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如此简简单单的话语,却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
程洛面色微变,有些事情似乎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
她紧紧抿着唇,沉思许久后,沉声道:“等到成功的那一日,我会离开。”
此话,她说的甚是无情,也甚是冷漠。
她没有看着他,或许是无法迎视他的目光。
又或者还有其他,而这其他是她不愿意多思,也不能多的。
忽然,祁墨眸子一暗,刚才还在二人之间流转的温情脉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怒意,对于她一再的回避,一再的抗拒,一再的冷漠,他可以不在意,但唯独在意的是她口中的离开二字!
第六十三章 走出第一步()
忽然,祁墨的眸子一暗,刚才还在二人之间流转的温情脉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怒意,对于她一再的回避,一再的抗拒,一再的冷漠,他可以不在意,但唯独在意的是她口中的离开二字!
狂风暴雨将至。
程洛察觉到他的怒意,错愕的望着他。
“日后在我面前莫要再提离开二字。程洛,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祁墨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在他的大手之下她的手显得很小,全部被他抓在手中。
手上传来的力度,清楚的告知了他的想法。
他要让她彻底的记住,从今以后她都绝对不可能,也绝对没有机会离开他!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
程洛深深的呼吸了两次,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面对眼下的情况。
见到她的沉默,祁墨轻轻叹息一声,似有几分无奈的说道:“你会慢慢的明白,我不会让你离开,也绝对不可能让你离开。”在未来的日子里,她会慢慢的打消防备之心,会与他一起面临将要发生的所有事情!与他共同享受那得之不易的一切。
只是在这段时间内,她绝对不能生了离开他的心思。
程洛靠在他的胸前,久久沉默。
大概过了一刻钟后,门外传来冷春压低的询问声:“秀,现在用早膳吗?”刚刚刘景胜就去收拾其他东西了,说是今日就会离开这里,然后回到墨王府的,也不知道刘景胜哪里来的自信,当真就能回墨王府了?虽然她猜不出来究竟王爷是怎么从天牢出来的,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儿了。
雨过天晴了!实在是太好了!
房间内传出程洛的回复:“恩。”
听到程洛的回应后,冷春立即前去忙乎着,开始张罗着准备早膳。
房间内,程洛下了**,碍于祁墨在,她就随意的找了件衣服穿上,然后又快速的梳洗,只希望能够尽快的走出房间,距离祁墨稍微远一些。
或许是因为睡的太多,所以才会有些反应迟钝,才会在面对他的时候,她会有着不可思议的慌张,是从未有过的慌张。
瞧着程洛想要尽快避开他的样子,祁墨初时极其不满,可心思一转,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中顿时甜如蜜糖,瞅着程洛佯装镇定的梳洗装扮着,眼中更是电光闪动,眼波潋滟。
程洛正在梳发,结果从铜镜中见到祁墨那潋滟的眸光时,嘴角一抽,他又在抽什么风!
铜镜中她的神情忽然一怔,祁墨唇角笑容更加魅惑,颇有几分自恋的喃喃自语,“爷的确是风华绝代,你若动心实属正常,何必隐藏。大多女子喜欢东躲西藏,程洛,你应该不是这个性子。”
这是挑衅!
梳洗过后程洛已经清醒大半,反应当然不会像刚才那般缓慢,任由他欺负。
她眸光淡淡的扫了一眼祁墨,视线落在他潋滟的眼眸上,笑道:“王爷的确是风华绝代。我在街房间听见不少人讨论嫣红楼的头牌绝对的风华绝代,艳冠天下。”
将他再次喻成女子?眼下祁墨心情甚好,无论程洛说什么,他都喜欢听,眯着眼睛望着程洛窈窕的背影,笑道:“即便那嫣红楼的头牌如何的风华绝代美艳无双,在爷的眼里只有程洛一人举世无双。”瞧瞧,这话儿说的够令人心动了吧!
程洛身上顿时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祁墨天牢一行,竟是变得如此令人难以言喻!不过,他似乎向来如此。
不再与他斗嘴,快速的将头发梳好后,回头看了他一眼,“去用早膳吧。”
谁料,祁墨竟是一脸的感动之色,作势要将她再次搂入怀中,“爷娶了个极好的女子,如此挂心爷的身子。走吧,爷未免你担忧,与你一同去用膳。”
程洛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身上似乎又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她走在前面,快走了两步,希望能够与祁墨拉开一段距离。
早膳过后,祁墨就吩咐了刘景胜和冷春几人收拾一下东西,准备下午回墨王府,而他则需要进宫。
临离开时,祁墨对程洛低声嘱咐道:“等我归来。”
程洛眸光微动,在他的目光下轻轻的点了下头。
院门关上,祁墨离开后,冷春来到程洛的面前,问道:“秀,东西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们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只不过要回到墨王府,应该为秀添置几件衣服。”以前秀随性,不在意身上所穿衣服是否精贵,但是要回墨王府了,将要面临墨王府众人,且秀贵为墨王妃,应该要多多注意一些,如此才能不会让一些有心人低看。
闻言,程洛点头,冷春的确够稳重,竟能够想到这一点。“将东西都收拾妥当后,再去购置吧。”她低眸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的确有些随意,应该要购置一些衣物饰品。由着性子随意的日子只适合在盛京外。
“好。”冷春立即应道,跑过去指使着冷蝶和冷岸收拾。至于刘景胜,已经与王爷进宫了,否则这个时候真应该找一些琐碎的活儿让他做,算他好运!
等将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冷蝶一边擦着汗,一边跑过来,亲热的揽住程洛的手臂,笑嘻嘻的问道:“秀,王爷现在平安归来了,你是不是特别高兴?”原以为秀是被迫嫁给王爷的,可看王爷对秀关心和亲热的样子,就看的出来王爷是真心对秀的!而秀总是一副巨人!而秀总是一副巨人于千里的样子,这样可不行,要是日后回到墨王府了,王爷能够遇到的莺莺燕燕也多了,眼中没有秀了可不行!到时候秀在墨王府的日子岂不是难过了?
程洛扫了一眼心思古灵精怪的冷蝶,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忍不住笑道:“恩,高兴”
冷蝶眼中精光闪烁,轻咳了几声,语重心长的劝道:“秀,你其实什么都好,就是对王爷太冷漠了些。秀,这一点你一定要改啊!”
“小蝶,莫要多言!秀事情莫要干涉,秀自由主张。”冷春走过来时听见冷蝶话后,立即厉声训道。秀和王爷之间的事情并不是她们可以干涉的,更何况,秀有着自己的打算。最重要的是,王爷那个人并非是普通人,而秀也并非是普通人。其中到底还有什么事情,她们不知情。
冷蝶撅了撅嘴,朝着程洛吐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道:“我可能没有姐那么聪明,但是秀,我有一双眼睛能够看得到,希望秀能够珍惜眼前的幸福。”
“去忙吧。”程洛神色微动,眼眸莫测,并未对冷蝶的话有所回应。
冷蝶一溜烟跑走了,冷春走了过来,“秀莫要听小蝶胡言乱语,她一向天真,从不细思一件事情,所以才会劝秀。秀,你只需要按照心走就可,莫要将他人言语太过放在心中。”
程洛笑着点头,“恩,我知道。”他们三姐弟无怨无悔的跟随在她的身边,所做之事,所言之语皆是为她着想,她自然清楚,也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只是,她与祁墨之间的事情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解释清楚,也并非是简简单单的知晓他心中有她就可。
未来,挡在他们之间的阻碍会越来越多。
那越来越多的阻碍会渐渐的将人改变。
还有那让人彻底改变的权力。
她很清楚那权力所带来的后果。
所以,她绝对不能放任自己动心,更绝对不能让自己再走曾经走过的路!那条路,错的太过离谱。
……
“娘娘,刚才孔公公派人传信,说是墨王殿下进宫了。”一名宫女向上官云珊禀报道。
此宫女虽然是刚刚选入上官云珊身边伺候的,不过却是镇南王安插在宫中的探子,对上官云珊绝对忠心,甚至那孔公公也是镇南王的探子。
上官云珊进入皇宫,是多年来的打算,宫中安插人也是早作筹谋,如今倒是真的用上了。
“看来,盛京将要不太平了。”上官云珊若有所思,轻声自语。
原来,祁墨真的能够重新回到盛京,虽然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但是她相信他并没有浪费这三年的时间r许在他的计划里,早就有了这三年时间的算计!
她浑身柔弱无骨的躺在贵妃椅上,心底竟升起浓烈的悔意。是她当年选择失误,若是对他再信任一分,哪怕只有一分,今日情形必定不会一样。
日后,她将要面对的对手,是他!如今越来越让她迷惑震惊的他!同时让她只要想起当年的决定,就会后悔不已。
可惜,世上没有回头路。
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想要回头已是做梦!
她闭上眼睛沉思了许久,片刻后睁开眼睛了自己吩咐道:“去准备一件丰厚的大礼,两日后我本宫亲自前往墨王府。”她将要送给程洛一个大礼,一件绝对会让程洛不得不接,不得拒绝的大礼。
“是!”
……
临近黄昏时,祁墨归来。
院子内所有东西已经装上了马车。
祁墨见到渐渐走近的程洛,黑眸闪烁耀眼夺目的辉光,“已走出第一步。”
第六十五章 温情脉脉()
低头看去,竟是雪白的狗。
怎么会有些眼熟?
在程洛愣住的瞬间,雪白可爱的狗已经抱住了她的大腿,用尽了全力的向上爬,希望能够让她抱一下。
可是……
程洛微微蹙起眉,犹豫着说道:“我抱不动你。”
实在是这狗体型不小,差不多到她的膝盖,且还养的实在是胖了一点儿,她实在是抱不起来。
再仔细一看,这狗虽然体型大,可好似还认为自己是蟹一般,眼神楚楚可怜,似乎她若不抱它,就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一般,她忽然想起为何会觉得有点儿眼熟。
“饭团?”她试探着叫了一句。
果然,饭团活蹦乱跳,极其兴奋。
程洛回头,看见祁墨身边也围绕着一只狗,却与饭团我安全不一样,反而如同它的主人一般高傲,一副瞧不起饭团活蹦乱跳的的样子。
“又改名字了?”祁墨笑问。他记得不是叫小东西么?竟然又改成了饭团。他扫了一眼饭团,轻轻点了下头,果然如其名,饭团的名字倒是贴切。
程洛轻抚着饭团的毛发,她记得几年前饭团的毛发并非如此雪白,所以刚才见到饭团时,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它怎么会在墨王府?”
当时她必须离开,身边除去不被人怀疑的钱财之外,其余之物一样都没有带走,更何况是带着它离开,原以为它会因为苏家的败落而无了影踪,想不到竟然在墨王府,且看着样子,似乎过的极好。
“在你离开后不久,府中下人就前去将它带了回来。”祁墨回道。轻柔的目光如柔和的月色落在程洛的脸容上,这一刻,极为宁静美好。
程洛点头,“原来如此。”
二人与饭团它们玩了一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二人便继续在园中行走,过了一会儿回到了二人房间。
回到房间后,二人各自梳洗。
等梳洗完毕回到内间后。
不知为何,竟是都有些不知所措,从洛城回来这一路上他们皆是在一个房中入睡,虽然躺在一张**上,却都是楚河汉界分的极其清楚,祁墨也未曾有过不轨之举。
可回到墨王府后,二人之间总是一些言语难以形容的改变和心思。
此刻独处,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情况是程洛从未遇过的。
她擦着未干的头发,在梳妆台前整理着。
而祁墨则是躺在后面的躺椅上,悠闲自在的看着书。
他们皆是没有言语。
可气氛除了那一丝言语解释不了的异样外,竟是出乎预料的融洽。这样简简单单即使不言语也融洽的相处,令他们都感觉舒服。
程洛低敛着眼眸,细思心中那令她不解的情绪流动,却在细思后,猛地一惊,她极力掩饰着表面的平静,努力的擦着头发。
就在这时,祁墨放下了书走过来,从她手中拿过去布子,轻柔的帮她擦拭着头发,笑道:“头发没有你这般擦干的,本就发丝干枯如草,却仍旧是如此不在乎,日后定会如稻草一般不堪入目。”
程洛心思更为复杂,她错愕的望着铜镜中他绝艳的脸容,心思在这一刻更是复杂的令她难以解释。她向来看得清楚心,看的清楚许许多多,可此刻竟是看不懂眼下的情况。
他们之间从什么时候开始,能够如此心平气和的相处?且还如此自然?
程洛暗暗问自己,却始终没有找到答案。
或许答案已经近在眼前,而她选择逃避。
不知过了多久,头发已经被擦干了。
过了半刻,该是休息的时候了。
仍旧是如之前那般,程洛睡在里面,而他睡在外面。
他们背对着彼此。
几个呼吸间,祁墨便转过身,面对着她的背,他漆黑无底的眼眸中闪过**溺的温柔笑意,她确确实实的躺在了身边!大手一伸,就抱住了她。
程洛身子一僵,刚想要出声提醒他。
结果背后就传来他轻柔中仿佛有着**的话语,“莫要想太多,只是想要抱着你入睡。”
程洛僵硬着身子,良久才放下防备,因为的确如他所说,只是抱着她,并未有其他的举动。
“爷知晓你的心思,所以绝对不会逼迫你。不过,你要记住,你与我已经拜堂了,你便不能离开,我也断然不会再次放手。几年前将你拱手让于张辛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