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慕容珏、慕容尘都交过手,也就对他们慕容家的功法招式略为熟悉,上次在悬崖边上与那群黑衣人大战,他们里面就有不少人的武功招式与之相似,因此,我怀疑那次事件必定与慕容家脱不了干系,只是,有一点我觉得很蹊跷,按理说我们当时离王城还很远,此行的目的还未开始实施,对慕容家也不可能构成什么威胁,那他们为什么非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呢?”薛百岁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这慕容家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或许,他们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夜羽止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薛百岁,眼神一动,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是说,他们是冲着圩弥国这什么王子来的?”薛百岁仔细一想,便恍然大悟起来,若那些人不是冲着薛百岁几人来的,那就只能是冲着这身份来的,况且当时六甲他们行动也很迅速,营救也算及时,那很有可能双方是相互对峙的状态,只不过慕容家抢先一步发现目标而已。
“很有可能。”夜羽止喝了口水,没有否定薛百岁的话。
“那,事情可能要比想象中复杂,唉,还真是令人头疼。”薛百岁差不多填饱了肚子,但吃饭的心情却不如开始了,看着这一大桌的菜,倒觉得有些可惜。
“羽止,你怎么只喝水,吃饱了吗?”薛百岁见羽止不再理会那些菜,便问他。
“嗯。”羽止点了点头,他确实没什么胃口。
“那这一大桌的菜倒是可惜了,算了,我先带你去找大夫,回来再说。”薛百岁想起羽止身上的伤还没怎么痊愈,当务之急是要找个厉害的大夫来。
薛百岁拉着羽止急匆匆就要往外走,因为不知道要去哪里能找得到大夫,就问了问门口的侍卫,谁知那侍卫说大夫住的地方离这边还挺远,又说他可以赶过去请大夫过来,薛百岁考虑到羽止的状况,最终还是决定派那个侍卫去请大夫,自己先带羽止去休息。
那侍卫是一刻钟也不敢怠慢,薛百岁安顿好羽止没多久,他就风风火火地把大夫请来了。之后大夫看过了羽止的情况,说只是皮外伤,静养着就行,薛百岁也就彻底放心了,不过羽止这些天一直带伤颠簸身体很弱,大夫给开了些进补的药,耐心地嘱咐了几句,又留下一些治疗创伤的药粉,这才恭敬地退了出去。
薛百岁又派那个侍卫随大夫回去抓药,自己则留下来帮羽止换下包扎的纱布,重新清理伤口,虽然羽止显然是不愿意薛百岁帮他的,但他此时的状况是拗不过薛百岁的,加上薛百岁一贯的激将法,他也就不情不愿地妥协了。
夜羽止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哪怕他也在心底不断地告诉自己,薛百岁跟他一样都是男人,这样的接触只是为了疗伤,没什么的,但对方的手指触碰皮肤的感觉以及指尖不时传来的温度,都让他坐立不安,为了忍住不让自己颤抖,他只能将身体紧绷起来,这没有多久的上药时光对于夜羽止来说,简直是一场折磨。
当薛百岁终于上完药后,夜羽止便迅速躺到床上,说自己要休息,其实是对薛百岁下了逐客令。薛百岁见他那样子也没多想,只以为他是太累了想要好好休息而已,于是就麻利地收拾一下,又对羽止交代了几句这才出了房门。
薛百岁本来打算将那些菜热一下再干掉,谁想之前给他报过菜名的那姑娘又来了,说是王后请他过去有事相谈,薛百岁也不能说不,只好跟着那姑娘去了王后住的地方。
这时候王后已经将王安顿好了,这才抽出时间跟薛百岁叙叙旧、谈谈天,两人虽然是母子关系,但其实就见过这两面,彼此都很生疏,气氛还有些尴尬。但王后毕竟是见过各种场面的人,即便情绪有些激动却还稳得住,她向薛百岁大概问了些问题,关于他之前的经历、状况、遭遇什么的,薛百岁见她还算祥和,也没摆什么架子,又念她思儿心切,不忍心拿谎话诓她,基本上能说的都照实说了。
王后听薛百岁说话时表情很认真,但她听着听着却摸起眼泪来,不仅一直在道歉,连眼神中都透着无奈和心疼,想来即便是位高权重的王后,在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面前,也会卸下所有的伪装,真正将自己母亲的一面表现出来吧,毕竟这也是认的一种天性。
要说薛百岁此时此刻内心没有丝毫的波澜,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要真的说自己感动到接受对方,那显然也是不可能的,薛百岁又不是几岁的孩子,他当然能分辨出对方的感情,虽然她肯对他好,而且想要弥补这些年的缺憾,但她同时也隐藏了很多的秘密和不得而知的企图,这让薛百岁不可能毫无顾忌地接受这份关心。
薛百岁入睡前还在想王后的事情,对于这个人,他可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她究竟是怎样一位女人,他猜不透也看不懂,只能白白烦恼而已。总之,别人是天上掉馅饼,他倒好,天上掉亲妈!
第六十一章 终于汇合()
话说薛百岁经过几天时间的适应,基本上也就接受了这个新身份,整天胡吃海喝的倒也过得逍遥自在,只不过,至今为止他连王的面都没见上,倒是王后天天派人往他这送东送西的,各种奇珍异宝、美酒佳肴,甚至还特地送来几个标志的姑娘在他面前晃悠,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这天薛百岁正打算带着羽止一块去后花园转转,这小子养伤期间一直待在房里,薛百岁倒是怕把他闷出病来了,于是好说歹说连哄带骗地将他拐出了门,谁知还未启程,就收到了六甲的消息,说是任务完成了,这就将人带过来,薛百岁跟羽止一商量,得了,这还逛什么逛,小团队汇合最要紧。
薛百岁叫人收拾好空房,又让厨房准备好吃的喝的,这才坐了下来,等着那三人回归,不过,薛百岁倒不如羽止那般淡定,没坐几分钟就开始站起来打转,原因呢,当然是因为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跟这几位解释,他一个混混怎么一夕之间就成了这圩弥国的王子,这种一夜暴富的感觉还真的不好表达。
当六甲领着大壮几人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时,几人终得以相见,但见了面却相顾无言,谁都没办法开口,想起这些日子的生死考验以及百般磨难,大概几人心里都百味陈杂,免不了要感慨一番。
“怎么都不说话?来来来,先坐下休息一会儿。”薛百岁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请几人进屋坐下。
“我说,你真的是圩弥王的儿子?”柳幼卿本来已经准备好,如果再见到薛百岁一定要骂死他,但当六甲在那个破庙里找到她的时候,她突然就释然了,只要大家都还活着就好,其他的事情都没那么重要。
“怎么,不像吗?”薛百岁冲着她笑了笑,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像,我怎么敢说不像,你手下的人不得把我丢出去。”柳幼卿也不在意,乐得跟他开玩笑,话中却是嫌弃他小人得志。
“你那么凶,谁敢动你?”薛百岁继续嬉皮笑脸。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嘴贱啊。。。。。。”柳幼卿说着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用来警示对方。
“你们俩别吵了,都先吃点东西吧。”夜羽止拦住了两人,招呼大家开始用餐。
“我,我有事情要说。。。。。。”薛百岁正打算说些什么,却被大壮抢先了一步。
“怎么了?难道你要跟婉儿姑娘成亲?也是,这些天你们俩孤男寡女、患难与共的,难免互生情愫、私定终身、郎情妾意、缠缠绵绵什么的,放心,兄弟我一定帮你大办一场,怎么样?够意思吧。”薛百岁摆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居然还悠哉地翘起了二郎腿。
“不是,我想说的是,婉儿姑娘,不,他其实是个男人。”大壮摇了摇头,犹豫了一阵儿,这才指着沈千万说出了实情,当然,他话音一落,周围就突然安静下来,在场的几人都面面相觑,彻底傻眼了。
“骗人的吧,她明明就是个姑娘,还长得这么好看,哪里像男人了?”柳幼卿第一个站出来打抱不平,眉眼间都是怀疑和不忿。
“就是啊,明明就是个姑,呃,羽止,你是早就知道了吗?”薛百岁将沈千万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有些疑惑地转身看了看羽止,谁知却看到羽止一脸平静地品着茶,这下,薛百岁是相信大壮说的话了。
“嗯。”羽止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这事他早在第一次见到那人时就察觉到了,就这群傻子还被蒙在鼓里,不过他当时想着这样也没什么危害,就一直没拆穿。
“太过分了吧,居然骗我们,还有你,堂堂男子汉,男扮女装做什么?”薛百岁知道羽止有自己的理由,也没法儿怨他,便把目光转向当事人身上,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百岁,你别那么凶,沈兄他也是有苦衷的。”大壮急得都快站起来了,手忙脚乱的解释着。
“那个,很抱歉没跟大家说明,我确实是个男人,迫不得已才扮作女装,还请见谅。我本名沈千万,在这里跟大家赔个不是。”沈千万用他本声开口作解释,最后还郑重地站了起来,微微鞠了一躬,算是表达了他的歉意。
“算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可以理解的,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薛百岁说着还叹了一口气,像是很遗憾的样子。
“可惜什么?”夜羽止眼都没抬,低声问了一句。
“当然是可惜,大壮娶不了媳妇儿了呗,我还等着讨杯喜酒喝呢,嗞,可惜呀可惜。”薛百岁摇了摇头,甚是惋惜。
“其,其实,不,不碍事的。。。。。。”大壮结结巴巴地低语着,却被沈千万没来由地瞪了一眼,吓得他再不敢往下说,只能乖巧地低头吃菜。
“等,等等,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啊?那个姓沈的,咱俩可是睡过一个房间的,我还好心好意地把你当姐姐相待,你现在说你是个男的,你是想占老娘便宜啊你?”柳幼卿的脑海中飘荡着“他是个男的”这句话,一开始她还不相信,后来是不得不相信了,但当她仔细回忆一遍后,整张脸顿时黑了下来,表情也变得很恐怖。
“噗,还有这事?我都不记得了。”薛百岁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显然是忘记了这事。
“呃,柳姑娘,这件事情我很抱歉,但我对你没有半点非分之想的,我发誓。”沈千万眉头一皱,但随后却大方地迎上了柳幼卿的目光,虽然很抱歉,但他绝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薛百岁!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吃好了,我要去休息了。”柳幼卿气呼呼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虽然沈千万的话没什么错,但被一个男人当面这么说,再彪悍的姑娘心里也会有些不舒服。
“喂,别那么小气嘛。六甲,你去跟着她,小心她迷路了。”薛百岁耸了耸肩,笑的很无奈,但随即想到她一个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不太放心,便派六甲跟着她。
“是。”六甲领了命令就快速追了出去。
“百岁,柳姑娘是真的生气了吗?要不要我去看看。”大壮一向把柳幼卿当自己的妹妹看待,见她赌气跑出去了,有些担忧。
“没事,我派六甲追过去了,现在没人,正好我们来说点正事。”薛百岁用手指敲了下桌子,坐端了身体,脸色一沉,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柳幼卿走了,就剩下这四个男人,围着桌子开起了讨论会,倒也不是在密谋什么别的事情,重点还是就上次的黑衣人袭击事件交换下看法,相互配合着,找找可能遗漏的线索,又大致商量下应对措施和下一步的调查方案,最后达成了共识,就这样,我们的调查小分队又重出江湖了。
话说六甲听从薛百岁的命令前去追柳幼卿,他本以为这任务跟平常没什么不同,只要追上这姑娘,再带她回去就行,或者她若是不配合就直接打晕了扛回去也行,但是,这次的情况好像有些困难,这让执行力过人的六甲也有些招架不住。
六甲在附近的湖边找到柳幼卿的时候,那姑娘正孤零零地蹲在那里,双手紧紧地抱着脑袋,后背也一颤一颤的,哭的泣不成声,后来又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地咒骂着什么,看样子是真的很伤心,这倒让六甲无从下手。
六甲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没有悄悄地离开,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就这样安静地陪在在身后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其实,六甲一直是作为王室的一把刀而存在着,他见过太多人的眼泪,也见过太多人的鲜血,对他来说,这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他只要尽快地完美地完成任务就好了,那才是他活着的唯一价值,其他的根本都无所谓。
但是,今天他遇到了这个让他有些诧异的人,这个看似弱小的姑娘,哪怕一个人在荒郊野外的破庙里无依无靠地待了七八天,甚至还是无法确定会有人来救她的情况下,当六甲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都不曾哭泣过,然而,此时此刻,仅仅是因为主子的一句玩笑话,这姑娘却突然哭成了泪人,这实在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它远远超出了六甲的认知范围。
“你,跟过来做什么?”柳幼卿哭过一阵儿后,一抬头却发现身后还站着个人,她一惊,有些慌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又瞪着眼睛质问对方。
“主子派我来带你回去。”六甲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
“你走吧,我不想回去,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柳幼卿扭过了头,不再理会六甲。
“抱歉,这是主子的命令,我不能违抗。”六甲恭敬地解释着,身体却还是维持在刚才的位置,不曾挪动一步,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你就那么听话吗?那小子嘴贱脾气坏,还是草包一个,你就甘心听他使唤?”柳幼卿心里气不过,张口就开始数落薛百岁,顺带还挑拨对方赶紧叛变。
“他是我主子,我只能服从。”六甲从来不会评价自己的主子,因为他知道,他没有挑选主子的权利,也没有说不的资格,他能做的只是服从。
“况且,主子这次派我来找你,是怕姑娘你迷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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