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不务正业[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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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不务正业[穿越]-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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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裴泽一起在饭桌边儿坐下等着用膳,萧言之喝着秀水刚沏好的茶,突然转头问秀水道:“秀水,今儿下午两仪殿那边……有发生什么事吗?”

    他有些在意秦泰的事情。

    秀水一听萧言之这问题就露出了就惊讶的表情,睨了一眼裴泽,见萧言之并不介意似的,便开口道:“殿下平日从不问这些,今日问了可还真问着了。

    奴婢听人说,秦大人今日早朝抱病缺席,可晌午之后,他就带着鸿胪寺的秦少卿求见陛xià,说是来负荆请罪的,听说陛xià在御书房里发了好大一同脾气,可把秦大人骂了个里外不是人。

    奴婢听人说,陛xià和秦大人的关系可好了,那是亲如兄弟,这么多年来,陛xià好像是头一次对秦大人发这么大的脾气。

    奴婢还听人说了,那秦大人离开两仪殿时哭得可惨了。”

    萧言之原本就是那么一问,却没想到秀水跟说书似的声情并茂地说了一大堆,一会儿一句听说,叫萧言之忍俊不禁。

    听了秀水的话,裴泽挑了挑眉梢,觉得有些惊讶,沉吟片刻,便狐疑地看着萧言之,问道:“昨夜你与陛xià说了什么才叫陛xià革了秦风明的职?”

    他们之前也抓过秦家不少小辫子,可秦泰每次都能借住秦家的力量将事情摆平,像这次这样理亏到先让秦风明来请罪、之后又亲自押着秦风明来的情况还真是头一次发生,仅凭秦风明当街强掳大皇子的罪名是绝对达不到这个效果的,毕竟秦风明身为“秦家逆子”,犯过的事儿可多了去了,秦家总有办法将他保住。那么这一次,萧言之到底做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啊,”萧言之耸耸肩,道,“就说秦风明喝了点儿酒,一时冲动、情不自禁地就想冒犯我,然后秦风明就被父皇革职了。”

    “……你还真敢说。”裴泽愕然地看着萧言之。

    萧言之一脸无辜道:“他用折扇砸我头难道不算是冒犯吗?我可没说他到底做了什么。”

    只是秦风明好男风且大胆妄为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这才让人一听到“冒犯”二字就觉得秦风明是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儿,而企图对皇子、并且还是皇长子做那些不干净的事儿,皇帝没一气之下杀了秦风明那就是看到过往与秦泰之间的义气,只是革了秦风明的职,不管秦家脸多大,这事儿都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此时,裴泽突然明白了什么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裴泽若有所思道:“那接下来,就是防止鸿胪寺少卿一职再落到秦家手里。”

    若这个少卿的位子保住了,那鸿胪寺也就回到陛xià手中了。

    萧言之搔搔嘴角,低声道:“父皇命我顶替秦风明的位置,暂时接手鸿胪寺的事情。”

    “……你?”裴泽目瞪口呆地看着萧言之。

    萧言之脸一垮,委屈地看着裴泽道:“义兄,救我啊……”

    裴泽隐隐觉得有些头疼。

37。第 37 章() 
    又是一个大清早,萧言之迷迷糊糊地起床,目送裴泽翻窗逃离事发现场,再洗漱更衣一番,终于完全清醒过来要去两仪殿请安时,却听人通报说两仪殿有人过来。

    萧言之走出房间,就瞧见赵康的小徒弟保全站在院子里,一脸慌张的样子。

    “保全怎么来了?是父皇有什么吩咐吗?”萧言之笑容温柔地看着保全。

    保全跪地向萧言之请安之后才犹豫道:“启禀殿下,是……是陛xià龙体欠安,下令今日休朝。”

    “休朝?”萧言之的笑容倏地凝在了脸上,有些发懵地看了看保全,而后拔腿就往外跑。

    尽管相处不久,但皇帝有多勤政多敬业萧言之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能叫皇帝决定休朝,那定是出了大问题,而保全用了“龙体欠安”一词,这叫萧言之下意识地就认为皇帝是病倒了。

    一路狂奔到两仪殿后殿,萧言之连通报都等不及就闯入了皇帝寝室。

    “父皇!”

    寝室里,皇帝已经醒了,正在屏风后由赵康伺候着更衣,突然就听见有人撞开他的房门,皇帝一伸手就抽出了挂在床边的宝剑,之后听到了声音,才知道来的是萧言之。

    将剑交给赵康,皇帝连衣服都没系好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一脸担忧地看着慌张不已的萧言之:“言之,你怎么了?”

    萧言之愣愣地将皇帝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头脑还有些不清楚地问道:“父皇,您……没事?”

    “朕?”皇帝转身看了看赵康,而后又看向萧言之,“朕能有什么事情?”

    “不是……保全不是说您龙体欠安,要休朝吗?”萧言之有些反应不过来。

    皇帝细细一想,这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禁不住笑道:“一个借口罢了,昨日秦泰在朕这里嚎了许久,朕总该有所反应才是。”

    “您……”一听这话,萧言之也明白过来了,登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放下心了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父皇您就不能让保全把话说清楚了嘛!可吓死儿臣了!”

    皇帝笑笑,道:“怎么?当真以为朕病了?平日里瞧你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儿没想明白?”

    萧言之气呼呼地斜了皇帝一眼,道:“儿臣哪有心思去想那些啊!”

    一大清早就来这么一下,都不先给个暗示或者铺垫,他突然听到消息,哪可能想那么多啊!

    见萧言之为了他的健康全然失去了平日里淡定从容的模样,皇帝心中感动,也十分开心,笑呵呵地向萧言之伸出了手,道:“别坐地上了,地上凉。”

    “儿臣的心都凉了,还怕地上凉吗?”

    皇帝拉住萧言之的胳膊,使劲儿把人拽了起来,笑道:“怎么?怕朕出事了,没人给你当靠山了?”

    萧言之一听这话又狠狠瞪了皇帝一眼,道:“父皇您要是出事了,儿臣刚好就可以回江南了!”

    “得,还生气了呢?是朕的错,是朕说错话了。”皇帝又转头,乐呵呵地对赵康说道,“你瞧瞧这小子,在朕眼前没大没小的,还跟朕置气了呢。”

    看出皇帝心里高兴,赵康也笑眯眯地说道:“殿下这是真的给吓坏了,老奴瞧着殿下刚进来时脸色整个都白了。”

    “胆子小得跟兔子似的,”皇帝调侃萧言之道,“下回把事情想清楚了,别自己吓自己。”

    看着皇帝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得意样,萧言之气得牙根痒痒,咬牙切齿道:“是是是,儿臣下一次再听到这样的消息,就坐在万春殿里面等着,等太医给父皇您诊过脉,瞧出病来了,儿臣再过来。”

    皇帝闻言瞪了萧言之一眼,道:“你怎么不等着朕死了再来?”

    萧言之想说皇帝死了他就不用来了,可忍了忍,到底是把这话给咽回去了。

    “太医署里有父皇信得过的太医吗?让人去叫来吧。”

    “若是连这样的人都没有,朕这皇帝就真是白当了。”皇帝摆摆手,赵康立刻就出去安排去了。

    没等多久,太医署的太医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两仪殿,赶着投胎似的进了两仪殿内的皇帝寝室,可探头一瞧,只见皇帝正神清气爽地与萧言之边用早膳边聊天,这太医在心里一琢磨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臣陈中,叩见陛xià。”

    一听见陈中的声音,皇帝就立刻摆出一副病恹恹的模样,有气无力道:“就说了朕没事,你们非得劳师动众,说不过朕就去找言之来,你们一个个的可都找着治朕的法子了啊。”

    “老奴不敢。”心知皇帝这话只是说个过场,赵康就配合着跪了下去。

    萧言之戏谑地睨了皇帝一眼,也配合着说道:“父皇您别总不拿病当回事儿,太医署里养着的太医也不是留着看的,您若哪儿觉得不舒坦想要叫人过来给诊诊脉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儿,累不着您。您总觉得这小病小痛熬得住,可这要是一不注意变成了大病,可有您受的!儿臣是不知道您这是逞的什么英雄。”

    皇帝瞪着萧言之道:“朕倒是找你回来做什么?还叫你给管住了!”

    萧言之冷哼一声,不说话。

    皇帝无奈地叹息一声,挪了挪屁股坐到榻边,将手放在了榻上的小桌上,对陈中道:“陈太医来给朕瞧瞧吧,可得让你们大殿下放心啊。”

    “是,陛xià。”陈中垂着头上前,从随身带着的箱子里翻出诊脉垫垫到皇帝的手腕下面,而后就替皇帝把上了脉。

    像模像样地思索一阵,陈中就抬眼瞄了皇帝一眼。

    皇帝微微一笑,长叹一声,又对萧言之说道:“昨天,你离开两仪殿之后没过多大一会儿,秦泰就领着秦风明来了,竟还有脸要朕收回成命?他的儿子是儿子,朕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他以为朕不知道他这些年都在盘算些什么吗?他以为朕不知道他那儿子都做了什么吗?老二老三受了多少委屈朕不知道吗?朕什么都没说,是因为朕把他当兄弟,他可倒好,蹬鼻子上脸了!他次次都在朕面前说起当年同生共死的情谊,可朕瞧他是把这情谊当成免死金牌了!”

    话听到这儿,陈中就知道他该给皇帝下什么诊断了,同时也知道这话是皇帝给他的任务,他得根据皇帝所说再编排个故事,把这事儿给宣扬出去。

    收回手,收起诊脉垫,陈中就默默地开始写方子。

    皇帝一瞧,就闭上了嘴。

    萧言之看了看陈中,问道:“陈太医,父皇可是着了病?”

    陈中一边写一边回答道:“回殿下的话,陛xià只是郁结于心,心火太旺,臣开个方子给陛xià调理一下。臣斗胆,也请殿下多与陛xià聊聊,以解陛xià心中郁结。”

    话说完,陈中就将写好的方子递给了赵康。

    萧言之客气道:“有劳陈太医了。”

    “殿下客气了。”

    赵康送走了陈中之后,就往前殿去了,那里还有等着上朝的威武百官,赵康原本是想伺候皇帝洗漱更衣用上早膳之后再去前殿,可既然萧言之到了,那这些事儿也不必他在旁边看着。

    等在东西两殿的文武大臣一听赵康说皇帝龙体欠安要休朝一日,心里登时就有了各自的算计。

    秦风明和大皇子结下梁子这事儿,他们可都听说了,昨日早朝秦泰告病,他们就知道这次的事情是皇帝占了上风,有人事不关己,只想静观其变,而那些已经明摆着投靠了秦泰的人可就坐不住了,尤其是在知道秦泰昨日入宫请罪却没能让秦风明官复原职时,他们就更着急了。

    原本想着今日要在朝堂之上联合起来给皇帝和秦泰这事儿做个和事老,可这会儿连皇帝都告病要休朝,他们要向谁求情去?

    有人动了动心思,凑到赵康身边低声问道:“赵大人,我有点事情想与蜀王说一说,不知道能否劳烦赵大人给疏通一下?”

    说着,那人还从袖兜里摸出一袋钱,偷偷塞给赵康。

    赵康却灵敏地退后一步。

    微微一笑,赵康为难道:“哎呦,这怎么使得!这位大人想要见大殿下是可以,只是……只是这会儿大殿下正在陛xià跟前儿侍疾,怕是抽不开身,这位大人若是不急,那老奴兴许能给大人带个话,可若急……那老奴就没有办法了。要么这位大人您往万春殿走一趟?”

    “不必不必!”那人连忙摇头摆手拒绝道,“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耽误赵大人了,告辞,告辞。”

    赵康看着那人匆忙离开的背影,冷笑一声。

    都当他们大殿下是从乡下来的就什么都不懂是吧?觉得他们殿下单纯善良好欺骗是吧?哼!有眼无珠!

    收好了大臣们带来的奏折,目送百官离开,赵康才与保全两人一人抱着一摞折子回了两仪殿。

    而两仪殿内,赵康才走,裴泽、徐离善和徐离谦就闻讯赶来了两仪殿,可人是来了,却被皇帝挡在了门外,不让进。

    寝室里,萧言之打量了一下皇帝的神色,而后笑道:“父皇怎么还生气了呢?儿臣来得快,那是因为儿臣最先得了保全的口信,儿臣那万春殿又离两仪殿最近,算算时间,义兄和两位皇弟这会儿来也不算慢了,父皇您怎么也要容他们洗把脸,再换身衣裳吧?”

    皇帝对萧言之的话充耳不闻,连看都没看萧言之一眼,更别说回话了。

    皇帝是在生气,即便以往并不觉得徐离善和徐离谦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可今日偏偏有了萧言之做对比,这会儿再看徐离善和徐离谦,皇帝是怎么想怎么生气。

    同样都是儿子,同样都是听说他病了,一个是什么都不顾了火急火燎地就跑来,完,萧言之的人已经踏出了房间,还顺手又关上了房门。

    “萧言之!”皇帝气得直瞪眼。

    萧言之这臭小子,乖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转头就气他!到底是爹重要还是兄弟重要?!

    房门外的裴泽三人就只听见皇帝一声怒吼,登时就吓得心肝一颤,因此一见萧言之出来,就都一脸紧张地看着萧言之。

    “怎么了?”裴泽一把抓住萧言之的胳膊,紧张地问道。

    萧言之不以为意道:“没事儿,父皇正闹脾气呢。”

    “闹……脾气?”徐离谦一脸茫然地看着萧言之。

    “这个你们不用在意,”萧言之摆了摆手,而后道,“太医刚过来看过了,说父皇是心有郁结,心火太旺,大概是给气着了,早上那会儿也只是有些眩晕,下不了床罢了。”

    “父皇没事就好。”徐离善和徐离谦齐齐松了口气。

    徐离谦又道:“一从保全那儿听说父皇身体不适,我就慌忙赶过来了,父皇不肯见人还吓了我一大跳,却原来是有大皇兄在里面顾看。”

    萧言之点头笑道:“我那儿离父皇这里近一些,能比你们早到一些。父皇这边有我看着,如有需要,我会让人去请蒋贵妃过来的,我瞧你们昨日起就忙起来了,这会儿若没事儿就回去歇着吧,若有事就去办事儿。”

    “那……”徐离善犹豫道,“我们真的不用见父皇一面吗?”

    来探病却没见着人,这不太好吧?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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