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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哥哥。。。。。。哥哥没有背叛大人？”
马孝全微微一笑：“当然没有了，你可别忘了，你男人我可是锦衣卫，任何的事情，你觉得能够逃得过我的眼睛吗？”
“唔。。。。。。”芳芳拍了拍胸口，“这样芳芳就放心了。”
“嗯，不过啊，你从翠姐这里打听的事儿，也不要和你哥或者你嫂子说了，你哥明天就走，你这么一说，他万一给我送不好怎么办？还有你嫂子，刚刚生了儿子，身子还弱呢。”
“嗯，芳芳知道了。”
。。。。。。
芳芳走后，华悦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问道：“你确定芳芳不会问方云吗？”
马孝全道：“如果方云一直在京城，芳芳很有可能会问，所以咱们让方云明天就出发，就算芳芳想问，也得几个月后，想必那个时候，芳芳也忘记的差不多了。”
“嗯，也是，对了，咱们的钱庄算是正式的开业了，人手的问题也解决了，既然是开钱庄，自然要赚钱的，马孝全，咱们怎么赚钱，是继续拉人存钱还是。。。。。。”
马孝全道：“你说到正点上了，既然咱们开了钱庄，当然是要好好的营运的，赚钱，自当是咱们钱庄的第一要务，存钱可不能创收。”
“可咱们怎么赚钱？虽然咱们也有兑换盐引和茶钞的买卖，但是比起其他钱庄，咱们并不占优。”
马孝全点点头：“盐引和茶钞上的买卖，咱们也只是做做而已，要和其他钱庄来争，肯定没什么优势，所以，我打算开发几款新的产品。”
华悦不解：“什么叫做‘开发’，什么叫做‘产品’？”
“哦，简单来说，你可以将‘开发’想成是。。。。。。嗯，凭空做出来，对，就是凭空做出来的意思，而‘产品’，也可以说成是咱们要卖的东西。”
“哦，明白了，那咱们的。。。。。。嗯，产品，是什么，能看到摸到吗？”
“呃，恐怕还是一张纸吧。”马孝全笑着道。
“一张纸？不会咱马家钱庄也对外发银号票吧？”
“不不不，咱们就独此一家，别无分店，发银号票估计也没人认。”
“那你要弄什么？”
马孝全嘿嘿一笑，道：“咱们手里不是还有一些没有兑换的银号票么，兑换银号票的时候，钱庄还要给咱们一些利钱，对不对，那么我可以借助这个，来这样做。。。。。。”
。。。。。。
翌日，马家钱庄张开告示，宣布了收其他钱庄的银号票，当然，这个“收”的意思肯定是针对那些急需要实物钱的人。
京城虽然很发达，但也不是每一个商铺或人都会收银号票，毕竟手中拿着实物钱，比起拿着一张纸要踏实的多。
马孝全正是针对人们的这个心理，发出了收银号票的告示。
告示一贴，果然有人上门来兑换，本来一张一百两的银号票利钱应该是二文钱，换句话说，当持有人将这张一百两的银号票拿去兑换成钱的时候，钱庄应该付给持有人一百两零二文，但由于这些人着急着用钱，他们在马家钱庄可兑换的金钱，只能兑换出一百两一文，或者是一百两，简单说来，他们损失了自己的利钱，却得到了实物钱，而马家钱庄，则将收来的这些银号票，统一的拿去和其他钱庄兑换。
一天下来，马家钱庄光京城里的各大银号票就收了不下三万两，计算下来可以得到的利差收入超过了五百文钱。
华悦和莉莎惊叹一天就有五百文钱的收入，纷纷夸赞马孝全的聪明。
马孝全则摇摇头，道：“虽然今天的收入颇丰，但是这样的买卖不能长久，毕竟咱们的库存银两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无限的去兑换，嗯，莉莎，明天一大早，你再贴出一张告示，以后收银号票的买卖，根据咱们的实际情况来定。”
“明白了。”莉莎点头。
“还有，悦儿，这些银号票，尽快的拿去兑换。”
“嗯！”华悦点头。
“嗯，兑换的时候，其他钱庄肯定会给咱们使绊子，所以要有耐心，咱们虽然算出来有利差收入五百文，实际上可能最后拿不到五百文，不过没关系，我又想到了一款产品，嘿嘿。。。。。。”
“什么？”
马孝全神秘一笑：“我已经想好了，咱们马家钱庄如果要在北京城立足，必须要加入钱庄的组织里。只是由于之前咱们得罪了他们，从他们手里收回了咱们的股份，所以估计他们一时半会不会同意我加入，因此，咱们要逼着他们邀请咱们加入。”
“怎么个逼法？”华悦和莉莎异口同声。
马孝全道：“明天我会推出一款‘产品’，其实就是一种赌约，简单说来，就是和其他钱庄来约定，他们一天的银两兑换量，如果达到这个兑换量的话，算我输，我马家钱庄会付给他们一定的补偿，如果没有达到，那么他们得给我一定的回报。”
“马孝全，你这么做为什么？是什么意思？”
“嗯，没事儿，你们拭目以待好了。”
。。。。。。
第二天，莉莎依照马孝全的吩咐，再一次收其他钱庄的银号票。
连续两天的动作，引起了其他钱庄老板们的注意。
钱庄发行银号票也不是无休止的乱发，马家钱庄这么做，他们认为是想控制他们的钱庄，因此京城里几大钱庄迅速反应，开始收紧银根，暂时不再发行银号票。
【1619】开钱庄（9）（）
这些钱庄老板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这样做，正好中了马孝全的下怀，马孝全的本意就是让他们紧缩银根，不再发行新的银号票，然后他才可以拿着自己收到的银号票去和这些钱庄老板们做交易。
钱庄老板们倒不是没想过马孝全会这样做，只是他们觉得他们是一个钱庄的联盟，大家抱团在一起，钱多实力强，不会被马孝全这样的门外汉打垮，所以经过商量后，共同作出了紧缩银根，暂时不发新银号票的决定。
殊不知，正是因为他们的抱团，才有可能让马孝全有机可乘。
首先，马孝全知道他们虽然抱团，但是作为钱庄，没有一个人愿意亏损，所以，马孝全私下派人以高出市场的价格，将某一两个钱庄的闲散银号票收入囊中，而后再将这些银号票以通兑的方式，集中向一家银号发起进攻，让其给兑换成银两。
负责通兑的钱庄在收到如此多的银号票后，第一时间做出了兑换的承诺和反应，但是随着银号票越来越多，且这些银号票本不是自己钱庄发行出去的，时间稍微一拉长，通兑钱庄的老板开始有了恐惧的心里。
就在他恐惧的同时，马孝全又将原本做通兑的钱庄银号票拿去让通兑钱庄继续兑换。
由于之前通兑了别家钱庄的银两，通兑钱庄资金开始吃紧，现在收到自家发行的银号票后，他们自然没有那么多的钱来兑换银两。
这个时候，通兑钱庄开始求助钱庄联盟，请求其他钱庄进行给予资金支援。
此时，马孝全已经将通兑钱庄的银两换的差不多了，待其他钱庄资金支援通兑钱庄之时，他已经停止了银两通兑。
由于银两的搬运需要一定的时间，在银两全部到位通兑钱庄后，马孝全又将目标转移到了下一家通兑钱庄。
由于有了上一家的经验，下一家通兑钱庄在资金通兑上的响应速度比之上一家要好很多，他们认为马孝全这么来回的折腾，只不过是在造钱庄联盟资金短缺的假象，而实际上，马孝全是在造舆论。
简单说来，马孝全每一次的通兑，京城内的各大商铺老板们和百姓们都会知晓，马孝全深知仅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钱庄联盟的地位，所以他要拉商铺老板以及那些富裕的百姓下水。
果然，在马孝全来回通兑的数天之后，不明真相的商铺老板和富裕百姓们开始恐慌。
这些人家中都有钱庄联盟的银号票，有些甚至持有的金额还很大。
加上前些日子钱庄联盟宣布不再新发银号票，这更让商铺老板和富裕百姓产生了一种错觉。
此时，马孝全再派人偷偷的在京城里放出消息，说马家钱庄来回通兑，就是看到了钱庄联盟出了问题，所以为了保障广大群众的利益，马家钱庄甚至不惜贴本，都要将大部分的银两收入自己的钱庄内，以便稳定社会关系。
钱庄联盟倒也动作不慢，在马孝全散播出消息后，他们立刻张贴告示进行辟谣。
只是，社会的舆论效应此时已经起了风浪，单凭一张告示就想辟谣，根本没那么容易。
告示张贴两天后，联盟见收效甚微，便又宣布重新发行银号票。
钱庄发行银号票最大的也就是一千两，而这个一千两的银号票上，还要加盖联盟所有钱庄的印鉴，但由于有些仓皇，某几家钱庄的银号票上漏了印鉴。
马孝全抓住此机会，再一次散播谣言，说怎么新发行的大额银号票上少了印鉴，难道是假的？是骗人的？
一些刚刚兑换了大额银号票的商铺老板和富裕百姓得知此消息后，立刻拿出自己的银号票开始核对，果然，在发现缺少印鉴后，这些人立马拿着银号票去兑回自己的银两。
本来兑回银两是很正常的事，但是马孝全第三次散播谣言，说以往家中有银号票存留的人，都开始找钱庄兑换回自己的银两，因为他们害怕钱庄哪一天突然倒闭或者卷铺盖溜号了，那自己的钱不就没有了么？
与此同时，马家钱庄突然张贴招人告示，说要招二十名安保人员和十名柜台人员，这一次柜台人员上并没有性别限制，但其他的条件还是照旧。
马家钱庄的招人告示一贴，一些好事的人开始猜测马家钱庄的意图。
。。。。。。
深夜，某处庄园内，钱庄联盟的几个大佬聚在一起，皱着眉头商量着最近的事。
王老依旧坐在中位，不过此时他的表情，可不是那么淡然。
小胡子马老板的性子最急，他先开口道：“王老，马孝全真是诡诈无比，我敢说，京城里的这些谣言，全都是他派人散播出去的，还有他马家钱庄这个时候招人，分明就是有挖咱们墙角的嫌疑啊，这些天，我们应对的很是费力啊。”
另一个身材肥胖名叫赵四的老板跟着点头，道：“是啊王老，马孝全来回折腾，咱们光是防守，很被动啊，咱们也要开始进攻才行啊，不能让马孝全得逞啊。”
王老眉头拧成了川字，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道：“你们说的我都知道，咱们也的确要发起进攻了，嗯，你们想想，咱们有什么好办法对付马孝全？”
。。。。。。
钱庄老板们在商量着如何反击马孝全的同时，马孝全也在谋划着趁你病要你命的下一步策略。
连续的胜利，让华悦和莉莎等人觉得此番较量可以占得先机，而马孝全却不这么认为，此前一直是他在进攻，而钱庄联盟只是在防守，其实马孝全已经下了很大的力气去进攻，可是收到的效果却不甚满意，这些天下来，光来回倒银号票，马家钱庄实际上已经损失了数万两，如果继续这么下去，恐怕先倒闭的会是马家钱庄。
华悦和莉莎见马孝全沉默不语，都停止了欢笑，华悦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1620】开钱庄（10）（）
马孝全抬起头，问莉莎：“莉莎，我们这些天，具体付出了多少钱？”
莉莎翻开手边的一个小本子，看了一眼道：“已经一万四千两了。”
马孝全嗯了一声，道：“付出了一万四千两代价，换得的效果甚微，而且咱们多次的主动挑事进攻，想必钱庄联盟也开始谋划反击，我可以不夸张的说，以钱庄联盟的实力，他们反击咱们收到的效果，要比咱们进攻他们的效果要大得多。”
“那怎么办？”莉莎有些慌张的道。
马孝全道：“此前咱们连续三次散播小道消息给他们创造舆论压力，不过从现在开始，这样做应该收不到什么好效果了，因此。。。。。。咱们现在唯一对付他们的办法，就是正面硬碰硬。”
华悦皱着眉头道：“硬碰硬固然是最后的办法，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以咱们的资金实力，和他们硬碰硬，最后受伤倒下的肯定是咱们。”
“我当然想过，只是如果不硬碰硬的话，他们定会反过来散播谣言，以他们的实力，造出比咱们更要浩大的谣言应该是易如反掌。”
华悦沉思了片刻，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怎么办？”
马孝全想了想，道：“一定要将他们的谣言扼杀在襁褓中，所以我打算将信王拉进来，求信王给予我一定的帮助。”
“什么帮助？”
马孝全诡异一笑：“我大明王朝乃是家天下，谁做皇帝，谁家就说了算，所以我可以撺掇信王帮我辟谣。”
“信王手下也有谋士，你撺掇他，他会信么？”
马孝全咧嘴一笑：“干说肯定不管用，信王也不缺钱，哼哼，我这个办法嘛。。。。。。有点损，但是可以将舆论成功的拉回到咱们这边。”
“你怎么做？”
马孝全问莉莎：“咱们的钱，是不是都不在钱庄放。”
莉莎点头道：“本来都在，但是最近钱比较多，且不太好管理，所以我就派人将绝大部分运回了家，毕竟钱庄的银库还没有完全建好，等建好了，再将钱放回去。”
“那现在钱庄内还有多少钱？”
莉莎秀眉一皱，道：“大概有四万两。”
“很好！”马孝全嘴角轻轻的扬起，然后吩咐华悦，“李耀现在在钱庄里守着，你去把李耀叫来，我有事吩咐，嗯，叫的时候不要太明显，要造成李耀有点其他事的假象。”
华悦点点头：“我知道，放心吧。”
。。。。。。
深夜的北京城，马家钱庄所在的街道，灯火通明，热闹如白昼，一些喜爱夜生活的富家子弟游玩于街道间。
马家钱庄内，李耀守在金库前，两眼炯炯有神，他的身边，还站着几个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