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那人撬开门的声音,薛百岁便握住剑冲了出去,见有一人在门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便与那人厮打起来,那人急着要脱身,薛百岁却不依不饶的缠着他。
“薛百岁,你捣什么乱,快住手!”那人急不过便出声呵斥。
“额,是羽止你呀,我还以为是黑衣人呢。”薛百岁听见那声音知道自己可能又坏事了。
“你真是,我差点就追上那人了,偏偏冲出来个你,搅了局。”夜羽止语气不善。
“你别生气,反正他也跑了,我们进屋说吧。”
夜羽止生气却也无奈,只得跟着薛百岁进了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只是隐约见有黑影,还听见有人撬开门的声音,于是便提着剑冲出去了,刚好你在门外,然后就,我真不是故意的。”薛百岁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只好跟夜羽止解释了一下。
“我是听见有些动静,便悄悄出来打探,就发现有黑衣人在你房间附近活动,我怕打草惊蛇,便观察他们的行动,但见一人要撬开你的房门,我这才出手制止,那人便要逃走,我真准备去追,你就冲了出来,不由分说就追着我打。”夜羽止没想到会弄出这种乌龙事,不过看来,薛百岁身上肯定是藏着些什么秘密的。
“你的意思是说,黑衣人不止一个?”薛百岁这才想到,弄开他窗户的跟撬门的可能不是一个人,那么这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是,最少有两个人。对了,你可有受伤?”夜羽止想起好像房顶上也有黑衣人,那么他很可能潜入过薛百岁的房间里。
“我没什么事。不过,这些人到底是想干什么?为什么围在我房间附近?”薛百岁想不明白,难道因为这里的人他武功最次,比较好对付吗?
“我也不清楚。但看情况,他们大概是冲着你来的。”夜羽止对薛百岁身上的秘密更加好奇了。
“天哪,劳资为什么这么倒霉?”薛百岁觉得他自己这段时间真的好衰,诸事不顺。
“好了,这事明天再跟大家商议吧,你再睡会儿吧。”夜羽止说完就要走了。
“羽止,你别急着走,这么一折腾我都睡不着了,我们说说话吧。”薛百岁心里还有些不安,万一那些黑衣人又来了,他一个人肯定招架不住,不如就拖着羽止一块儿好了。
“不了,我要回去休息,再过会儿天就亮了。”夜羽止强硬地拒绝了。
“要不,你在我屋里睡呗。”薛百岁继续死缠烂打。
“薛百岁,你到底想干嘛?”夜羽止看他那样就知道他还有事没说。
“好了,我承认,我今晚一直在做噩梦,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黑衣人了,吓死我了,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吗?”薛百岁决定跟他说实话。
“什么?你是说你一直在做噩梦?梦到什么了?”夜羽止听了若有所思地问他。
“对啊,一直做噩梦,我平时都不怎么做梦的。”薛百岁苦着脸回答。
“我是问你梦到什么了?”夜羽止又问了他一遍。
“没什么阿,就是,额,好吧,我梦到鬼了,没错,劳资就是怕鬼,怎么样了。”薛百岁见他非要寻根问底的,也只好破罐破摔了。
“你早点说不行吗?睡吧。”夜羽止说着招呼薛百岁一块休息去了。
“嘿嘿,我这不是怕你笑话我吗?我啥都不怕就是有些怕鬼。”薛百岁贱贱地笑了笑,便爬上了床,躺在夜羽止身边,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薛百岁醒来时,夜羽止早已不见了踪迹。薛百岁这才想起,师姐吩咐过今日要去找线索,于是慌忙收拾完,便赶去前院了。
薛百岁到那儿时,众人也差不多到齐了。师姐见他过来了,便向他问了昨晚上的事情。他便一五一十地都跟师姐说了,当然,除了他怕鬼这件事。
“师姐,我觉得这件事很可疑,那几个黑衣人不像是要来索命的,倒像是在找些什么。”夜羽止昨晚就觉得这事蹊跷得很,他一开始是以为那些人的目标就是薛百岁,但现在想来,薛百岁屋内确实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那些人在院子里那么久,却始终没有闯进薛百岁的屋内,那么,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什么?既然不是杀手,那有没有可能只是些见钱眼开的盗贼呢?”冷凌音接了话,开始了假设。
“那也是有可能的。”夜羽止隐约觉得师姐并不想多管这件事,也就只好作罢,想着只能私下里查了。
“那么,薛百岁你可曾丢了什么东西?”冷凌音又看了看薛百岁。
“没有,我这次出来也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薛百岁赶紧回了师姐的话,心想师姐还是有些关心他的,顿时心情大好,连脚底的伤口也不觉得疼了。
“那好,既然这件事没什么损失,那我们就开始办正事吧。”冷凌音发号了指令。
“就按你们冷师姐的意思办吧。不过,既然出了这等事,之后的行动一定要更加小心。”萧严师兄又再三嘱咐了,这才跟大家分配了任务,各自散去了。
冷师姐跟羽止、薛百岁一组,负责去查看那些病患的情况,萧师兄则和大壮一组,到各处找知情人打听怪病的相关情况,天黑之前大家再一起碰头。
傍晚时分,两队人马都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吃过晚饭,冷师姐便将大家召集起来,讨论一天的收获,分析情况,商量对策。
“我先说一下我们这边了解到的情况。我有仔细查看过那些病患,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中的是同一种毒,但毒性的强弱不太相同。患病的人,大多是桑吉镇的农夫,以青壮年为主,初发病时症状与风寒之症无异,后期病毒会侵入全身,彻底麻痹神经,导致一些人最后失去意识,性情变得暴躁,有随意伤人的事件发生。但这种毒我是从未见过的,暂时没有解毒的办法。”冷凌音将白天一天的调查情况都说了出来。
“还有一点,那些病患在后期,除了意识不清外,体力却变得很强,本是没有学过武的人,却差点能将笨重的铁铸笼子拆开,危险性很高。”薛百岁想着又补充了一些。
薛百岁想起中午时看到铁笼子里关着的病患,整个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些病患真的都快不能被称作是人类了,他们披头散发,皮肤发黑,张牙舞爪,不许别人接近,不说话也不吃饭,只尽可能地破坏掉眼前的东西。那铁铸的笼子肯定是坚硬无比的,却被他们掰的不成样子,只能隔几天在笼子外边加固了几层,真是可怕。
“那看起来这种毒素很邪门。我跟大壮今天跑遍了好几个村子,据打听到的消息来看,患病之人之前并没有异常,都是安心干农活的人,家里的人也都相安无事,没有这种症状。其他的也没有什么相关的消息了,这样子倒是棘手的很。”萧师兄跟大壮跑了好多路,却没什么大的收获。
“对了,师兄,你们可曾调查过那些农夫常活动的地方都有哪些?”夜羽止出声询问。
“那些人每天大多下地干活,其余时间就是待在家里了。”萧师兄努力回想着。
“没有别的地方了吗?”夜羽止又接着问。
“别的地方?我想想,好像。。。。。。”萧师兄调查时没太注意这个问题,可能忽略掉了。
“我知道一个地方,他们农闲时常常会去。”大壮突然出了声,大家都愣住了。
“哪里?”薛百岁也有些好奇,没准这就找到线索了呢。
“镇上有个竞技场,偶尔会有人摆场子,人人都可以去,只要赢了其中一项,就可以获得几辆银子,还能享受一桌酒菜。所以,那时候在桑吉,我也常常去。”大壮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众人都觉得这地方有戏。
“那地方最近有场子吗?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探查一下。”夜羽止觉得这地方或许是个突破口。
“明天大概就有,那我们大伙一起去吗?”大壮想着幸好自己多留意了一些,没想到竟还有些用。
“那好,明天我们就混进去看看情况。不过,在座各位得换身行头。”冷凌音发了话。
“师姐,你一个女孩子混进去不太方便,要不,你就在这儿等我们的消息好了。”薛百岁可不想让他美美的师姐就这样混进那乱哄哄的地方。
“说得也对,凌音你就负责在外边接应我们吧,我们四个人够了。”萧师兄也觉得这样才妥当。
“那好吧,我就守在外边。”冷凌音也不再推辞。
第三十四章 伪装风波()
第二天一大早,薛百岁几个人就换好了破破烂烂的粗衣麻布,头发也弄得乱糟糟的,脸上还抹了一层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群乞丐闯进了门。
“我说,有必要做的这么狠吗?我觉得我一张口,满脸都在簌簌地掉东西。”薛百岁本以为只是稍微乔装打扮一下就行了,谁想到那三人硬是抓着他,给他脸上糊了好几层不知是土还是灰的东西,我找个地方照了一下,差点没认出来。
“百岁,你就忍一下,毕竟这次是重要的任务,千万不能露馅了哈。”萧师兄语重心长地安慰着薛百岁,心里却忍不住偷笑,这样子太逗了。
“那为什么羽止就不用涂这些东西?”薛百岁看见羽止一贯冷冷的脸上居然也在憋着笑,他就觉得很不公平,凭什么就他一个人受罪。
“因为我有伪装面具。怎么样,一点都看不出来吧。”夜羽止说着就拿出了一张薄薄的面具,迅速贴在脸上,接着,众人就看到了一张乡巴佬似的又村又土的脸,真是神奇。
“那你就不能给我一张吗?”薛百岁忿忿不平。
“抱歉,我只带了这一张。”夜羽止不再理会他。
“好了好了,我们要出发了。记住了,进去后找自己有把握的项目,小赢一把即可,不可使用内力,不可贪多,否则就可能漏了馅儿。”萧师兄又再次交代了一遍。
“是,师兄。”薛百岁等三人异口同声地应声。
桑吉镇是这方圆几百里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每天都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与那些大都市不差几分。
这天刚好是东边的竞技场开放的日子,镇上的老百姓一早就拿着吃食去看热闹了。这竞技场是之前的戏园子拆了之后腾出来的场地,那家的老板喜欢热闹,于是隔三差五地就摆场子设比赛,赢的人赏几两银子就可以打发了,他也乐得自在。
这不,场子快开始了,排队报名的人一波接着一波,看热闹的人早就把周围围的严严实实的,怕是只苍蝇都进不去。不一会儿,锣鼓声响起,比赛是要正式开始了。
这次共有十多个项目,一大半是拼体力,一少半是拼智力。拼体力的大都是些扳手腕、提水桶、推马车什么的,而拼智力的都是些猜谜语、解难题、题诗作词什么的,这些项目难度不大,但也不会很容易。
随着四周的锣鼓声和呐喊声,比赛一场接一场地进行,除了中间休息了一两个时辰,大约黄昏时分才算是终于结束了,鞭炮噼里啪啦地响了一地,大家等着最后的结果出来。
这次比赛,有一件怪事,这十几个项目中有四个都是乞丐装扮的人轻轻松松就赢了的。平常时候,这种比赛叫花子只有被人欺负的命,这次却出乎意料,也算为丐帮挣了口气。
这四个乞丐,不用说,正是薛百岁一行四人。
比赛结束后,那家的老板叫人准备好赏银和饭菜,要为今天赢得比赛的这十几人好好庆功,薛百岁四人便受邀聚在一起吃饭。
席上有老板的管家洋洋洒洒地讲了一大段,其实是变了法儿地夸他们老板慷慨大方什么的,又给各人发了赏银,众人纷纷道谢,之后就肆无忌惮地喝酒吃肉,尽情享用起来。
薛百岁见萧师兄跟他们使了眼神,想着师兄应该是怕这饭菜被人动了手脚,所以提醒他们注意,于是就没怎么敢吃菜,只是啃了好几个馒头。
他们几人白天除了比赛,还趁机在这地方周围都仔细地搜查了一遍,但却还是一点线索没有,连他们都怀疑是不是找错了方向,打算回去后再做商议。
待这些人吃饱喝足后,正当大家都要离去时,有个老板模样的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说要恭喜各位,还要把珍藏的美酒赏给在座的人喝。
薛百岁跟大壮看清楚那人后,皆是一惊,真是冤家路窄,那人不是黑心的金老板又是谁。虽然他们现在都装成这副模样,但那金老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万一被认出来了那就不好办了,于是薛百岁就跟萧师兄使眼色,告诉他要尽快离开。
“哎,这几位小兄弟怎么不喝酒啊,是嫌我金老板的酒不好吗?”金老板就是眼尖,一下子就瞄上了薛百岁等四人。
他们正想办法要偷偷溜走,也不可能喝了金老板的酒,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于是,场面陷入尴尬的气氛中。
薛百岁见这局面僵持不下,又不好跟金老板起什么冲突,于是就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馊主意。
“大老爷啊,小人做了这么多年的乞儿,不曾有人对我这般好过,您待小人如此,小人心里太过感动,只是,小人家里还有一位患了痨病的老父亲,他一向喜欢饮酒,小人就想着将这酒带回去,让老人家享享福,咳咳咳。”薛百岁演戏演上瘾了,一边装着咳嗽,一边还作势要往金老板身边扑,吓得金老板急忙往小厮身后躲。
“那壶酒我就不要了,你赶紧回家吧。”金老板脸色越来越难看,说完就带人跑得远远的。
在场的其他人,一见这场面,也都作鸟兽散,跑得飞快,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惹上什么病,没几分钟,这地方就只剩下薛百岁一行四人了。
“百岁,你真厉害,把金老板吓成那样。”大壮一脸崇拜地看着薛百岁。
“那是,以后你就安心跟着我混吧。”薛百岁见金老板那样子,就一直笑个不停,又听见大壮夸他,整个人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你呀,鬼点子真多。”萧师兄这才从一脸懵比的状态中缓过神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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