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最讨厌贪心不足的男人!
这一句话,的确是与众不同,这样的脾性,也的确是独树一帜。
她能和自己齐名,也的确是滥、竽、充、数。
暗夜中,握紧的拳头咯吱乱响,男子露出一个不屑的笑:“总有一日,我会亲自娶到你,然后……打败你!”
吾娶你,而非你娶吾。吾若嫁你,除非你胜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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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老天,这身份()
此刻艳阳高照,一件破烂的茅草屋就映在李诗语的眼里。五天前,她一觉醒来,在这屋子间驻足一刻便拔腿跑了。也没来得及好好打量一下她所处的这个村庄,以及她所处的这个环境,以及她所处的这个身份。
她仔仔细细地搬了把板凳,坐在大门口。
眼睛若有若无地盯着屋子。
看着里屋泥巴墙壁上映上一丝耀眼的光芒,李诗语就已经心凉了。
果然,这房顶还有破洞。
也许以后还是她这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所能遮风避雨的地方。
她苦恼的时候,从房子里走出一个端着筛子,慈祥年迈的老头子。
一身缝满了破布的蓝料子衣服,一双勉强可以穿过去的草鞋。
这个老头子不是旁人,是第一个同她打招呼,将她迎进屋子的爹。
另外,她身旁那个穿地花里花哨的妇人就是她老实巴交的爹所娶的老婆。但这个老婆不是她的亲娘,是她母亲过世以后老爹所娶的后娘。
于是大致家庭环境,她算明白了。
一个亲爹,一个后娘。
从那个老实的爹将自己迎进去而在她后娘面前现出的卑躬屈膝的模样来看。
她这个爹很害怕自己的老婆,在家里没有任何地位。
由自己逃走时顺手牵走后娘放在桌上的几文钱,而回来遭到后娘厌恶的事情又可以看出。
她后娘是个彻底的势利眼。
平日也许经常欺负自己身体的这个女主人。
“死丫头,你在这里坐半天哪,到底在想个啥啊!”后娘拿着水瓢就晃到李诗语面前,抓狂地呵斥道,“成天都在家里耗着,田里的活还要不要做了!”
李诗语背过身,不予理会。
“喂,死丫头,你听不懂老娘的话是不是!”后娘一把揪住她的耳朵就往后拽,疼地她咬紧牙根。
“喂,死老太婆,你有病吧!”李诗语斜眸恨了恨。
方老头子端着筛子僵地如同化石,四周很静,伴着微风,偶有筛子里豌豆的扑簌声。后娘田氏一双瞳孔瞪地如同牛般大,恐怕是也没想过面前一向胆小如鼠的云翎竟然会对她不敬,且还胆大妄为地说出譬如‘死老太婆’这样的恶语。
“瞪什么瞪,烦死人哪!”李诗语恼羞成怒地操起手中的凳子。
田氏慌张退后,食指颤微微地指着李诗语的鼻子:“你你你……死丫头,你……你不要乱来啊!”
李诗语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嘴里咕哝道:“遇见你这样的后娘,我也是醉了!”就进了屋。
仍在哆嗦的田氏碰了碰身旁稍稍缓过神来的老头子,一脸郁闷地问:“她……她刚才嘀咕什么呢?”
老实巴交的方老头子果然很温和地笑了,一只爬满皱纹的手轻轻地往田氏的肩膀碰了碰,随后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孩子一向有礼,对你这个娘也格外敬重,平素也没说过一句粗俗的话。这次变成这样,估计……”神秘地往脑袋上一扬,“这儿摔出了毛病,不大记得我们俩了。”
田氏不悦地别过脸:“我不管,田地里那么多农活,那死丫头不能什么都不做!”抱臂对着身后的老头子嚷嚷道,“这都歇息多少天了,难不成我们全家人喝西北风啊!”
方老头子默默地看了田氏一眼,放下手中的筛子,沉闷地回了房屋。
“喂,老头子,你……你怎么也……”刚想破口大骂,却见方老头子又出来了,手上多了一把锄头。
“你这是……”田氏愕然。
“你不是嚷嚷田里的活儿没人干了么?”方老头子瞟了她一眼,“老头子现在就去干活。那孩子刚回来,你别老使唤她。等她好得差不多了,自然会好好干活了。”说完就扛着锄头走远了。
屋外的田氏望着那瘦小的背影,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滋味。如同吃瘪,如同被鄙视。
然后她啐了口唾沫,甩着袖子回了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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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原来还有一个闹事小弟()
李诗语对她这个后娘没什么好脸色,田氏对这个女儿也没什么好脸色。两个人就这么你不爽我我不爽你地瞪着。
直到夜色的到来,直到方老头子回来,才打破这种石化的关系。
大开的木门,寂寂的夜色。
李诗语,田氏及方老头子正坐在桌前吃饭。当然,只是一些素菜,无鱼无肉。
“爹,娘!”清脆爽朗的声音自屋外传来。
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伙子拎着块猪肉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听音,田氏立刻放下了碗筷,起身往围裙上擦了擦手,才拎着袖子往小伙子汗渍斑斓的额头上抹了抹:“儿子,累着了吧。”
小伙子笑哈哈地拍着肩膀:“不累不累!”伸过猪肉,“娘,给,这是儿子今日赚的!”
“呵呵,是么?”田氏更乐了,时不时拿手中的猪肉对着李诗语晃了晃。仿佛在说,你看,我这儿子多么多么地有出息,还有本事买这么大块肉。
李诗语想着想着就噗嗤笑出声来,就那么一小块猪肉,这田氏的气焰就如此嚣张,要是她看到一头猪,那还不给吓死么?
亏得她是个现代人,才不至于受了那田氏的气。
“哎,姐,你身体好些了么?”
见那小伙子热情地问自己,李诗语立刻难耐地抚着自己的脸庞,十分悲伤地回道:“没好呢,全身都痛,脑袋更痛!”
“啊!还没好呢?”小伙子十分惊诧,往嘴里扒拉了口饭,“都十天半个月了。怎么还不见好,你会不会哪里摔出毛病了!”
他奶奶的,你才有病呢。李诗语暗骂。
“不知道呢。反正最近不舒服。”侧头又黯然神伤了会儿,“弟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竟然能买这么‘一大块’猪肉?”
小伙子并未听懂这语中讽刺,反而乐呵呵地得意道:“怎么样,厉害吧,都是我自己打架挣的。”
“哦,打架呀!”李诗语故意拉长了声音,“没想到打……架也能赚钱啊!”甚至拔高了两个调。
一旁的田氏面部抽了抽。
方老头子面色也黑了黑。
看着两位老人的脸色,李诗语说不出的兴奋。仿佛正中下怀似的,她偷偷笑了好一阵儿。
不过……打架。
嘿嘿,合她的胃口。
先打架挣点钱混日子吧。
她走到堂屋门口的时候,那小伙子正在擦拭自己砍柴的刀。
拿着块布小心翼翼地擦着。
恐是靠着门口的姿势太过霸气,动静弄得有些大,里面擦刀的小伙子便有些好奇地抬起脑袋来,双眼觑了李诗语一眼,笑着道:“姐,你找我做什么?”
“喂,你觉得我的身板儿怎么样?”李诗语企图用自己瘦小的胳膊露出块实质性的肌肉,“你觉得我要是去打架赚钱,是不是一打一个倒!”
但很不幸,里边的小伙子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不说,他反而笑了,摸了摸下巴:“姐,就你,不会吧。估计卖给青楼老鸨都不要!”
切,什么眼神儿啊。竟然说卖到青楼都没人要。她好歹一支花,有那么糟糕么?
“怎么,你瞧不起我!”啪一声,李诗语两手拍在桌上,不屑地翻了翻眼睑,“何不试一试呢,说地这么坚决?”
小伙子吓地立起来,眼神恍惚了下。这脾性,实在不是之前那个懦弱温婉的姐姐啊?
“真要去见识见识?”
“说错了,是去赚钱。”
“姐,我说了,就你这样子真不成!”小伙子难耐。
“弟弟啊,到时候姐姐真不行,你再救姐姐呗!反正你武功这么厉害!”李诗语单手揽在小伙子脖子上,“姐姐吧,最近闲地慌。这次要是被教训一顿,没准儿就收心了呢。”说着还不忘对着小伙子胸膛上轻轻拍一拍。
呵呵,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救我,小子,先掂量掂量你的份量吧!
我可是专业的武术教练!
此话一出,小伙子自是不乐意。倒也不是害怕被姐姐抢了风头,事实上,他只是稍稍有些担心他姐的命。
有时候打架也相当于是把自己的命拴在裤腰带上的。倘若他这个瘦瘦小小的姐姐因为打架残了,那老爹不是会找他的麻烦么?
怎么说,他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如果看着自己的姐姐被打死,他也应该是会害怕的罢!
“哎呀,不要犹豫了!”李诗语拍拍自己的胸膛,说地理直气壮,“你姐啊,现在已经大不一样了。你说我每天这么躺在屋里,什么也不做,心里面多过意不去啊。还有啊,你娘……”发现小伙子的眼睛正闪着异样的光芒,突然改了口,“呵呵,我们的娘吧,脾气大,有些看不惯我。你想,我要是打架赚了钱,那不是可以孝敬她,也可以缓和我们的关系啊!”
她固执地认为,有了钱。那势利眼的后娘应该不会嫌她碍眼了吧。
犹豫再三,终于小伙子被说地动容。
“好吧,那你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带人去!”
“带人?”李诗语不理解。
“哦,我得把我几个兄弟给叫上!”小伙子眉开眼笑地说,“嘿嘿,这样胜算更大!”
好吧,多几个人助威也成。
输赢讲个排场嘛!
然而,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有个一万或者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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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打架,她是专业的()
天气闷热,一大清晨都让人汗流浃背。简单收拾了下,李诗语就趁着二老还在熟睡的时候,跟着弟弟偷偷地溜了出去。
村头的路并不长,却仍可见起得较早的村民,手拿镰刀上山,或者扛着锄头下地。逢人见到她,都会温婉平和地一笑,仿佛谁也不会过问她此行的目的。这让原本有些心慌意乱的李诗语渐渐胆大了起来。
“怎么,姐怕了?”
前头的小伙子扭过头冲她嘿嘿一笑,“要怕了就自己回去嘛,反正我也没指望姐能像我一样去挣钱!”
“屁话!”李诗语一个箭步而上,团拳用力往那小伙子脖子上一捶,“快,跟上!”
“喂,姐,你……你刚才对我说什么呢?”小伙子吃痛地叫一声,却不动怒,反而兴致盎然地跟上去,边行边问:“姐,小弟没听错吧,你刚才……”
李诗语顿步,凶厉地恼了一句:“我,我说什么了?!”
小伙子惊诧,忙笑笑:“没,没说什么!”
走远了,小伙子却在身后挠头。
俺明明听到她说粗话了。
“切,这也叫爆粗口,没见识!”走远的李诗语啐了口唾沫,暗暗地偷笑。
古代的女子说粗话,一定会被认为是泼妇罢!
走了没多远,便望见村头聚了几个身着粗布褴褛的小伙子。样貌看起来比较干净,未曾蓬头垢面是李诗语万万没有想到的。
见着小伙子,都情不自禁地拱手鞠躬,尊称一句成哥。
哦,我的这个弟弟是老大。行不更名,做不改姓。方成是也。
李诗语一把搂过方成的肩,也大大咧咧地对一众打招呼:“大家好,大家好啊,本姑娘是你们成哥的老姐李诗语是也!”
“李诗语?”众人吃惊,“你不是方翎姐姐么?”
李诗语尴尬,手指着脑袋:“哦,我不记得了。”
方成也打马虎眼:“我姐脑子摔坏了,这里出了点儿问题!”
“喂,有这么说姐的么?”李诗语跟着就是一拳打在方成的脸上。
方成疼地哎呦直叫:“你……你啥时候力气这么大了。”摸了摸滚烫的右脸,“我……我牙都快被你打没了!”
“呦……牙都快打没啦。来,让姐看看!”李诗语故作慌张地凑过去,“没事,姐姐给你揉一揉,吹一吹就好了!”
身前的几位望着李诗语目瞪口呆。
一人戳了戳另一人的胳膊。
“喂,你说,她还是以前的方翎姐姐么?怎么越看越不对劲儿啊。”
“是啊,成哥姐姐以前多害羞啊,怎么今天……好像变了一个。”怯懦地拉过方成,委婉胆怯地小声道,“成……成哥,你姐不会疯了吧。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让她跟着我们一起,不会……不会惹出祸事吧?”
方成也回望一眼李诗语,看她神采奕奕,全无曾经风范,一时蹙眉,困惑道:“不可能罢。我姐一向胆子小,到时候估计是藏在我们背后,她刚醒来不久。我就当带她出去透透风也好,总比闷在屋里,越闷越怪!”
“真要带她去?”
“去!”方成点头,“真要出了问题,我担着就是了!”
“那好!可是方翎姐姐穿这一身,恐怕……不方便吧!”另一人又在方成耳边嘀咕。
“也是哦……”方成面有难色。
“喂,什么方不方便的?”李诗语突然近到跟前,吓了两人一跳。
见两人打量自己的衣着,李诗语当时就明白了。
他们是嫌身为女人的她麻烦啊!
重重敲上二人的脑袋,大大方方地承诺道:“好啦,你们放心,我呢,绝对不给你们添麻烦,别一副瞧不起女人的样。真是服你们了……”
李诗语侧身迈开扭扭捏捏的几人,大步走在了前面。
……
城里西街巷口。
一个破败不堪的宅院。
微风吹荡着李诗语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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