻,年少的他突然明白自己追寻的就是和眼前人和音一曲,快意人生。

    这一刻,他是真的坚信自己可以做他的眼睛,替他看遍世间繁芜。

    赵毅风转头看着江玉树如玉的侧脸,此时被月光镀上一层霜寒,似晨光出现,他就会随时消了,散了,了无踪迹……

    一股害怕眼前人消失的忐忑不安涌上心头。他凝定他美丽澄澈无华的眸子,小心翼翼,“清玉,你会弃我而去吗?”

    江玉树愕然,偏头一瞬,美丽无华的眸子凝望他。

    世界似乎都安静下来。

    夜里,只剩下两人有力的心跳起伏。

    会离开吗?

    会弃他而去吗?

    时光若亘古,沧海换桑田。

    只听得空中传来一道轻如雾、淡如烟、浅如水的声音。

    “愿为君故,高山流水,不负筝声萧曲。”

    愿为君故,高山流水……

    白衣男子的一句话,回应了赵毅风的忐忑不定。

    爱到深处,大抵就是患得患失。

    一句心安!

    赵毅风难掩激动,“清玉!……”

    “和筝……”江玉树轻飘飘一挥衣袖,淡然道。

    赵毅风欣喜之情难抑,扫弦也不如先前心静。

    好曲当有好词。

    江玉树听出他筝音中的狂放之势,一股想法油然而生。

    “赵毅风,你不觉得你的筝声缺了什么?”

    赵毅风诧异,“缺?”

    江玉树手触筝弦,指尖轻挑。“殿下的筝,少了词。失了精魂。”

    赵毅风抬眸,浅笑道:“清玉文采斐然,不如作词一曲?”

    江玉树挑眉反声,“殿下让人作词,还请付银钱。殿下也知江某困顿,不似殿下衣食无忧。”

    赵毅风没料到眼前的人找他要银钱,回击道:“清玉也晓本殿窘迫。何来银钱支付?你我之间情谊怎可用银钱衡量,那岂不是有失清玉公子身份?”

    “再说本殿西境回来,被户部坑了一万两,本殿自己过活都艰难,何来银钱?清玉就莫要‘榨取’;还请清玉公子放过。”他说到最后竟然做了一礼。

    江玉树又一次体会到了赵毅风的能说会道,不欲和他争辩。接连点头,“好、好、好,是江某肤浅了。”

    赵毅风看他无奈的样子,躬身恳请:“本殿不才,在此请清玉公子作词一曲。还请公子不吝赐曲。”

    江玉树心中满意一叹。

    礼贤下士,方显诚意。

    “殿下的青冥与江某的渌水本是一对,犹如萧与筝也是一对。既如此,以筝曲做剑词。”

    赵毅风爽朗,“本殿听清玉的。”

    江玉树眼皮不由的跳了跳,这人……

    笔、墨、纸、砚、清水,锦鲤。

    ——文人泼墨寄词,纵情山水必备。

    赵毅风挽袖执笔,等候他开口。

    江玉树摸索到赵毅风身边,渡过他手里的狼豪。

    赵毅风一怔,他眼盲如何写?

    他似是能看到赵毅风此刻的表情一样,淡然一句:“殿下不需吃惊,我虽眼盲,可誊写一事犹不难。”赵毅风不自觉的把狼豪给了眼前人。

    想江玉树给礼部尚书榆木誊写《礼法通要》千字都未曾难倒他,现今写字对江玉树还真不是难事!

    宣纸铺,墨笔点;锦鲤抄,樱花笺。

    寥寥时间,墨笔搁浅。

    字字雄浑,风骨嶙峋,字如其人。

    ——惨烈至极!

    赵毅风定睛细看——

    【哲蚌寺樱逢后,萧上还有余温。

    你痴痴望着他,像望着前世情人。

    红尘中,纷扰道,情丝携剑迎风。

    江山谋与谁同,都散作虚空一梦。

    寂寥凡眼飞花,只剑搁渌水一泓。

    流光不黯伤痛,无声轻触谁眉峰。

    白衣雪,江湖事,纵情和你相拥。

    青冥剑破三尺,长剑拭苍穹。

    似此星辰昨夜非,立寒露风中。

    掷杯天涯青冥望。

    沾酒煮剑后,破人间囚笼。

    马踏飞雪狂几重。

    手持青冥长剑,拂衣了无踪。

    原是天命造化作弄。】

    “好词!好词!清玉将此词赠与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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